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手聲傳來的時候,天仙境界修行者的飛劍已經觸及了張遠的身體,當然,張遠是絕對不會讓飛劍傷害到自己的,之前之所以去給了天仙境界修行者兩個耳光,主要的原因便是張遠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感知能力釋放了出來,所以釋迦禹出現在不遠處之時,張遠才做出瞭如此的舉動。
張遠沒有想到的是,釋迦禹在快要接近城門之時卻是突然的降低了自己行進的速度,所以在天仙境界修行者的飛劍飛出之時,釋迦禹距離自己還有着不短的一段距離。
張遠知道,如果自己不想被飛劍刺傷的話,唯一能做的便是馬上瞬移離開,可是如此一來,就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了,好在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釋迦禹的一聲住手傳了過來,這一聲住手讓天仙境界修行者的飛劍稍稍的一頓,於是乘着這個間隙,張遠體內真元瘋狂的運行起來,並漸漸的向着自己的雙腿涌了過去,隨後雙膝微微的彎曲,身體便向着後方用力的跳去。
飛劍的前行速度變慢,而張遠突然後跳,所以飛劍僅僅只是刺入到張遠的胸口一寸,便再次離開了張遠的身體之中。
張遠後跳之後,並沒有雙腳着地,而是身子後仰,大聲的痛呼一聲便躺在了地上,本來按照張遠的身體素質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大礙的,而且即便是對傷口不理不會,恐怕也僅僅只是幾分鐘便可以結痂了,然而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傷勢非常的嚴重,張遠刻意的用真元刺激傷口附近的血管,使得自己胸前的傷口開始不斷的流出血液,眨眼間,張遠胸前的衣衫便完全的被血色染了顏色。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要殺我,你要知道,我乃佛子,佛宗之內文菩薩之下便以我爲尊,你敢殺我,莫非是血色金剛的舊識嘛?”張遠色厲內荏的對着有些發呆的天仙境界修行者說道。
恰好此刻,釋迦禹也終於來到了張遠的身邊,看着張遠胸前的衣衫,釋迦禹也是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這位城門之處的負責人,因爲此刻張遠的形象看上去特別的慘,想必沒有深仇大恨的話,眼前的天仙境界修行者最多也只是對張遠稍事懲戒便可以了,哪裡用的到將張遠傷的如此之重。
天仙境界修行者此刻也是有些傻眼,自己的飛劍可以說是和自己心意相通,雖然在開始之時,自己心中的憤怒確實讓自己失去了理智,準備不管不顧的直接將張遠斬殺於此,可是釋迦禹的一句住手卻讓自己的理智在一瞬間得到了恢復,那一刻自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飛劍並沒有刺入張遠身體多深,所以心中也是稍安,畢竟自己並沒有釀成大禍,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自己有些詫異了。
先是張遠在自己準備將飛劍收回的時刻突然的暴跌了出去,隨後張遠胸前被飛劍刺入的傷口便彷彿涌泉一般,血液不斷的從中噴射了出來,最後,便是張遠給自己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身份,所以一瞬間,天仙境界修行者有些愣住了。
不過就在天仙境界修行者看到釋迦禹臉上的懷疑之色的時候,後腦是一陣陣的發涼,在這一刻,他明白了爲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也是同時,他明白了張遠的意思,冷汗開始在天仙境界修行者的額頭聚集,他不能允許張遠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來誣陷自己,更何況,自己被誣陷的結果很可能是身死道消,所以天仙境界修行者馬上在心裡組織話語,準備向釋迦禹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切。
或許是看出了天仙境界修行者即將開口說話,張遠搶先一步開口說道:“釋迦禹,沒有看到我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嘛,馬上將這個血色金剛的屬下給斬殺掉,你不要忘記文菩薩對我的態度,你這個負責照顧我的人恐怕還承擔不起我命鄖之後的結果吧?”
聽了張遠的這番話,釋迦禹便馬上明白了張遠的意思,一瞬間,釋迦禹開始在心裡權衡起其中的厲害關係了,如果今天自己將這位佛宗弟子給放了的話,那麼自己首先便是失去了張遠的友情,對於這一點,釋迦禹是最不看重的,畢竟雖然自己看好張遠,可是此刻的張遠還完全沒有展示出其威勢來,只有真正活着的天才纔可以成長起來,而往往天才總是會夭折,所以對於這一點,釋迦禹並不是特別的看重。
然而,放過此人的害處卻不僅僅只是這一點,此刻的張遠完全可以直接去找文菩薩,想必爲了獲得張遠的天眼通,恐怕文菩薩不介意去實現一些張遠小小的願望,這其中就有可能包括自己被打下神壇,而且自己還不能去反擊,因爲張遠知道了自己的一些秘密。
反之,如果直接將這位無辜的天仙境界修行者除掉的話,自己和張遠兩人可以直接在文菩薩那裡作死他血色金剛屬下的身份,這樣不僅可以讓自己和張遠的友情加深,因爲對於張遠的逃離計劃可能會因此直接成功,另外的一個,也可以將文菩薩的視線轉移到血色金剛的身上,這樣一來,不僅僅只是對張遠的逃離計劃,即便是自己禪武門的重新崛起,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被文菩薩發現,那樣的話,很可能自己還可以看到禪武門從佛宗之中脫離出來的那麼一天。
注意已定,釋迦禹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雙眼一眯,右手向着天仙境界修行者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隨後,天仙境界修行者的身體便彷彿被沙化了一般,直接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這一掌直接讓周圍那些負責巡視的執法人員一個個膽戰心驚了起來,衆人誰也沒有想到這釋迦禹說殺就殺,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再懷疑張遠佛子的身份了,否則的話,釋迦禹又怎麼會直接將冒犯張遠的人給斬殺了呢。
元通此刻也是有些傻眼了,在元通的心中,此刻的張遠還沒有完全的成長起來,所以在見到自己的老師釋迦禹之後,會是一種晚輩見長輩的情況,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師釋迦禹出現之後,張遠竟然是以命令的口氣對其說話,而且自己的老師更加的令自己奇怪,在沒有詢問任何理由的前提之下,直接按照張遠的命令將一位佛宗的城門負責人給斬殺了,難道自己的老師真的如此看重張遠,準備爲了張遠直接和文菩薩擺開車馬對着幹嘛?元通有些想不通。
雖然元通有些想不通爲何自己的老師會幫助張遠去殺人,不過卻也算是度過了今天的這一關,那麼接下來,只要張遠直接離開城門,而後在等待一段時間後再次歸來,那麼想必在接下來的幾天,恐怕張遠再次離開城門的時候,就不會遇到這樣的阻攔了,而只要每一天張遠都能夠準時的回來的話,想必用不了幾天,衆人便會漸漸的習慣,到了那時,也就是張遠一行人真正離開的時候了。
然而,事情再次向着元通不能理解的方向開始發展了,本來按照元通的想法,此刻已經是離開城門的最佳時機了,不過張遠顯然卻不這麼想,依靠着釋迦禹攙扶勉強的站了起來後,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便轉身向着渡城之中走去,元通本來還打算向兩人詢問一番,不過自己老師釋迦禹的聲音卻是突然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隨後,元通只能無奈的獨自回到天源客棧之中了。
張遠和釋迦禹離開城門處之後,並沒有回到天源客棧,而是再次來到了張遠初來渡城之時便來過一次的佛寶塔,進入佛寶塔之後,依然還是上一次的兩位佛宗弟子,然而這一次在見到釋迦禹的時候,兩人的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尊敬,而是一臉戒備的看着釋迦禹和張遠兩人,眼神之中滿是疑惑,顯然對於城門之處發生的事情,在張遠兩人前來的這一段時間裡已經被兩人所知。
在二人的認知之中,恐怕此刻的釋迦禹很快便不再是之前那般的尊貴,畢竟沒有文菩薩的命令,釋迦禹即便是文菩薩身邊的紅人,也絕對不能夠直接斬**宗弟子吧,如果各個都效仿釋迦禹行事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佛宗便會分崩離析了,既然釋迦禹的權力很快便會被文菩薩所收回,甚至就是釋迦禹本人都有可能獲得一些懲罰,那麼之前的那種恭敬當然也就不必繼續了。
雖然對於釋迦禹的恭敬消失了,不過兩人也不敢隨便的出言譏諷於釋迦禹,畢竟拋開釋迦禹是文菩薩的代言人不說,就是釋迦禹本身都是一位非天仙境界的修行者,如此實力雖然不能說在佛宗之中數一數二,可是佛宗如此大的一個組織之中,釋迦禹絕對可以進入到前一百,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實力了,畢竟其中還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是真正的老不死,常年都在閉關,現在是生是死恐怕都沒有人知道,所以釋迦禹的實力還是非常的強勁的。
對於兩人的態度,釋迦禹並沒有過多的計較,因爲此刻自己的一舉一動一定全在文菩薩的掌控之中,所以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釋迦禹都一定要盡善盡美,不能被文菩薩看出一點點的破綻,而言多必失,此刻哪還顧得着去關心兩人的態度問題,在讓兩人通知靈山,自己和張遠欲求見文菩薩之後,便默默的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