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秀華心中還是不放心,語氣嚴肅的提醒二人道:“不行,這件事不能再告訴任何人,連你們的姑父都不能說。知道嗎?”
“嗯。”範語沫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假若讓慕向恭的人找到那名男侍者,她必死無疑。
範偉傑明顯是被拉上這條船的,他沒有參與這件事,但此時卻已經無法回頭,同樣得罪了慕向恭,他不會天真的認爲對方會放過自己。
所以。她們三個人有了統一的目標。
絕對不能讓慕向恭有機會對他們範家下手!
此時,中心醫院的vip病房裡。
慕向恭進來時,肖悅還沒有醒,見狀,他不免蹙了蹙眉。
慕冷謙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裡,挑眉看向他:“你打算如何做,再來一次,估計你的種就沒了。”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聽得顧漫漫膽顫心驚的。連頭也不敢回,要死了,他非要去戳二哥的傷口嗎?
但慕向恭知道,他的話,很對。
這種事一次就夠他受了,他決不允許還有下次。
不過,慕向恭畢竟是哥哥。輕咳了兩聲。對他交代一句道:“你們回去吧。好好和爺爺說一聲。”
“嗯,有需要直接找杜柯鳴那小子。”
慕冷謙也不多說廢話,拉着顧漫漫的手離開了病房。叉歲丸號。
兄弟之間,有些話不必說出來,自己的女人,除了自己以外,交給任何人保護都不會百分百的放心。
此時的病房裡,慕向恭坐在牀沿,眸色幽深且專注的凝視着肖悅,有一種雨過天晴的感覺。
幸好她沒事,幸好孩子保住了,不然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從此以後就會有一條無法消失的裂縫了。
那個壽宴對他和她來說都不重要。
但如果不是因爲他,她根本就不會去。
假若孩子被範語沫害沒了,他縱使將範語沫生生撕裂,也挽救不了他和肖悅之間的感情,挽救不了那個孩子的命。
肖悅的性格,他摸得甚至比她自己還清楚!
慕向恭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老婆懷有身孕,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怎麼可以!
他黑眸裡迸射出一抹懾人寒意,範語沫和範秀華她們該燒香拜佛,要祈禱那名男侍者不會出現在她們面前,否則——!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連肖悅自己也不知道懷了孩子,那兩個歹毒的女人自然也不知道,但凡想要欺辱肖悅的人,他慕向恭絕不放過!
當肖悅自黑暗中醒來,緩緩睜開眼眸,就看見慕向恭一張黑沉如水的臉,平日那雙勾人的眼睛,此刻卻迸射出縷縷寒意,把她給嚇到了。
“慕向恭……”肖悅低聲叫喚道。
慕向恭眼睛一亮,臉上剎那間綻放最美的笑容,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肖悅腦袋微微動了動,表示沒事,反而有些擔憂的看着他:“你剛剛在想什麼?”
方纔,她被他眼底的殺氣震懾住了。
難道那個推她的人找到了?
“沒事兒,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
慕向恭眸色微凝,脣角揚起一抹淡笑,見她還想要開口,他右手食指按在她的脣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不會讓你和孩子白白受苦的。”
孩子?
肖悅猛地瞪大眼睛,被子下的雙手同時貼在小腹上,她肚子裡也有了小寶寶嗎?
突地,她腦海裡想起了在壽宴上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的事,也想起自己在車上小腹疼痛難忍,最後昏厥的過程。
那個推她的人,是範語沫無疑。
她的感受是最真實的,故意或是無心,那樣的力度是騙不了人的。
最重要的是,她當時明明往旁邊錯開了兩步,卻還是被人推在背部中央,直直撞向了甜品區。
肖悅忽的神色一黯,因爲一直忙着工作,連月事推遲了都不知道,而她也沒有像漫漫那樣有很大的孕吐反應,所以就連懷孕了都不知道。
假如她知道自己懷孕了,她一定不會去參加範老夫人的壽宴。
不管是範秀華,還是範語沫,她猜到她們會來找不痛快,但卻沒想過差點害得孩子流掉,肖悅倏地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流下……
對不起孩子,以後媽媽再也不會這般不小心了。
“老婆,別哭。”慕向恭看見她眼角的淚,心臟處瑟縮得離開,一抽一抽的泛疼。
肖悅沒有睜開眼睛,害怕看見同是一臉哀傷的慕向恭,她輕輕地呢喃道:“慕向恭,我們都太大意了,也都太自負了!”
如果不是太自信到覺得壽宴上不會發生應付不了的事情,她又怎麼會躺在這裡呢。
慕向恭俯身,雙手連帶被子一起緊緊抱着她,心裡的自責不比她少,他自以爲有他在,那兩個女人折騰不出什麼事來,可是結果卻狠狠扇了一巴掌,差點釀成讓他後悔終生的事。
在這方面,他遠沒有冷謙看得透啊!
“嗯,我知道,是我的錯,你不要再內疚了,這樣對身體不好,爲了孩子,你也要保持樂觀的心態,他是我們的孩子,同樣也繼承了我們身上的堅強,是不會輕易離開我們的。”
當時,就連洛亦深都說有危險,這其中的兇險更是可想而知。
“我明白。”肖悅重重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把話挑明瞭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範語沫?”
“她會和薛梨同樣的下場。”慕向恭的聲音很冷,沒有半點溫度。
肖悅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但她強忍住心有那種不該有的善心,繼續問道:“那麼,範秀華呢?”
範秀華是幫兇,她不可能對着一個想要教訓自己的人,喊一聲伯母!
慕向恭勾脣,露出一抹陰冷腹黑的笑容,“她會得到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你不用擔心。”
肖悅一聽,大概這次範秀華會從雲端跌落到地面,便也就放下心來了。
畢竟範秀華還是慕家的人,是爺爺的兒媳,他們不能做得太過分了,不然會傷了老人家的心。
範秀華只不過是還沒認清現實,等到她清楚的意識到她個人與慕家之間,就好像是螞蟻和大象的差距,她也就不敢再動歪心思了。
畢竟,身爲掌權者的慕冷謙,有權利將範秀華逐出慕家,至於慕建國會不會另娶,那又是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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