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原市市區邊緣的別墅羣外面的一條主要馬路上,十數輛掛着軍牌的黑色轎車,閃着雙跳燈,呼嘯着衝進了別墅區,小區門口站崗的保安立刻敬禮目迎。
別墅區內,一棟別墅外停着數輛警車,整棟別墅被警戒線圍了一圈,數個警察正站在門口嘀咕着什麼,一看到車隊開來,幾個警察都是臉色一變,慌忙把警戒線拉開,並且開始引導車子擺放。
這一排車子根本不理會警察的指揮,非常囂張的直接在別墅前排成一列,車門噼裡啪啦打開,數十個穿着軍常服的彪形大漢迅速下了車,並且快速的在中央一輛車子四周警戒起來。
於此同時,別墅內也走出一票黑西裝大漢,護衛着一個容貌豔麗,但卻雙眼通紅,神情悲憤冷冽的女子站在別墅門口。
中央那輛轎車車門打開,一名腰桿筆挺,掛着兩粒金星,神態威武的中年將軍就這麼下了車。
這位中將在警衛的擁簇下向別墅走去,他的神情非常嚴肅,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怒火正在滾動着。臺階上的那美婦,咬着牙像是面對仇人一樣的氣勢洶洶的朝中將走來,兩邊的護衛顯然意識到什麼,全都下意識的停下,並且轉身面向外面警惕着,護衛圈內的情況就不是他們該注意的了。
美婦人氣勢洶洶的直衝到中將身前,手擡起,就想一巴掌扇去,中將可能早就知道會出這種狀況,輕鬆一把抓住美婦人的手,皺眉喝道:“胡鬧什麼?!”
“胡鬧?!兒子被人殺死了!你接到報告後還慢吞吞的趕來!你居然還敢問我胡鬧什麼?!”美婦人立刻尖利的叫喊起來。
“兒子死了我不心疼嗎?可是我當時在開會,哪裡脫得開身?”中將甩掉美婦人的手,擡腿朝別墅走去。
“開會?!兒子死了啊!你居然還敢說開會!路龍!以前就知道你冷血了!沒想到你是這麼冷血!接到兒子死了的消息居然還有心情開會?!是世界大戰爆發了還是敵國入侵了啊!你只不過是個東軍區的狗屁參謀長而已!什麼會議比兒子的事還重要啊!”美婦人氣憤難耐的立刻指着中將大罵起來。
“那可是軍情要事!”中將皺了下眉,只是甩下一句話就往別墅內走去。
“你!”美婦人氣憤的怒吼一聲,緊接着也走進了別墅。
別墅內,一名警官正和幾個黑西裝漢子交涉着什麼,看警官身後跟着幾個身穿白大褂提着小箱子的法警,相信他們是被拒絕前去案發現場查勘了。
在場的警察都憋了一肚子氣,這家也太牛了吧?家裡發生命案了居然不讓警察來履行職權!要是普通人真的把他們全部拷走了!可誰都清楚這家人是什麼身份,這些警察來的時候就被上司反覆叮囑過,一定要溫和並且禮貌的執行職權。一箇中將和全國十大富豪的獨子被殺,一個不好就會被遷怒到當地警察身上啊。
可這樣不讓警察查勘現場,那怎麼能破案啊,擺警察權勢人家根本不在乎,威脅更是不認賬,在這樣拖延下去說不得還真會被遷怒呢。
那帶隊的警察一邊憋着氣,一邊好聲好氣的和幾個保鏢磨嘴皮的時候,看到那中將和美婦人進來了,立刻一個立正敬禮,那失去兒子的母親,根本就不可理喻,啥話都不聽警察的,不過做父親的中將是軍隊高層,應該會體諒警察的難處吧?
因爲有這樣的想法,這警察敬禮後纔剛想開口討情,禮都不回的路龍中將卻直接一揮手:“讓警官們都出去休息吧。”說完不理會發愣的警察,徑自進了房間。而他帶來的軍裝警衛,自然虎視眈眈的望警察跟前一站,冷聲說道:“請吧!”
那帶隊警官臉色青了又白,最後一咬牙擺頭:“我們走!”就怒氣衝衝的帶着手下快速離開了,當然,一出別墅,這警官立刻把情況彙報上去。
“隊長,他們路家也太過分了!居然不讓我們去勘察現場,這不是不信任我們警察嘛!沒有我們的證據,他們怎麼找出兇手啊?難道他們不想爲他們的獨子報仇了?”一個警察忿忿不平的說道。
另一個警察也一臉不忿的插話道:“那個鄧潔更過分,不但高傲得讓人難以接受,更是一副好像因爲我們的緣故才害得她兒子被害一樣!我們連現場都沒踏進一步,根本就不知道他兒子是怎麼死的!要不是看在她喪子的份上,真的不願搭理她呢!”
向上頭彙報完畢的警官搖搖頭:“不用廢話了,他們之所以不讓我們警察去勘察兇案現場,是不想我們警察插手進來。”
“不讓我們警察插手進來?爲什麼?難道他們不想找到兇手?呃,那路中將不會是動用了軍區的偵查兵來檢查現場吧?這麼搞有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想要私下報復?”一個警察好奇的問道。
“他們確實是要私下報復!”警官無奈的說道。
“私下報復?!這是犯法……呃……”這個警察纔剛出口就自動閉上嘴巴了,犯法?阻礙警察破案是犯法,趕走警察更是犯法,可人家根本不在意法律,私下報復又怎麼了?
“唉,人家一個是東軍區的中將參謀長,一個是全國十大富豪之一,這樣的權貴家庭,他們的獨子被人殺害了,想要私下報復的話,誰又能說閒話呢?上面知道了了不得就是讓他們不要搞得大張旗鼓罷了。”警官嘆口氣說道。
衆警察都不吭聲了,雖說龍國現在實行的是民主選舉政治體制,但有錢有權有勢之人還是擁有很大特權的,不過這狀況全世界都是如此,自己這些螻蟻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了。
警官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諸位,大家同僚一場,有條件的話,回去就請假帶着家人離開合原市去旅遊吧。”
“請假旅遊?”警察們都傻眼了,現在這狀況,白癡也知道將會有一段警力緊張到極點的時期,估計上面恨不得把一個警察當兩個警察用,還會准許請假的事情出現嗎?
警官搖搖頭:“你們想啊,死者有着一箇中將父親,一個全國十大富豪之一的母親,有錢有勢有槍有人!路家瘋狂報復起來的話,絕對是跟發動一場局部戰爭一樣恐怖!未來合原市即將面臨腥風血雨,面對這樣的狀況,自然有多遠跑多遠啦!”
警察全都神色一震,這事確實非常有可能發生,但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跟發動局部戰爭一樣?不會搞得這麼恐怖吧?只是想想那兩夫妻的神態,再想想膽敢殺害他們獨子的人,絕對不是普通勢力,說不定是高層爭鬥禍及家人的情況了,要是這樣的話,所謂的局部戰爭還真有可能會出現呢!
看來還真是得嘗試請假去旅遊脫離這是非窩了!真要情況緊急的話,說不得直接離職好了!畢竟生命最可貴啊!
不怪警察們有這樣的想法,因爲如果真的爆發大亂的話,警察就是首當其衝的高危職業啊!面對火力兇悍的土匪強盜毒梟之類的罪犯,警察還有犧牲的覺悟,可要是捲入這權貴之家報復行動而犧牲的話,那真是太冤了!
所以警察們都不說話,撤掉警戒線後,上了警車就直接開車走人,反正警戒線已經被軍人接管了,警察不需要行動了!
那間路少被殺的房間內,因爲冰霜早就溶解,所以現場是一片血淋淋的場面,雖然血液早就幹了,但配合遍地分裂的肢體卻顯得極爲恐怖。
路龍冷冷的看着眼前這保持案發時的場面,而鄧潔一看到兒子的殘屍,立刻捂臉嗚嗚痛哭起來。
路龍走到牀邊,看着兒子還完好的頭顱,看着那臉上驚恐交加凝固住的臨死神情,路龍眼角拼命的抖動着,嘴角鼓動,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此刻房間內除了他們夫妻兩,還有一票軍裝白大褂,拿着各種儀器仔細的檢查着那些殘屍,而四個黑西裝則低頭立正的站在牆角。
路龍緩緩的把目光轉移到這四個黑西裝身上,眼眸中殺氣一閃而過,緊隨在他身邊的一箇中校,走上前去,一聲怒吼:“立正!”四個黑西裝立刻擡頭挺胸,然後這中校立刻一人給了幾個耳光,並且一邊打一邊怒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將軍讓你們來保護少爺就是這樣保護的嗎?!”
四個臉蛋已經通紅的黑西裝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擡頭挺胸站着,路龍眼角抖動一下,擡手製止了中校的責打,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將軍,路少和以往一樣……”一個黑西裝先立正敬禮,然後把路少看中一個美女,派人劫來,然後開始拍片,結果卻突然遇害的事情經過給說了出來,在場的人對路少那種當街擄人並帶回家拍片的行爲,根本沒有在意,反而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被擄的女人身上。
“該死的!你們這幫混蛋!這麼重要的情報爲什麼不早說出來?!一定要等這個沒良心的父親出現才說!”鄧潔立刻潑婦一樣的指着這四個黑西裝破口大罵起來,最後直接瞪着眼,一副吃人模樣的怒吼:“那女人死哪去了?!”現場的屍體裡並沒有女性的,所以自然是消失了。
那四個黑西裝雖然被將軍夫人罵得狗血淋頭,但卻沒有回答,更是眼睛都不看一下將軍夫人。
“你們……”鄧潔手指顫抖的指着他們,幾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的女秘書立刻上前幫她舒緩一下背部。
“閉嘴,我的人輪不到你責罵!”路龍中將怒瞪一眼妻子,在場的人都明顯看到那四個黑西裝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全都暗地裡嘀咕:“這四個白癡!雖然他們夫妻關係並不好,而且只聽令將軍的行爲確實值得稱讚,但這關乎殺害路少的仇人的大情報居然還敢拖延,等着人家事後算賬吧!”
“將軍,那女人在我們第一時間出現時就消失了!”一個黑西裝回答道。
將軍突然扭頭指着地上的攝影機碎片向一個軍裝白大褂問道:“攝像機裡面有有用的資料嗎?”
“抱歉將軍,攝影機裡磁碟已經被凍得消磁了,沒有任何資料。”這個軍裝白大褂惋惜的說道。
“凍得消磁?有這種可能嗎?!你們不要亂說啊!”將軍還沒有說話,那鄧潔已經激動的叫喊起來。
軍裝白大褂顯然不會這麼沒有眼色,有些恭敬的回答道:“雖然理論上絕無可能,但這房間的所有機器卻都因霜凍失去了磁性,這種詭異現象的出現,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詭異霜凍?”將軍目光一凝,情緒極爲不穩定的鄧潔居然也一下子恢復了冷靜,夫妻兩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凝重的味道。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接觸到一些詭異事件,所以那個軍裝白大褂一說出這話,所有人都忍不住停止一下呼吸,那四個黑西裝介紹情況時,得知路少等人都是被急速封凍起來,倒還認爲敵人使用了一種冷凍武器的關係,可現在房間裡的機器居然會因冷凍而消磁的詭異情況出現,有點頭腦的都知道殺掉路少的人是那種有着特殊能力的傢伙了!
“你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將軍突然對那四個等待發落的黑西裝問道。
四人當中的一個立刻立正:“不知道!不過我們知道執行擄人行動的人是誰,並且已經把他們控制住了!”
將軍點點頭:“那好,把那個女人找出來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知道這是戴罪立功,四個黑西裝立刻敬禮:“遵命!”然後馬上衝出了房間。
鄧潔對丈夫如此輕易放過這四個沒有盡到保護責任的警衛,非常的不滿,看她皺眉厭惡的眼神就知道,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她沒有再次發飆。
中將向妻子使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房間,然後兩人獨自進入已經被嚴密檢查過的一間房間。
路龍直接解開軍服的領釦,坐在沙發上點起了香菸,鄧潔則煩躁的來回踱步,然後猛的停住問道:“怎麼辦?”看到丈夫不吭聲,繼續抽菸,忍不住加大嗓音:“快說怎麼辦啊!你抽什麼煙?!發什麼愣?!兒子都慘死在家裡,你居然還如此淡定!哪有你這樣做人父親的!”
這話顯然刺激到路龍了,他猛地一拍扶手,扔下菸蒂狠狠的跺上一腳,衝着鄧潔怒吼道:“說什麼說?!啊!什麼都指責我!就知道指責我!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當母親的!難道每月給上一大筆的零用錢就是你的母愛了嗎?!我都說要把那臭小子送進軍隊操練一下免得他整天紈絝惹事!就你這娘們寵着溺着不讓他去!寵着溺着也就算了,可你他媽的也要管啊!每月單單給錢算個屁啊!兒子就是給你寵壞的!纔敢膽大妄爲去招惹隱暗世界的人!”叫喊到後面,路龍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甚至開始口不擇言的罵起了粗話。
鄧潔被丈夫那痛哭的舉動嚇了一跳,眼珠子也立刻紅了,一邊流淚一邊嗚嗚叫着:“我怎麼知道兒子會招惹到隱暗世界的人啊!嗚嗚,兒子啊,媽媽對不起你啊!我可憐的兒子啊!”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認爲隱暗世界的人殺害了自己的兒子,原因很簡單,因爲凍掉機器磁性的異狀,現代科技根本不可能做到,能做到的只有非人力量,而非人力量的使用者和擁有者卻全都是隱暗世界的人。
發泄了一陣,將軍抹了一把臉,重新坐回沙發上,重新掏出香菸點燃,吐口煙,鄧潔也在旁邊的沙發坐下,哽咽一下問道:“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找出仇人!殺了他全家給兒子報仇!”將軍咬牙切齒的說。
鄧潔眼中兇狠的神色一閃:“你那裡有什麼厲害的人手沒有?沒有的話,老孃豁出去了,拿一半的資產請那些非人類出手殺掉這個仇人全家!”
“哼!你以爲我從軍這麼多年爬到中將這個位置是吃乾飯的?我自然有人手!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整整一個300人的大隊!”將軍臉上也露出猙獰的神色。
鄧潔神色一震,有些複雜的看着丈夫,結婚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丈夫手裡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私人力量!不過這樣也好,更加增加了自己爲兒子報仇的希望!
夫妻兩說了一會兒話,就開始各自打電話進行佈置,現在就等待手下把被兒子擄走的那個女人找出來帶回來,通過這個女人等待那個兇手冒出頭來!他們不認爲那個女人是兇手,因爲如果這個女人是隱暗世界的人,那麼她根本不會被那些癟三幫兒子擄回來!
當然,也許這是一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傢伙,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至關重要的人物,一切線索都和這個女人有關。而派那四個保鏢去找這個女人,也是試探的意思,普通人自然是不用費什麼功夫就能找到,如果那四個保鏢失去蹤影,就說明這女人不是普通人。
至於四個保鏢會不會畏罪潛逃?哼哼,有哪個白癡會如此輕易的把犯錯誤的人派出去呢?自然是有人監視的。等知道兇手的身份後,不管是那四個保鏢還是那女人,又或者那些幫兒子做事的癟三,都得爲兒子陪葬!不然如何對得起兒子的在天之靈!都是這幫該死的傢伙才害得兒子慘死的啊!
夜幕開始降臨,中將和夫人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但也開始準備吃飯,那四個保鏢離開後到現在一直沒有消息,甚至派去監視的人都沒有消息,這讓兩夫妻心情有些沉重。
就在夫妻兩坐上餐桌,剛動用幾口,那個中將的貼身副官中校,快步進來報告:“將軍,李兵和四位兄弟以及幾名黑幫分子,被發現棄屍垃圾場,屍體完全成了殘屍!李兵還是那身衣服!”
嘭!中將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該死!居然敢謀殺現役軍人?實在是太猖狂了!”而夫人則有些遲疑,李兵是誰?那四個保鏢可是去掉軍職的,怎麼和謀殺現役軍人拉上關係了?還有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到將軍夫人的神色,中校解釋道:“李兵是將軍的警衛員,穿着軍服、帶着軍人證,攜帶軍用手槍去監視那四個保鏢的,成爲殘屍的他還穿着軍服!軍人證和軍用手槍都在!警察發現後立刻通知當地駐軍,不過被屬下以將軍的身份暫時壓下了。”一聽這解釋,將軍夫人臉色立刻一片凝重,她太清楚這代表什麼意思了!
“知不知道誰幹的?”中將強壓着怒火問道,沒辦法不壓抑住怒火,龍國軍方和其他國家的軍方有着根本性的不同,軍方雖然不參與內政,但卻有着絕對自由的武力!國內勢力的爭鬥一般不敢拉上軍方,就算一些爲非作歹之人,也只敢招惹沒有顯露軍人身份的軍人,可以說國內勢力不敢明目張膽殺害軍人的,唯一有可能殺軍人的,只有軍隊內部爭鬥!
但這絕對不可能是軍中內部爭鬥,因爲現在是不但殺掉軍人,還直接把穿着軍服的軍人屍體扔到垃圾場!這樣侮辱軍人榮譽的事情,軍中沒誰會幹的!因爲這可是大忌諱!所以只有敵國勢力,或者是那些邪魔外道才能幹得出來!
“很抱歉將軍,一點消息都沒有。”中校說到這,有些試探的問道:“將軍,要不要通知軍情局的人?他們可能會有消息的。”
將軍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暫時不用。”雖然這事有可能關乎到敵國勢力,但中將真的不想把事情通到軍情局,因爲一捅出去,自己算是完了,只有憑藉自己力量根本沒辦法報仇時纔會捅出去,因爲已經破罐子摔破,顧不得那麼多了!
“現在還是先找到那個女人,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了嗎?”將軍問道。
“聽那幾個黑幫分子說路少曾給過他們相片,已經派人去他們家裡搜尋了。”中校回答道,話纔出,看到將軍和夫人都皺眉的樣子,不由得解釋道:“那幾個黑幫分子說,路少只給了照片和通知他們在什麼地方擄人,並沒有向他們解說那女人的姓名和身份背景。”
聽到這話,夫妻兩知道又是兒子在路上遇到美人後意動之下做出的事情,只是這種人身份就是最複雜的,因爲誰都不知道路上走過的陌生人是什麼人啊!這不,這就惹下禍事了!哎,怎麼不像我呢,一點頭腦都沒有啊!夫妻兩同時這樣想到。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中校出去開門和一個警衛嘀咕了幾聲,中校立刻回頭驚喜的喊道:“將軍,剛纔那個帶隊前來查看現場的警官報告說,他有兩份在路少出事當天市中心當街擄人事件的監控錄像!希望能對我們的調查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