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之術,速度極快。
周邊的景象如同流光殘影,飛速的在蘇暮身邊倒退。
自從他在半年前已金光劍斬殺重敵,同時就沒有忘記修煉劍術。
腦海之中存在的聖人指點,蘇暮可是半點不剩的,都將它徹徹底底的消化在自己身上。
這劍術自然有突飛猛進的進展。
原本這個方世界會御劍之術的很少,大多都是爲了自己的逼格,騎着那些血統高貴的先天之物或者一些後天之物。
就比如說他的師父元始天尊,他的坐騎便是上古麒麟的嫡子,雖名爲四不像,但是體內可是流着純正的麒麟血脈。
又如通天教主,他坐下的夔牛,亦是作爲上古之獸,其法力更爲高強,不僅可爲坐騎,危難之時更能排憂解難。
也不知道是現在洪荒中人的逼格太高,還是自己的逼格太淺。
身上沒有坐騎,只能踩着一把先天靈寶級別的金光劍,慢悠悠的趕路。
中間也遇到過不少往來往返的散修,他們見到蘇暮腳下踩着一把先天靈寶,眼中都是羨慕的緊。
又或者是許多人目光之中都流露出貪婪之色。
這蘇暮修爲才僅僅只是玄仙而已的時候,這個時候連太乙境界都沒有達到,那就代表了他所用的神通,並不高強。
甚至可以稱之學藝不精!
有不少人都想打探他腳下金光劍。
蘇暮對此卻是嗤之以鼻,只要來者不是玄仙之上,他光憑一人一劍,定可以橫掃無阻。
若是來了玄仙以上的高手,他取出弒神槍來也未免不可一戰,更何況身上還有七八件其他的法寶。
光用法寶堆,都可以堆死這堆人。
這就是大派弟子的涵養。
完全不必要害怕那些花裡胡哨。
一路上教訓了,不少這些不長眼的修士,披着星天也很快到達了東海。
陳塘關下方的水跡已經消失,不過懸掛在上面的那道劍痕,至今都無人修繕。
原本風頭一時無兩的李家,此時已經無人居住,甚至人去樓空,都顯得有些殘破不堪。
至於新來的陳塘關總兵,這可是截教的三代弟子,用起來自然李靖這個不靠譜的總兵強。
望着外面已經有些漁民,開始在城口排隊,準備入關。
蘇暮也不禁有些感慨萬分:“真是世事無常,想當初和師兄下山的時候,在東海閒逛幾分遇上了哪吒和敖丙。”
“東海龍宮受寶,甚至爲哪吒挑選禮物的場景都歷歷在目。”
“只可惜人去樓空,故人不在。”
感嘆兩聲,也只能作罷。
如今哪吒應該是在他師父那邊苦修,至於申公豹和土行孫,他們兩個這種時候應該是回了玉虛宮。
畢竟這遊歷了一二十年。
是時候該沉浸自己,切莫因爲遊歷而荒廢了光陰。
至於羅睺,蘇暮想到這個傢伙,頗有幾分意難平,若不是因爲他,東方筠此時也必然不會死去。
他也不會整出這麼多幺蛾子來。
又是下地府,闖血海。
中途還和人結了個盟。
雖然自己這是忽悠他的,但是看着冥河老祖那模樣,說不準都已經被洗腦了。
而且身邊還跟着一個監控器,阿玉這傢伙時靈時不靈的,自己在一舉一動肯定都會被他彙報給冥河。
想到這裡,蘇暮就有些蛋疼。
好好的居然給自己挖了這一個大坑!
不過想到自己這近年來的努力,似乎也不是沒有回報。
妖族的修煉可是極爲緩慢。
想當初他拜入玉虛宮的時候,都已經三百來歲。
按照人族的年齡推算,他那時已經接近十五歲,這種時候居然才堪堪達到人仙的境界!
這種實力放在人類中,可是真的算不上高,天賦更不要談。
不過按着前世那科學大爆炸的理念來看,他最終還是成功忽悠住了元始天尊,成爲玉虛宮的二代弟子之末。
“世事無常。”
蘇暮也難以找到什麼詞形容他現在的境遇,只能感嘆他剛剛穿越過來,就瞧見了自己的種族被滅。
不然的話,說不準他現在還在柚尾狐之中碌碌無爲,又豈可能現在都能受蘇妲己之託在這裡尋找着青丘宮。
慢慢駕着金光劍,在這東海四周,開始尋找青丘的蹤跡。
水面漾漾萍萍,只有半縷月光漸漸照在上方。
東方則是緩緩升起一縷白光,蘇暮注視之下,這縷白光也是逐一擴散開來。
大約尋了二三個時辰。
太陽已經從東海之處升到了半空中。
但是這周圍也並無青丘宮的痕跡。
別說是青丘宮。
蘇暮他就是連一個活人都看不見,原本剛開始在近海處還好些。
那裡時不時的低頭就能看到出海打魚的漁夫。
如今深處,別說是漁夫,就是沒一點實力的修士,都不敢輕易踏足。
深海可不比近海,那裡許多魚類,大多都是沒有靈智的,只是供人宰殺而已,這也是東海對人類的寬鬆。
但是深海之中可就是大妖們的天下!
他們有人歸於東海龍宮所管。
也有人心比天高,自立一方。
要知道四海沸沸揚揚,可是佔據洪荒的四分之一。
由此可見,這四海是多麼宏偉壯闊。
裡面的水族亦是衆多,有些實力神通者,可是絲毫不弱於修士。
與其在這無盡的海水之中冒險,還不如的就去一些深山老林之中尋找機緣。
蘇暮望着茫茫海邊,要是有些其他景色,他倒也舒服些,看着藍藍的一片,時不時的有什麼宏偉巨物噴出水浪。
這種情景就算是神,也是有些乏累。
四處搜尋一番, 便見到遠處有一方小島。
踏入島上之後,將金光劍插在一旁,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空氣靈氣質量雖比洪荒上要來的強,可是這無盡的海面,也真是惹得讓人煩躁的很!”
“算了,先調靈力,以免回頭再看着海在給我看吐了。”
隨口吐槽兩聲,便閉目開始調息起來。
經脈運轉,靈氣四散。
當!
一聲清脆的聲響,似乎從遠方傳來。
蘇暮還未睜眼,就聽到一陣極爲爭執的喧鬧聲。
“我呸,你這人好生不要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