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的林斯哲終於幫徐梓晴找到了徐洲。
"晴晴,你看就是他"林斯哲指着屏幕上的人說。
看着屏幕上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有着斜飛英挺的劍眉,細長的眉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有些禿頂。
徐梓晴怔了一會兒。
這就是她的父親,她媽媽在心心念唸的人。
原來和顧宇辰家合作的徐總–徐孟良就是徐洲,徐孟良在20多年前就改了名,林斯哲之前從來沒查過徐洲,當時顧宇辰查三家公司資料,但是林斯哲看都沒看,他只是幫顧宇辰跑跑腿,徐梓晴儘管聽媽媽生前說過徐家是個大公司,她也知道可能會在網上查到什麼,但是她覺得他狠心拋棄自己和媽媽,雖想聽從媽媽的遺願"不要恨"但是這些年來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並不想去查所以一直沒有上網查過。昨天晚上林斯哲只是想抱着試試的心態上網查,想不到就這麼簡單的查出來了,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徐梓晴。
"晴晴,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林斯哲握住了徐梓晴的手。
"嗯"徐梓晴看着林斯哲露出了笑顏。
"我到時候安排你們見面"林斯哲和聲細語地說道。徐梓晴點了點頭,心裡既緊張又激動。
她很好奇,讓被他拋棄的媽媽念念不忘,愛着的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晚上,林斯哲看着身旁熟睡的徐梓晴,俯身輕吻徐梓晴的臉龐就躡手躡腳的下樓,撥通了電話 。
"是徐總嗎?打擾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您明天有空嗎,我明天想和你聊聊,可以嗎?"林斯哲雖然對徐洲不熟,但是由於爲了更好的幫顧宇辰還是留着徐洲的手機號碼,林斯哲和蘇黎世的時候也和徐洲有談過公事交換名片,有了徐洲的電話就直接省去了預約一系列的麻煩。
"好,到時候你直接到我公司來吧"
電話那頭的徐洲爽快的答應了,在初次見面談公事的時候徐洲對林斯哲的印象很不錯,所以還記得他。
林斯哲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希望一切順利吧"林斯哲深嘆。
馬上到了第二天,徐梓晴在林斯哲的懷中醒來,林斯哲一夜沒睡就是這樣抱着徐梓晴抱了一夜,也看了一夜。
"阿哲,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醒來的徐梓晴揉了揉眼睛,看着林斯哲像小貓一樣倦了倦身子又抱的更緊了,臉貼着林斯哲的胸口,輕聲說道
"我想好好看看你"林斯哲溫柔的說,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又在徐梓晴的額頭深深一吻。
隨後林斯哲把要去見徐洲的事情告訴了徐梓晴。
"晴晴,我沒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張打電話,對不起啊"林斯哲道歉道。
"不用道歉的,阿哲,我知道你做一切都是爲了我"徐梓晴的捧着林斯哲的臉溫柔的說道,徐梓晴的聲音如春雨般溫潤滴答滴答在林斯哲的心上,林斯哲一個側身抱着徐梓晴。
來到公司的林斯哲走到前臺向前臺小姐問道。
"徐總來了嗎?"
一個扎着丸子頭,妝容精緻,還算漂亮的前臺小姐禮貌性的笑道。
"是董事長還是總經理呢?"
"喔,董事長"
"先生,你找董事長有預約嗎?沒有預約恐怕是不能見的"
林斯哲:"我是和你們董事長打過電話的"
"這樣啊,先生。"前臺小姐禮儀性的關切道。又一邊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大鐘。
"不好意思啊先生,董事長現在應該正在開會,麻煩您去那裡的沙發坐一會兒等等,董事長應該快散會了"前臺小姐說完指了指右邊不遠處的沙發。
"好"林斯哲順着指的地方走過去坐下,前臺又跟着在林斯哲面前半鞠躬了一下。
"先生,想要喝點什麼嗎?這裡有果汁,美式熱咖……"前臺笑容可掬的介紹道。
"不用了,謝謝"林斯哲擺了擺手。
"好"前臺又半鞠躬了一下轉身回到崗位上。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林斯哲看到裡面禁閉的大門終於開了,出來了一箇中年男人,林斯哲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徐洲,林斯哲大步流星的走上去問好。
"徐董,您好"
"是林斯哲吧,瞧我五年沒見就有些認不出來了,似乎比五年前更英姿颯爽,更帥氣了"徐董笑的合不攏嘴。
"來,到我辦公室聊"徐洲拉着林斯哲就往二樓走。
到了辦公室,徐洲打量着林斯哲關切道。
"斯哲啊,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徐董"林斯哲突然被熱情招待的徐洲弄得無思緒。
"喔~最近顧氏怎麼樣了"徐洲和聲道。
林斯哲輕描淡寫地把顧氏的狀況說了一遍。
"唉,真是苦了顧家兩兄弟了,老顧身體還好吧"徐洲深深嘆了一口氣。
"嗯,現在還好"
"斯哲找我有什麼事嗎"
面對徐洲的問題,昨天明明想好說辭突然一下子被打亂。
"我找您是想和您講講……講講您有一個女兒的事情"林斯哲慌亂的有些結巴。
本來笑容滿面的徐洲突然一臉凝重。往事涌上心頭。
他和孟雨是是在大學時認識的,孟雨和他家不一樣,他從小家境優越,但是孟雨家卻很貧寒,兩人家世差距很大,他和她相愛了五年正打算結婚時,他和孟雨的婚事遭到了家裡的強烈反對,可他不惜和家裡斷絕關係和孟雨私奔了,不久後孟雨就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梓晴,他們希望他們的女兒永遠像晴天一樣永遠明朗開心。他們雖然在外生活很艱苦,但也算甜蜜。
直到有一天家裡派人傳來消息說徐氏遭遇危機叫徐洲回家,只要他和許家千金結婚,許家就答應出資幫助徐氏,徐洲雖然很難過但還是不想離開孟雨,孟雨看見徐洲整天雖然面對她總是當做一切事情沒發生的樣子但是在夜裡她總能看到徐洲在門外默默流淚,她不忍心,她心疼於是有一天她咬着牙寫了一封訣別信,說她和他在一起都是爲了他的錢,身份,說她不願意過這樣的苦日子。孟雨寫完信心裡就像被針扎一樣,隨後就拿走一切家裡積蓄帶着五歲的徐梓晴去了蘇黎世,徐洲心裡不相信,他看完信瘋了一樣的找她,可怎麼也找不到她,他知道她這樣做是爲了他,沮喪頹廢了一段日子後回到已經殘破不堪徐氏,看着被累病了躺在牀上的爸爸和整天以淚洗面的媽媽,最終還是妥協,答應了婚事。
許萱是個知書達理的而且溫柔的女人,但是有些體弱多病,婚後,在許氏的幫助下徐氏終於慢慢好轉,不久後許萱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徐梓皓,徐洲爲了思念孟雨也改了名字取名徐孟良,他和許萱雖說是夫妻卻總是相敬如賓,多年之後,許萱因爲病重去世,徐洲就把許,徐兩家合併,多年後徐梓皓長大徐洲就教他經商之道,徐梓皓畢業後徐洲就任他爲總經理,徐梓皓天生聰穎,打理的公司井井有條,也讓徐洲省了不少心。他知道找了她們母女這麼久終於從林斯哲的口中得到關於她們的消息,徐洲臉上有些激動。
"是啊,,你,,你認識她們"
"嗯,她叫徐梓晴"林斯哲說道
"徐……梓晴,她是我的女兒"徐洲哽咽。
"她現在在哪裡?她們母女怎麼樣?聽你喊梓晴"晴晴",你和她們很熟吧?"徐洲追問。
林斯哲:"是,晴晴是我的未婚妻,關於她們母女的事情,我想讓晴晴親自告訴你比較好,如果徐董今天有空就帶您去見見晴晴吧"
"有,有空,現在可以去帶我見見嗎?"徐洲越發哽咽。
"可以的,我先和晴晴說一下"
隨即林斯哲打開門去走廊給徐梓晴打電話,把徐洲要見她消息說給了徐梓晴。
去超市推着推車認真挑選着菜打算給林斯哲中午做飯的徐梓晴聽到了林斯哲說的話怔了一下才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個字,"好"
她要和他的父親見面了嗎?我見到他該說什麼?……,這麼快就要見到那個拋棄她們母女的男人了,徐梓晴內心很慌亂,這太讓她猝不及防了。
林斯哲掛了電話把徐梓晴答應和他見面的消息告訴了徐洲。徐洲激動的眼眶發紅,後背劇烈起伏。
一路上徐州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要見到她女兒了 ,到了林斯哲的公寓,徐梓晴還沒有回來。林斯哲扶着激動的徐洲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隨後,門開了,徐洲一眼望去,正雙手提着菜的徐梓晴也呆呆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人,"砰"的一聲兩提菜從徐梓晴的手裡滑落。
"這是她的父親?"和那天在林斯哲電腦上的人有些不太一樣,電腦上的人雖然有五十多歲,卻意氣風發,英姿挺拔,但是看不出來有五十多歲。看着沙發上的人已是老態縱橫,兩鬢斑白,看起來有六十歲了吧。
看見徐梓晴的徐洲眼眶開始溼潤,起身還踉蹌了一下蹣跚上前想要摸徐梓晴的臉,剛要碰到手卻停在空中,不停流淚。
"梓晴"徐洲呼喚。在沙發上的林斯哲見狀上前拾起了那兩袋菜,拍了拍徐梓晴的肩無聲安撫後進了廚房。
徐梓晴相見這個父親這麼多年,現在見到了雙腿彷彿被固定住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徐洲拉着徐梓晴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後,開始親切的詢問起了的情況。
"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你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你們當年去了哪裡"
徐梓晴半刻才艱難開口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徐洲。知道了她們這麼多年艱難的生活,徐洲哽咽。
在聽到了孟雨去世的消息,徐洲終於心如潰堤般掩面哭泣。
"小雨,小雨"徐洲邊哭邊大聲呼喚着徐梓晴母親的名字。
徐梓晴看到徐洲那麼傷心,她五歲之前已經沒什麼記憶了,她的腦海裡就在蘇黎世的記憶,但是有的時候晚上做夢會夢到在她小時候有這樣一個人把她架在脖子上到處走,從小到大都沒聽媽媽提起過她和她的父親的事情,她每次提,她的母親都會流淚,所以她也就沒再提,直至臨終才告訴他父親的名字,於是心裡一直有疑問。
"您這麼愛我母親那有爲什麼要拋棄我們?"
"梓晴,你媽沒和你說過原因嗎?"徐洲撤開掩面的手輕聲問道。徐梓晴搖了搖頭,他有些不解卻好像也知道她應該是怕梓晴知道後去打擾到他吧,"小雨,你真傻"想到這裡徐洲一滴淚滑落。隨後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了徐梓晴。聽完一切原委的徐梓晴低頭沉默了半刻。
"媽媽臨終前讓我告訴您一句話"徐梓晴擡眸卻紅了眼眶。
"小雨,小雨要對我說什麼?"徐洲激動大呼。
"她讓我告訴你,她這輩子和你在一起無怨無悔"
"小雨,小雨"徐洲低聲呢喃,又仔細端詳着徐梓晴輕嘆。
"你和你媽長得真像,和你媽一樣那麼溫柔美麗"徐洲啜泣。
"晴晴,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嗎"徐洲一臉老淚縱橫的伸手去撫徐梓晴的頭。
"對不起……"徐梓晴躲開了徐洲伸出的手跑了出去。
"晴晴,晴晴,我的女兒"徐洲在後面哽咽大喊。林斯哲聽到動靜出去就看到了這一幕。
"徐董,你坐着,我去看看"林斯哲說完就追了出去。
徐梓晴一直跑到了不遠處的橋邊看着平靜的湖面和遠處的小山大哭,雖然20多年的心結終於在這一刻解開,但是她還是無法釋懷。
"晴晴,晴晴,沒事的,沒事的,還有我呢"林斯哲追到橋邊抱着大哭的徐梓晴輕聲安撫。
"阿哲,我還是放不下~"徐梓晴臉貼在林斯哲的胸口淚流不止。
"我知道,我知道,還有我,還有我……"林斯哲緊緊地抱着徐梓晴。
"嗯,阿哲,你放心我一定學着去試着和他相處,畢竟我媽也希望我和爸爸相認"徐梓晴閉上眼流下一滴淚。
在另一邊,顧宇辰和林思若在陽臺依偎着。
"思若,我經常在家工作,既然我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我,要不你搬過來吧"顧宇辰挑眉輕抿着脣對林思若說道
"這樣不好吧"林思若心裡自然是願意的,但是他們還沒有結婚。
"別擔心,在結婚之前我不會欺負你的,但是其實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顧宇辰的妻子了"
"嗯~,好吧"
"那現在我就送你回去,然後把你要帶的東西都帶過來"顧宇辰臉貼着林思若的臉說。
"好~"林思若羞澀的點了點頭。
顧宇辰送林思若到家門口,下了車的顧宇辰緊緊握住林思若的手進了門。
正在看電視的林父林母看到林思若和顧宇辰就連忙上前。
林母:"宇辰啊,你怎麼來了,來來來坐下喝點阿姨泡的咖啡"林母招呼着顧宇辰坐下,顧宇辰朝中間的位置牽着林思若的手坐下。林母看着林思若和顧宇辰緊緊握住的手不禁調侃兩人。
"這是要幹嘛啊?給我們這兩個老人家撒狗糧啊"同樣看着這倆人的林父被這句話引得哈哈大笑。
"要不,你們把事辦了得了,找親家公一起好好商量商量你們的事。"林父打趣道。這句話引得林思若有些羞澀。
顧宇辰:"伯父伯母。我是來接林思若到我家的,我現在家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所以還要再等些日子"
"我和思若現在一天都離不開彼此,所以抱歉,伯父伯母,我可能要提前讓若若到我家了,放心吧,伯父伯母,結婚之前我不會對林思若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的"說完顧宇辰和林思若深情對視着,眼裡滿滿都是愛意。
雖然林父是個思想傳統的人,但他一步步見過顧宇辰和林思若愛情的,他也希望他們好好在一起,於是林父最終點了點頭。林母在一旁看着這倆人笑意更深了。
"若若,你上去整理東西吧,我在下面等你"顧宇辰溫柔的對林思若說道。
林思若點了點頭上了樓。
看着上了樓的林思若,林父放下端在手裡的杯子直言不諱。
"宇辰啊,我就這麼叫你吧,我知道你和若若都很愛着彼此,若若是我和阿姨的心肝寶貝,你一定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受委屈,知道嗎"
"放心吧,伯父伯母,我知道的,看的出來你們有多愛若若,我一定不會讓她傷心的,處理完家裡的事情,我會給若若一個婚禮"顧宇辰承諾。
林父:"好,好啊"
說完正好林思若也提着行李箱下了樓,感受到了客廳沉肅的氣氛放下箱子趕忙上前問。
"爸媽,怎麼了"
林母"沒有,爸媽是爲你們開心呢,你和宇辰走吧"
"哎呀,爸媽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去宇辰家暫住啊"林思若一手搭在林母肩上一手搭在林父肩上撒起了嬌。
"快走吧你"林父作勢就起身上樓。
林思若一臉不解。
"媽,爸這是……"
"沒事,他就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母看了一眼顧宇辰又拉起林思若的手輕輕拍了拍。
"記得回來看看"
"嗯,知道了,媽"林思若抱了抱林母后話別。
"媽,我走啦"
"伯母再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思若的"顧宇辰拉着林思若的手話別。
走出大門上了車
"剛纔爸媽跟你說了什麼呀?"
林思若不禁一臉疑雲的問道。
"沒事,只是叫我好好照顧你,儘快娶你"顧宇辰寵溺的摸了摸林思若的頭,眉眼間有滿滿藏不住的笑意。
"真的嗎?那你可得好好履行你的承諾哈"
林思若笑吟吟地說道。
在另一邊,韓澗浩看着緊緊牽着手的兩人,韓澗浩兩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們,牙門緊閉,嘴脣沒有血色,板着臉滿臉憤懣,緊緊攥着指間泛白的拳頭,一言不發。像是要吃了凌峰一樣。
凌峰被韓澗浩盯得有些心裡發毛,一臉羞愧地垂下了頭。
韓澗浩把臉轉向韓舒雅怒斥。
"你還敢和他在一起,小雅,你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是這樣的,哥,之前的事情是一個誤會"隨後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韓澗浩聽。
韓舒雅以爲她哥聽了根本不信。
"你就信了他的鬼話?我看你是鬼迷心竅"韓澗浩大聲呵責着韓舒雅。
"我錯了,澗浩,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其實我一直以來愛的人就只有舒雅"
凌峰眼含深情的看着韓舒雅對韓澗浩說道。
誰知韓澗浩眉間的怒意更深了,大聲質問凌峰。
"愛?你讓在和小雅在一起和那些女人糾纏不休。愛?你之前在酒店和別的女人廝混,讓小雅整天傷心不已,你就是這樣愛小雅的嗎?"
"之前酒店的事情是個誤會"
凌峰說完就掏出手機把之前的錄音又放了一遍。
原以爲韓澗浩這次應該會對他改觀,甚至原諒他,誰知韓澗浩怒意越發的深了,眼睛裡像在噴火。
"你要是之前不和那些女人鬼混,會有這樣的事情嗎?我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之前看小雅那麼喜歡你,我爲了讓她開心就答應了你們的事情,哼~我真是錯了,你天生就是個花花公子,這次我不會把小雅交給你的,你走吧"
韓澗浩說完就用右手示意凌峰離開。凌峰並未離開,而是在韓澗浩面前只是不停道歉和各種許諾。
韓舒雅看着面對凌峰在韓澗浩面前不停懇求而韓澗浩只是環手抱胸的面無表情看也不看的不理會凌峰,看不下去的她就把她和凌峰發生關係的事說了出來。
"哥,我必須和凌峰在一起,因爲~因爲我已經和他發生關係了……"韓舒雅的聲音越來越小,小的自己都快聽不清,而韓澗浩卻聽的清清楚楚。
"什麼,你們……你們已經"韓澗浩驚了,上去就是給凌峰一記拳頭。凌峰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韓澗浩蹲下掄起拳頭抓起凌峰的領口就要打下去,韓舒雅擋在了凌峰的身前。
"哥,你要打就打我吧,我真的愛他"
韓舒雅做出一副甘願被打的表情。
凌峰拉開舒雅,對上怒氣沖天的韓澗浩冰冷的目光。
"舒雅,你就讓他打我吧,澗浩說的沒錯,要是我之前沒招惹那些女人,你也不會受到傷害"
韓澗浩的拳頭沒有打下去停在了半空中,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他憤怒卻也無奈。
"好,我可以同意你們在一起,但是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對小雅不好,天涯海角我都會收拾你"韓澗浩妥協道。
韓舒雅見狀立馬扶起了凌峰,用手撫了扶凌峰嘴角滲出的血。滿臉心疼。
"哥,對不起,謝謝你"韓舒雅在韓澗浩身旁蹲下一臉愧色。
"沒事,只要你開心,哥哥什麼都願意去做"從小父母就因爲工作常常不在他們兄妹的身邊,對於父母他們從來就很陌生,韓澗浩打小就學會做家務,承擔起照顧妹妹的責任,韓澗浩打小就寵愛韓舒雅,從小到大隻要韓舒雅想要的東西韓澗浩都會盡可能的滿足她。十年前被父母強行出國學習,但是父母把他們送到國外就不管他們了,在國外韓澗浩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韓舒雅,韓舒雅對她這個哥哥也是很愛很愛。
凌峰也蹲在了韓舒雅的身旁。
"澗浩你放心,我會對舒雅好的,如果再讓她受到傷害你就狠狠收拾我,我不會有一句怨言,我現在就回去把這些事情告訴父親,我會給舒雅一個盛大的婚禮,我不會再讓她傷心了"
凌峰拉起韓舒雅的手對韓澗浩承諾道。
"這樣最好,記住你的話,要不然……"韓澗浩威脅道。
"哎呀,哥~"韓舒雅微笑道。
韓澗浩看着眼前這兩人心裡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還是不怎麼放心的吧,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也已經沒有餘地了。
回到顧宇辰家的林思若就趴在牀上開始呼呼大睡模式。一直睡到下午,顧宇辰不忍吵醒她就去了二樓的陽臺望着藍藍的天空,看着即將下山的太陽,內心一片安寧祥和。
林思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顧宇辰不在就迷迷糊糊的到處呼喊。
"若若,到陽臺來"顧宇辰輕聲呼喚。
林思若一上樓就看到正在望着遠處的顧宇辰,顧宇辰穿了一件棕色大衣,雙手揣着大衣口袋,很瘦卻不瘦弱,從背後看,顧宇辰簡直像極了童話中的白馬王子的形象。
林思若躡手躡腳地走到顧宇辰身後和之前一樣從腰開始慢慢的抱住顧宇辰,頭靠在顧宇辰的後背。
顧宇辰轉過身雙手搭在林思若肩上,微風徐來,穿着白色短袖睡衣的林思若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怎麼穿這麼點?"顧宇辰話中帶了一絲責怪的語氣。
"沒事的,這樣就不冷了"顧宇辰裡面穿了件黑色薄毛衣馬甲,林思若直接除去外套把自己包在了顧宇辰的懷裡。
"你的懷抱好溫暖"林思若蹭了蹭顧宇辰的胸口,閉上眼睛貪婪的聞着顧宇辰的氣味,顧宇辰從來不用任何香水什麼的,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獨特的青草氣息,好聞極了。林思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顧宇辰:"若若,你這樣真的很像貓"
"那我就做你的貓"林思若又往顧宇辰身上蹭了蹭。
"若若,你這是在玩火,你不用這麼考驗我吧"顧宇辰被林思若蹭的有些心癢癢,不禁打趣道。
聽到這話林思若擡眸,又與顧宇辰相視一笑,顧宇辰抱着她轉了一圈讓她的後背貼着他的胸口靠在陽臺的扶手欄上望着遠處。
"宇辰你爲什麼總盯着一個方向看啊"林思若看着顧宇辰半晌也沒有看他轉移過目光,總是微笑的看着同一個地方不禁問道。
"你看那裡,發現什麼了嗎"
順着顧宇辰手指的那一處看過去才發現,那地方不是別的風景,而是他們定情的地方,不由得驚呼出聲。
"是……紅楓林,我就當年的一句玩笑你就真的……"
十年前的那一天是十月七號,每年之約的林思若和顧宇辰如約在紅楓下約會,那時林思若頭靠在顧宇辰的腿上看着這一片美麗的紅楓林拾起一片紅楓葉感嘆道"要是以後住在一個天天都能看到這片紅楓的房子就好了,也不用每次跑這麼遠",一句不經意的連她都沒在意的話顧宇辰竟當了真。
"我說過,只要若若想要的願望,我都會幫若若實現"顧宇辰將下巴輕靠在林思若的腦袋上含情脈脈的說道。
"謝謝你,宇辰"一時間林思若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他給了她太多的驚喜,林思若看着遠處紅楓林忍住讓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
傍晚,凌峰拉着韓舒雅的手回到凌家,他本來不想來的,只要一想到小時候他的父親那樣對他,他就有些憤恨。但是舒雅對他說過,任何沒有接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完整的,在韓舒雅的萬般勸告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這個家。
一進門就看到林父一個人坐在上桌的位置上一人獨自吃着飯,不時還埋怨着旁邊的老僕菜做的沒有味道,凌峰呆呆的看着他的父親,他的神情沒有了當年的威懾之氣,臉上佈滿皺紋,雙鬢如霜般斑白,他原來已經那麼老了,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沒有好好看過他,每次回家都是以各種小吵開始以大吵結束。看到這些他的心被觸動了一下。
而在桌上靜靜吃着飯的凌父一看到凌峰就氣不打一處來,將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
"臭小子,你還回來啊?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我千辛萬苦的栽培你,你就這樣對我,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面對凌父頤指氣使,從小被他打管罵慣了,這些話對於他來說就是不痛不癢。
凌父罵完這才注意到身旁的韓舒雅,臉上的表情才漸漸緩和,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到二人面前滿臉疑惑。
韓舒雅看着這個年邁的老人,心裡也不是滋味就扯了扯凌峰的衣袖示意。
凌峰這才滿不在乎的漠然開口道
"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你的兒媳婦"
"叔叔你好,我是韓舒雅,凌峰的女朋友"韓舒雅上前禮貌性的握了握凌父的手問好。
"好,好,來來來,坐"看着韓舒雅的凌父和剛剛對待凌峰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舒雅,吃飯了沒有?我這吃的有些簡單不如我讓容嫂重新準備……"
凌父熱情的招待着,直接忽略凌峰。
"我和凌峰吃過了"韓舒雅微笑說道。
"這樣啊,我也剛好吃飽"說着讓容嫂撤了桌子上的飯菜。
"你和那臭小子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啊,他會不會欺負你"
凌父的一大串問題讓韓舒雅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他對我挺好的,我們其實大學就在一起了"
"臭小子,你什麼都不和我說,真是不孝"凌父對坐在一旁的凌峰指責道。
"你們一直在一起嗎?我雖然沒有和他常常待在一起,可我也是知道他的,就是個花花公子,雖然我真的挺喜歡你的想讓你做我的兒媳婦,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凌父指着凌峰說。
凌峰剛要反駁卻被韓舒雅一個眼神給殺了回去"。
"是啊,叔叔,他對我挺好的,我知道他的那些事情,不過他已經改過來了"
爲了不加深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韓舒雅只得隱瞞之前的事情。
"這樣啊"凌父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追問道。
"那你們抓緊辦事吧,我還要抱孫子呢,趁我現在還沒太老,到時候還可以和孫子玩玩,對了你父母那邊有什麼問題嗎?見過這個臭小子了嗎?"
"還沒有,過兩天我會聯繫他們的"說完韓舒雅羞澀的低下頭。
"誒誒誒,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啊"凌峰有些聽不下去。
"我說話怎麼啦?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老子"凌父剛剛好好的心情被凌峰的話一掃而光。
"好好好,我不跟你扯,我……"凌峰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說着。
"凌峰~"韓舒雅趕忙制止道。看着韓舒雅一臉責怪他的表情,默默地閉上了嘴。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舒雅,你看看這個不孝子"凌峰怒上眉頭,指着凌峰說道。
"叔叔,彆氣了,彆氣了啊"韓舒雅安撫道。和凌父交談後就一起和凌峰和凌父話別。
"凌峰,舒雅小姐,等等"
剛走出門口,就有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韓舒雅和凌峰迴過頭,凌峰親切的喊了一身容嫂。
只見容嫂拿出一張化驗單塞到了凌峰手上。
"這張化驗單你回去看看,其實,有些話我想說很久了,但你每次回來都與老爺大吵,沒有機會把這些話告訴你,但我今天一定要說,其實老爺很愛你"容嫂從容不迫地說道。
"愛?他從小對我非打即罵,容嫂你記得嗎?有一次,我還在上小學,爲了讓自己受他一次表揚,我經常熬夜補習,用各種方法惡補,犧牲一切和同齡小朋友玩的時間,我付出那麼大的努力,終於考了九十八分全班第一開心的給他看,他就一把撕了那張卷子,還有那次,爲了討他開心給他做飯,手燙的起了泡,他看也不看,他憑什麼一次次傷我的自尊心,還有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凌峰擺了擺手,問:"這一切容嫂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我知道,但是真實的情況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你只看到他對你嚴厲的一面,我卻看到他愛你的一面,你說的這兩件事情我都有印象,他的確撕了你的試卷,不吃你做的飯,不在乎你手上起泡,但是你去上學的時候,我看到他用膠水膠好了你的試卷,晚上在你睡着的時候還偷偷去你房間,坐在牀前心疼地看你被燙起泡的手,給你上藥,你每次負氣出走的時候,他會在後面看你的背影掩面哭泣,他對你嚴厲不過是想讓你成才,肩負家裡的重擔,因爲他怕有一天他不在了這個家就徹底散了,他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關心你,他其實就是換了一種方式愛你而已"一想到這些,容嫂就滿臉心疼。
"容嫂,是真的嗎?試卷不是你膠好的?藥不是你給我上的嗎?"凌峰一臉不可置信。
"凌峰,容嫂用不着多說了,事實是怎樣的你自己慢慢細品吧,我用不着騙你"容嫂說完就回了屋。
凌峰呆怔的站在原地,打開了那張化驗單,看着化驗結果下的字,"肝癌晚期"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凌峰的眼睛,顫巍了一下淚水從臉上滑落。
韓舒雅拿過凌峰手上的化驗單,看了結果,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凌峰轉身失魂落魄的走着。
"舒雅,你開車回去吧,我不能送你了"
知道真相的凌峰轉身對韓舒雅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他真的錯的好離譜,這些年來爲了報復他的父親,只要是他父親認爲不好的事情他就一定做,認爲好的他就越不去做,就是一直反抗,他做的那些事情深深的傷害了一個父親愛着兒子的那顆心,傷害了一個曾默默守護他,面對他的不懂事只能在深夜放聲大哭的一個垂垂老矣的父親,他竟這樣的不懂事,這樣的"壞",他的不懂事還給他和韓舒雅的愛情埋下隱患。他突然回憶起小時候爸爸帶他放風箏,去遊樂場,去動物園玩的時候,他第一次去遊樂園玩過山車他害怕極了,那時候他的父親總會緊緊牽住他的手笑着對他說"兒子,你放心爸爸永遠會在你的身後"他的父親一直記得,他卻忘記了,凌峰加快了腳步的速度。
韓舒雅現在肯定是不能走的,她在他身後默默跟着。
可能是天也覺得他錯的離譜,想懲罰他,天空烏雲密佈,剛纔還滿天繁星的天說變就變,沒過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
可凌峰還是木然的走着,不一會兒就滿身溼透,任憑風颳雨打。在身後的韓舒雅可慘了,她今天就穿了一件白色長袖雪紡連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米色毛衣馬甲,現在是快十一月下旬馬上就要十二月了,平常有太陽的天氣穿這點都會冷,更別提現在正在下雨了,溼漉漉的頭髮貼在韓舒雅的雙頰,全身溼透的韓舒雅已經瑟瑟發抖,嘴脣都被凍紫了,可凌峰正在處於自責愧疚的情緒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可憐的韓舒雅,走着走着凌峰突然跑了起來,他跑的很快,韓舒雅怎麼跟也跟不上,走到一個水窪,林峰"撲通"的一下跪在柏油路上仰天大喊。
韓舒雅轉過街角終於追上了正跪在柏油路的凌峰。韓舒雅急忙跑上去跪在水窪裡將凌峰的頭靠在她的肩上。
"別這樣,別這樣,凌峰,我會陪着你,還有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崩潰脆弱的凌峰韓舒雅也慌了神邊抱着邊安撫。
"舒雅,我不是叫你開車回去嗎?你這樣會感冒的。"
凌峰看着已經被雨水淋溼的韓舒雅心疼的撥動着貼在臉上亂七八糟的頭髮又和她頭靠頭的焦急萬分的說道。
"我怕你幹傻事啊,到時候就扔下我一個人了"韓舒雅捧着凌峰的臉一臉認真的說着。
"傻瓜,怎麼這麼傻呢?我說過還要照顧你一輩子的"凌峰捧着韓舒雅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回到家,凌峰就發現韓舒雅發燒了,他在韓舒雅的牀頭無微不至的照顧了她一夜。
清晨,懶洋洋的陽光從窗外透過窗紗照的房間一片明亮,被光亮照的有些刺眼的韓舒雅有些不舒服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臉色紅潤,一張殷紅的櫻桃嘴在這白色的光亮的照耀下格外好看,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你醒啦,舒雅,現在感覺怎麼樣"凌峰上前撥動着韓舒雅在問道。
而此時一夜未眠的凌峰一頭凌亂的頭髮下一雙眼睛腫脹着,一圈圈的黑眼睛似乎包着整個眼睛,嘴脣也有些泛白,僅僅一夜而已,就已經疲憊,憔悴不堪,和昨天意氣風發的少年判若兩人。和躺在牀上的韓舒雅形成鮮明的對比,看見如此臉色疲累凌峰的韓舒雅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你,你昨天晚上沒睡,就這樣照顧了我一整晚嗎?"韓舒雅含淚問道。
"我身體強壯着呢,你沒事就好,不然讓澗浩知道我害得你發燒感冒,他還不得把我痛揍啊,我可不想被揍"凌峰不想讓韓舒雅擔心於是用着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凌峰,這時候你還開玩笑"韓舒雅責問。
"好好好,沒事的,對了,我等會兒想回去求得爸爸原諒,幫爸管理公司,這段時間要很忙了,可能不能每天陪着你了,等我向你爸媽提親你就搬過去吧,這樣我也可以好好地每天都看到你了"凌峰說完又拉起韓舒雅的手吻了一下。
韓舒雅:"那我現在陪你一起去吧"
"舒雅,你昨天感冒了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些事情我必須一人面對"凌峰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我等你"韓舒雅會心一笑。
"嗯~"凌峰說完就起身換了一身銀色西裝,就出了門。
韓舒雅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給林思若打了個電話。
"若若,我想你了,我想見你了"韓舒雅在窗臺說完嘆了一口氣。
在上班的林思若第一次聽到韓舒雅以這樣的話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還以爲韓舒雅受到了什麼傷害。
"舒雅,你怎麼了?誰欺負你啦?"林思若問道。
"沒事,就是想和你好好說說話"
"好吧,那我們在細生飯店見"林思若說完掛斷電話又打給了顧宇辰。
"宇辰,我中午不能和你一起了,舒雅找我,她的語氣有點難過呢"。
"這樣啊,好吧,若若你去吧"
"嗯,"林思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