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罵她是豬腦子?
樑宥真恨恨的瞪了上官森一眼:“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上官森徹底被她氣到了,猛地站起來,指着她吼了一句:“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說完後。他一腳踢開礙眼的椅子,大步離開了病房。狀長女號。
哐啷一聲,椅子倒地,樑宥真被嚇了一跳!
他……很生氣?
樑宥真眉頭一皺,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不是她故意要惹他的,而是,她不想再過那種表面風光,背後骯髒的豪門生活了。
也許他是真的喜歡她,也許他也是真的喜歡豆豆,可是她不敢賭。賭這短短的時間裡,他的真心,有幾分!
說她膽小也好,說她懦弱也罷,總之今晚這事兒一過,他是再也忍受不了她,很快就會回他的溫華城去了吧?!
至於唐玫,她眸光微眯,也只能呵呵噠了。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因爲一通電話就被人騙得團團轉?
自從看了那份報紙以後,樑宥真知道了唐玫對她的算計和利用,但她本就沒想過去找豆豆的爸爸,所以並不是很在意。只是對唐玫打亂她的生活而不滿,因爲唐玫給她招來了一個大麻煩,也就是豆豆的親生爸爸,上官森。
樑宥真了無睡意,一直睜眼看着天花板,不是解決了一個麻煩麼,爲什麼她還是睡不着呢?
就在她煩悶的時候,突然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那個怒氣衝衝離開的男人,又回來了!
樑宥真呆呆的望着他,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上官森黑着臉,沒好氣的反問:“這房是我開的,難道我來不得嗎?”
房是他開的?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彆扭呢?
樑宥真囧囧的想着,看男人的臉色就知道他氣得不輕,她暫時還是不要再惹他了吧。索性也就不開口了。
見她不說話,上官森頎長的身軀站在病牀邊,居高臨下的問道:“怎麼還不睡?打算明天頂着一對熊貓眼,在我兒子面前告狀嗎?”
“告狀?”樑宥真嘴脣嚅動,眼中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你以爲我是你嗎?”
他還好意思說‘告狀’二字,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一直在豆豆麪前,說她欺負他的!
上官森聽了後笑了起來,突然彎腰湊近病牀上的女人,語調輕鬆的說:“老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老婆,你想賴,也是賴不掉的!”
樑宥真身子往後一縮,吞嚥了一口唾沫,“你,是不是被附身了啊?”怎麼出去一趟後,回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上官森嘴角抽了抽,這女人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
他的追妻路。爲什麼就這麼坎坷崎嶇?
相較於三少的寬敞大道,他的簡直可以說是九曲十八彎了!
難道就因爲他有一個‘花花公子’的稱號?
可那都是因爲洛亦深那傢伙害的,說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天天要換,女人也就天天玩了……
“老婆,我承認我以前很混蛋,但現在已經決定痛改前非了,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嗯?”上官森抓着她的手捧在手心裡,語氣溫柔似水的說道。
他不是沒哄過女人,如果哄一鬨,就能把老婆帶回家,他自然非常願意這麼做。
上官森眼眸含情脈脈的注視着樑宥真,深情告白道:“老婆,以前的我,之所以那麼放浪不羈,是因爲還沒有遇見。有人和我說過,當你遇到生命中那個對你最重要的人後,你就再也看不上別的女人了,就算別的女人貌似天仙,那也只是過眼雲煙,因爲她們都不是你的肋骨。”
“現在,我已經找到我的那一根肋骨了。”
“我的肋骨,就是你。”
一句句,猶如一道道暖流注入樑宥真的心湖,蕩起一片片漣漪。
她對上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一點點淪陷在其中,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
上官森繼續說道:“我和唐玫,是我以爲她就是那晚強上我的女人,錯把她當成了你,是我不對,對不起。你要罰我,怎樣都行,但只有一點,我不接受離婚,也不同意你離開我!”
他的道歉很誠懇,也是第一次挑破他和唐玫的關係。
從知道唐玫是樑宥真的閨蜜後,他就想過十幾種後果,畢竟有太多的新聞報導過,和自己老婆的閨蜜有一腿的男人都是渣男。
他當然不承認自己是渣男,所以隱瞞了這個事,就是不想冒這個險,誰知道唐玫人在監獄裡還能折騰出事,他如今只有主動說出來,一次說個明白才行。
強上他……
這次,輪到樑宥真的嘴角抽抽了!
她承認那晚,他是她見過的最帥的男人,所以,她主動找上了他。
她和一個半道上認識的女人,兩人一起預謀找個優質男人,偷偷生一個寶寶,男人靠不住,但是有個自己的寶寶,卻是能讓人安心的。小寧說反正又不會和寶寶的親生爸爸有任何牽扯,而且就一個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舉成功,加上她喝了不少酒,便被慫恿得心動了。
樑宥真眸色深深地望着上官森,沉默片刻,吐出了六個字:“我困了,想睡覺。”
她在面對他這雙眸子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上官森微愣,隨即點了點頭問:“好,需要關燈嗎?”這也算是不錯的結果吧,至少沒有馬上拒絕他。
看來他回去後,要請杜柯鳴那小子出來喝一杯了,他的方法還不錯。
“你不回去?”樑宥真皺了皺眉,這裡就只一張牀,他要睡在沙發上嗎?
上官森起身,關了燈後,在沙發上躺下說:“我在這裡陪你。”
“……”還真是的,樑宥真咬了咬脣,“你回去陪豆豆吧,我不會走的。”
上官森斂眉,“豆豆現在已經睡了,倒是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快點睡吧。”
剛纔他一氣之下衝出了病房,手下就打了電話過來彙報,唐玫在監獄裡通過渠道拿到手機,打過電話給樑宥真,兩人聊了有將近四十分鐘,至於說了什麼,也只有她們兩人清楚。
但他根據這幾天樑宥真的反應來看,其實也不難猜出來,無外乎就是告訴樑宥真,她和他不配的話。
笑話!配不配,只有他說了算,何時輪到唐玫在其中攪和了?
既然唐玫還不知悔改,他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便吩咐手下去安排,讓唐玫在監獄繼續受苦,讓她沒時間,沒機會再想其他事,什麼時候悔改了,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別怪他不念往日舊情,當狠不狠,只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他從和慕三少,以及洛少一起接手溫華城的地下勢力開始,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熄了燈後,病房裡靜謐無聲,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樑宥真輕咬下脣,不知該怎麼和上官森說清楚,一時又感到困倦起來,終究什麼也沒說,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