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哪怕頭破血流,也毫不停歇。
張威,本來咱倆也沒有什麼仇恨,你勾結食人族的事情我也沒打算管。
碰上就是碰上了,巧合而已。
我從口袋中掏出兩個煙,衝着身旁照明的火把湊了湊。
點燃了菸捲。
猛的吸一口,胸口的疼痛頓時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抽嗎?抽一根吧,我不會讓你死前還沒有根菸抽的。
說着,我用腳將不停在磕頭的張威掂起來。
細心的往他嘴裡塞了根菸,甚至於還掏出自己的打火機,親自幫他點火。
送行嘛,當然要送全套的。
“你都說了咱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聽見我還要啥殺他,張威憤怒的連菸捲掉在地面也渾然不知。
任憑零星的火花將他的鞋面燙出了個大洞。
許久,我才衝着他說到:“你以前跟邵思晴搞過對象是吧。”
“那又怎麼了?”
張威明顯愣了一下,彷彿意識到什麼。
我將菸頭扔在地面,從他的身邊站起來,用力的拔出早已插在地面多時的石斧。
緩緩說道:“巧了,我這個人啊,不喜歡自己的女朋友跟別人有過什麼歷史。
更何況當初在懸崖底下的時候,如果你順着藤蔓爬上來,你會發過我嗎?”
你會放過我嗎?
這六個字死死的刻在張威的耳邊,反覆盤旋着。
我說的沒錯。
那時他如果順着藤蔓爬上懸崖,結果發現救他命的人卻是我時。
張威會怎麼做?
他肯定會殺了我。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殺他,需要理由嗎?
“劉軒!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麻痹就這樣還是個君子嗎?
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張威是那樣的人嗎!”
眼見着自己即將毫無活路,張威居然破口大罵。
但,出乎我意料的。
猛然間手中的石斧好像被人拽走,再回頭,發現邵思晴正舉着石斧。
望着滿臉驚恐的張威!
噗
鮮血從脖子中噴涌而出,零星的血珠飛濺到她的臉上。
邵思晴卻連擦都沒擦,徑直回到我身邊,將石斧重新塞進我的手中。
儘量裝成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劉軒,你廢話太多了啦,他居然敢罵我的男朋友,直接殺啊。”
“殺人挺恐怖的,想哭就哭吧。”
砰的把石斧扔在地上,我忍着疼痛將邵思晴抱在懷裡。
感受着不斷抽搐的她,口中的牙都快咬碎了。
“艹,她就不能往左邊躺躺,正好枕在我傷口上,麻痹疼死我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自己還沒發動。
萬一挪挪將懷裡的邵思晴驚動了,她擡起身子。
我去哪感受白花花去!
說實話她那胸前是真軟啊,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貼身感受下。
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痛並快樂着,真他媽的是痛並快樂着。
無奈,我只能仰望星空,發現連老天都不待見自己。
原本繁盛的點點星空竟然鬼魅般的消失了!
換來的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和身下映襯的影子。
曉,來了。
和它的字形恰恰相反。
曉並不是什麼光明的代言詞。
那一天中黎明前最絕望的黑暗,便是曉。
當他轉瞬即逝之時,朝陽從海平線中升起。
“但你丫的還不如給我看看星空呢,勞資現在背對冬面,咋看朝陽!”
心中一陣草泥馬飄過。
我感受着背後的灼熱,腦中那叫個絕望啊。
“劉軒,我好了。”
終於,邵思晴趕在我罵街前總算是從懷中直起身來。
我發覺她的胸前早已經被我的血跡染的通紅。
白花花瞬間變成紅彤彤。
“小妞你看你自己的胸,染髮了。”
把自己的布條又緊了幾下,我還有興趣調侃道。
反而嚇得她花容失色的。
慌張的用手摸着我的胸口問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受傷了,怎麼樣沒事吧,這血流的是不是太多啦。”
“無妨,給你染個發,很值。”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再三確認自己的傷口沒有任何問題後,邵思晴才鬆了口氣。
衝着我抱怨道:“哼,你既然都受傷了爲什麼還不讓我挪開,是不是笨啊!”
“我要挪開怎麼給你染髮?你看現在這紅彤彤,多好看。”
強忍着笑意,還有半句話我憋在心中。
哈哈,我要是挪開了,去哪再找這麼好的機會感受白花花?
又軟又大,以前沒發覺那麼大啊,難道是我晚上的時候辛勤勞動,開發出來的?
但我自己怎麼不記得幹過這些事情了?
要不然,再幹一遍?
心中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可能性,我試探性的問道:“小妞,要不咱倆今晚……”
“你想幹嘛?”
邵思晴扭着頭,笑着問道。
“嘿嘿。”
伏在她耳邊,我悄悄的說出來。
聽的她臉都紅了,兩隻手狼狽的捂在胸前,衝着我說道:“不給。”
“這……爲什麼啊?”
費勁半天口舌,最終得到的話卻是句不給,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愣在原地,心中受到了創傷。
“因爲我今天不方便。”
還沒等我從迷茫中緩過神來,邵思晴就將衣服的拉鍊徹底拉好。
得,白花花這回是徹底看不見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先行作罷。
扭過頭想找約翰他們,發現這幫人一大早晨就跟着安東內拉出去尋找食物了。
以至於此時此刻整個營地中僅剩下我跟剛剛鑽進森林中的邵思晴。
除此之外,哦對,還有個昏迷的亞。
我拎着斧子,衝着後面的灌木叢走過去,發現他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動也不動。
彷彿陷入了沉睡般。
但地面逐漸往外流淌的血跡用鐵一般的事實告訴我,如果再不給他止血,很有可能他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似的,流半缸血,嘛事沒有,還能活蹦亂跳的。
當務之急,要想救他,我必須找到可以治療他的草藥。
畢竟急救包裡的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浪費在一個敵人身上,實在是太奢侈。
相比之下,草藥這種東西,我連見都沒見過,更別提找了。
“劉軒,你蹲在那裡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