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賦晨看到,姬忠國的後面,是一個身着黑色骷髏頭t恤、大約二十四五歲樣的女子,皮膚白皙細膩,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姬忠國估計就是爲她的這容貌所騙,所以纔沒有注意到她。
而此時,就是這個女子拿着手槍頂住了他的頭。
“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姬忠國感覺到十分不對勁,這幫人搞這麼大陣勢,絕對不會是跟他所追查的那名重犯有什麼關聯,那麼他們謀的是什麼?。
帥氣青年環視了車廂一眼,似乎是對於車廂中的局勢很滿意,微笑着向前面走去,那個秘書打扮的職業裝女子緊隨其後,一個匪徒持着手槍在前面給他開路,另一個匪徒則是持微衝一邊後退一邊觀察車廂中的動靜,儼然一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動作。
“都退後,誰敢靠近,立即格殺!”帥氣青年人剛走往前兩格,前面三個座格中突然各自站起兩名身着白色襯衫的男子,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支手槍,其中一個國字臉的大漢沉聲吆喝道。
“歐埋狗啦!”姓賦晨低呼道:“這是在拍電影嗎?好大的陣式啊,過癮過癮。”
聽到他興奮的聲音,對面那個拿“英國老鼠”擋着臉的美女大學生把“老鼠”移開,偷偷的瞥了他一眼,低聲道:“你找死呀,小心被壞人一槍斃了你。”
此時車廂中已經由最先的哭喊尖叫聲變得寂靜,聽得到的,是很多乘客因害怕而縮在那裡簌簌發抖時發出的聲音,姓賦晨的聲音雖小,卻還是被那個離他們最近的猥瑣男人聽見了。
“小毛孩吵什麼吵,再吵老子一槍砰了你!”猥瑣男倏地將槍口轉向,指向了姓賦晨。
“大叔,你不是好人嗎?怎麼拿着槍,難道你是警察叔叔?”姓賦晨裝着傻呼呼的樣子道:“耶,我知道了,你也是演員,你演的是好人對吧?”
前後左右瞅了瞅:“攝像機呢?導演呢,讓我也上上鏡好不好,做個小灰角色也行,哇,好期待 ??呀
!”
對於猥瑣男手上黑洞洞的槍口,姓賦晨似乎真是當它是假的,還伸出手來摸了摸:“噫,馬涼馬涼的,現在拍電影用的道具跟真的一樣,大叔,給我拿一下感受感受好不好?”
那邊廂,帥氣青年對於那個國字臉的大聲吆喝無動於衷,淡笑道:“你們儘管開槍啊,只是下一刻,我可不敢肯定你們的主子還能活着走下這趟高列。”
此時兩邊的匪徒除了守着兩邊進出通道和押着那個拿槍頂着姬忠國的女子、兩個拿槍頂着乘警的男子,其餘的都已向中間那三個座格靠攏過去。
當然的,還有猥瑣男,此時他正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姓賦晨呢。他恐嚇了兩次,想他姥姥的把這小子一槍給砰了,可是當他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那隻手指竟然不聽指揮。
他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爲自己的手指僵硬了,只好恐嚇讓他坐下。
三支微衝,九支手槍,一齊對準了那六個白襯衫男子。
帥氣青年話語剛落,六個白襯衫男人形成合圍的中間那個座格站起了一個身着淺藍色翻領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鼻翼很高,眉濃而眼小,在燈光之下,眼神顯得銳利而又平靜,看了帥氣青年人一眼,微一舉手,淡然道:“宗道,讓他們把槍都放下吧,車上人多,傷了無辜百姓不好。”
國字臉白襯衫男子一愣道:“老爺,這……”
中年人雙眸兩道威嚴的光芒突閃,國字臉的目光與他的眸芒一觸,忙道:“是!”轉身對另外五個白襯衫男子道:“槍都收起來。”
“啪啪啪啪”
帥氣青年兩手高舉辦,連拍了數掌,嘿嘿笑道:“宗老果然體恤百姓、一心爲民啊,小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邊廂,那個三號女匪徒看到猥瑣男還在那裡恐嚇姓賦晨,便斥道:“尖嘴,跟小毛孩玩什麼玩,還不過去。”
美女大學生壯着膽子站起一扯姓賦晨的後背衣服:“你別胡鬧了,不要命了
。”
姓賦晨這纔有些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姓賦晨一坐下,尖嘴似乎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感覺到不想呆在一個人旁邊,看也不敢看姓賦晨一眼,趕緊跑中間去了。
原來他嘴裡雖然在恐嚇着姓賦晨,卻感覺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有一股來自於他未知的壓力壓得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之感,只想趕快離開這個看起來傻呼呼的“小毛孩”。
看到美女大學生看到猥瑣男離開之後“啪啪”拍着胸口怕怕的樣子,姓賦晨湊近她小聲道:“其實我已經不是小毛孩了。”
美女大學生突然伸出手來捂住他的嘴巴,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素指彌香,滑膩而柔軟。
姓賦晨伸手把她的小手拿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作陶醉狀:“姐姐的手好香!”
美女大學生忙自把手縮了回去,做了一個“砰了你”的動作,姓賦晨撫胸假死倒下。
只不過,再次睜開雙眼時,看着這個美女大學生的眼神卻已然不同了。
美女大學生見他那有些怪異的眼神,認真的上下打量了姓賦晨一眼,心中估計是在思忖這小子是真個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在拍電影,抑或是這小子根本就是在扮豬戲老虎。
姓賦晨旁邊那個中年婦女早就嚇得縮在座位上把頭蒙起,在那裡簌簌發抖着,剛纔猥瑣男每恐嚇一次姓賦晨,她都會戰兢着道:“別殺我,別殺我……”
對面座格的乘客跟這個中年婦女的情況也差不多,那三個男的還有一個膽子稍大一些,雙手抱頭時還敢偷偷的瞄幾下。
美女大學生從座位下把一個小布包輕輕的拿起,飛快地打開,從裡面在裡面按了一下,然後姓賦晨看到她從裡面拿了一支手槍出來塞在了牛仔褲頭。
“這妞也有槍,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她是警還是匪?”這女子的動作雖快,卻哪裡逃得過姓賦晨敏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