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陳竺可與他的父親說過殺人的那名男子長什麼樣子又或者有什麼特徵?”只要找到了這個他,想必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了。
葉修搖搖頭,“沒有說過。”
一聽到這話席木青不禁心中一沉,覺得整件事情又恢復到了原點。
“青兒,你想知道殺人的男子是什麼樣子,那隻能問陳竺。”龍天昭坐在一邊,不慌不忙的插了一句。
席木青聽後擡起頭對着他就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廢話麼,她當然知道問陳竺就可以解決問題,可現在陳竺不是瘋了麼。
龍天昭見席木青沒有明白的他話,他繼續說:“陳竺瘋了一定與嬌妹兒脫不了關係,只要我們讓嬌妹兒在一次出現在陳竺的面前,在刺激下也許會得到一些線索。”
席木青聽了也覺得龍天昭的話挺有道理,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這樣做是在冒險。
如果陳竺想起來噼裡啪啦的說一通最好不過了,可若是因爲受不了這種刺激一下子翹辮子了,那不是什麼都完了?
“青兒,這是找出嬌妹兒死因的關鍵,你這樣猶豫,那我們只能在理繼續浪費時間了。”這嬌妹兒化爲厲鬼去了桂城殘害姑娘,殺死男人,這一定有原因,龍天昭心裡想着,可他完全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
“好,那我們商量下要怎麼做。”爲了早一點處理完這件事然後去紫竹山解決春蘭的事情,席木青最終還是同意了。
當天,葉修將陳竺從大牢內帶出直接送回了陳家,而對外的理由便是讓他在熟悉的環境中康復,然後配合官府找到那名挾持走嬌妹兒的男子。
陳竺被送回了陳家後葉修便離開,可就在他走了之後,陳老闆在陳夫人的攙扶下來到了這,他一進門便朝着陳竺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不省心的東西,都是因爲你才攤上這破事。”陳老闆見着陳竺就一肚子火,若不是家中就這麼個獨苗,他真想將陳竺交給官府後不管不問。
陳夫人見兒子被打,她緊忙迎上去關心着,“兒子,沒事吧!”
陳竺自知這件事情是他給惹出來,如今看着陳老闆發火的模樣,他也沒有狡辯什麼。再有,他現在也很後悔,後悔自己當時頭腦一熱就聽了嬌妹兒的話帶着她私奔了。
“娘,兒子沒事,你不必擔心。”說着,陳竺緊忙扶着被打了五板子的陳老闆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爹,現在怎麼辦啊!”陳竺現在是一點注意也沒有,苦巴巴的模樣看着陳老闆詢問道。
“還能怎麼辦?先這麼瘋下去,等到事情漸漸被人淡忘了,咱們在聲稱病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可如今還能夠怎麼樣呢?
陳夫人一聽這話,她擡起手拭去留下來的淚水,“老爺,你這辦法確實不錯,可這事一直這樣拖着,咱兒以後可什麼時候娶妻生子啊。”想到抱孫子的事情,陳夫人就心酸酸的,忍不住落淚。
“他能活着就是萬幸了,還娶妻生子,你還真敢想。”說着,陳老闆站起身就朝外走了去,臨出門前還特意囑咐陳竺,“你就在家老實呆着
,別再給我惹什麼亂子。”
教訓完兒子,陳老闆斜看着一旁抹淚的夫人,“哭什麼哭,還不快點扶我回房休息。”
待陳老闆走了,一會兒就有下人過來給陳竺梳洗換衣服,而陳竺爲了不被任何人識破,新衣服穿上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撕扯了,頭髮更是亂的不成樣子。
下人們見此,最終也只能拿着東西快一點撤出去,然後將房門落了鎖,生怕瘋瘋癲癲的陳竺跑出去再也找不到人。
夜晚,星辰佈滿漆黑的夜空,彎彎的月牙船在星辰中不知不覺的移動着,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宛如迅速奔跑着的獵豹穿梭在屋頂,最後在陳竺居住的屋頂上停下了腳步。
龍天昭掀開了一塊瓦片,見到陳竺大半夜的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喝酒,他旋即拉住扮成嬌妹兒的席木青,“先別去。”瘋子什麼樣子他是沒見到過,可是像陳竺這樣的瘋子還真有些不對勁。
席木青甩開龍天昭的手,隨後捋了下耳邊黑色的長髮,壓低聲音,說道:“你事怎麼那麼多呢?再耽誤下去天都亮了。”
龍天昭另一隻手向下指了指,“你自己看。”
“看什麼呀,一個瘋子有什麼好看的。”席木青嘴巴上嘀嘀咕咕的,可是順着那個空空往下看的舉動卻一點也不慢。
見到屋內的情景,席木青當下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一個瘋子竟然也能這麼安靜的品着酒?
不解之時,屋內陳竺的聲音傳到了龍天昭與席木青的耳中。
“嬌妹兒,如果知道事情會走到這一步,我就不會聽你的話帶着你私奔了。”說着,陳竺拿着酒杯放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
席木青聽到這話,心裡就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線,一股火騰地就爆發了。
他還是不是男人,自己沒本事保護所愛的女人就罷了,竟然在事後撇清關係保住自己而裝瘋。
龍天昭見到席木青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緊忙摟住她,“青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別這麼衝動。”
席木青咬着脣愣是將心裡的怒火給壓了下來,她擡頭忽閃着捲翹的睫毛,看着龍天昭,平靜的說:“既然你我都來了,那就別再浪費腦筋想法子對付他,直接下去問清楚就成了。”
說完,她退出了龍天昭的懷抱,擡手拿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將黑色的秀髮綁上,而後就縱身一躍跳下了屋頂。
來到下面的席木青見房門被鎖頭鎖着,她旋即後退了數步,助跑了一個過程後,她身子一橫,一腳朝着窗戶的方向踹了去。
窗戶被一腳踹開,順利進到房間的席木青來到了陳竺的身邊,抽出匕首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想死就老實點。”
陳竺壓根就不認識席木青,而且爲了裝瘋的事情不被暴露,他不顧席木青的威脅擡起手便抓住她的手臂,張開嘴巴就咬下去,“真香,我要吃。”
眼看那張開的嘴巴就要咬着手臂了,席木青擡腳在陳竺的腳面子上用力一踩,“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他麼的欠抽。”
吃痛的陳竺阿的一聲大叫,推開席木青就滿屋子跑,一邊跑還
一邊哇啦哇啦的大叫着,目的就是爲了將家中的下人而引過來。
席木青看着滿屋子跑的陳竺,她攔在他的面前,掄起胳膊就一拳頭揍了過去。
陳竺沒成想一個女人出手會那麼重,可還沒有站起來呢,席木青幾步來到他身邊蹲下,二話不說就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瞪着一雙眸子厲聲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掐着他脖子的手勁一點點的加大,而陳竺對於死亡的恐懼在心裡越來越多,須臾,他雙手握住了席木青的手腕,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要殺,不要殺我。”
席木青哼了一聲,“瘋子還會求饒?”不趕緊承認自己沒瘋,丫的,看我怎麼折磨你。
陳竺明瞭了席木青的意思,他緊忙應聲,“我,我沒瘋。”
得到了證實,席木青即刻鬆開了手,站起身後擡起腳踹在了陳竺的小腹處,“警告你,若是再不聽話,我就讓整個陳家給嬌妹兒陪葬。”
聽到嬌妹兒三個字從席木青的口中講出來,陳竺立刻看向了她,可是盯了好一會兒,他也不知道席木青到底是嬌妹兒的什麼人,“你是誰?”
將席木青所有舉動都看在眼裡的龍天昭從窗戶進來,隨即坐在椅子上讓席木青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是誰沒必要告訴你,你只要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了。”
席木青雖然老實的坐在龍天昭的大腿上,可是對於他不出手的舉動着實的不滿。
說什麼她是他最在意的女子,是他呵護着的寶貝兒。既然都這麼重要了,剛剛對付陳竺的時候他怎麼好意思站在窗外看熱鬧?
“你不是喜歡看熱鬧的麼,這會兒進來做什麼?”擡起手戳着龍天昭的胸口,艾瑪,真結實呢。
龍天昭握住了席木青的手,隨即就命令陳竺將筆墨紙硯拿過來,然後對着席木青解釋道:“自從學成下山你都沒有這麼痛快的揍過人,爲夫這不是讓你過過手癮麼。”
席木青一聽這話,本就緊繃着的小臉當下更難看了,“合着你一點也不擔心我手疼呢?”
龍天昭抓着席木青的小手揉了揉,“爲夫忽略這一點了,不過娘子請放心,等咱問完了,爲夫親自教訓他,誰讓他那皮糙肉厚傷了你的手。”
走到書桌那去拿文房四寶的陳竺聽着他們的對話不禁嘴角犯抽,心中一個勁的叫苦。
他根本就不認識他們,白白捱了教訓不說,最後對方手疼還賴他了。
須臾,陳竺回頭看了一眼龍天昭與席木青,見他們夫妻二人沒空搭理他,他立即朝着門的位置跑了去。
“門外上了鎖,你出不去。”龍天昭輕柔的給席木青揉着小手,擡眸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站在門那愣住的陳竺,“不想捱揍就馬上按照我們的話去做。”
陳竺意識到自己無路可走了,他乖乖的將筆墨紙硯拿到了龍天昭的面前,“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席木青看着蔫了吧唧的陳竺,她從龍天昭的腿上下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與嬌妹兒目睹一個男子殺了人,那個男子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