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海底用了太多的時間去抓捕龍蝦,我的兩隻耳朵此時都有點稍微失聰,看他們說話跟打啞謎似得。
什麼都聽不見。
只能先讓蘭迪扶我起來,又問道:“誒,我的木筏呢?”
“木筏?”
雖然聽不見蘭迪在說什麼,但他的表情很清楚的告訴我,沒有木筏!
那沒有木筏我剛纔在海底是怎麼呼吸的?
意識到這點後我連忙將呼吸罩拽出來,結果發現它在末尾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切斷了。
切口非常整齊,就像是最精準的切割機。
帶着疑惑的我本想問問約翰跟蘭迪,但這倆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老子連半個字都沒聽見。
還是到最後快要吃晚飯的時候耳朵稍微好受了點,才弄明白這倆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迎着緩緩落下的晚霞,在海灘看餘暉是最幸福的事情。
但我此時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聽他們兩個人敘述:
當時我剛下海就被海浪包圍住,整個人連帶着木筏都被捲進海底。
他們兩個糾結半天,剛打算下海找我,結果我自己帶着長矛從海底浮出來了。
至於木筏,這倆人認爲它早已經被捲進海底深處了。
可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木筏被捲進海底深處,我是怎麼浮上來的?
假設木筏在沉在海底,按照重力跟水壓,我就是飛也飛不出海底。
然而我卻輕鬆地逃出來了!
爲什麼?
應該當時連接木筏的氧氣帶已經斷了纔對。
它明明已經斷了,可我靠着它多在海底活了四個小時才戀戀不捨的鑽出海面。
想到這,我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島的模樣。
我是把木筏扔在淺灘中,然後徒步蹚着海水打算上島的。
結果島還沒來得及上,就碰到鯊魚,然後摔進只有五十釐米的淺灘裡,後面的事情都知道了。
“那個島肯定是存在的,但是在哪?”
擡起頭來,我惆悵的盯着眼前幾乎黑暗的海岸線,剛剛的經歷像一場夢,但它絕對是真實的。
只是我不知道,也看不到那座島。
“來功夫小子,吃點龍蝦吧”
思索間,安東內拉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將手中烤的漆黑的龍蝦遞給我。
我毫不客氣的接過木棍。
用力的將龍蝦殼咬開,吐在沙子裡。
裡面的龍蝦肉,還泛着血絲,一看就知道是邵思晴烤的。
但我卻毫不在意,反而將肉直接塞進口中,慢慢的咀嚼起來。
肉很澀,還充斥着大量的鹹味,但總比樹皮要好吃的多。
狼吞虎嚥的將手裡的龍蝦嚥進肚子裡,我將剝下來的龍蝦皮收好。
本來這東西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但鑑於這隻龍蝦已經被烤成焦炭,那利用價值可就直線飆升了。
在荒島中,別人不用的垃圾,很有可能救你的命。
而遠端,太陽也在我吃掉那隻龍蝦的同時,暗暗潛進海中。
黑夜,開始籠罩在周圍。
我倉促的從地面站起來,趁着所有人還沒有吃完的時候,鑽進森林中,將些零落在地面的樹枝撿起來。
抱着它們走出森林,堆成個火堆。
海邊過夜,那晚上凌冽的海風甚至能將你凍成冰棍。
如果沒有巨大的火堆用來取暖,我很難想象明天早晨這幫人會被凍成什麼樣。
“劉軒,你在想什麼呢?”
將所有該做的事情做完,我躺在沙子中,身邊的邵思晴調皮的將沙子蓋在我的身上。
“我在想今天咱倆要不在這……”
腦中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讓邵思晴也跟着我一起焦慮,乾脆隨便找個話題,將她岔開。
“哼,我爲什麼要跟你內啥?”
邵思晴一把將沙子扔在我的小腹上,拒絕道。
我連忙抓住她的手,質問道:“我說你要是不想跟我內啥問題可就大了!”
“好好好,內啥內啥,晴哥哥只跟你內啥!”
她終於服軟道。
像這種時候,我毅然而然的變成一名正人君子:“放心,我會溫柔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你別往死了內什麼……”
說着說着,我驚訝的看着邵思晴的臉好像紅了。
呃呃呃,然後我整晚只是耍了耍流氓,沒幹任何事情。
不是不想幹,而是我打算動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邵思晴用沙子死死地掩埋在裡面了。
連動都是奢望。
想叫約翰過來救我吧,這小妞居然當着我面將背心脫掉了。
要是他過來豈不是便宜了那混蛋?
沒辦法,忍着唄。
於是我在沙子中睡了一晚上,要問有什麼感想的話。
那應該是我什麼時候能起來小便?
強行忍住尿褲的衝動,朝霞迎着我的腳邊緩緩升起。
本來漆黑的天空被太陽燒的通紅。
這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今天要是不下雨,我就一個人回森林跟食人族單挑。
“都醒醒,都醒醒,這可不是什麼好天氣,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否則海水漲上來五殺了。”
倉促的將還昏昏欲睡的衆人喊起來,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先他媽將我從沙子裡面放出來!
“臥槽,功夫小子我給你一塊壓縮餅乾,告訴我你是怎麼將你自個埋進去的?”
不遠處的約翰終於發現在沙子底下的我,偷笑着幫我將身上的沙子挖開。
剛一脫身,我便飛快的跑到森林中,正巧碰到砍完樹枝回來的邵思晴。
反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着她面解開褲子,啊!舒服!
總算放鬆出來後,我才愜意的將褲子提起來,看着已經目瞪口呆的邵思晴,衝着她問道:“怎麼樣?”
“哈哈哈哈,原來你這麼點,哼,今天我總算是看見了,還想跟我內啥,我纔不呢!”
邵思晴捂着嘴偷笑道。
聽得我心裡怎麼那麼彆扭呢?
剛想反駁,身後就傳來安東內拉的聲音:“功夫小子,別談情說愛了,趕緊吃點東西,準備上路了。”
既然身邊有人,我只能再次擱置吃掉邵思晴的想法,匆匆接過燒焦的肉,至於是什麼肉我也愣是沒能看清。
反正能吃就行。
於是全都塞進嘴裡,皺着眉頭將口中的焦肉慢慢的咀嚼着,這味道總是那麼讓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