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撇撇嘴,看見這個人我就想起來當初在懸崖上。
這貨以一己之力,強行爲食人族爭取了三十分鐘,搞得老子冒着生命危險用短繩攀巖。
重要的是事情結束後這傢伙還滿嘴都有理。
衝着我信誓旦旦的說道:“老大,你要想想,要是沒有我將時間拖下來,等到你攀巖的時候萬一藤蔓斷了,你可要變成肉醬的。”
話雖然說的沒什麼問題,但問題大了!
他丫的當初要是快點,以我的速度最慢五分鐘,五分鐘我就能從兩百米的懸崖山垂直速滑下來。
更別提這貨還在那墨跡,我要沒踹他,估計楊劍這個人現在還在懸崖上掛着風乾呢。
論起慫,我覺得隊伍裡應該沒有人比楊劍更慫了。
並且他還是又賤又慫。
若是放在高晨浩的隊伍裡,早就被扔出來了。
“對對對,老大我聽說,當時你都是被拋棄出來的,那幫人真他媽傻逼,我家老大那麼厲害,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呢,居然還要踹走你。”
一行人穿梭在森林中,楊劍這小子就站在我身邊。
反身給了他一腳,我提醒道:“少在這拍馬屁,等會自己注意點,咱們進草原,裡面有獅子羣,你別給老子嚇尿了,到時候你慫不要緊,嚇尿別給我把獅子惹過來。”
“啊,老大有獅子啊,咱們商量商量,別進去中不。”
聽見有獅子羣,楊劍頓時慫了,當即就不打算往前再繼續走。
我聳聳肩,伸出右手暗示着張不凡將這貨給我扛起來,實在是不行到時候當個擋箭牌,送給獅子們開開胃也是極好的。
“老、老大,你可要保護我啊,我見識過你的神力,毀天滅地的,叫什麼什麼力量來着,絕壁要保護我啊。”
可憐的楊劍,如果知道我此時是這樣的心態,他還會不會繼續抱大腿呢。
“停!”
纔想着到底要不要把楊劍從隊伍中扔出去買。
前面的約翰跟譚超就停下了腳步。
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索着,好像發現了什麼。
“思晴你躲在安妮身後,我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
將邵思晴安排到安東內拉的身邊,我弓着身子往前追趕着約翰的背影。
發現那兩人正蹲在前面的灌木叢中,彷彿在探討着什麼。
“怎麼回事?”
我輕聲細語的衝着前面的二人問道。
“功夫小子,你看這腳印,很明顯,數量非常龐大,並且整體很是凌亂,我想,咱們應該是遇見獅羣了。”
約翰滿臉嚴肅的衝着我回複道。
獅羣!
麻痹的只有一隻獅子我們都惶恐不已,結果現在約翰告訴我這裡有個獅羣!
什麼概念?
證明我們很有可能將會在數十頭的獅子裡,徒步穿過面前的這片草原。
並且毫無任何保護措施。
沒有防獸車,沒有戰術閃光彈。
甚至於連最基本能殺死獅子的子彈,都僅剩下手槍彈那渺小的彈頭了。
怎麼辦?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確定嗎?”
“獅子的腳印很好辨認,我想應該不會出錯。”
約翰點點頭。
現在是時候該想想怎麼處理眼前的困境了。
白天,雖然獅羣會在白天有睡眠的習慣。
但它們的反應能力可比人要強太多。
最直接的一個因素,它們能在瞬間啓動,捕殺,而我們卻不行。
“必須要跟獅羣保持足夠的距離,不讓我們簡直是一盤美餐。”
心中不斷計劃着各種越過獅羣的可能性。
我向約翰詢問了此時跟獅羣的距離。
“最多不超過兩百米,這腳印很新,應該是才踩上來幾分鐘的。”
他這麼說道。
驚得我滿頭大汗,擡起頭看着正在灼燒地面的太陽。
很熱,這麼熱的天獅子的反應能力大大不如晚上。
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當然,如果想要活着從獅羣中走出去,我們必須要有點設備。
“嘿,這附近所有零落在地面的樹幹我全都給撿回來了,功夫小子你想怎樣?”
計劃着,約翰就從身後抱着一大堆樹幹鑽出來。
稀里嘩啦的把手中的東西盡數扔在地上。
我清楚的發現,他身後還揹着幾條藤蔓。
恐怕後面的樹幹,是他懷中的幾倍。
不愧是僱傭兵出身,負重的能力就是強悍。
“謝了,去幫我看看邵思晴還活着嗎?讓她去扯藤蔓,別去跟上帝思索人生了。”
我毫不客氣的接過他肩膀上的藤蔓,迅速的將地面的樹幹擺成自己需要的形狀。
這才直起身子,剛打算喝口水,邵思晴的聲音就從腦後傳進來。
“流氓,你找我啊?”
“藤蔓遞給我。”
對於她這種近乎於發嗲的聲音,我頭也沒回的衝着身後反過手來。
讓她趕緊把東西給我。
“哦。”
很明顯的,我聽見了她的鬱悶。
但此時的事情顯然要比哄她重要的多。
我只能先行‘拋棄’掉自己的女朋友,好像我還沒表白來着。
管她呢,倒是這個樹幹的彎曲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很多。
“安妮!你剛剛去哪弄的淡水?”
我終於扭過頭詢問道。
結果發現邵思晴好像一直就站在我的身後,從未離開。
“砸了,小妞?”
把手中的樹幹扔掉,我問道。
“好帥!”
花癡的盯着我,邵思晴居然在犯花癡。
“你的審美得是多差勁,我又不是什麼小鮮肉。”
粗魯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這段時間根本沒有功夫處理爲所欲爲的鬍子,以至於它在自己的臉上遍地橫生。
幾乎只要是臉,多多少少都能用手摸出青茬的鬍子。
就這幅模樣,哪裡跟帥能沾上邊?
搖搖頭,我衝着森林走回去。
想要找到安東內拉,向她問清楚到底哪裡有淡水譚。
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哎呀我說帥就是帥,到底咱倆誰是女人,聽我的!”
身後的邵思晴跺了跺腳,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兩個人走進森林,我本想第一時間去找安東內拉。
結果忽然間哪來的燥熱。
用手搓了搓腦袋,我總感覺渾身滾燙。
面紅耳赤,怎麼感覺跟嗑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