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足足在這馬背上騎了好幾小時才過足癮,暗道這武林盟主家的寶馬就是不一樣,騎在身下就感覺倍兒有面子,可惜,她也只能趁着沒人的時候纔敢偷偷騎,雖然這馬一開始不願意,這不,還不是被她給馴服了,帥哥追不到,上匹馬她還是有能力強來的。
最後春花覺得有些餓了才戀戀不捨的從馬背上跳下來,心情一好,等人的時光也不覺得那麼漫長了,春花一邊樂得咧嘴,一邊蹦蹦跳跳的去河邊抓魚做燒烤了。
而慕容念煙的白馬,卻再也不是以前的白馬了……
它真的很想和它傲嬌的主人講述它慘不忍睹的經歷,但奈何它不會說話,只能用這種消極的狀態來表示他這兩天過得很不好。
慕容念煙看了眼其他人都已經超出她有一段距離了,若是平時,這匹爭強好勝的白馬根本不允許有別的馬跑在它前面,但今天它的行爲實在是令人費解……
慕容念煙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匹馬到底在幾天內經歷了什麼,纔會變成這幅樣子。
她看了眼前面,輕輕地拍了拍白馬的腦袋,寵愛道:“小白,你今天怎麼了,走這麼慢,都快趕不上他們了。”
白馬在心裡嚎叫:媽的,它也想快點啊,被那死胖子在背上壓了好幾個時辰,它現在哪還有力氣……
這時候,被慕容蘇刻意放緩速度等慕容念煙的那馬朝小白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用馬獨特的眼神交流着:跑不動了吧,被死胖子上,活該!
慕容念煙身下的馬內心頓時就沸騰了,同樣以眼神殺回去:你給老子記着,等我回到了慕容府,非得整死你們這羣馬不可!
要不這些馬不肯幫忙,它怎麼至於落到被一個死胖子強上的地步?作爲盟主家最爲傲嬌的寶馬,此仇不報,它誓不爲馬!
慕容念煙感受到身下寶馬有些狂躁的情緒,暗道這馬不僅在外型上受到了損,這精神狀態好像也十分不正常,回去可得給它找個獸醫好好看看……
這一路回去的時間,比來時候快多了,基本都處在白天趕路,晚上找客棧休息,舒寒那些懶人們依舊縮在馬車裡好吃好喝的玩着,而慕容念煙也一如既往的找到機會就朝蕭溯拋媚眼,刷存在感,以盼引起男神的注意。
舒寒很多時候都覺得,慕容念煙這也是蠻拼的,但她也知道,蕭溯對慕容念煙完全不感冒,所以就算那位大小姐在蕭溯面前眨瞎了眼也沒用。
而慕容蘇也是歹着機會就想說服讓舒寒當他的第十九姨太,衆人都不得不佩服這兩兄妹鍥而不捨的精神,可惜,他們都用在了錯的人身上,註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半個多月後,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幽州城,感覺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旅程和冒險,離開的時間也並不算是很長,但總覺得隔了很久很久。
進城之後,舒寒他們便要和慕容家那兩兄妹分道揚
鑣,慕容蘇和慕容念煙要回慕容府,而舒寒則又跟着蕭溯回浮雲閣。
分別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道別,舒寒只是掀開車簾子和馬身上的那兩人打了聲招呼,即將離開的時候,慕容念煙依依不捨的看了眼蕭溯,目中盡不情願,而蕭溯只是微笑淺淺的望着那兩人,說了道別的話,可就是他這種淡淡的,好像不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溫雅笑意,時刻牽繫着慕容念煙的心。
慕容念煙的那種極度不捨的憂鬱眼神,十分帶感的帶動了一陣濃濃的離別黯然之意,就連春花都有點被她那種眼神感染,然,就在舒寒放下車簾的那一刻,慕容蘇扭着頭衝舒寒喊道:“你要是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慕容府找我啊。”
舒寒的手一頓,然後迅速把簾子拉的更緊一些,這好好的氣氛,瞬間就被慕容蘇給攪了。
慕容蘇所說的想通,是指舒寒想通了當他的第十九姨太。
靠,別說她對慕容蘇那無恥的東西沒半點意思,更可況他還有十八個姨太,就算她曾經有過稱霸後宮的偉大理想,但慕容蘇家裡也不是後宮啊……
馬車繼續前行,再過不了多久,就到達浮雲閣了,透過車簾的縫隙,舒寒望着外面熱鬧非凡的街道,人來人往,繁花似錦的場景不經讓她想起了初來這裡的時候,那時候她和親遭遇變故,被蕭溯所救,才一路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來到了這個地方。
只是想不到在這地方還沒有呆多久,就遇上了那麼狗血的事情,她不僅當上了武林盟主,還帶着江湖上的人去討伐魔教以及尋寶,而當時的一離開,時間竟比在這裡住的時間還要長,這次回來,不知道又可以在這座城市待多久。
感受到了當盟主的滋味以及體驗了一把江湖不好混,舒寒只希望自己接下來的路能夠正常些,只要可以平安無事的待在浮雲閣便好,至少,不要再那麼驚心動魄了,雖說人的膽子都是嚇出來的,但她這種廢材流還是比較嚮往和平的。
只是……如果她長期在浮雲閣混飯吃,蕭溯會不會哪天看她不爽了就把她趕出去?
舒寒以前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一想,她覺得這是件嚴重的事情啊,她之前在浮雲閣一直都是以客人的身份居住,但貌似沒有長期待人家裡混吃混喝的吧,雖然她臉皮比較厚,但是……要在古代長期生存,她覺得還是要慎重考慮下未來規劃啊。
可是她這種廢材流能做什麼?舒寒覺得又是一陣頭疼……
就在舒寒考慮着怎麼樣才能具備長期呆在浮雲閣的條件時,她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擡眼看去,是蕭溯那廝。
他懶洋洋的靠坐在車廂壁上,目光漆黑不見底,就這麼盯着舒寒,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舒寒先是與他對視了幾秒,這廝不說話,她也不開口,但對視久了,舒寒就感覺眼睛有些酸了,可蕭溯的
眼珠子只是從頭到尾的盯着她都沒轉過。
被他這麼看久了,舒寒就感覺有些不自在了,心裡也有些撲騰了,我靠,她剛剛還在想怎麼長期在浮雲閣混吃混喝混住呢,不會這想法就被這廝給看穿了吧?他不會待會就把自己趕下車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真的要上慕容府找慕容蘇當他的第十九姨太了……
不行不行,一想到慕容蘇那妻妾成羣的後院,以及對她各種仇視的慕容念煙,去了後她估計會死更慘。
可是她真不明白,蕭溯幹嘛一直這麼盯着自己,雖然她臉皮厚,我靠,但被這麼個美男子盯久了,她萬一臉紅了怎麼辦?
這麼想着,舒寒感覺耳根還真有些升溫,不行不行,要鎮住,舒寒趕緊喝了口水壓壓驚,但她纔剛剛放下杯子,手還未來得及鬆開,口裡的水也還沒嚥下去,一直平穩行駛的馬車卻偏偏好死不死的在這時候來了個急剎車。
天地良心,這場車禍真是來得毫無預兆,她完全沒有要投懷送抱的意思。
舒寒完全沒有準備,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朝對面撲去,在身體離開座位的瞬間,她只來得及鬆開手上的杯子,卻來不及穩住自己的身形以及嚥下口中的水。
而舒寒對面坐着的正是蕭溯,她睜大眼睛,望着蕭溯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而對方好像還眨了眨漆黑的眼眸,似乎在笑。
舒寒根本不敢想象下一幕會發生什麼,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但事情的發展總是和想象有着巨大的差距,就在舒寒以爲自己會撲倒蕭溯身上的時候,迎接她的不是蕭溯的臉以及身體,而是帶着微微冷意的車廂壁。
擦,她這是撞到了邪神。
舒寒雙手撐在車廂上,而額頭也微微碰在車廂壁,因爲在她撞上的時候旁邊有人及時扶了她一把,才讓舒寒不至於撞得太慘,而舒寒心裡想着得卻是:這手感和觸感都有些不對啊……
在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中她微微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方纔蕭溯坐着的位置早就沒了人,她摸了摸自己倖免於難的額頭,有些反應遲鈍的擡頭看向一邊,才發現蕭溯那廝正一臉好笑的望着自己,眼中閃着趣味,慢騰騰道:“你這是打算向我投懷送抱麼?”
擦,舒寒口中還噎着剛纔那口水,聽到蕭溯打趣的聲音,她當即就把那口水給噴了出來,這次蕭溯沒來得及躲,她那口水直接就噴到了蕭溯的衣服上。
舒寒也不是故意的,誰讓這廝自找的呢,不過舒寒還是趕忙說了聲對不起,然後隨便扯了塊布想要幫他把衣服擦乾,結果這手還沒捱上他呢,又聽見那廝道:“嘖,原來你是早有預謀啊,這一環接一環,投懷送抱不成,就要對我上下其手了?”
我擦,舒寒差點沒吐血,結果就是一衝動,她扔了手上的布巾,兩手迅速伸到蕭溯的脖子上,一臉凶神惡煞道:“投你妹,我她媽真想掐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