沈莫晚卻坦然地說:“我只是來問董明瑞,他到底爲什麼要那樣做!”
“你想知道答案嗎?不如我們一起進去問問怎麼樣?”赫連夜似笑非笑地問,眼神盯着沈莫晚,像是要把她給洞穿一般。
沈莫晚想了想,知道這個時候逃避是不可能的了,也只有硬着頭皮上。
但願董明瑞還不至於良心泯滅到顛倒是非黑白。
沈莫晚跟着赫連夜走進了屋子,看到董明瑞被人踩在地上,秦雨薇在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拼命地求着那些人,放過董明瑞,可是赫連夜的人卻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赫連夜走進來,沈莫晚說:“赫連先生,不必這麼大陣仗吧,好歹讓人家站起來說話啊,你這麼踩着人家,能好好說話麼?”
秦雨薇一看到沈莫晚和和連夜同時走進來,就傻了眼,問道:“莫小姐……你……你爲什麼要帶人來害明瑞?”
沈莫晚有些無奈,說:“他可不是我能帶來的人,這位就是錦城赫赫有名的赫連夜先生!”
秦雨薇眨巴了兩下眼睛,看了一眼赫連夜,眼神裡一閃而過一抹驚豔之色,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
沈莫晚倒也沒有在意什麼,直接走過去,看着董明瑞,問:“小董,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吧?”
董明瑞看着沈莫晚,眼裡閃過一抹愧疚,然後低下頭不說話了。
赫連夜的人給他拿過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來,赫連夜坐定之後,才擡擡手,說:“讓他起來!”
董明瑞爬起來之後,戰戰兢兢地看着赫連夜。
赫連夜問:“爲什麼要對蘇蘇心懷不軌?”
“我……我……”董明瑞又把眼神投向沈莫晚。
赫連夜也跟着看向沈莫晚,眼裡帶着一抹譏誚。
“有人指使你做的,對麼?畢竟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應該不會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赫連夜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秦雨薇趕緊開口幫腔:“明瑞他什麼都沒做,這只是一場誤會,赫連先生,您放過他吧!”
赫連夜瞥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問:“他什麼都沒做?”
“赫連先生,我真的什麼都沒做,蘇小姐很快就被一位先生帶走了!”董明瑞也開口爲自己解釋。
赫連夜沉默了一會兒,手指在椅子的把手處輕輕敲打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沒有被人帶走,你會做些什麼咯?你只是沒來得及做什麼,而不是沒有做什麼,對麼?”
董明瑞搖頭,說:“我不會對蘇小姐做什麼的,我……我只是……只是嚇唬她一下!”
“嚇唬?”赫連夜挑眉。
董明瑞趕緊說:“是的,我就是嚇唬她一下,是……是沈小姐交代的!”
沈莫晚盯着董明瑞,眼神一片冷凝,這小子還真是收了蘇蘇不少好處,到了這個時候,還爲她說話呢!
赫連夜眯起眼睛,問:“她交代的?交代你什麼?”
“她說讓我……讓我非禮蘇小姐,但並沒有說別的,只是給了我一筆錢,我真是太需要錢了,但是我並不是壞人,我對蘇小姐什麼都沒做,我下不了手!”
董明瑞一副於心不忍的表情,沈莫晚成了個“逼良爲娼”的惡毒女人。
沈莫晚沒有料到董明瑞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他畢竟收了蘇蘇那麼一大筆錢,肯定不會輕易就出賣蘇蘇,而幫她的!
沈莫晚看着秦雨薇,發現她也是滿臉愧疚的表情。
“董明瑞,你胡說什麼,莫晚姐怎麼可能指使你做這種事情?”小胡衝上來,情緒很激動。
沈莫晚攔住了小胡,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摻和進來。這件事已經不可能善了了,尤其是赫連夜對她本來就充滿了懷疑。
赫連夜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好一會兒才說:“你收了多少錢?”
董明瑞立刻回答:“沈小姐給了我二十萬,我……我未婚妻的媽媽做手術急需要這筆錢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答應她的,赫連先生,請你饒過我吧!”
赫連夜看着沈莫晚,說:“你出手倒是很大方,怎麼?現在錢已經這麼多了麼?”
沈莫晚看着赫連夜,眼神如深潭一般寧靜而幽深,沒有爲自己辯解,也沒有理會他。
而是對董明瑞說:“小董,我以爲你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至少你對你的未來岳母很好,爲了給她治病,不惜出賣自己的良心了麼?”
董明瑞的眼裡閃過一抹痛苦和掙扎之色,最後還是說:“沈小姐,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你的交代,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對蘇小姐下手,你要怪就怪我一個!”
“那你把那二十萬立刻還給我吧,怎麼樣?”沈莫晚突然笑着說。
董明瑞一下子就慌了,說:“我……我的錢已經給了雨薇媽媽做手術了!”
秦雨薇也哭着說:“沈小姐,對不起,這筆錢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但是現在真的沒有錢!”
赫連夜看着沈莫晚眯起眼,疑惑爬上心頭,沈莫晚竟然這麼大方地就承認了?
沈莫晚笑了笑,道:“錢花完了,可是事情還沒辦成,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沈小姐,對不起!”董明瑞一臉愧疚地說。
赫連夜眼神一冷,打斷了董明瑞,看着沈莫晚,說:“這就是你要來問的事情?你要證明什麼?”
“證明你的蘇小姐有多無辜啊,畢竟她說我害了她,我總得討得一點兒報酬啊,二十萬,似乎有點兒少!”
沈莫晚輕飄飄地說,表情顯得漫不經心,就像她真的不在乎擔下這個罪名。
赫連夜看着她,問:“你的意思是,蘇蘇陷害你?”
“赫連先生,您可以選擇你想要相信的去相信,我不會解釋,因爲我不爲莫須有的罪名解釋!”沈莫晚說的斬釘截鐵。
既然他已經懷疑了,那麼她也不必解釋,因爲根本沒有意義。
赫連夜冷着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這個叫董明瑞的屬於非禮未遂,而我……不需要爲此承擔任何責任,除非你們有證據證明我收買了他去非禮蘇蘇!”
沈莫晚覺得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還是用法律,因爲道德和情理都已經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