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審的偵查員見王森、來有生二人走進來,對李大膽、董前方說:“你們看看,領導很重視,我告訴你們啊,這是W市市公安局的王局長和刑警支隊來支隊長,”
也許李、董二人根本就沒想到W市市的公安局長和刑警支隊的領導也會來審他們這些小嘍羅,腦門的汗刷一下就冒了出來,
王森沉穩而犀利的目光凝視着李大膽和董前方,開口道:“坐穩了,”
聲音不高,但字字含威,李、董二人心中一震,挺直了腰板,
“你們這幫小子在福賓市都幹了什麼,你們清楚,我也清楚,如今你們長能耐了,居然敢對中央調查組的人下手了,其他問題我先不問你們,現在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龍老虎的家在哪兒,“
二人不語,
王森突然開口加重語氣:“講,還是不講,”
董前方的精神防線已經徹底崩潰,膝上現出極度痛苦的表情,有氣無力地說:“我講……他家在國稅局家屬樓,”
呵呵……
下面他就開始跟剛來的這幾個領導交待,領導出面參與審訊不同凡響,突審初戰告捷,
消息上報到肖子鑫、趙安陽、劉大風、林向前幾個坐鎮指揮的領導那裡,肖子鑫跟其他人研究之後,果斷決定讓人繼續對李大膽進行審訊,讓他作深入交待,同時派王秉科帶董前方等人馬上趕往國稅局家屬樓抓捕龍老虎,
此刻,時間已經不知不覺滑入第二天的凌晨,
王秉科帶人趕到國稅局家屬樓,沒想到這裡防盜措施十分嚴密,大門外都安裝了防盜系統,連樓道也進不去,急中生智,王秉科按了二樓龍老虎對門家的鈴,
“誰呀,”半天,送話器裡面纔有人懶洋洋地問,
王秉科說:“有事找龍老虎,他家門沒關牢,你給開一下行不行,”
“你哪兒的,”
“公安局的,”
門開了,王秉科等人迅速衝上二樓,讓董前方叫門,
董前方不得不敲門,並大聲叫:“龍哥,我是貴武,開門呀,”
片刻,裡面傳出龍老虎妻子的聲音:“這深更半夜的不能開門,”
王秉科示意再敲,仍然不開,也不答話了,裡面死一般沉寂,弄不清龍老虎是否在家,
在對方已經確定董前方的身份仍不開門的情況下,王秉科果斷決定一方面做好破窗而入的準備,另一方面又向刑警隊緊急求援,打算必要時用雲梯從窗口向裡面強攻,實施抓捕,他派人馬上回指揮部報告,同時打電話給刑警隊……
這時,天已經矇矇亮了,
再敲門,突然龍老虎在裡面說話了:“你們到底是誰呀,”
“公安局的,快開門,”
龍老虎自知無路可逃,而且他堅信自己的事決不會這麼快就“露”了,於是開了門,
偵查員們一擁而上,給龍老虎戴上手銬,
龍老虎十分鎮定,也不掙扎:“幹啥呀,你們抓我是啥意思,”
“走吧,到公安局你就明白了,”王秉科不客氣地說,
“到哪兒我也不明白,”龍老虎口氣突然強硬起來,
“快走吧你,”王秉科用力推他一把,
到了公安局,對龍老虎的突審在二樓一間預審室裡進行,
爲了加大力度,,支隊長親自坐鎮指揮,由王傑、於家世等人蔘加主審,
“姓名,”
“你們怎麼明知故問,”
“姓名,,”王傑啪地一拍桌子,語氣勢如千鈞,
“龍老虎,”
“靠,什麼龍老虎,說真名,”
“真名……”龍老虎愣了一下,或許幾十年來他被社會上“龍老虎”“龍老虎”的叫來叫去,連他自己可能都忘記了自己真名叫什麼,一時半會居然沒想起來,呵呵……“龍泰安,”
“年齡,住址,”
“52歲,住國稅局家屬樓,”
“知道爲什麼抓你不,”
“不知道,我都50多歲了,老老實實開我的金礦,能有什麼事,”
對龍老虎的突審異常艱難,
龍老虎不愧爲黑幫“老大”,不僅見過“世面”,而且足智多謀,意志堅強,說話辦事也挺乾脆,具有十足的反偵查能力和經驗,
“知道皇家大廈的事嗎,”
“不知道,什麼事啊,”龍老虎搖頭晃腦,隨後馬上又拍打一下腦袋瓜子改口說:“呃,聽說了,是說住那裡的一幫人,,好像是說中央調查組什麼專案的人叫人給幹了,是吧,”
“怎麼說話吶,啊,”
“神馬叫人給幹了,你好好說話,否則對你不利啊,”
有人立馬警告道,指着他的鼻子,龍老虎翻眼睛,沒吭聲,,
面對偵查員們凌厲的政治攻勢,他眼睛半睜半閉,表面上竭力顯示出一副泰然和委屈的樣子,以皇家大廈案發時自己不在現場並有證人爲由,態度十分頑固,拒不承認剛剛發生的“3.11”嚴暴案與他有任何牽連,
龍老虎在歷次接受公安機關打擊處理時都願意用他的金礦和年齡迷惑、矇騙審訊者,現在,這一套又被他用作抵禦法律之劍嚴懲的一塊慣用盾牌,
久攻不下,審訊人員決定“點”他一下,看他醒不醒:“你認識一個叫‘喜子’的人嗎,”
“誰呀,喜子,不知道這人,什麼喜子呀,我根本不認識,”
面對偵查員的策略,龍老虎故意眨巴着眼,矢口否認,
他不僅不作交待,反而一再追問:“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跟這個案子有關,昨晚半夜三更董建華和那幫專案組的人出事時,我正在飯店喝酒呢,這有證人,”
在他看來,今天一大早警察把他從家裡“請”到公安局來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後來,他又提出要求,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不再回答任何問題,
這是以攻爲守,目的是想驗證一下警方是否真的抓到了他的什麼把柄,
審訊龍老虎的工作一時陷入僵局,
“走,把他帶回公安局,,”
負責人決定另闢蹊徑,打開突破口……
龍老虎迅速被幾個人控制住,把他弄出了家門,由於此案特殊,正在外地辦案子的福賓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也應召匆匆趕回福賓市,
中午時分,受福賓市公安廳趙太吉廳長、陳永旭副廳長指派前來指導偵破工作的省廳刑警總隊主管嚴暴案件的總隊劉隊長也到了,
身負重託、經驗豐富的劉局長顧不上一路風塵,一下車,立即向肖子鑫、趙安陽、劉大風、林向前彙報,然後到下邊邊聽有關同志彙報,一邊實地查看了案發現場,
XX部、省廳、W市、福賓市四級公安機關的聯合案情分析會議隨之召開,
作家馬關在W市周圍採訪黃一江、黃氏王國和紅運集團的行動民間仍然在繼續,不過這個時候他也聽說了剛剛發生在福賓市皇家賓館的特大襲擊專案組案件,,
本想過去看看情況如何,但一想到肖子鑫沒通知他,自己過去也沒大意思,就沒去,只是每天看網絡和報紙怎麼說,說些什麼,
在馬關的採訪中,除了黃一江、黃氏王國和紅運集團,還有一個重要人物不能不引起他的極大興趣,
這個人當然就是跟黃一江關係最親最近之人,,他的老婆阿美,
哈哈哈,在民間,不僅某涉外集團董事局主席黃一江有太多太多的傳說和故事,即使是他的老婆阿美也同樣是人們街談巷議的重要人物之一哈,
而且,馬關發現,老百姓們對這兩個人的印象幾乎完全跟官方的說法不同……
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和看法,十分耐人尋味啊,
事實上,不僅馬關知道了,福賓市皇家賓館那天午夜發生的特大襲擊專案小組事件,很快某涉外集團董事局主席黃一江也知道了,儘管他並不知道事件背後的真正原因和到底跟他們這些人有沒有關係,不過一聽說襲擊的是中央調查組正在福賓市調查他們的某專案小組成員,心裡立馬就猜測到了應該是一些朋友在想方設法恐嚇和威脅中央調查組的人了,,
無疑,這對他們這些人既是有利的支持和聲援,同時這個狡猾的人也明白,一切其實都沒用,
這次不是去年那次了,自己都沒跑掉,打死(燒死)他們下面一個小專案組的人又能起到神馬威脅作用,只不過是能夠讓他們多活幾天罷了,可以說與事無補……
所以這幾天幾夜,他除了老老實實跟老婆孩子在家呆着之外,沒有任何行動,也知道外面有人24小時監控,索性整天睡覺,跟老婆**的興趣都沒有了,不知道他們一家人和他這些年來創下的龐大產業,,黃氏王國和紅運集團到底能不能堅持住,能夠堅持到哪一天,
阿美與她的父母輩一樣,不但自己不學無術,也不太重視子女的教育,孩子在讀書時遇到什麼難題,阿美完全是十問十不知,講錯了又被子女笑話無知,困在偌大的豪宅中,阿美既不懂看電視,又識不了幾個朋友,終日傍惶不安,倍感寂寞,
她們本來是在香港別墅區生活的,可是前些日子想念丈夫黃一江,就跑了回來,剛到香港那陣子,一有空,她就回W城,至少在W城她有一班朋友,可講南方話,還可以打麻將,後來家中請了兩個傭人,慢慢可以聊上幾句,阿美的心纔開始定了下來,
阿美終於找到了一處消除寂寞的好地方,那就是金鐘遠東金融中心八樓,那裡是黃一江某涉外集團總公司在香港的總部,公司的門面做得好氣派,但裡面情形,說是一家社團組織或俱樂部更爲妥當,
原來,在此上班的者是內地官員的太太,或者黃一江的親友,非沾親即帶故,大家者是自己人,
黃一江請她們來公司,不是要她們做事,而是對她們丈夫的一種獎賞,
這些人在香港並無親友關係,絕大多數是黃一江通過其在公安部的關係,買了單程證或走後門來香港的,
在紅運走私案發後,調查組發現有一百五十多人,都是通過黃一江的安排拿了單程證到香港定居,其中大部分者是高官們的家屬、子女,現在阿美無聊,她們也樂得與阿美做了伴兒,陪阿美一起玩開心,而這樣,她們就可以當之無愧地收取每個月幾萬元的薪金,
三個女人一臺戲,一羣達官貴人的太太們走到一起,那可熱鬧了,不是比誰的衣服漂亮,就是議論誰家的桃色新聞,七嘴八舌,讓阿美從中開闊了眼界,增長了不少知識,在她們的耳濡目染之下,阿美愛上了購物,每次出門,都有好幾個姐妹一起,幫忙介紹指點,並陪吃陪喝,其中一個姓張的,與阿美關係最好,還兼了阿美的秘書一職,經常幫阿美處理一些文字工作,
阿美與黃一江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看中了什麼便不惜一擲千金,務求到手爲快,
不同的是黃一江將金錢填在女人的無底洞中,阿美則用於購物,而且她非常喜歡名牌,買幾萬元的手袋,她眉頭都不眨一下,
阿美每次出門,必定帶着一個太太團,大肆蒐購,滿載而歸,由於她不象一般人那樣討價還價,以至相熟的店東見到她,無不眉開眼笑,認爲財神奶奶駕到,趕緊鞍前馬後,殷勤招待,而且儘量向推薦那些生產量小而利潤高的名牌,說是隻有那樣的款式才能符合她的高貴,身份,把阿美哄得心花怒放,真正體會做一個闊太太的榮耀,
在那一身珠光寶氣與名牌的包裹之中,她那顆已經萎縮的自尊心再次膨脹起來,臉上滲出了絲絲紅潤,
不過,也有尷尬的時候--好幾次瘋狂購物之後,阿美忘了付錢,令商家追出來,並懷疑阿美是否存心讓黃一江付帳,這時阿美的“跟得”姐妹們總是要費一番口舌:這位就是紅運集團總裁黃一江的太太,如假包換,有一個姐妹對阿美的心理有過這樣一番剖析,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她認爲:像阿發那樣過慣了錦衣豐食生活的女人,心目早已失去了錢的概念,以爲全天下的東西都是她家的,或者都是免費就能得到的,
阿美有次在澳門玩的時候,認識了葡京酒店的一名疊馬仔,該疊馬仔得知這是一位闊太太,便使盡渾身解數,勸說她去賭場去參觀一下,
呵呵,阿美本能地的猶豫了一下,但禁不住這位疊馬仔的油嘴,終是去了,
到了貴賓廳,阿美見到那裡的客人個個睜大雙眼,面紅耳赤,有些長吁短嘆,也有些手舞足蹈,一股在心底久抑的衝動噴涌而出:人生就是一場賭捕,結婚也是一場賭博,未到最後一刻,誰知結局如何,
阿美想試試自己的運氣,她撿了最簡單的方式――壓大小,
初出茅廬,竟然小輸大贏,頗有收穫,周圍的太太們立即說她財星高照,有乃夫風範,樂得阿美笑不攏嘴,阿美漸漸迷上賭搏,時不時就率團去澳門搏殺一番,可惜的是後來她的財運就沒有那麼好了,十賭九輸有一次竟輸了二千萬,到結賬時,阿美才大吃一驚,黃一江時後來得知這回事,對阿發薄加責備,
阿美整日與姐妹們玩在一起,漸漸心情平靜了下來,姐妹們都說阿美待人厚道,就玉是脾氣不好,凡事都要順着她,不可拂了她的意,
有幾次,有個姐妹與阿美爭了幾句,就被阿美罵了個狗血噴頭,弄得朋友都沒有得做,從此再也沒有人敢與她爭論了,是啊,阿美也是一個七情六慾的女人,她連老公都沒有了,你還與她爭什麼,阿美永遠正確,永遠英明,如果她說太陽是扁的,那太陽就是扁的,如果她說太陽從西邊出,那太陽就不會東面出,憑什麼,
憑她有錢,憑她是黃一江的女人,憑她是衣食父母,
要想在黃家佔點便宜,要想自己的老公得到黃一江的看重,那就得在阿美這裡委曲求全,討她歡心,以便阿美能在黃一江耳邊吹點風,提個醒兒,到底阿美有沒有機會跟黃一江說話,說了效果又怎麼樣,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養尊處優的生活,明顯地刻寫在阿美的身形上,
然而卻奇怪,阿美不敢照鏡子,儘管手上有花也花不完的錢財,可是她真心是怕看見自己青春不再的容顏,尤其是,每當洗澡的時候,她還是看到了那日漸隆起、變形的身軀阿美心裡就很着急,認爲自己年老色衰才令老公失去了興趣,
她吩咐姐妹們請來形象顧問,形象顧問建議她學跳舞,說這是一種高雅的運動,對保持身材效果明顯,很快,周邊的太太們爲她請來了跳舞的導師,又請游泳教練,阿美對跳舞與游泳熱心了一陣,但僅是三分鐘熱度,不久又覺得辛苦,堅持不下去,呵呵……
眼睜睜地看着惱人的膩肉不停地在手臂、屁股、下腹長起來,令她本來就不高的身材顯得有些臃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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