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當然沒有人攔得住,回到了自己的家,田伯打開了門,眼神之中全都是慈祥與擔憂,他沒有走出過這個院子,一直都在這裡充當着這小小院子的土地公公,與他接觸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對這個院子有這麼深的感情,這塊土地似乎已經成爲了他的信仰。
我對田伯點點頭,星柔扶着我回到了房間,星滅沒有想象中那麼快,一直到凌晨的時候纔打了電話過來,問星柔我睡了麼。我一直都在星柔的身旁,她看了看我,我說,把人帶過來。
星柔把我的話轉達了出去,又過了一會兒,人來了。
星滅最大的本行那真的就是綁架,找人,綁人,就好像是最熟練的獵人碰到一隻小白兔一樣的簡單。
我看到那個醫生的時候他有點狼狽,頭上蒙了一個麻袋,身上全都是土,我擺了擺手,麻袋拿了下來,那個醫生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我說,這一次請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你幫我複查一下。
醫生顫聲說,複查,複查的話,去醫院吧,這裡,我沒有工具。
我看到他的臉上有傷,這是我交代的,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個醫生搖了搖頭,我笑了,說了一句難怪。
然後我說,行了,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玩猜謎遊戲,我直接問你,誰讓你對我的檢查結果動了手腳?
那個醫生啊了一聲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有做過任何的手腳。
我說,我去別的地方檢查了,人家說我沒有任何的問題,子彈也沒有打在我的卵巢上。片子上面清清楚楚,你還想撒謊麼?
醫生說,我不知道啊,怎麼可能,我看到的就是這樣。我難道是看錯了?
我說,行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誰麼?我今天還真的讓你知道知道。拉出去吧,一直到他把那個女人的名字說出來爲止。如果是個硬骨頭的話,就切掉右手的四根手指,反正也是庸醫,留着也是禍害人,以後別讓他還能給別人看病了。對了,眼睛這麼不準,挖
出來一個吧。
星滅點了點頭,麻袋扣上,伸手一拉,那個醫生悶聲說,我說,我說,我是撒謊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別打我,別打我。
我聽他聲音都變了,笑了笑,有的時候,語言比實際行動更加的有效果。
麻袋拿了下來,那個醫生都要哭了,他說,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誰啊,我不知道怎麼招惹到您了。您看,那一天你住院,還沒有醒過來,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兒塞給了我十萬塊錢,告訴我就說你不能生育了。我本來也挺猶豫的,但是正好家裡面缺錢,這十萬塊錢我有大用,我沒辦法就答應了。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誰啊。
我說,我要讓你告訴我那個女孩兒的名字。
醫生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跟着你那個,挺漂亮的。
我說,我身邊的每個女孩兒都很漂亮,我要她的名字。
醫生說,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不想自己說出春筍的名字,明明知道是她在搗鬼,可是這畢竟關係到我跟三少的感情,我不想讓自己誘導着別人說出來。
我咬了咬牙,醫生也有可能只收錢,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有她的照片,雖然是一張側臉。
我翻出了手機,遞了過去,問道,是不是這個?
醫生顫抖着手接過來,然後居然反問道,您說是就是。
我愣了一下,我說,說什麼呢?我問你呢,到底是不是她?這個側臉應該也能認出來吧。
醫生說,這,這,我看着不太像。
我愣住了,我說,你看清楚了。
醫生搖了搖頭說,不太像,但是如果您說是她,那就是她。
這個醫生太不老實了,我咬了咬牙,一擺手,麻袋又套上,那個醫生哀嚎道,我真的說了實話,真的不太像。是,是,就是她,就是她。誰問我都是她,可以了麼?求你們了,可以麼?我配合你們。
這話聽起來還不尋常,有點屈打成招的感覺,我擺了擺手,麻袋扯下來,這一次醫生真的哭了。
我說,你拿別人的錢,不知道爲誰
辦事情麼?
醫生說,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爲她長得比較漂亮,所以我一下子就能記住。這個女孩兒,還不夠漂亮。
還不夠漂亮?
春筍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也是很有姿色的,身材非常的好,個子很高,好像是模特。關鍵還有一個好頭腦,據說智商很高,而且看到過的事情永遠不會忘記。
這樣的女人在他的口中成了還不夠漂亮?
是這個婦產科醫生見多識廣了麼?
我認定是春筍,也認定這個醫生不老實,但是我也不打算屈打成招,現在僵持在這裡,大家相互看着。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田伯的,他問我說雪兒要進來,讓不讓進來,我應允了醫生,過了一會兒便看到雪兒拉着今天刺我的那個姐妹,帶着三四個人急匆匆地進了我的房門。
醫生轉過了頭,啊了一聲,連滾帶爬地到了我身邊,指着雪兒說,是她讓我做的,是她讓我做的。
雪兒看到一聲一愣,鬆開了手,咬着牙說,軟骨頭的東西,老孃今天不想弄死你,給我滾。
醫生連滾帶爬地向外跑,星滅攔下,我驚呆地看着雪兒。
居然是她!
我本來以爲是春筍,以爲是她想要讓我離開三少,但是我絕對沒有想到是雪兒,是我最信任的雪兒。恍惚之間我不知所措,最終我嘆了口氣,對星滅說,讓他走吧。
星滅放過了醫生,我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那個女孩兒,我對雪兒說,讓她也走吧。
雪兒愣了一下,對我說,好不容易抓回來的。
我說,我沒有心情追究任何事情了,讓她也走吧。今天晚上,所有該過去的事情都過去吧。好麼?
雪兒半天才點了點頭,踢了那個女孩兒一腳,她說,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今天要不是星姐說話了,我告訴你,你絕對沒有明天。
那個女孩兒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我站起來,對雪兒說,來我臥室吧,好久沒有在一起說說話了。
雪兒點了點頭,順從地跟着我進了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