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遠指控釋迦禹的話語之後,文菩薩有些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內心之中卻是劇烈的波動了起來,文菩薩有些感慨,自己真的不知道這一段時間釋迦禹究竟是如何和張遠交往下來的,無論是迦行還是其他對張遠所做的一切,其實全都是因爲自己的旨意,然而釋迦禹卻絕對不能直接說出來,因爲釋迦禹要保證張遠沒有將怨恨的視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畢竟自己還沒有從張遠的身上獲得天眼通,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釋迦禹真是有些受委屈了。
當然,即便是到了此刻,文菩薩都不能將這一切包攬到自己的身上,所以,釋迦禹還需要繼續爲自己背鍋一段時間,不過心中對於釋迦禹也是愈發的信任了,此時此刻,文菩薩已經不去在意那位已經被釋迦禹斬殺的天仙境界修行者了,畢竟即便是十個、百個天仙境界修行者的存在,都不及一個一心全力維護自己的釋迦禹,自己又怎麼可能再去埋怨釋迦禹呢。
雖然文菩薩自己已經將這件事情放下了,不過張遠卻顯然沒有想要將這件事情模糊過去,畢竟此刻自己僅僅只是初步的完成了自己的一個目標,成功的將釋迦禹提升了在文菩薩心中的地位,至於另外一個關於血色金剛的目的,顯然火候還不是特別的合適,張遠必須再次努力的將文菩薩的主要視線轉移到血色金剛的身上,如此一來,自己不僅僅有了可以逃離的空隙,同時在離開之前的這段時間,自己也可以生活的輕鬆一些。
“文菩薩,今天的事情就是實證,當時的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不得不強行的命令元通通知釋迦禹前往現場,開始的時候,元通還是拒絕的,直到我將文菩薩您的名號搬了出來,元通無奈之下才通知了釋迦禹。”張遠繼續說道。
聽到這裡,文菩薩其實已經沒有心情繼續聽下去了,因爲此刻釋迦禹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是完全的自己人了,所以不想聽到張遠繼續的污衊下去,畢竟此刻釋迦禹的身體愈發的顫抖的厲害了,文菩薩又怎麼可能不爲自己這個最爲忠心的屬下考慮一番,所以在張遠還沒有講述結束的時候便開口說道:“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就當過去好了。”
文菩薩的阻攔讓張遠有些意外,張遠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只是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絕對不能就此結束,所以在自己的臉上適當的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失落和不滿,不過失落和不滿僅僅只是一瞬間,張遠便再次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倔強,顯然是要強行將剩餘的話語說完,否則的話,很可能自己真的會被文菩薩給軟禁在靈山之上。
在前往靈山的路上,雖然張遠並沒有將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都告訴釋迦禹,不過對於最終的目的,釋迦禹還是知道的,釋迦禹跟隨文菩薩多年,當然也對文菩薩的性格非常的瞭解了,聽到文菩薩阻止張遠繼續講述,而此刻張遠的目的並沒有達成,便猜到了張遠一定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定然會繼續的強行敘述,不過如此一來的話,很可能會徹底的觸怒文菩薩,畢竟文菩薩還是非常的注重自己的命令的,既然文菩薩已經給出了最終的決定,那麼文菩薩便不允許任何人違背,釋迦禹知道,此刻,或許只有自己可以幫助張遠找到一個臺階,使其可以繼續敘述下去。
在張遠開口繼續講述之前,釋迦禹便先行開口了,聲音之中還帶着重重的鼻音,使人一聽便知道還沒有完全的停止哭泣。
“文菩薩,不要阻攔他,今天讓他把話說完,否則我釋迦禹就真的成了背叛文菩薩的叛徒了。”
文菩薩聽到釋迦禹竟然會否定自己的決定,眼神之中馬上出現了怒火,不過當視線落到釋迦禹顫抖的肩膀之時,文菩薩強行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文菩薩知道,或許這是釋迦禹最爲委屈的一天吧,否則的話,也絕對不會如此的失態。
張遠在看到文菩薩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後,心中突然的感到了一陣輕鬆,心中也不由的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並且開始暗暗的責怪自己,剛剛自己怎麼就沒有察覺到文菩薩的神情變化呢,這一次如果不是釋迦禹的話,恐怕自己就真的要得罪文菩薩了,暗暗回想剛剛自己爲何會失誤,張遠可以找到的理由只有自己實在想要完成此次的目的了,所以纔對外界的觀察忽視了很多,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現在,自己可以繼續的完成自己的目的了,當然,這一切思考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所以並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張遠便繼續開始講述了起來。
“文菩薩,今日我所說之話當時在場的有很多人,只要他們不是一夥的,文菩薩便可以知道,我所說的全都屬實,在元通通知了釋迦禹之後,我和那位天仙境界修行者兩人便面面相覷的停止了繼續的動作,然而沒過多久,天仙境界修行者便用脣語和我說了兩個字,第一次說的時候我並沒有看懂,但是在其第二次說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麼了,原來竟然是棋子二字,並且在說着脣語的時候,天仙境界修行者背後的法寶也是一直寵寵欲動,準備着隨時出鞘斬殺我。”
說道這裡,張遠的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彷彿自己再次置身於天仙境界修行者的身前一般,待張遠深深的呼吸了幾次之後,張遠纔開始再次講述起來。
“知道了對方所說的棋子二字後,我心中怒火高漲,同時也知道了這位天仙境界修行者必是屬於血色金剛的人,否則的話,此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當初血色金剛所說之事的,既然此人屬於血色金剛的屬下,那麼我便知道,今日元通帶我來此必定是早有了預謀,所以釋迦禹必定是血色金剛所說的,文菩薩身邊隱藏之人,我忍無可忍之下,直接給了這位天仙境界修行者兩個耳光,而此人的法寶飛劍也果斷的出鞘向我刺來,當時的釋迦禹其實已經出現在了遠處,只是這一次釋迦禹除了喊出一聲住手之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直到我倒地不起之後,釋迦禹才飛身上前。”
說道此處,張遠再次狠狠的看了釋迦禹一眼,隨後才繼續的說道:“釋迦禹出現之後,我知道我可能會命喪於城門之前,無奈之下只能將文菩薩您搬出來,並指責釋迦禹和血色金剛同謀,或許是因爲當時在場之人太多,所以釋迦禹只能將其殺人滅口。”
文菩薩並沒有去關心張遠對於釋迦禹的控訴,而是淡淡的向張遠詢問道:“你一直不停的說血色金剛和你的談話,那麼你便仔細的說一說血色金剛當時都說了些什麼吧?”
張遠聽了文菩薩的話之後,雖然心中有些高興,不過臉上卻是表露出了一絲絲的失望,讓文菩薩覺得自己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可是文菩薩又怎麼知道,自己爲的就是讓文菩薩去關心血色金剛的事情,而自己也不能刻意的去敘述血色金剛和自己交談的事情,畢竟如此一做的話,會給文菩薩感覺到自己的刻意爲之,只有讓文菩薩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血色金剛之上,張遠的目的才能夠達成,爲了這個目的,之前張遠不得不不停的爲釋迦禹造勢,雖然自己嘴上一直說着釋迦禹的不是,可是聽到文菩薩的耳中,卻是處處顯示出了釋迦禹的忠心,想到此處,張遠不得不感嘆諸葛亮爲自己想的辦法,果真如同諸葛亮預料一般,只要自己一直打壓一個文菩薩信任的人,文菩薩便會主動的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話語之中的其他人身上。
既然此刻文菩薩主動的問起了血色金剛的事情,那麼自己的第一步便完成了,之後的事情,自己只要按照諸葛亮給自己策劃的方法講出來便可以了,所以張遠略微的沉思了一番之後,便開口說道:“文菩薩,您不提的話,我都差點忘了向您彙報,似乎這血色金剛的背後還有一個叫什麼博士的存在,所以您一定要小心啊,似乎這博士的目的是爲了取您而代之。”
聽到這裡,文菩薩微閉的雙眼猛的睜開了,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一般,如果僅僅只是血色金剛的話,實在是不值得自己去關注,畢竟其自己僅僅只是一位天仙境界大圓滿的修行者而已,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真正讓自己關心的則是其背後之人,只是文菩薩沒有想到的是,張遠竟然會知道其背後存在之人叫做博士,所以此刻,文菩薩的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到了張遠的身上,等待着張遠的繼續講述。
在隨後的交談之中,文菩薩知道了一個更加令自己震驚的消息,因爲按照血色金剛對張遠所說的話語之中,這名叫博士的不僅僅只是能夠將已經隕落的人重新的復活,在其身上似乎還有着另外一門佛教神通,他心通,這怎能不讓文菩薩驚詫萬分,同時,文菩薩也想到了,對方雖然和張遠接觸了幾次,卻並沒有直接將張遠斬殺,所以文菩薩猜測,或許這位名叫博士的人,看重的同樣是張遠身上的天眼通,當然,其最爲主要的目的,恐怕就是自己這個佛宗之主的位置了,聽了張遠的一番敘述之後,文菩薩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