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快幫小月月看看,她怎麼會病成這樣了?”看到拓跋靈,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把拓跋靈讓到了牀前。
看到岑皓月的病態,拓跋靈也是一臉心疼,微微嘆了口氣,走到牀前坐下,然後伸手摸了摸岑皓月的額頭。
“小月,哪裡不舒服?”拓跋靈問道。
岑皓月卻是十分悲觀地搖搖頭:“靈兒,不用看了,沒用的,玲瓏姐都給我死亡宣判了……”
“判你妹啊……”
我罵了一句,問玲瓏:“你說她會死麼?”
玲瓏急忙搖搖頭:“我只是說,我看不出她是怎麼病的……”
岑皓月忽然哭了起來:“玲瓏姐都看不出來,那我就死定了!”
玲瓏對岑皓月的說法也是無可奈何:“靈兒比我有本事,讓她看看,肯定行的!”
岑皓月正想說話,我衝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給我安分點……”
岑皓月兩隻眼睛骨溜溜的望着我,眼淚兮兮的,讓人又心疼又好笑。
拓跋靈也是一把抓着岑皓月的一隻手腕,看樣子是在把脈,卻一點把脈的樣子都沒有,她伸手去把岑皓月的眼皮翻了翻,張小浪看到岑皓月翻眼皮的樣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拓跋靈皺着眉頭,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我纔過去把張小浪抱起來,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發聲。
拓跋靈又在岑皓月的很多處關鍵部位檢查了一遍,最後沉着眉頭,問岑皓月:“哪裡不舒服?”
岑皓月有氣無力道:“胸疼……”
拓跋靈道:“說清楚點,胸口,還是胸口疼……”
我也是忍俊不禁,岑皓月哼了一聲:“胸口悶,堵着東西,發慌,疼……”
拓跋靈這才起身,垂着頭,似乎是在思考岑皓月的病情。
我有些擔心地問道:“小月月沒事兒吧?”
拓跋靈搖搖頭:“看不出來,不知道她出了什麼問題。”
岑皓月聽了拓跋靈的話又哭了起來:“我就說嘛,我肯定是要死了,連靈兒都看不出來我得了什麼病,我要死了……”
我沉聲道:“不許瞎說!”
岑皓月這才委屈地把被子拉起來,我看到被子還在抖動,估計是偷偷地哭。
我又問拓跋靈:“那現在怎麼辦?”
拓跋靈嘆道:“只能先給她找些補身體的草藥試試了,這病真的很奇怪……”
聽到拓跋靈這麼說,我也是有些無奈,玲瓏和拓跋靈都有非常不錯的醫術,她們從小就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岑皓月的病,這讓我有些發愁。
拓跋靈長舒了一口氣,又道:“你們照顧她吧,我要去一趟紅嶺,找草藥配製彩虹花!”
拓跋靈看不出岑皓月的病症,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她又有些擔心地看了岑皓月一眼,道:“小月月,我回來再來看你!”
“嗯!”岑皓月應了一聲。
“紅嶺兇險,你不找個人陪你去嗎?”眼見拓跋靈快要走出門口,我急忙道。
玲瓏主動請纓,道:“我陪靈兒去!”
我看到拓跋靈回頭嘴脣有些驚訝地蠕動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
玲瓏對我道:“你好好照顧小月月……”
說罷,兩個人一起快步走出去了。
兩人走後,岑皓月纔有些委屈地對我說道:“張浪,我感覺現在靈兒和玲瓏姐都討厭我了!”
我訝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岑皓月微微翹着嘴脣道:“靈兒好不容易回來了,這麼快就走了,她在這裡待了五分鐘都不到!”
我苦笑道:“靈兒是爲了幫明盪漾配製彩虹花啊!”
一說起彩虹花,岑皓月來了興趣,眼前一亮,對我道:“你和我說說,你們真的找到了彩虹花嗎?”
我微微笑了笑,走到牀邊坐着,抱起了岑皓月的身體,此時,張小浪和岑小月也是湊了過來。
我伸手抱着她們母子三人,靜靜地爲岑皓月講述我們在彩虹飛瀑的經歷。
岑皓月聽完,眼睛瞪得老大:“真的有……鯨魚那麼大的水牛嗎?”
我笑道:“或許人家是鯨魚也說不定呢?誰知道它到底是水牛還是鯨魚啊!”
岑皓月聽了之後說她想休息了,我就將張小浪和岑小月留在房間,自己一個人到外面透氣。
關上門,我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我已經感覺我的荒島之行快要走到盡頭了,但還有很多未解決的事兒,現在小月月又病了,我心中莫名有些煩躁起來。
除了小月月之外,還有景苒也讓我擔心,還有秦柯、馬洋等人……
看來,雖然和湮滅組織已經開戰在即,可之後的路,還很長啊,就算湮滅組織這一次被我們打敗了,但是沒有秦柯、景苒等人的消息,我想,我也不會安心回到都市。
我曾經答應過她們,要帶着她們一起回都市的。
哎。
只希望一切都能順利進行吧。
就在我唉聲嘆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我的頭頂上方傳來一個幽沉的女聲:“掛牽瑣事,你和你老婆患的病症一模一樣……”
我循聲擡頭望去,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小女孩兒此時正坐在那屋頂之上。
這個小女孩兒……不正是上次在紅嶺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兒麼?
之前我和雨絲從阿斯瑪的部落出來時,這個小女孩兒曾經來找過我,當時我被嚇得六神無主,以爲她就是鬼臉娃娃。
“是你……”這個小女孩兒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惡意,我也不是很擔心,但是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倒是讓我心裡疑惑。
小女孩兒依舊是一身白衣,臉色看起來很蒼白,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恐怖片的女主一樣。
小女孩兒說話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語氣:“你不用擔心,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解憂,六影子之一,是奉了盪漾姐的命令,在這裡保護你老婆的!”
六影子?
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女孩兒,居然是六影子的其中一個?
“解憂?”我喃喃道:“好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