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面子的原始和衝動的通天生氣劉峰還不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話,那麼連一向清靜無爲的李耳也目帶精光之時,劉峰要還是不能有個清楚認識,就只能證明他已經無藥可救。
見三清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大有一言不和就真人PK的架勢,劉峰趕忙站起,整理好衣裝,一揖到底,面帶惶恐之色,“不才剛纔神遊太虛實在沒有聽到原始道兄的問話,還請道兄不要見怪,原諒則個。”說完又是一揖到底。
原始是什麼人?其他人不知道作爲後世穿越而來的劉峰能不知道?那是陰險的把自己的師弟三清之一的上清聖人都可以玩的團團轉的主,要是劉峰爲了這個莫須有的事情得罪了他,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耳見劉峰連行兩次禮,顯然剛纔是無心之失,略微點頭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便閉目不語。
原始顯然是被劉峰的一句“道兄”叫的極是開心,擺手笑道:“不當事,不當事。”
通天是個老實孩子,讓劉峰這麼一折騰弄的他自己感覺自己一行有點仗勢欺人,俊臉微紅,歉意道:“剛纔實是我等兄弟衝動了些,還望道友不要介懷。”
這李耳是盤古元神所化,向來以盤古正宗自居,又是鴻鈞的大弟子,就是感覺自己錯了,也肯定不會拉下臉給劉峰道歉,能點頭示意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通天在三人中資歷最淺,道歉的話他說出來確實沒有什麼不妥,畢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花花轎子衆人擡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極好面子的原始顯然不太贊同,原本的笑臉一下垮了下來,有點怒其不爭的瞪了通天一眼。
劉峰思量着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不如把姿態再放低一點,誰知道原始會不會因爲通天又遷怒到自己身上,重新坐好,開始打感情牌,“說來慚愧,不才剛剛化形就聽到老師的口諭,着急趕來,實在是記不得自己是在何處化形,更不論在哪處潛修了,剛纔也是心有所感怠慢了原始道兄,慚愧,慚愧啊”又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以示自己確實誠惶誠恐。
“如此說來倒是爲兄的不是了,如果賢弟不嫌棄的話,等老師講道完了不妨隨爲兄一起去崑崙山賞玩幾日如何?”原始顯然感覺被別人叫道兄很有面子,這還沒怎麼着呢,已經對劉峰賢弟、賢弟的喊上了。
劉峰直接懷疑這丫的就不是真心叫自己去崑崙山,而是爲了喊自己幾聲賢弟舒坦一下。
不等劉峰迴答,通天也急忙說道:“二師兄說的是,要是劉峰道友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妨一起到崑崙山上少住幾日,大家一起誦經論道豈不快哉”
如果說原始的邀請本就是虛情假意,劉峰還能推辭的話,那麼面對通天如此真誠的邀請,劉峰實在不想駁他的面子,再說自己也確實無事可做,心裡有了計較,便抱拳說道:“故所願,不敢請爾。”
“果然,原始道兄早已經領悟,貧道又來打擾了。”不知道什麼事情,西方二人也已經清醒過來,這會雙雙走了過來,和衆人坐在了一起。剛纔開口說話的便是後世的西方二教主準提。
這準提是因爲接引的慈悲才得以化形,因此便奉接引爲兄。他二人因爲座位的事情在其他幾人心中的印象都不太好,伏羲倒是不介意,可伏羲聽懂的還沒有他倆多,剛好又看出這原始好面子,一來二去在準提自降身段刻意交好下倒是和原始混了個臉熟,每有不懂便來這裡討教。
這面子的工作還是要做,不知道內情的倒也罷了,知道內情的也都忍着噁心,多少有點表示,和這二人打過招呼,見了禮。
既然話題已經被準提扯到了論道上,衆人本也都是獨自修行,難得有這麼一個探討的機會,都紛紛放下其他話題,圍成一團開始論道,就連一直襬酷裝愣的冥河、鯤鵬二人也走了過來。
衆人都是資質絕之輩,可以說以後洪荒的走向都在這幾個人的一念之間,所說道法雖肯定沒有鴻鈞道祖精妙,但衆人彼此印證之下也都收穫良多。
這一論道又是3、500年的時間過去,就聽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以衆人的修爲竟不能知曉說話之人身在何處,彷彿聲音就是從自己耳邊響起一樣,“3000年時間已過,吾將在三十三天外紫霄宮第三次講道,凡能到達者均可聽道。”
聽到鴻鈞又是這個調調和3000年前幾乎沒有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第二次變成了第三次,劉峰不由惡意的想到:“這鴻鈞怕不是老年癡呆”同時心裡又有點期待這第三次來聽道的究竟都有那些神聖。
衆人都是有大神通的,靜坐百年也全當彈指一揮,自從鴻鈞道祖說話之後竟再沒有一個人開口,都閉目假寐,其實一個個都暗中留心門口,畢竟好奇心人人有,又不是隻有劉峰一人。
不過數十年光景,衆人便察覺到有一人進到了紫霄宮,只見來着一身火紅道袍,頭鬍鬚也是火紅一片,最搞笑的是髻竟是用不知哪裡隨手扯的樹枝插這,光着個腳丫子,大不咧咧的就走了進來。
等看到屋裡已經有如此多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想必再坐都是前兩次聽道的各位道兄,貧道陸壓給各位道兄見禮了。”
衆人這會不免有失望之色,三清等人雖然是第一次聽道就來了,但第二次聽道纔來的劉峰、帝俊、太一等人並不比他們弱,但這陸壓卻明顯比他們差了太遠。一時間竟出現了冷場,竟是沒有人答陸壓的話。
還好劉峰反應比較快,趕忙起身見禮,拉過陸壓解釋道:“不想3000年時間匆匆而過,吾等都還沒有完全領悟老師的教導,心神不寧下怠慢了道友,還望不要見怪纔是。”
陸壓顯然是個沒心機的,擱一般人至少要謙虛兩句,他則是擺手道:“不介意,不介意。哎呀這兩位道兄好高深的修爲啊陸壓不如遠矣。”前一句還是對劉峰說的,後一句卻是對帝俊、太一說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到了這兄弟二人跟前,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一屁股就坐在了帝俊的身邊。
三清、女媧和西方二人是一字排開坐的,伏羲就坐在女媧的後邊,因爲和伏羲比較對頭的原因,劉峰挨着伏羲坐在了通天的後邊,鎮元子則坐在接引的後邊。帝俊、太一來的時候見前邊空着,就坐在了李耳和原始的後邊,冥河和鯤鵬這會都已經回到了各自的角落。
按理來說這陸壓是後來的,前邊又沒有了座位,最靠前也就是坐在準提的後邊,誰知道他竟是不顧規矩,一屁股就做在了帝俊的身邊,使原本很是整齊的隊伍一下子顯得凌亂起來。
太一見有人敢坐到自己大哥的上,忍不住就要起身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帝俊雖面有不悅之色,但畢竟是識大體的人,知道鴻鈞的紫霄宮不是他們兄弟耍威風的地方,暗中拉了太一一把,使了個眼色示意太一稍安勿躁,繼續閉目養神,好像根本不知道陸壓的存在,由始至終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對於陸壓劉峰可以說是久仰大名了,畢竟前世不管是電視還是籍《封神演義》他都是用心拜讀了的,在這裡邊大放異彩更是口出狂言說自己比鴻鈞資歷還老的人物,他怎麼可能沒有印象。
不說劉峰暗自打陸壓斬仙飛刀的鬼主意和陸壓在帝俊耳邊沒話找話的絮絮叨叨,不一會又進來一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儀表整齊,散出的氣勢雖陰冷和冥河、鯤鵬相類,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身正氣、不怒自威。
“木公道人,見過各位道兄。”聲音溫醇,舉止有度,對衆人行禮時一絲不苟,這動作好像練過了千百遍,自有一種氣度在裡邊,和剛纔的陸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次連一向傲慢的太一也對他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