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暗室的小門突然動了。
顧漫漫美眸驀地瞪大,蹭的一下蹦噠到小門門口,緊張又欣喜的等待着下一秒看見慕冷謙那張俊美精緻的臉孔。
小門緩緩開啓。慕冷謙漸漸出現在顧漫漫的眼簾裡,他的黑髮微微凌亂,一襲黑色風衣包裹着他頎長挺拔的高大身軀,周身散發一股王者般君臨天下的氣場。霸氣極了!
顧漫漫呆愣一秒,一瞬間直直朝他撲過去,脫口而出的嗓音微微哽咽:“你有沒有事?”
“傻瓜,我很好,已經安全了。”慕冷謙手臂扣着她的腰身,一手擡起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顧漫漫‘嗯’了一聲,緊緊抱着他。突然皺了皺眉,鼻子深深嗅了嗅後,目露驚慌:“你受傷了!”
他身上的血腥味雖然淡淡的,但她還是聞出來了!
一想到他受傷了,顧漫漫眼眶霎時蒙上一層霧氣,緊緊咬着下脣自責,都是因爲她的原因。才害得他受傷的。
“不是我的血。”慕冷謙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對走過來的佟老爺子低沉開口。“讓佟老受驚了,還望佟老原諒。”
佟老爺子眯着眼,摸了摸長長的鬍子,朗聲笑了笑,得意的說道:“哈哈哈……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快老死在沙灘上了,不錯不錯,慕家有你,又可以繁盛百年了。”
佟老爺子見着慕冷謙安全歸來。身上沒有半點槍傷,心裡愈發不由得嫉妒起來,怎麼這樣優秀的晚輩,不是他佟家的子孫呢?!
不是佟家的子孫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快結婚呢,不然他佟家未婚的幾個女孩中,都隨他挑一個啊!
……佟老,三少都已經二十八了,別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才結婚好伐!
慕冷謙擁有俊美邪魅的外表,出身高貴的身份,性格不免倨傲狂妄,而他殺伐果決的手腕,卻是讓人不得不折服。
這樣的男人,具有天生的領導能力,他足智多謀,運籌帷幄,能決勝千里之外,因爲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盡司尤技。
慕冷謙,是一個有王者風範的男人。
如果他還沒有結婚,佟老是真想把自己最疼愛的嫡親孫女嫁給他了!
顧漫漫纔不管佟老什麼心思,此時的她拉着慕冷謙的手,一聲不吭走出雜物間,往樓上走去。
慕冷謙微微挑眉,看來她的小丫頭有些生氣了呢!
回到房間,顧漫漫拽着他推進浴室,然後在帶關門之前,語氣鮮有的強勢:“我去給你拿衣服,你快點洗乾淨。”
慕冷謙右手按着門,薄脣輕勾一抹蠱惑的弧度,嗓音低沉:“要不,老婆進來幫我洗?”
顧漫漫擡頭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小丫頭的脾氣見長啊!慕冷謙眉宇間染上幾許笑意,看來這次回去,應該不會再被欺負了。
厚黑派來藥王山的十名殺手,確實是新手訓練營中的菜鳥,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爲混淆慕冷謙的視線,給他造成一種‘敵弱我強’的假象。
而他,則要在暗中找準機會對慕冷謙給予重擊,必求一擊即中。
當然,這只是厚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實際上,除了厚黑自己,他安排潛入溫華城的兩批人,一批被慕冷謙在藥王山幹掉了,還有一批則在洛亦深和上官森的聯手下進了監獄。
他已然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顧清清等到半夜,微有些侷促不安的來回走動,看向那個坐在沙發上假寐的男人:“怎麼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心急吃不了肉豆腐。”厚黑倏地睜開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冷冷開口:“過來。”
“你要做什麼?”顧清清心裡陡然一驚,往後退了一步。
厚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悅,陰鷙的聲音中透着殺氣:“別以爲你換了張臉,就真他媽成了千金小姐了,過來伺候我。”
顧清清臉色刷的變白,簡直比四面的牆壁還要白,她怎麼給忘了,現在的她雖然佔據着顧清清的身體,可她在厚黑的眼中不是顧清清,而依然是那個靠出賣身體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洛明珠!
“黑哥,對不起啊,我今天身體還不爽着,我幫你叫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吧?”她商量的口吻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厚黑的下巴,這樣纔不會顯得自己心虛。
“真不舒服?”厚黑銳利的眼神一掃,舒不舒服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洛明珠雖然換了張臉,可那身體早被他碰了,沒什麼新鮮感,所以並未揭穿她拙劣的伎倆。
“是啊,是真的不舒服。”顧清清忙不迭的點頭,“黑哥,我馬上去給你叫幾個雛過來。”
她匆匆忙忙走出房間,差一點又把自己賠進去了,還好還好,她足夠機智地逃了出來。現在的自己是顧家二小姐的身份,怎麼可能還去應付厚黑這種男人?厚黑不過是她用來送給慕冷謙的人情罷了。
而她,也只是讓厚黑提前四年被殺而已。
既然他早晚都要死,她爲何不利用一番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呵呵呵……
這種將別人的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特別有成就感,顧清清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張揚的笑容。
她一定會站到一個新的高度,讓慕冷謙看到她是如何的優秀,而他早早娶回家的顧漫漫,又是如何的不堪與平庸!
慕冷謙未來的戰場可不侷限在這小小的溫華城,他是天上的雄鷹,他有更廣闊的天空任他展翅翱翔,暢遊天地間。
之前是她想的不夠透徹,做的事情不夠成熟,所以導致現在慕冷謙和顧漫漫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但現在感情深,並不代表將來還會如此。
有很多感情深厚的夫妻,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對過去不甚滿意,導致兩人感情產生了裂痕,最終只能以離婚收場的例子還少嗎?
更別說顧漫漫一開始根本就不適合慕冷謙了,這樣的兩個人生活久了,彼此的差距會越來越大,離婚便是早晚的事,她又何必這麼着急去做那個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