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一本正經的張小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紙刀渾身不自在,這感覺就像是被張小浪調戲一樣。
在紙刀的眼裡,張小浪那就得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的,怎麼能讓張小浪反來調戲自己?
就在紙刀準備進房間再奚落張小浪幾句的時候,卻聽到“砰”地一聲,張小浪像是有些生氣地把門給關上了。
紙刀跳下房樑,來到門外,果然看到是大門緊閉。
“臭小鬼……不就說了你幾句麼?這就受不了了?這麼小氣……”紙刀在門外輕聲哼了一句,便是離開了張小浪的房門外,回到管薇娜給她安排的房間去了。
張小浪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是心情有些鬱悶,便是倒頭就睡,只不過那林春雨的話確實讓張小浪非常在意。
紙刀雖然厲害,現在身上卻有傷,而林春雨已經擺明了要找紙刀的麻煩,更何況就算是紙刀的傷好了,現在紙刀也是孤身一人,勉強加上自己吧。
他們兩個人能對付這樣一個強大的殺手團麼?秦昊天和蘇緋色就不說了,那殺手團絕對還有高手,林春雨也是深不可測。
“哎……”張小浪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和紙刀是不是應該趁着林春雨的殺手團去荒原對付那個眼鏡男人的時候,悄悄離開這管氏山莊?
再者,那就是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那個片段,爲什麼會有那樣的片段,那場景居然和管小豔描述得那麼相像。
自己難道真的會捲入這場事件之中嗎?
張小浪覺得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這些零碎片段真的很準,雖然以往出現的片段都在近期,但後來都是發生過的,沒有一次例外。
可是這一次自己明明不想捲入這場事件,最後怎麼會和那眼鏡男人對上了?
張小浪越想越覺得煩,索性倒頭就睡。
可能是由於身上有傷,雖然快好了但也給了張小浪疲憊感,他一覺就睡到了中午。
中午的時候,張小浪是被門口的吵嚷聲給吵醒的。
他還沒睜開眼的時候,就聽到管小豔好像在和什麼人吵架一樣。
張小浪慢慢地起身,沒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聽到管小豔敲門:“哥哥,哥哥,你醒了沒有?”
張小浪來開門,就看到管小豔和諸葛明站在門口。
管小豔看到張小浪一臉驚訝,笑道:“哥哥,你醒着啊?我聽紙刀姐姐說你在睡覺,會不會打擾到你啊?”
張小浪微笑着搖搖頭:“剛醒!”
張小浪的目光,同時也投在了那諸葛明的臉上。
兩個人一陣對視,諸葛明寒着一張臉,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管小豔也注意到了張小浪的目光,轉向諸葛明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說了別跟着我嗎?”
諸葛明的笑容勉強變得溫和起來:“小豔,烈哥說了,你在荒原受驚了,最近管氏山莊來了很多客人,魚龍混雜的,你還是到我的部落去住一段時間吧,這真的也是烈哥的意思!”
“呵呵,我受驚了?我不想去哪裡難道我哥還要逼我去不成?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我哥的意思?諸葛明,從今天上午到現在你一直跟着我,有意思麼?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就像個跟屁蟲一樣?”
管小豔的話一點都沒有給諸葛明的面子,而且是非常鄙視諸葛明的,饒是張小浪也覺得,管小豔的話確實有些過分。
伸手不打笑臉人,諸葛明好歹沒有在管小豔面前表現出什麼不滿。
諸葛明被管小豔說得啞口無言,當着張小浪的面兒,他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雖然還在對着管小豔微笑,但是張小浪已經從諸葛明的表情上感受到了極端的憤怒。
“小豔,你來找我有事兒麼?”張小浪趕緊轉移了兩人的話題。
管小豔走上前來,一把挽着張小浪的手,笑嘻嘻地道:“還不是因爲昨晚的事情麼?昨晚你的事情讓我哥一直耿耿於懷,我哥倒是明白一回了,說要專門爲你擺一桌宴席……宴席上都是我們的家人,讓我過來叫你呢!”
“這……”張小浪這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專門招待自己?
這麼大一個管家,也有不少有頭有臉的殺手團,管烈這麼招待自己,張小浪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紙刀去不去?你叫她了麼?”張小浪道。
管小豔搖了搖頭:“紙刀姐姐說不去了,讓你去!”
“讓我去?”
“嗯,紙刀姐姐還讓我說,讓你討好我哥哥!”
“討好你哥哥?她什麼意思?”張小浪有些莫名其妙。
在一旁的諸葛明聽到這句話更是神情一變。
管小豔嘻嘻笑道:“紙刀姐姐的意思我也不懂,她說了讓你自己體會!”
張小浪愣了一下:“紙刀現在在哪裡?”
“就在你隔壁啊……”管小豔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房間。
張小浪走到房前,輕輕敲了敲門:“紙刀,紙刀?”
紙刀只是在房間裡淡漠地迴應道:“去吧,我不想去,我准許你去!”
紙刀的話更是讓張小浪不知所措。
管小豔搖拽着張小浪的手:“好了哥哥,紙刀姐姐不想去,咱們就不勉強了,走吧走吧……”
張小浪本來還想叫上紙刀,但是管小豔一陣生拉硬拽,讓張小浪根本沒有這個反應的時間。
而諸葛明也是跟在兩個人的身後,一句話都沒說,那目光硬生生要把張小浪殺死一般。
管小豔帶着張小浪在山莊中一陣穿插,繞過了幾條走廊,纔來到一處非常幽靜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是之前張小浪和管小豔在山莊中逛着也沒有瞧見的,院子之中有個水塘,水塘裡有魚,此時管薇娜手裡正撒着一些穀食餵魚。
張小浪有些驚訝,魚都是在海里和河裡遊動的,基本上都是是成爲這幾個島嶼的人,尤其是海邊部落的主食,可是在這樣的地方管家的人居然當成寵物養?
管家的人是真的物資充足到了這個地步?
站在通往那院子水塘邊上的小道上,張小浪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把巨大的黑傘之下,一桌宴席已經擺好,下面也是坐着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