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you not?”
英語?
我驚訝的攥着手中正顯示通話中的手機。
僅僅在一秒鐘,便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電話非常通暢,信號看起來相當穩定。
壞消息是對面傳來的英語聲讓我們三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彼此。
誰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我英語零分,王凱旋是個道士,寄託還未成年。
最可悲的是安東內拉此時還不在我的身邊,連他媽個反應都沒有,這叫我怎麼回答?
於是只能用眼神求助的看向兩人,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我傳遞的信號就是勞資沒招了。
“sos!對sos!sos!”
關鍵時刻,寄託果斷的說出來三個字母。
我頓時感覺對面的呼吸都顯得急促了許多,哪怕雙方此時是隔着電話。
緊接着又聽見對面問道:“你好,我是聯邦國際救助中心,聽你們剛纔有中文的發音,所以我的同事讓我來跟你們交流。”
臥槽!我第一次覺得聯邦國際救助中心這麼的偉大。
但現在顯然也沒有墨跡的時間,於是我連忙陳述道:“我們現在被困到一個荒島上,這裡有威脅我們生命的存在,至於位置大約在百慕大附近,聽清楚沒?”
“好的先生,你一定要保持冷靜,手機還有多少電量,我們會直接定位你的方向,請你們最好站在海邊或者山頂等比較突出的位置,等待我們的救援。”
對面說的無比詳細,將所有該注意的細節都清楚的傳遞進我們的耳中。
但我卻忽然間意識到,這是哪?
不是說荒島而是我們現在正處在島的哪裡?
記得最後一次測量方位的時候,自己驚奇的發現這個島居然是個盆地島。
也就是說救援隊所說的山頂或者海邊,都在我們的頭頂?
“艹!”
一想到那數十米長的懸崖,我整個人都忍不住罵到。
聽的身旁的兩人困惑的問道:“怎麼了老大,咱們現在不就是救完人去山頂嗎?你咋又罵街……”
“去山頂……這他媽是個盆地島。”
反正這些事情他們也遲早都得知道,我乾脆現在就告訴他們爲好。
同時用眼神掃視着二人。
楊凱旋還好,因爲他壓根就沒聽懂盆地島是個什麼東西。
再看寄託,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許久才躊躇的衝着我問道:“老,老大,低於海平面多少米?”
“至少一百米。”我實話實說道。
緊接着發現寄託崩潰的攤坐在地面,居然哭了出來。
“啊啊啊啊,一百米!這讓人還怎麼玩啊!山頂?乾脆讓救援隊直接將物資空投進來讓我們在這定居不就完了?堵心啊,堵心啊!”
“喂喂喂小孩你別哭別哭啊,發生什麼了,什麼盆地島?你們說清楚中不,聽的我雲裡霧水的。”
眼瞅着寄託終於像個正常孩子似得坐在地面嚎啕大哭,楊凱旋心中也不是滋味。
不停的試圖安慰着。
但顯然並沒有什麼卵用,寄託越哭越悽慘。
甚至還邊哭邊從地面撿起兩根樹枝,一個手在上一個手在下。
用非常形象的方式跟楊凱旋解釋着:“看見沒,上面是救援隊,但咱們正在下面這根棍的位置,中間間隔了至少一百米,你讓人怎麼玩啊!”
“臥槽,老大,那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終於聽懂了什麼事盆地島後的楊凱旋,又將包裹扔給了我。
怎麼辦?
反正我們沒法按照下來時的路再返回去,那樣做的話這輩子都看不見救援隊的身影。
想想那兩百多米的海邊懸崖,一百多米的隔島裂縫,還有筆直的森林坡道,反正我沒辦法,原路返回。
“唉,先將邵思晴他們救出來再說吧,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頹廢的低着頭,我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
先救人,然後再考慮該怎麼處理上島的問題。
“寄託,你還有辦法保持冷靜嗎?你必須給我想出一個無比安全的救援方法,咱們已經沒有失敗的時間了,得抓緊!”
鬱悶的無奈着,我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這麼多事情壓的快要喘不過來氣。
但再怎麼辦,事情也得一步一步的來。
首先我先示意楊凱旋將手機耗電量關到最低狀態。
這東西簡直是我們此時唯一的救命稻草,必須要牢牢的把控好。
除了接打電話,我不會允許它還有別的電量支出。
甚至於如果可以,我都想跟救援中心約定通話的時間,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節約電量。
不過現在木已成舟,再想這些也沒什麼卵用。
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該想想如何將邵思晴他們從土著人手中弄出來。
“老大,玩過過山車嗎?”
或許是感覺到我心中的疑慮,寄託忽然間說道。
但我卻聽的滿頭霧水,想問,又陷入了沉思。
腦海中忽然間感覺多了點什麼東西。
總有種詭異的感覺,但說不出來。
記得上次自己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亞都快被我玩的懷疑人生了。
到底是什麼?
過山車……過山車……
心中無數次的掠過這個念頭,突然間,這不好吧……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滿臉笑容的盯着身旁的楊凱旋。
直看的他身上發毛,冷顫着問道:“怎麼老大?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不不,不需要你做什麼,需要你做很多!”
我繼續笑着,悄悄地附在他耳邊,將心中的念頭衝他說了出來。
“臥槽過分了!這麼大的工程,我一個人乾的玩嗎?”
後者滿臉震驚的盯着我,彷彿根本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聲音。
我點點頭,鼓勵道:“沒辦法,在場只有你懂建築,如果想要幾乎百分百的成功,就必須那麼幹。”
“但……”
楊凱旋還想掙扎一番,然而最後還是妥協的點點頭,示意自己沒問題。
“動作快點,記得小心。”
既然所有人都沒有異議,我果斷的命令道。
哪怕身邊只有兩個人,但趁着夜幕,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