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界裂縫關閉的瞬間,張遠和霍休幾乎同時從裂縫之中電射而出,不過與張遠預料之中的不同,在結界裂縫之外並沒有任何人迎接自己兩人,在結界裂縫之外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令張遠有些疑惑,因爲在結界裂縫開啓和關閉的瞬間,會從聞道屋之中散溢出一縷縷玄奧的道韻,所以在結界裂縫開啓和關閉的瞬間,圍繞在結界之外的先天境界修行者特別的多,但是像現在這樣空空蕩蕩的完全是沒有道理的,即便此次的競技會中教廷方面有着一些陰謀,將其他組織的先天境界修行者給控制起來了了,可是教廷方面自己的先天境界修行者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啊,所以張遠看到這樣的情況後,便馬上謹慎了起來。
“張遠,此刻這裡沒有人,恐怕全都在死亡谷那邊,你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馬上過去啊?”霍休詢問道。
此次的聞道屋之行或許是近幾十次聞道屋開啓以來最爲失敗的一次吧,以往進入聞道屋之中的修行者在離開聞道屋之前總有那麼一兩個幸運兒可以突破先天境界進入真仙,可是這一次聞道屋之行,進入了六人,出來的卻只有張遠和霍休,然而張遠和霍休兩人卻全都沒能突破到真仙境界,這不得不說是一次失敗的行動。
“死亡谷之中的情況我們並不瞭解,說不定教廷方面在死亡谷還隱藏着其他的陰謀,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張遠說完之後便當先向着密林之外走去,隨着距離死亡谷越來越近,張遠的心中也愈發的感覺到一股壓抑,彷彿在死亡谷之中果真出現了什麼特殊的情況。
突然,一股血腥之味順着迎面吹來的微風傳入了張遠和霍休的鼻翼,聞到這股血腥之味,張遠對自己心中的猜測愈發的肯定了幾分,看來這教廷絕對是想直接將天下所有勢力的先天境界修行者給包圓了,如果教廷方面真的做到的話,那麼給其他勢力所帶來的影響絕對是巨大無比。
雖然此刻的先天境界修行者在各個勢力之中並沒有佔據着絕對的實力,可是先天境界的修行者絕對是各個勢力未來的棟樑,如果先天境界修行者失去了的話,各個勢力定然會出現實力斷層,將來造成的後果也必然會是教廷一方獨大,不,可能最終的受益者是教廷真正的後臺。
這樣的事情本來張遠是沒有心情理會的,不過在死亡谷之中還存在着七十四局的修行者,如果七十四局中的先天境界修行者竟數隕落的話,對華夏也是一種危害,張遠身爲華衛的一員,既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又怎能視若無睹。
在距離死亡谷不足一里之遠時,張遠突然停止了自己的步伐,此刻既然教廷想要將各方勢力的先天境界修行者一網打盡,那麼在現場定然最不缺的便是真仙境界的修行者,如果自己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的話,可能自己還沒有做什麼便早已被真仙境界的修行者攔住了身形,望了望兩側茂密的樹林,張遠決定自己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回頭對着霍休使了一個眼色,張遠便直接轉向向着密林之中走去,而張遠身後的霍休看到張遠走向密林之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厭惡,不過厭惡只是一瞬之間便再次從霍休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略顯侷促的恭敬之色,而後便亦步亦趨的跟隨着張遠走入了密林之中。
“求你,放過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積蓄全都送給你,只求你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
“嗷,那你說一說你都有些什麼,我會適當的考慮你提出的建議的。”
“資金不說,恐怕大人還不在乎金錢,不過在前不久,我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空冥石,我希望可以用這塊空冥石換取我的性命。”
“空冥石拿來!我要首先確定空冥石的真假。”
“啊……你說話不算……”
“嘿嘿,我只說過了要考慮,現在告訴你我考慮的結果,那就是,我不同意!”
前方突然傳來的對話之聲讓張遠和霍休同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雖然沒能看到對話的兩人,不過從最後的驚叫聲中,張遠知道其中一方已經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只是不知這一次擊殺是否和教廷方面的陰謀有關,張遠決定上前查看一番,順便也可以從活着的人口中瞭解一番這幾天外界發生的情況。
壓低自己的身體,張遠向着對話聲傳來的方向潛伏了過去,而霍休也同樣跟隨着張遠一同向着前方略去,在這密林之中,霍休彷彿來到了專屬於其自己的戰場,其隱蔽程度竟然比張遠更勝一籌。
“什麼人?”
張遠畢竟沒有特意學習過隱藏身形的功法,所以在前進了不長時間後便被對話之人發現了行蹤。
對方發現張遠的時候,張遠也同時看到了對方,從對方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讓張遠知道對方是一位真仙境界的修行者,如果給了對方防備的時間,自己一定不會是對方的對手,所以張遠不及多想,直接一個瞬移出現在了對方的身旁,手掌向着其脖頸之間斬去。
真仙境界修行者的反應速度完全不是張遠這個先天境界修行者可以比擬的,在張遠突然出現手掌剛剛舉起的一瞬間,真仙境界修行者便已經察覺到了張遠的意圖,嘴角閃過一抹嘲諷的意味以後,右掌後發先至向着張遠的手掌斬了過去。
兩隻手掌在空中相撞,誰都沒有能夠討得半分的便宜,這樣的情況令真仙境界修行者有些差異,想要抽回手掌再次向張遠擊打之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自己竟然不能移動分毫。
奇怪的向着兩隻手掌的交接之處看去,只見得自己的手腕之處一條黑灰色的繩索自張遠的袖口伸出,將自己的手腕牢牢的固定在張遠的手腕之旁。
真仙境界修行者鄙夷的一笑,暗暗嘲諷張遠的見識短淺,難道張遠不知普通的靈寶是根本不能將真仙境界修行者禁錮住的嘛,至於說張遠手腕處的繩索是法寶,真仙境界修行者是完全不會相信的,因爲法寶的難得註定了一般的修行者是不可能擁有法寶的。
體內的真元微微運轉,化作利刃向着自己手腕之處的繩索斬了過去,只是真元利刃在快要接近手腕繩索之時,竟然突然停止,再也不能前進分毫,彷彿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去路一般,這樣的情況令真仙境界修行者大吃一驚,轉頭仔細的向自己的手腕之處看去,此刻纔看清楚,纏繞在自己手腕之上的根本不是什麼繩索,其上密佈的鱗片,更像是一條蛇一般。
真仙境界修行者臉上的神色認真了一些,左手指成劍,將體內的真元在指劍劍斷凝聚,狠狠地向着手腕上的蛇身點了過去,不過在指劍快要接近蛇身的時候,真仙境界修行者不得不停止自己的繼續攻擊,因爲此刻的蛇身突然一縮,再次收回到張遠的衣袖之中,如果真仙境界修行者繼續攻擊的話,只能是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之處點出一個血窟窿而已。
張遠一擊不中之後,便再次瞬移而走,出現之時已經站在了真仙境界修行者的身後,學着真仙境界修行者一樣,並指成劍,指劍向着真仙境界修行者的玉枕穴點了過去,手上的動作不停,張遠的腳尖也悄悄的前踢,期望這真正的攻擊可以令真仙境界修行者的下盤失守。
雖然張遠的攻擊足夠的隱蔽,不過在面對真仙境界修行者之時依然有些不夠看,真仙境界修行者只是微微的側了側腦袋,張遠的指劍便落空了,而張遠同時踢起的腳尖也被真仙境界修行者張開的雙腿給夾住了,這一夾直接令張遠重心不穩,心中想好的後續攻擊再也無法連續施展。
真仙境界修行者的雙腿微微用力,張遠便感覺自己的腳尖一陣疼痛,而且真仙境界修行者還不斷地利用自己體內的真元向着張遠的腳尖逼去,想要將張遠這隻偷偷攻擊的右腳給廢去。
疼痛一陣快似一陣的傳來,張遠感覺自己的腳骨都快要變形了,不得已只能向衣袖之中的敖曦求助,雖然張遠已經利用蠱蟲將敖曦控制住了,不過敖曦畢竟是一條已經達到真仙境界的真龍,它也同樣有着其自己的尊嚴,所以張遠一般絕對不會向其發佈什麼命令,只有在自己需要它的時候向其求助一番,這樣做既照顧了敖曦的尊嚴,不會將雙方的關係徹底的對立化,而且也可以完成張遠所希望完成的事情,所以張遠從來不介意自己謙恭一些。
敖曦的聲音在張遠腦海之中想起,張遠可以明顯的從敖曦的話語之中聽到一種不耐煩的感覺,“哎,老是替你擦屁股,張遠你要記住,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像蠱術降頭術等一些手段,終究還是上不了檯面的。”
張遠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這敖曦還不忘記對自己說教一番,看來敖曦被張遠利用蠱術控制,心中還是有着濃濃的怨言的,不過此刻張遠有求於敖曦,所以也不能反駁敖曦的說教,只能客氣的說道:“敖曦,接下來只能依靠你了,麻煩你速度最好快些,我的腳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