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了?司杜阿華傷了你?你別急,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我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嚴重起來,因此心裡也是非常着急。
白龍氣喘吁吁道:“昨天……昨天我從山洞裡出來之後,回來才和雲鬆他們碰面,可是……可是晚上……”
我打斷道:“這個我已經聽小云鬆說了,你挑重點,你出去找他們了,又發生了什麼?”
白龍放下手中的衝鋒槍,一隻手捂着小腹,又往山林深處謹慎地望了一眼,才又說道:“我出來找了好幾次,才發現他們幾個,我走到那山林中,就聽到琴姐姐傳來尖叫,還有……還有那魏什麼,也是嚇得傻了一樣,不,他本來就傻……”
“我聽到叫聲,趕緊過去一看,就看到那叫阿華的手裡提着一把刀,說是要殺了琴姐姐和魏什麼!”說到這兒,白龍給人的感覺已經是像要呼吸不上來一樣。
“怎麼會這樣?”聽了白龍的敘述,我也是非常震驚。
司杜阿華和雷琴的感情可以說相當不錯了,他也爲了雷琴的安全,不惜千里迢迢從失鹿島跟隨到誅心島,司杜阿華要殺雷琴?
要不是白龍所說,我簡直不敢相信。
“你確定你沒看錯?”我急忙問白龍。
白龍咬牙道:“狼叔,我確定以及肯定,而且我豈止是看到啊,我還親身經歷了,我看到那琴姐姐和魏什麼被司杜阿華追着砍,我肯定是急忙上去救人啊,可是那司杜阿華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厲害得很,我和琴姐姐聯手也沒打過他,我想開槍,琴姐姐不讓……然後,然後我帶着琴姐姐和魏什麼一路逃竄,我說回來找蘇大叔我們再商量……誰知道剛剛在那邊休息的時候,忽然又遇到了司杜阿華的襲擊,我和琴姐姐、魏什麼跑散了……”
“那你剛剛開槍了?”我問道。
白龍點點頭:“我本來就被那司杜阿華砍了一刀,受了傷。他居然還一直追着我砍,我路過一個馬蜂窩的時候,就遠遠開了幾槍,趁着那馬蜂飛下來擾亂司杜阿華的時候,我就跑到這兒開了,正好聽到你叫我,哎呀,狼叔,你怎麼知道是我?你怎麼這麼神?”
我苦笑道:“你個傻逼,我本來就是出來找你們的,聽到你開槍了,這彩虹飛瀑除了你誰帶着槍?”
白龍嘿嘿一臉賤笑:“狼叔,咱們男同胞的槍不都隨身攜帶的嗎?”
我擡手就在白龍的腦袋上扇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給老子開玩笑?”
白龍開玩笑不分場合,確實讓我慪氣。
白龍苦着臉道:“狼叔,那現在怎麼辦啊?我們要不要回去找琴姐姐?”
我一臉沉重地道:“你說呢?”
“要!”
“要肯定要,我一個人去,你受了傷,趕緊回去找趙凱過來!”
白龍有些猶豫道:“狼叔,你……你行嗎?”
“小子,你看不起我!”
我心中冷笑,可別以爲我是以前的張浪了。
我握緊拳頭,對着白龍所靠着的這棵樹幹一拳轟擊出去,頓時就聽到白龍哎喲一聲,他所靠着的那棵樹幹也是頓時四分五裂,轟然炸響,卡擦卡擦地倒在地上。
白龍也差點失去重心摔在地上,當他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狼叔,你吃藥了?”白龍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你管我吃什麼藥了,趕緊回去,別礙手礙腳!”
這句話是以前明盪漾對我說的,現在我居然也有資本對別人這麼說了。
白龍嘆道:“鹹魚翻身,鹹魚翻身了!”
“尼瑪的……”
我正想踹白龍一腳,他卻溜得比兔子還快,好像他的肚子受了一個假傷。
白龍走了,我纔有些神情凝重地朝着山林深處望了一眼,司杜阿華怎麼會殺雷琴和魏什麼?
現在對司杜阿華來說,雷琴是他最親的人都不爲過,他到底中了什麼邪?
我仔細聆聽山林深處,卻依舊寂靜,根本沒有任何聲響。
我閉上眼睛,感受着山林之中的景象,這時,我卻看到一個提着大刀的人影,正在追趕着另外兩個人影!
從那幾個人影的輪廓中,我也依稀能分辨出,那就是雷琴幾個人!
看來雷琴正在被司杜阿華追殺!
我不再猶豫,有些心急地朝着我剛剛看到的方向奔出去,大概跑出一兩百米,就隱隱約約聽到了尖叫聲。
“琴兒,琴兒,是不是你們?往我這邊跑!”我一邊朝着那尖叫聲的方向跑去,一邊大喊着。
終於,當我再跑出百米遠的時候,就聽到了雷琴有些驚恐的聲音從前方叢林傳來:“是……是張浪嗎?”
“是我!琴兒,快過來!”
我一邊喊着一邊上前,不多時,從旁邊的一棵樹幹後,一道人影朝我衝了上來,毫無防備撞到我的胸膛上。
“張……張浪……”雷琴披頭散髮,一臉驚慌,看到我出現之後,抱着我的胸口就大哭起來。
而這時,我看到魏什麼也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啊……啊!”
魏什麼的聲音直打哆嗦,彷彿已經是喊不出話來。
“魏什麼……過來!”我急忙對着魏什麼招手。
魏什麼一股腦就朝我這邊一撞,也學着雷琴的樣子,正好撞到了樹幹上,哎喲一聲慘叫。
“琴兒,到底怎麼了?”我也沒心思去看魏什麼的笑話了,焦急地問雷琴。
雷琴喘着粗氣,哭道:“阿華,阿華……阿華他要殺我們,他要殺我們啊!”
雷琴已然泣不成聲,除了驚恐外,還有傷心。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咆哮傳來。
我擡頭望去,就看到不遠的前方黑影一閃,旋即,司杜阿華提着大刀,靜靜地站在我們對面。
不過,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的眼睛,此時早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在幽暗的叢林襯托下居然還散發着淡淡的紅光。
“阿華,你到底中了什麼邪?”我急忙把雷琴和魏什麼護在身後,上前一步站定,同時心中也做好了隨時應對司杜阿華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