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大廳內,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到司馬白的旁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司馬白一聽,臉『色』大異。
“白兒,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司馬有情就坐在他的上首,看到了他臉上的變化,便溫言問道。
那管家模樣的男人退下之後,司馬白站了起來,走到父親面前,也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什麼——”
司馬有情的養氣功夫可算是十分到家的,一聽之下竟然驚愕的大聲問了起來。
“有情,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這回說話的是司馬青山,除了對象不同之外,兩人所說的話竟然是一模一樣,果然不愧爲兩父子。
司馬有情看了司馬白一眼,見他愕異的點了點頭確認,這才站了起來,走到父親的身旁,低下頭湊近他耳朵輕語了幾句。
“啪—”
司馬青山拍桌而起,怒道:“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來?”
趙暮和趙貝兒均是一愣,趙暮問道:“青山老弟,發生了什麼事,竟致令你如此動怒?”
司馬青山一揮手,唱歌跳舞的那些少女都退了下去,又吩咐了一聲,家族中年輕一輩的也退了下去,會客廳裡便只剩下了司馬家族的幾個核心人物。
司馬青山看了司馬白一眼道:“小白,你去看看情況如何,屬屬回報。”
司馬白應了一聲,對着趙暮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司馬青山舉起酒杯來笑道:“趙老哥,我們先喝酒,此事待查,一會兒等小白把事情弄清楚了我們再說。”
趙暮見他如此慎重,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只好舉杯遙碰飲了。
不一會,司馬白快步走了進來,對着司馬青山等人行了一禮方道:“爺爺,內管家所報,的確是真的。”
司馬青山拿起手桌子上盛了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一拍桌子,嘿嘿笑道:“好,好,好,這小子,當真是膽大包天,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趙暮和趙貝兒面面相覷,趙貝兒嚅嚅道:“司馬爺爺,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你口中的‘這小子’不知道我認不認識?”他們兩個都已隱隱猜到,此事估計與姓賦晨有關。
司馬青山瞅了趙貝兒一眼,問道:“貝兒,你還記得你若思姐姐吧?”
趙貝兒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了,若思姐姐對我可好了,只是好多年沒有見過她了,我纔剛想問司馬爺爺您呢,聽說她不在山莊裡。”
“在,若思丫頭已經回來了,就在山莊裡。”司觀青山道:“而且,她就是姓姓的那小子闖五關落六將的第五關的守關人。”
趙貝兒頓時蔫了,無力地道:“若思姐姐守第五關,她最厲害的是音律,想必也是在音律方面出題了,小晨對音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貝兒想,就算他能闖得過前面四關,也絕對闖不過若思姐姐把守的第五關。”
趙暮點了點頭同意的道:“若思這孩子在音律方面有着非凡的造詣,對音律的領悟,聽說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貝兒說的不錯,如果她考那小子音律,這小子只有投降的份兒。”
司馬有情嘆了口氣道:“可是,你們也許誰也想不到,此時姓賦晨那小子卻正在我司馬山莊的廚房裡吃着我家若思親手煮的雙蛋湯麪。”
“雙蛋湯麪?”趙暮大吃一驚,目光落在了司馬青山的臉上。
除司馬青山、司馬有情和司馬白三人之外,在座的所有司馬山莊的人都面面相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後目光也都落在了司馬青山的臉上。
只有趙貝兒卻歡喜地道:“原來若思姐姐跟小晨是認識的耶,我想一定是小晨闖關闖的餓了,闖完第五關之後,若思姐姐就帶他直接到廚房去,親自下廚房煮麪給他吃。”
司馬白對姓賦晨還算有一些瞭解,知道姓賦晨那小子似乎挺有女人緣,貌似不只是趙貝兒一個女朋友,所以不作聲。
坐在邊上一個美『婦』人,那是司馬有情的夫人成氏,聞言凝重地道:“貝兒,你可知道雙蛋湯麪在我司馬家女子一生中的含義?”
趙貝兒搖了搖頭道:“不就一碗麪麼,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一面牽兩蛋,幸福千千萬’,說的就是我司馬家族的雙蛋湯麪的含義,也是我們司馬家女子的詛咒,司馬家未婚女子煮的第一碗雙蛋湯麪,必須是煮給她心愛的男人吃的。”成氏看着趙貝兒溫言道:“貝兒,伯母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趙貝兒一愣道:“伯母你的意思是說,小晨和若思姐姐有……有……有感情?”
她第一個有,本來是想說有『奸』情,第二有則是想說有一腿的,只是想想都不合適,所以不得不打了兩個鈍兒。
“我不知道那小子懂不懂得,但是若思對此事卻是一清二楚的,這丫頭,做的是什麼事啊!”成氏憂的兩邊眉頭都差不多擠到了一起。
“這事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姓姓的那小子欺負若思丫頭單純,以花言巧語哄騙,哼,我絕不會放過這小子,搶了我們司馬家的孫媳『婦』還不算,現在竟然敢來哄騙我們司馬家的公主來了。”司馬青山氣呼呼地站了起來便往大門走去。
“老莊主——”
司馬山莊的那些人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阻止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建議老莊主還是先去問問若思孫侄女的意思,以免弄的她尷尬。”
司馬青山一愣,似也想到了什麼,便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着成氏道:“阿蕾,你是若思的母親,你去跟若思問個明白,記得,別讓我的寶貝孫女兒受什麼委屈了。”
“是,爹。”成氏站了起來,自有四個丫環跟着她走了出去。
且說姓賦晨捧着那碗雙蛋湯麪,先前還吃的很快,到了後來,則是慢慢的吃着,剩下十幾根面的時候,更是一根一根的放在嘴裡慢慢的吸下去,唯一不變的,就是從始至終,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司馬若思的臉,在此過程中,如果司馬若思想動抑或是想說話,都會被他阻止。
“若思,原來你以前跟我說的,都是騙人的。”姓賦晨終於把最後一口鹹得能他嘴巴都麻了去的湯一口喝了下去,卻忘記了喝水,目不轉睛的盯着司馬若思的臉,讚道:“你臉上根本就沒有胎記,而且漂亮極了,太美啦,這個是不是叫做秀『色』可餐呢?”
司馬若思突然“啊”的一聲驚叫,掩面轉過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