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腳上的鞋,說它是拖鞋都算是在誇它。
於是趕緊將自己上身的布條脫下來,就打算原地換衣服。
“喂喂喂,你能不能別耍流氓,自己找個地方換去行不?”
結果還沒等換,邵思晴就滿臉嫌棄的將手裡的軍靴扔在我懷裡,同時將我推出了艙門,讓我光着上身站在簡易的電梯裡,隨即重重的將艙門關上。
這……
沒辦法,我鬱悶的抱着手裡的衣服緩緩地放着藤蔓,將電梯放下去,從裡面尷尬的走出來,順着樹林往左邊大概走了兩百米左右,還好那裡跟我設想的一模一樣。
小溪的下游,果然在這。
按照休息艙跟小溪的直線距離,很簡單的就能猜到它的下游在這附近。
“唉,學習好有什麼用,老子照樣不及格,靠着僅剩的知識都能活到現在,所以實踐大於理論,美滋滋。”
將水胡亂的拍在身上,我自嘲道。
雖然小溪裡面的水冰冷刺骨,但記得以前在某個求生節目中看到過,保持良好的自身衛生有利於提升活下去的信心。
正好,現在用冷水洗個澡,整個人都通暢了。
再將當初生完火存留的木炭拿出來,我忍着滿嘴焦炭味將牙儘量的刷乾淨,又把放置在岸邊的消防斧拿起來,先用旁邊光滑的石頭幫它去去鏽。
又將其橫過來,小心翼翼的將臉上的鬍子刮乾淨,這才從水裡蹦出來,換好黑色的軍裝,咯嘣一聲將腰帶扣住,感覺輕鬆多了。
踩着周圍滿是雜草的地面,等我再走回機艙底下,拽着繩子將自己送上去後,哐哐哐,重重的敲了敲艙門。
“不是讓你……好帥!”
本來過來開門的邵思晴直接花癡的楞在我的面前,還沒等我說話,陳瑤又出現在她的身後,同樣驚訝的打量着我:“沒想到小弟弟還是很帥的嘛,怎麼?今天晚上要吃人?”
“我說你們兩個能把我先放進去嗎?外面天都快黑了,有什麼疑問咱們進去說好吧。”
看着外面已經搖搖欲墜的黃昏,我可沒有露宿在電梯的打算,趕緊催促着將兩人推進屋中,自己又反手拉起門。
誰曾想我應該也就出去三十分鐘吧,那誰告訴我屋裡這倆小妞是用什麼方法將本來整齊的疊在櫃門裡的衣服抖愣出來的,搞得整個休息艙僅剩的大牀,全是衣服。
“別看我,還不是陳瑤姐說的,說是晚上有蚊子,讓我們都去睡衣櫃裡面。”
邵思晴滿臉無奈的看着我,聽的我卻是滿頭的霧水,於是又將腦袋扭向陳瑤。
“內什麼,你們看那邊的艙底,被樹幹鑽破了一個大洞,你們不在的時候,我晚上睡覺腳裡,胳膊都爬滿小蟲子,所以咱們還是睡櫃子裡吧,安全。”
聽陳瑤這麼一解釋,我總算是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站起身往艙角那邊走過去,發現還真有根不大不小的樹幹插進休息艙的底部,陳瑤說的,應該就是它。
“思晴,把我扔地面的消防斧拿過來。”
示意身後的邵思晴將剛纔被我隨手扔地的消防斧拿過來,我頭也沒回的將左手伸到腦後。
等到冰冷的斧柄接觸到我的手掌時,反手掄圓斧頭!
像這種東西?好辦!一斧頭的事!
‘砰’
冒頭的樹幹直接被我砍成兩半,結果從裡面零零落落的掉落出來好多的蟲子,用手撿起一個,發現原來這幫蟲子是蟬。
“這根樹幹也沒有太長啊,哪來這麼多蟬?”
望着腳底成型的,未成形的蟬蛹,我疑惑的將它遞到陳瑤的眼前,嚇得後者差點沒摔進櫃子裡。
“你走,你走,我纔不要看見它!這東西跟我勢不兩立!”
作爲健身教練的陳瑤,居然會怕蟬蛹,這我還真沒想到。
然而更差異的是,邵思晴滿臉興奮的衝着我說:“來來來,流氓,把它們都給我截住!今天晚上有飯吃了!”
這……
還沒等我弄明白髮生了什麼,邵思晴直接從牀邊跳過來,一把就將地面的蠶蛹盡數撿起,抖了抖用背心拖住,扭頭笑道:“這東西真的特別好吃,放在火裡直接烤,都不用放佐料的。”
說完還從旁邊又拽出來件衣服,將所有的蠶蛹包起來,等到天亮以後在地面生堆火,烤蠶蛹吃。
好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能吃的,既然有蠶蛹,至少我不用擔心明天的食物。
透過身邊的舷窗,我很清楚的看到漆黑的夜幕掛在外面的森林中,遠端零星的火光依稀在向我傳遞着消息。
約翰他們正在生火,但他們那邊食物匱乏,恐怕很難在今天晚上找到更多的食物。
至於那條小溪裡面的小魚小蝦,恐怕現在早就被舔的鋥光瓦亮了吧。
我搖搖頭,看着手機最後的一點電耗光,隨手將它扔在旁邊,左手摟着邵思晴,右手摸着陳瑤,疲憊的陷入昏睡中。
直到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才朦朧的睜開眼睛。
腳底下陳瑤還在細心地將被子疊起來,至於邵思晴,哪怕我都從牀邊站起來都沒看到那小妞的身影,倒是舷窗外面哪來的煙?
“陳瑤,邵思晴呢?”我困惑的問道。
同時將靴子穿好,從窗邊拿起放在上面的消防斧。
“諾,你的小女朋友大早晨起來就興致勃勃的出去烤蟬蛹了,估計現在已經烤上了吧,你要不出去看看?”陳瑤鬱悶的衝着我提醒道。
那表情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我她對於蟬蛹的嫌棄。
沒辦法,既然她沒打算出去,我總不能任由邵思晴在外面燒烤吧,萬一這小妞稍微走點神,將這棵樹給老子點了咋辦。還是出去看看吧。
本着不跟蠶蛹同歸於盡的想法,我迅速的拉開艙門,看着身下不斷傳來的黑煙,心中更是對這小妞燒烤的前景有點慌,顧不得從電梯順下去,乾脆硬踩着樹幹,爬下去!
“說實在的,爬樹這種東西,還是猴子最擅長,畢竟——它們有四個爪!”
狼狽的從樹上爬下來,我鬱悶的站在邵思晴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