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一個神經病?”姓賦晨盯着澹臺亦雄問旁邊的司馬白道。
“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瘋子。”司馬白淡笑道。
“我喜歡跟瘋子打架。”姓賦晨點了點頭,大步走上前去,問道:“在哪裡打,就在這一片矮石林嗎?”
澹臺亦雄眼裡閃過了一縷狂熱,笑道:“不是,在湖面上打,不然我大老遠的幹嘛帶你到這裡來打架,不過你可要小心了,這個湖叫漣湖,據說是一直通到地底下的,湖水深不可測,掉下去的活,很可能會喪生其中。”
“敢情你是對水很有研究的吧。”姓賦晨想起昨晚上看到子車南山北水兩兄弟對石頭的恐怖『操』縱能力,心念一動,便想這澹臺亦雄是不是也是物御修煉者。
“哈哈,怕了嗎?不過本公子可不同於那些物御者,想知道就過來吧。”澹臺亦雄說罷突然嗖地向前竄出,整個人彷彿化成了一陣風一般,到得湖邊,腳底踏在湖面上,竟然如履平地,在湖面上一跨五六米,片刻之間,他已然衝到了漣湖的中央,倏地轉身,穩穩地站在湖面上,向岸上的姓賦晨瞅了過來,而他剛纔經過的湖面則只留下了一陣陣的漣漪。
他的這一手如果放在凡人甚至武林高手的眼裡,都會感覺到駭人聽聞,若以輕功而論,這已經不是水上漂那麼簡單了,以前就算是達摩祖師都要憑藉一根蘆葦才能渡江,而這澹臺亦雄竟然輕易的奔行於湖面,而且還能在站在水面,從古至今還沒有聽說有哪一種輕身功夫修習至極致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司馬白臉上還是很平淡的樣子,未見有什麼變化,站在他身後的兩名司馬家保鏢也不見有什麼驚訝之『色』,倒是澹臺亦雄帶來的八個保鏢臉上『露』出了敬佩和興奮之『色』。
姓賦晨微微一笑,身形一閃,衆人只覺得眼一花,便看到他已站在澹臺亦雄的對面不遠處,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過去的,這一回不但是澹臺亦雄,就連司馬白臉都『露』出了驚愕之『色』。
澹臺亦雄眼中『露』中現了狂熱之『色』,哈哈笑道:“好,這一手縮地成寸我很多年沒有見有人施展過了,想不到今天碰到了一個修煉界的高手。”
姓賦晨可不知道什麼縮地成寸,面對修煉者,他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用上了身上的那兩股真氣,只不過他現在還弄不清楚怎麼樣才把這兩股力量分得清楚,體內的兩股真氣有時相處得很融恰,但有時又會象兩個陶氣的小傢伙一樣糾鬥在一起,象先前他剛剛看到這片湖面的時候,兩股真氣就在體內『亂』竄的鬥了起來,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再去想着怎麼弄它們,只是姑且一試,誰知道意念一到,身體便當真如閃電般的移動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只不過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肉眼難辨的程度,加之司馬白等人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所以並沒有看清他移動的路線罷了。
“廢話少說,要打就打吧,只是一會兒別哭爹叫娘就行了。”姓賦晨看了一下腳下,看到自己的雙腳是懸浮在湖面上的,並不象澹臺亦雄那樣兩邊鞋底是觸及湖水水面的,只不過如果不是在近處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還以爲他是站在湖面上呢。
“好!”澹臺亦雄身形一弓,刷地向姓賦晨滑了過來,平整的湖面在他的腳下就象是堅硬的冰面一般,滑時之中,他已然曲掌成抓向姓賦晨肩上拿了過來,手爪抓出,周圍的空氣頓如風起雲涌一般,兩人之間湖面的水突然凹了下雲,姓賦晨站立的地方一矮,澹臺亦雄則是處在凹面的高點上居高臨下,凌厲的爪勁將姓賦晨鎖定。
“嘿——”
姓賦晨陡然劃出一掌,一道毫光閃過,一道掌力如狂斬而出,凹下的湖面突然從中間掀起一片水浪,如一堵水牆一般將澹臺亦雄的爪勁擋住。
澹臺亦雄狂笑一聲,抓出的手倏地自空中劃下,“啪啦”一聲巨響,水牆從中破開了一個大洞,但見他反手拍出一掌,“轟”然一響中,高大的身影藉助這一掌的反彈之力嗖地竄過了那個大洞,大吼一聲凌空打出一拳,一記如山的拳勁真『逼』姓賦晨前胸。
姓賦晨身形無風自移,就象是有一根繩子在後面拉着他一般,倒退飛出十餘米完。
“轟——”
澹臺亦雄的拳勁當即擊空,凌空打在湖面上,頓時如巨石落水,激起了四五米高的湖水,待得他擊起的湖水和姓賦晨劈起的水牆落入湖面時,澹臺亦雄身上的衣衫被淋溼了不少,姓賦晨則是站在十餘米遠的水面上,一臉恬淡的望着他。
“好,果然有些本事。”澹臺亦雄把臉上濺沾的湖水抹了去,陡然一掌向下拍出,轟然聲響中,平湖中被激起了一片巨大的水簾,直向姓賦晨狂卷而去,而他整個人卻撥空而起,身形嗖地向前竄出,大吼一聲,呼呼呼呼地擊出四拳,四拳均擊在水簾之上。
被他擊中的水簾登時被擊離,湖水如被他的拳勁吸附住了一般,飛快的脫簾擊出,向姓賦晨打去。
“跟我比拳,看誰的厲害。”姓賦晨飛快地凌空打出四拳,拳頭擊處,傳來了四聲嗡鳴之聲,四記有如實質般的拳勁迎向了澹臺亦雄和着湖水的拳勁。
“啵啪啵啪……”
連續四響,水拳迸爆開去,並且被姓賦晨的無匹拳勁倒卷而回,將澹臺亦雄捲起的水簾砸開了一個大洞,強勁的真氣將下方的湖面壓得突然凹了下去。
一條人影飛竄而起,從那個大洞中穿了過去,朗笑聲中一拳擊出,周圍的空氣似乎被抽空了一般,一記凌厲無匹的拳勁已然打到了澹臺亦雄的胸前。
澹臺亦雄大驚,想不到姓賦晨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倉促之間,飛身後退,同時大力擊出了一拳。
“轟——”
兩人的拳頭碰到了一起,強勁的氣浪立即將下方的湖水炸得涌起了四五米高。
澹臺亦雄高大的身軀象是『蕩』鞦韆一般的被擊飛了出去,“嗖”地倒飛二十餘米遠,只見他在空中一個倒退前空翻,“啪”的一響,身體前傾,單腳踏於湖面上,兩手如鷹般高高舉起,擺了一個很帥的ps,強大的衝壓力將踏腳處的湖面踏得深凹下去一米餘深,在他真氣上提之時,才又凸了起來。
只不過他雖然姿勢很帥,但是臉上卻是脹得通紅,湖面方平,便見他大力的甩起剛纔與姓賦晨對拳的手來,驚怒之中,他舉起那隻手一看,發現那隻手掌已然腫紅起來了。
水逝濤落,但見姓賦晨的身形在空中滴溜溜一轉,輕飄飄的重新落到了湖面上,臉上依然是那一副淡淡的微笑。
只不過平靜的下面,卻是有苦他自知,因爲他體內兩股真氣經過剛纔一番看似酣暢淋漓的使用,此時已然在他的體內劇鬥起來,兩股真氣似乎在爭着什麼一般,都想從他的身體內狂竄出來,兩隻伸在後背的手此時已然都是握緊了拳頭,心裡不知道把這兩股真氣罵過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