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從新回到了紅館,不,用她的話說是天池,這件事兒暫時也告一段落。我找了幾個人,安排了戒毒中心的黃金牀位,把懷春送了進去,我對她承諾,只要能夠完全戒掉毒品,我歡迎她回來,而且會給她一個不需要陪客人的行政崗位。這行政崗位雖然賺得不多,不過算是正當職業,能夠讓一個女孩兒慢慢地明白什麼叫做正常人的生活。
懷春沒有拒絕,可是我感覺她也沒有興高采烈,我讓小飛把她送了過去。
回到天池,坐在那裡覺得這幾天過得真慢,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做了許久,才猛然想起來,三少讓我約唐龍見面。
我想了想,不知道三少找唐龍要做什麼,可我答應他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我其實不太敢隨隨便便給唐龍打電話的,我的電話打給了虎哥。
虎哥倒是肯接我電話,因爲按月的分成我都是給他的,至於他給沒給唐龍,那就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虎哥說了一句什麼事兒。
我笑着說虎哥好久沒有來了,最近在忙什麼?
虎哥顯然沒有心情跟我閒扯,他說:“有話直說。”
我有點尷尬了,我這樣的女人習慣跟男人虛僞,習慣於把自己藏在面具之後。
我咳嗽了一聲,對虎哥說:“唐龍唐老闆,現在還在東城麼?”
虎哥說:“你問他做什麼?”
我知道憑我自己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我只能把三少搬出來了,我說:“三少想要跟唐老闆談點事情,他不想大張旗鼓地上門,想要讓我幫着約一下。您看呢?能幫我轉達一下麼?”
虎哥哦了一聲,說給我問問,然後掛了電話。
這個回話讓我等的時間有點太長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我覺得自己搞砸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有點傷心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即便是這幾天面對一袋哥的層層試探,我小心謹慎地步步前進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不好過。
我終究
還是一個女人,需要安慰跟肩膀的女人,只是沒有那些個肩膀可以依靠,也沒有那麼多甜言蜜語可以慰藉心靈。
可是這能怪我麼?
都說每個人都是天使的一半,帶着一隻翅膀,只有找到擁有另一隻翅膀的那個人,就可以回到天堂。
可是我找不到,我真的找不到,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這麼悲傷。
只是一件小事兒,卻讓我感覺崩潰。
這幾天的壓力,那些個孤獨的恐懼,都在這件小事中爆發出來,我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
一直哭道電話響起,虎哥說:“今天龍爺要陪一個極其重要的客人,明天吧,明天晚上紅館見。你留個大包房。”
我連忙說可以,放下電話還真的覺得很奇怪。
什麼樣的客人會比此時此刻的三少重要?
三少手中的地王,那是四大家族都想要的,此時此刻的三少有難處,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四大家族消息靈通,閉着眼睛想一想,那也知道三少此時此刻找唐龍想要做什麼。
可是唐龍拒絕了,我就對這個極其重要的客人有了一點興趣。
不過跟我沒關係,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電話打給了三少,用我最溫柔的聲音說:“唐龍這幾天陪客人,他說明天見你。在紅館,我安排好了,你過來就可以了。”
三少嗯了一聲,他說:“你能問問唐老闆,那個客人我能認識一下麼?或者今天晚上他們在哪裡?我過去。”
我啊了一聲,整件事情都跟我想的不一樣了。
本來呢,我感覺三少此時此刻有難處,想要見唐龍,那自然而然是想要兩家合作,共同開發,而三少資金鍊在斷裂的邊緣,此時此刻找唐龍借錢我都不驚訝。
可沒有想到三少對唐龍的客人如此的有興趣。
難道三少讓我約唐龍,就是因爲這個客人?
一個讓唐龍拒絕了三少邀請的重要客人,一個三少想要急迫認識的客人,這個人是誰?
我對三少說:“我給你問問。只是我不知道這個客人是誰,你知道麼?”
三少說:“有一些傳聞,紫禁城裡面的皇阿哥來東城了,這幾天跟唐龍玩得挺好。如果我能認識一下,那麼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紫禁城,皇阿哥?
不會是什麼京城四少吧。
有這種可能,京城四少的確有錢有勢,三少跟他們的確是比不了,但是唐龍趙剛這樣完整繼承公司的,財力跟他們應該是不相上下。這樣的客人的確是比三少重要,而三少要是缺錢的話,跟他們一起投資,那也有可能。
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我又把電話打給了虎哥,我說:“三少說能不能今天晚上他組織一個大派對,他也想要認識認識龍爺最尊貴的客人,希望龍爺給個機會。您能幫我問問麼?”
虎哥說了一句真麻煩,一會兒電話打了回來,虎哥說:“龍爺說了,不行,沒時間。還有,你別沒事兒就跟我打電話行麼?我是你小弟麼?”
虎哥話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愣了半天,唐龍這麼快的拒絕了,那就是說明,他根本不想讓三少認識這個人。
我對這個人更加的好奇了,我給三少回了電話,三少很失望,他說了一句好吧。
我其實應該掛電話的,可是我太關心他了,追問道:“你之前讓我給唐龍打電話,就是想要見這個人麼?”
三少嗯了一聲,他說:“我之前有見唐龍的意思,調查了一段時間,結果我突然發現了這個人。唐龍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秘密地陪着這個人,他可比唐龍好用多了,我只要能夠跟他套點交情,把地王的股份分給他點。那麼事情就很簡單了,以後的事情也不用操心了。”
我愣住了,這麼大能耐的人,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我繼續追問:“他是京城四少麼?”
三少哈哈一笑,對我說:“京城四少?京城四少跟他比,那都是下人家的孩子,用他們北京話說是什麼來着?丫挺的,丫鬟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