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冕離開張遠的宿舍後,張遠再次開始了練習蠻力決,這次的練習卻是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情了。
蕭冕局長帶來的消息有些令人傷感,張遠不知事情爲何會這樣,雖然早有預料,可是當真真來臨之際,張遠還是有些難過的,雜亂的心情令蠻力決的修習也不能連貫的使出來了。
一次不標準的動作讓張遠的經脈發生了扭曲,那種抽搐的疼痛竟然使得張遠不能做出下面的動作,身體在原地卡殼了。
“啊!”一聲無盡的吶喊宣泄出心中的不甘,張遠忍着劇痛強行完成下一個動作,身體之中傳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當動作艱難完成後,一聲熟悉的電子音傳來。
“嘀……宿主身體突破極限,氣血加一!”
這個聲音對於此時的張遠算是一個好的訊息了,自己距離先天又近了一步,那麼自己所擁有的話語權也就越重。
氣血值雖然突破了,可是體內依然可以感受到經脈扭曲後的疼痛,張遠知道自己暫時還是停止練習蠻力決爲好,繼續練下去,真的傷到經脈哭都沒地方哭去。
蠻力決不能練習,可是前進的腳步不能停止,張遠飽吸一口,津落丹田後襬出了太極拳的起手式。
接着練習了幾遍的太極套路,剛剛還滿心的怨恨不甘現在竟然恢復了平靜,張遠雙眼似閉似睜,呼吸若有若無,雜念隨風而去,似睡似醒之間,張遠感覺到了身邊出現了一層微弱的能量,能量隨着自己的動作緩緩流動,時而上升時而下降,只是圍繞着自己轉圈,彷彿身週一個無形的太極一般。
當張遠仔細去感覺這個能量圈時,能量圈卻是又失去了蹤跡,而在張遠不刻意尋找之際,能量圈又回到了身體周圍。
既然知道了它的規律,張遠也就不去刻意感受這種能量,思想慢慢的將自己忘掉,只留下身體的記憶使得自行的練習着太極拳。
在這介於無意識與有意識之間不知過了多久,張遠體內的真我靈魂覺醒了過來,真我靈魂是張遠自己起的名字,當初靈魂分裂後,純潔乾淨的靈魂張遠稱之爲真我,而沾染情緒後的靈魂,張遠稱之爲本我。
真我靈魂覺醒後,張遠發現自己又有了當初旁觀者的感覺,真我默默的觀看着張遠的身體練習着太極套路,在張遠身體之外,一層濃厚的能量層隨着張遠的運動而運動。
漸漸的,本來駁雜不堪的能量涇渭分明起來,一部分能量慢慢的變清變淡,其他的能量則變濁變暗,緩緩的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太極圖案。
在太極圖案成型之時,張遠的宿舍開始生動起來,一些較輕的物體開始慢慢向着太極圖案靠近,隨着太極圖案一起圍着張遠旋轉。
張遠身體靜靜的練着,真我靈魂靜靜的看着,直到能量圈覆蓋了整個宿舍,真我靈魂似乎把握到了一點陰陽。
突然,房門被訓練室鍛鍊歸來的秦思雨打開,隨着房門的打開,整個太極能量圈也破壞了原先的平衡,張遠的身體一震,能量圈也開始了瓦解,兩種能量在房間內開始了接觸融合,有的輕氣多一些,有的濁氣多一些,組合出了各種各樣不同的能量,向着四周擴散而去。
在張遠身周最中心的能量有一部分還未曾融合的輕氣和濁氣卻是進入了張遠的身體,而本我靈魂也在雜亂的能量流之下被喚醒,真我再次沉睡,時空聯絡儀的提示音也適時的響起。
“嘀……宿主氣血突破極限,氣血加一!”
“嘀……宿主氣血突破凡境踏入仙境!”
“嘀……宿主初悟陰陽,靈識加一!”
“嘀……宿主靈識突破凡境踏入仙境!”
張遠本我清醒過來,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閉目感受自己身體的狀況,首先發現自己的身體更加的敏感了,對周圍的環境感應更加的清晰了,而精神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可以外放觀察周圍的情況,雖然僅僅能外放一米左右,可是在這一米之內,張遠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察任何角落。
連接時空聯絡儀打開了自己的屬性。
宿主姓名:張遠
時空能量:1003度
宿主境界:仙境(地仙)
宿主氣血:105
宿主仙識:10
首先變化的是自己的境界,從凡境進入了仙境,現在自己也是先天高手了,在當今這個末法時代,自己也差不多站在了巔峰,接着變化的是靈識變成了仙識,檔次提升了,不過從上次的經驗看,這仙識的增加所需的時空能量也必然增多了不少。
秦思雨推門進屋後,先是彷彿感覺到房內吹出了一陣風,阻擋了自己的進入,在自己準備運行功力抵擋時,卻又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疑惑的搖了搖頭,秦思雨進門後看到房內的情景吃驚的張大了嘴。
“老公,你幹嘛呢?怎麼報紙和垃圾袋扔了滿地,啊……!你怎麼把我養的花全部打翻了?”
只見房間內垃圾桶倒在了一邊,裡邊的零食袋和桌子上的報紙扔的滿地都是,沙發旁邊的幾盆花也被無情的打翻在地,整個房間內似乎遭遇了一場颶風掃過。
“思雨,這幾天我會去趟京都,你在家裡呆着哪裡也別去。”
“怎麼了?你不是把經過都告訴蕭局長了嗎,怎麼他沒有同上邊的人講麼?”
輕輕的搖了搖頭,張遠說道:“說了,只是現在大秦的人應該認定是我,現在他們的所作所爲完全是逼迫高層將我交出來,不過,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如果高層真的是非不分的話,我張遠也不是任人隨便揉捏的主。”
京都來人是第二天到的S省國安局分局,張遠正在陪同秦思雨吃早飯,蕭冕局長的電話打了進來要求他去會議室開會,不過奇怪的是秦思雨也需要陪同一同前往。
蕭冕局長的電話沒能影響張遠的早餐,繼續吃着眼前的麪包,秦思雨卻是吃不下了,有些緊張的看着張遠津津有味的接着吃飯,眼前的食物卻是再也難以下嚥。
早餐完畢後,張遠帶着秦思雨向樓下走去,兩人出現在會議室後發現鄭長髮王成龍和任建國三人也出現在了這裡,張遠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詢問,拉着秦思雨坐到了蕭冕局長的右手邊。
剛剛坐下後,位於蕭冕局長左手邊的一位陌生人便開口了,“張遠同志,請問你所帶領的小組是否誣陷蔡勝利、秦地等五人爲恐怖組織,通知了龍組成員將其擊斃?”
張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疑惑的看向蕭冕,發現蕭冕聽了這話也是雙眉緊皺,看來這事連蕭冕局長也不清楚,便嗤笑一聲後將頭轉向了一邊。
和問話男子相鄰而坐的一位女子也是詫異的望向男子,“方隊長,我們的任務是把張遠帶到京都吧?不知你這私自審訊是誰給你的權利?”
“楊小姐,臨行前我們七十四局的副局長令我便宜行事,我想我的行爲不需要聽從你們國安的安排吧?還有,這次是我帶隊聯合行動,你作爲副手就是這麼質問你的領導的嘛?”方便說道。
兩人的對話也令張遠明白了,這帶隊的方便竟然是七十四局的人,自己從七十四局轉到國安,也不知他會不會公報私仇,不過既然不是國安的高層,張遠也就不必理會他了。
想到此,張遠直接起身對着秦思雨幾人說道:“好了,散了吧,現在七十四局徵用了會議室,咱們得大方些,走吧!”說完直接拉着秦思雨向門外走去。
張遠的行爲令還沒有結束領導地位之爭的方便有些措手不及,自己是從京都來的,張遠竟然膽敢如此行事,這是**裸的打臉,如果自己不能把張遠壓下去,那麼自己以後都會成爲一個笑話。
“蕭局長,這就是你的下屬?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領導了,是想要造反嘛?”
對於王成龍和鄭長髮對張遠的命令是一絲不苟的執行,張遠讓散了便二話沒說的起身離開了,任建國起身看了看蕭冕局長,又看了看遠去的幾人,雖然知道這樣做對自己的前途沒有好處,但還是快步向王成龍追去。
任建國沒有看到,當他跟隨張遠離開時,蕭冕眼中的欣慰,而王成龍看到任建國追上自己一起離開後,有些高興的捶了錘任建國的肩膀,而後勾着任建國的肩膀一同離開。
“蕭冕局長,你聽不到我的話嘛?”看到所有人全部離開,方便終於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大聲的吼了出來。
方便的吼聲似乎也驚醒了蕭冕,蕭冕直接小跑到養姓女士的身前說道:“楊領導,你看你們剛到這兒,我還沒有略進地主之誼,要不咱們先去吃早飯,回來後我讓張遠直接去向你報道。”
楊珊珊雖然也有些驚訝張遠的反應,不過方便竟然用職位壓迫自己,對於自己國安局的內部人員也開始指手畫腳,楊珊珊對於事情的發生也沒有喝止,落一落方便的臉面也不是什麼壞事。
“蕭局長,我也不是什麼領導,你看能不能通知張遠他們小組儘快隨我一同回京,我接到的任務便是帶他們回總部。”
“好吧!不過我可以用我的職業生命擔保,錯絕對不在他們,希望楊小姐可以把我的意見也一併帶回去。”
“我會的!蕭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