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州那邊有什麼狀況嗎?”高飛很關心地問道。
賈詡道:“據臧霸奏報,魏延佔領了樂安郡,他也佔領了濟南郡,只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劉備居然先他一步佔領了齊郡,而曹操則隨後進駐了臨淄城,並且派人向臧霸索要濟南、樂安、平原三郡之地。”
高飛冷笑一聲:“青州的局勢並不怎麼喜人,告訴臧霸,讓他暫時拖着曹操,儘量動員當地百姓撤離,撤離到黃河以北來,我要的是人口。另外,讓臧霸派人去和曹操協商,以濟南、樂安兩郡之地換取曹操在黃河以北的東郡九縣。曹操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的用意何在,只要交換成功,我軍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賈詡“諾”了一聲,當即拱手道:“主公英明。”
“主公!”高林從外面走了進來,抱拳道,“呂布果然如同主公所料的一樣,暫時退兵回營了。只是,他讓主公兩天後交出鄴城,否則的話,就刀兵相見。”
高飛皺起了眉頭,凝思了一會兒,隨後道:“荀攸、荀諶、許攸、王文君,你們四個人務必在兩天內將全城百姓遷徙到信都城,我軍準備撤離,將鄴城內能帶走的統統帶走,呂布要鄴城,咱們就給他一座鄴城。”
荀攸、荀諶、許攸、王文君四個人齊聲答道:“屬下領命!”
“徐晃、龐德,你們兩個人統領張郃本部兵馬,在西南、西北各立下一座營寨,和鄴城西門遙相呼應,形成一個弧形的半包圍態勢,每日放出巡哨,發現可疑人就立刻逮捕,暫時關押起來,兩日之內,我不想讓呂布知道我軍在做什麼。”高飛朗聲說道。
“屬下明白!”徐晃、龐德二人齊聲答道。
太史慈見高飛冷落了他,便急忙抱拳道:“主公,那我呢?”
高飛道:“你負責掩護百姓撤離,東門就交給你了。”
太史慈見高飛給他的是這個任務,便老大不願意,但是還是硬着頭皮接受了。
“黃忠、趙雲!你們二人一個守南門、一個守北門,若徐晃、龐德的兩處營寨有任何不測,就立刻予以支援。”高飛又下令道。
黃忠、趙雲兩個人同時喊道:“諾!”
命令下達完畢之後,衆將便開始去執行命令去了,大廳內頓時空無一人。
當天,鄴城內空前的熱鬧,高飛遵守了對袁熙的約定,將糧倉裡的糧食全部發放給了城中百姓,並且適時鼓動城中百姓,動員他們舉家遷徙。
鄴城內的百姓有不少人是祖祖輩輩居住此地的,都不怎麼捨得背離,辛虧荀攸、荀諶、許攸、王文君帶人極力的做思想工作,才勸動了不願意遷徙的百姓。
徐晃、龐德二人在鄴城西南角、西北角立下了兩座營寨,和鄴城西門形成了掎角之勢,並且用柵欄、鹿角環繞一圈,將營寨到城牆間的空餘地帶給連接了起來,派人駐守,又派出許多哨騎,密切監視晉軍的動向,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辛毗、逄紀等一撥降將各自去上任,除了允許帶着十餘名親兵外,其餘的降兵全部交給了韓猛統領,協助鄴城百姓一起撤離到信都城。
之後的一天半時間裡,鄴城百姓都攜家帶口的,將自己家中能帶的東西全部帶走,在太史慈、韓猛帶着士兵的掩護下迅速撤離鄴城,望信都城方向趕去。
這日,高飛也讓人收拾好了他的一切行裝,正準備離開趙侯府時,卻見廖化一臉慌張地趕了過來。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高飛和聲細語地問道。
廖化向着高飛拜了一拜,道:“主公,呂布派人送來了口信,要請主公前去赴宴。”
“赴宴?”高飛冷笑了一聲,“這個時候邀請我去赴宴,一定是在試探我有沒有中毒。”
“宴無好宴,這宴主公千萬不能去赴。”賈詡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聽到了廖化和高飛的對話,便插話道。
“不,這場酒宴,我還非去不可!”高飛斬釘截鐵地道。
“主公,這是鴻門宴,千萬去不得!”廖化急忙道。
高飛笑道:“鴻門宴?那你可知道鴻門宴上是誰宴請誰?”
“是項羽宴請劉邦,主公若是去赴宴了,那呂布就好比項羽,主公就像是劉邦。”廖化鬧過黃巾,在他心裡,大漢早已經不存在了,直呼漢高祖的姓名雖然是忌諱,可是對於他而言,就是狗屁。
“那我問你,鴻門宴之後,項羽去幹什麼了,那劉邦又去幹什麼了?”高飛笑着拍了拍廖化的肩膀,和聲細語地道。
廖化尋思了一下,便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問道:“那這鴻門宴主公如若要去的話,應該帶上趙將軍和黃將軍……”
“哈哈哈!那倒不用。呂布並非項羽,我也並非劉邦,這場酒宴雖然不是什麼好宴,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何況在呂布的軍中還有接應之人,我若不去,又怎麼知道他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呢?”
賈詡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屬下跟隨主公一起去吧,另外安排下一些軍兵,以備不測。呂布雖然不是項羽,可那陳宮卻是范增,還是小心爲妙。”
高飛道:“嗯,那軍師就看着安排吧。元檢,呂布定的何時的酒宴?”
“未時!”廖化回答道。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未時的時候軍師和我一起去晉軍大營,我倒要看看呂布這次宴請我到底是所謂何事。”
“諾!屬下告退!”
太陽偏西,轉眼間便到了未時,高飛穿着一身輕便的勁裝,騎着烏雲踏雪馬和賈詡一起策馬出了西門,朝晉軍大營去了。
晉軍大營裡,晉軍士兵嚴陣以待,身體彪悍的他們個個精神抖擻。
在大營的寨門前,呂布帶領着陳宮、文丑、高順、張遼四個人等候在那裡,看着從鄴城裡出來的高飛、賈詡,便扭頭對陳宮道:“這高飛倒是膽子不小啊,居然只來了兩個人?”
陳宮獰笑道:“來的人越少越好,多了反而容易壞事,只要他敢來,定教他有去無回。”
張遼滿臉的憂鬱之色,看着高飛慢悠悠的策馬逼近,便對呂布道:“主公,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道義了,再怎麼說,還有幾個時辰而已,等明天天一亮鄴城就是我軍的了,又何必非要如此呢?”
陳宮扭頭怒視着張遼,大聲喝道:“荒謬!你可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是對主公最大的威脅嗎?現在天下大亂,各個諸侯都忙於爭奪地盤,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袁氏敗績,河北就只剩下主公和高飛兩個人,而且那高飛也是志在天下的雄主,此時若是布趁早將他除去,以後必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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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不語,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高順適時地拍了拍張遼的肩膀,小聲耳語道:“文遠,我們也是各爲其主罷了,千萬別將個人的感情拿到檯面上來,否則以後你會吃大虧的。主公的話就是命令,做屬下的只要服從就是了。”
張遼點了點頭,對高順道:“高大哥……多謝提醒,張遼謹記在心。”
文丑倒是顯得很冷靜,他自從加入晉軍之後,行爲做事都很小心,畢竟他沒有在晉軍中間立過什麼功勞,官職雖高,卻難以服衆,而他也明白,除了他帶領的投降過來的士兵外,晉軍的士兵都只聽令於高順、張遼、魏續的命令,所以他生怕說錯了話。
呂布不吭聲,他深知張遼的爲人,雖然嘴上會這樣說,可是心裡面卻一定不會背叛他,這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青年,也是一個很好的得力助手。
在衆人談話的時候,任誰也不會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會有一個身穿晉軍衣服的士兵在仔細的聆聽着。這個人站在衆人的身後,一直默默地聆聽着,可是他的心裡卻是一陣七上八下的,暗暗地想道:“主公有危險,我必須想個好辦法纔可以。”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成功潛入晉軍的郭嘉,郭嘉交友廣闊,三教九流的人沒有一個不結交的,爲了出名他曾經想盡一切辦法。在洛陽時流浪的久了,認識的人也多了,天南地北的人都見過,久而久之,也學習了不少的方言。他便是憑藉着這個長處成功的混入了晉軍裡。
只片刻功夫,高飛、賈詡便到了,兩個人翻身下馬,見呂布帶領衆位將士前來迎接,便急忙拱手道:“晉侯別來無恙?”
呂布寒暄道:“一切安好。我見燕侯氣色不錯,看來這蛇毒是解除了,不過燕侯這麼不小心,竟然被一條小小的毒蛇咬住了,萬一醒不過來,那燕侯豈不是要一命嗚呼了?”
高飛笑道:“我命大,死不了。哦,不知道晉侯今日宴請我所謂何事?”
呂布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和你敘敘舊。燕侯,請!”
高飛的目光迅速掃過了衆人的臉龐,當他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站在士兵中間時,心中便稍稍安定了一點。
“晉侯,請!”
話音落下,高飛和呂布便並肩走進了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