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一個九層蛋糕,像是一顆聖誕樹立在面前,看起來特別漂亮。不過外面已經包裝好了,也看不到裡面蛋糕的樣子。
“太牛了你們,給你們點個贊!”我衝着滿臉倦怠的三人豎起兩個大拇指。
看着這麼漂亮盛大的蛋糕,再看看幾乎快要趴在桌子上對我的誇讚沒什麼反應的三人,我連忙說道:“好了,丁格曼雅,你們倆先回去休息吧,林風你再等一會,一會咱把蛋糕送回去,你再堅持一會啊。”
林風點了點頭。
丁格也是緩了口氣,累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我走到她跟前,幫她理了下有幾分凌亂的頭髮,唐曼雅又不放心的交代了我幾聲,讓我一定注意,我讓她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可唐曼雅很是糾結,最後還是說道:“不行,看不到蛋糕平安的送到豫湘緣,我根本睡不着,我也留下來吧。”
丁格看了看林風,又看了看唐曼雅,苦笑道:“隨便你倆吧,我是不陪你們了,回去睡了。”
看樣子丁格是真的撐不了了,我便先將她送了回去,然後給老高打了個電話,讓他今天早點過來,等老高回來後我和老高一起去了菜市場,借了一個生意夥伴的雙排小貨車,這九層蛋糕只能用貨車裝,太高了。
隨後我倆把車留下,開着那輛小貨車回到蛋糕店。
不多廢話,小心的將蛋糕擡到車上,老高開着車,唐曼雅也坐在車裡,我和林風坐在貨車後面,小心的扶着蛋糕,老高則平穩的開着車,不愧是老司機,路上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晃盪,穩穩當當的來到了豫湘緣。
剩下最後的風險就是樓梯了,我們仨在唐曼雅緊張的指揮下小心的將蛋糕擡到二樓的大廳,最後平穩落地。
“呼!”
蛋糕放下的瞬間,我們幾個人全都大大的鬆了口氣,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蛋糕落地,我們的心也跟着落地啦。
虎子在豫湘緣,蛋糕我們就不用親自交到顧客手上了,跟虎子說了聲後我們便走了。
將林風和唐曼雅送回去,然後又和老高馬不停蹄的趕回菜市場,將貨車還回去,買過菜後又開着我們的車而回。
這一番忙碌,回到飯店終於是能夠喘口氣了。
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唐曼雅,接通後她急忙說道:“行雲哥,丁格姐病了,你快把她拉醫院看看吧。”
“啊?!”
聽了唐曼雅的話,我整個心都是一顫,沒敢耽擱,給老高說了一聲後,趕緊開着車回到小區。
我想,丁格多半是昨晚通宵勞累過度,身體承受不了這才病倒了,上次老高不就是這樣嘛。
匆忙的趕到小區後,見到丁格,只見她臉色蠟黃,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唐曼雅在一旁愧疚的說道:“丁格姐剛吐的很厲害,她肯定是夜裡太累了,所以才病倒了。”
丁格反倒是安慰唐曼雅,可是語氣卻很虛弱的說道:“我沒事小雅,你先休息吧,我跟行雲去看看。”
唐曼雅卻要和我們一起去,丁格堅持唐曼雅才留了下來。
我連忙帶着丁格來到最近的診所,挺有名的一個診所,也是幾十年的老醫生了。
醫生給丁格看了之後,問了幾句便給丁格紮上針輸了液,醫生說丁格已經脫水了,還有些低燒,就是通宵熬不上來身體虛脫了。
輸上液體後,我搬着個小板凳坐在牀邊守着丁格,丁格看起來特別虛弱,表情很是痛苦,看着我甚至連笑容都擠不出來。
我摸了摸她的頭,果然有些燙,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裡面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讓她通宵了,我來就行了嘛。
看着我心疼的目光,丁格反倒是柔柔的望着我,似乎是不想讓我擔心。
過了會,丁格才緩緩的說道:“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不工作,通了一次宵,半條命都搭進去了。”
“堅持不下去你就別撐着啊。”
“我以爲我沒問題的。以前我在公司高強度工作的時候一點事都沒有,誰知道現在身體變得這麼嬌氣了。”丁格還嘆了口氣。
不用想,以前丁格高強度工作,肯定也是爲了我,聽了她的話後心裡又添了幾分的沉重,恨不得我們倆換一下,那針管紮在我的血管上,將她的疼痛全都傳給我。
“我們現在都不小了你知道嗎?覺得身體能承受得了,可說病倒就病倒了,之前老高不就是那樣嘛,所以,以後別逞強了,堅持不下來就別堅持,累了就歇歇。”
丁格點點頭回道:“夜裡確實太趕了,根本沒注意時間,忙啊忙啊,不知不覺就天亮了。”
我摸了摸她有些發涼的手,說道:“好了,你別說話了,你睡一會吧,忙了一晚上了,我在這看着你。”
丁格輕輕“嗯”了一聲。
衝我笑了笑,丁格便閉上了眼睛,而我則在旁邊守着她。
而守着丁格的同時,我心裡又不禁想着,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真的要照顧好我們的身體,我們年紀雖然並不大,可如果現在不注意,再過十年,現在不珍惜,十年後身體的症狀都呈現出來了。
爲什麼有些人到了中年身體極度的虛,各種的病層出不窮,還不是因爲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珍惜,這些病都是以前積攢下來的,只不過年輕的時候沒有體現罷了。
那些小問題,長年累月積累成大問題,那個時候這病就不好治啦!
健康這個問題真的非常重要,特別是經過古箏爸爸和於星輝兩人的去世後,我愈發的認識到這個問題。人沒什麼別沒錢,有什麼別有病,這話真的是太對了,稍微的發燒感冒都讓人難受,更別說那些屬於‘頑固份子’的疾病。
就這樣,我在牀邊守了丁格一個多小時,輸完液體後,我便帶着渾身有些發冷的丁格回到車裡。
雖然輸了三瓶的液體,可丁格的狀態依然不是很好,醫生又讓我拿了些藥,其中還要退燒藥,讓我回去就先給丁格吃一頓。
丁格已經一夜沒睡,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想,等到回去之後,趕緊將藥讓丁格吃了,然後讓她睡一覺。
回去之後,時間已經快到中午,我將丁格攙到林婭的牀上,又讓她吃了藥,等她吃過藥躺下來之後,這纔好受了許多。
唐曼雅一直都沒睡好,我們一回來她就醒了,臉上依然充滿了內疚,我也對她說道:“你趕緊去睡吧曼雅,丁格沒事的。”
唐曼雅看起來還是有些難過,我又是說道:“你們仨連夜將蛋糕做好,丁格高興還來不及呢,你要是再難過,她也不高興了。好啦,你丁格姐沒事的,你也趕緊去睡吧。”
我又安慰了唐曼雅幾句,她這纔回房休息了。
我摸了摸額頭,嘆了口氣,今天上午真的是將我忙壞了,此時肚子裡直叫,餓的難受,換做平時根本不會這樣。
看着丁格睡的安穩,我便先回了飯店,吃了點東西后,給虎子打了個電話,想問一下他蛋糕怎麼樣,別還沒交到顧客手裡呢,再出現什麼意外。
我給虎子打了電話,可他卻沒接,或許是在忙吧,我也沒在意。畢竟有喜宴,飯店肯定比平時忙一些的。
吃過飯後,我也沒休息,在後廚幫着忙了起來。
在飯店忙過我又回到家裡守着丁格,等到天剛剛黑下來,唐曼雅先起牀了。
“睡夠了嗎?不夠再睡會。”
“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唐曼雅笑了笑,又道:“剛纔我給虎子哥打電話,想問問蛋糕的事呢,他也沒接。”
“我打了他也沒接。不過蛋糕肯定沒事的,你放心吧,咱們已經平安運達,要是顧客切蛋糕的時候不小心弄倒了,也跟我們沒關係啊。”
“話是這麼說,可還是希望顧客能滿意嘛。”
“那是。”
正說話時,唐曼雅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手機一眼對我說道:“是虎子哥。”
說着她接通電話,電話裡她向虎子表示了今晚想請我們大家吃飯的事。
掛斷電話後,唐曼雅笑着對我說道:“行雲哥,這一次真的辛苦你們了,要是沒你們,我和林風肯定辦不成這件事的。”
“你別客氣曼雅,我們也沒幫什麼忙。”
“你們都幫了我們大忙!沒有虎子哥,我們不可能接到這麼大的單,沒有丁格姐,我們的蛋糕都不能做好,還害得丁格姐病了一場,沒有你和高原哥我們也不能將蛋糕送到豫湘緣。虎子哥說待會不忙了就會過來,今晚上我和林風做東,好好請大家吃一頓。
“行,既然這樣,你行雲哥也不跟你客氣了。”
又過了會後,丁格也起了牀,不過她的狀態看起來依然不太好,我問她怎麼樣了,她只是說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
看丁格這樣,唐曼雅便說待會打包過來在家吃吧。
我點了點頭。
我給丁格倒了些熱水,因爲我覺得虎子過來估計都很晚了,就先讓她們吃點東西,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隨後,飯店快下班的時候,唐曼雅去了飯店,隨後和老高杜玲以及林風一起提着菜過來了。
現在只剩下虎子沒到,我們又給他打了個電話,虎子說這就出門。
我們先將菜都擺好,等着虎子,可是等了一會,虎子還是沒來,這讓我有些擔心,又是耐心的等了幾分鐘後,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虎子。”
“喂,你好,哪位?”
我愣了一下,不是虎子接的?是個陌生人的聲音。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陽臺後說道:“這不是虎子的手機嗎?”
“嗯,是的,你是趙總的朋友吧,趙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他怎麼了?”
“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