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帶着張遠來到的是部落中最高的房子,不同於周圍其他的房子,這間最高的房子四周擁有着完整的木製牆壁,甚至在門的地方還有着一扇門板安裝在其上。
進入房間之後,在房子的中央有着一堆白色的柴火堆,少女請張遠幾人席地而坐後便從房間中找出了兩塊打火石,將房子中間的柴火點燃後,少女便馬上離開了房間,並且隨手將房門關閉了起來。
當少女將房門關閉之後,便完全的將房子之外的光線擋在了門外,而房子中也只能依靠火堆照明。
張遠轉目四顧,只在房間的角落出發現了一些未曾使用的乾柴,其他的並沒有任何的東西,不過對於原始部落的生活情況,張遠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畢竟他們的生產力特別的低下,所以什麼都沒有倒是並不奇怪。
乾柴在火中燃燒飄散出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張遠吸了幾口,竟然發現這些香味特別的好聞,可以很快的撫平自己的心緒,張遠想到,如果自己在修行之時可以聞到這樣的香味的話,可能更加有利於自己加快入定。
張遠看了看身旁的秦思雨和張悅,發現兩人也同樣發現了香味的存在,三人對視一笑後便相繼盤膝打坐,修煉了起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天邊的彎月透過重重的枝丫撒下了清冷的光,而此刻,部落之中的人們突然開始忙碌了起來,一些壯年男子帶着一些長槍離開了部落聚居地,而婦女們也在森林中撿拾一些樹枝,將其揹回到祭天台之前,顯然是在準備着一場盛大的晚宴。
張遠在開始修煉時,腦中還回憶着少女說過的話,當時少女曾說神會和他們同時享受,不知少女說的神又是什麼,或者只是他們的信仰,或者代表着其他的存在,雖然張遠想要探究一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張遠在香味中漸漸的入定了,對於少女的話也不再繼續探究了。
“張遠!張遠!”
一聲遙遠的呼喚從張遠的意識深處傳來,不過此刻的張遠依然還在忘我的修煉之中,對於任何的呼喚都不想理會,張遠知道此刻自己已經進入了深層入定之中,這樣的機會特別的難得,張遠不想浪費了這樣的機會,所以對於那似有似無的呼喚之聲根本不加理會。
“張遠!張悅!”
雖然張遠不想理會,可是那來自意識深處的呼喚之聲卻一直不曾停止,而且呼喚的名字也不再只侷限於自己,似乎現在多了張悅的名字,這讓張遠詫異莫名,不過自己的身體似乎依然拒絕着被這聲音喚醒,任然處於深層的入定之中,直至漸漸的放棄了所有的思考。
當張遠的本我意識進入深層入定之後,便退出了身體的控制權,真我靈魂從沉睡中醒來,接受了對於身體的控制,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張遠看到的情景令沒有感情波動的真我靈魂都大吃了一驚。
此刻的張遠三人竟然被人綁到了那棵巨樹之上,不僅自己三人,即便一直在張遠袖口中不曾露面的敖曦同樣被人用一根藤條綁在了半空之中,敖曦和張悅一人一蛇此刻完全的陷入了昏迷之中,不過看到他們悠長的呼吸,張遠知道他們此刻並沒有生命危險。
秦思雨雖然同樣被綁在了巨樹之上,不過卻沒有陷入昏迷之中,在秦思雨的身體之外存在着一道微弱的白光將秦思雨完全的保護在了其中,臉上有些着急的不停呼喚着張遠和張悅,此刻看到張遠從沉睡中醒來後,終於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彷彿只要張遠的存在,便沒有任何的危險可以威脅到自己三人。
轉頭向下看去,張遠發現在祭天台前方的空地之上,部落居民圍着一個大大的火堆正在載歌載舞,臉上的興奮之色和之前的並沒有任何的區別,此刻的張遠才終於明白,之前他們看着在祭天台上的自己時,所表現出的興奮並不是因爲好客,而是因爲收穫,收穫了自己三人。
看了看綁着自己的藤蔓,張遠有些輕蔑的笑了笑,原始部落還真是小瞧了自己,難道真的以爲憑藉這細弱的藤蔓便可以困的住自己嗎,想到此,張遠便催動自己體內的內力,可惜的是,在自己體內的內力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現在的自己彷彿就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只能看到自己的內力在體內默默的沉浮,不能夠控制分毫。
發現自己的內力不受控制還不是最爲嚴重的,張遠發現此刻自己的身體同樣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氣,發現這樣的情況後,張遠想到了蕭冕局長曾經和自己提到的一種東西,分魂香!
眼前自己的情況和中了分魂香的毒是何等的相似,而張遠也知道,之前那些乾柴燃燒時傳出來的異香定然便是分魂香,中了分魂香的人不會有生命的危險,不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中毒者的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會降到最低,並且靈魂將處於沉睡之中,即便中毒較輕者,同樣很難控制自己的身體,而且這種分魂香的毒,不論你修爲的高低,結果全都相同。
當篝火之上烤肉的香氣四溢之時,部落居民便對着赫爾巴祭祀跪拜了下去,赫爾巴祭祀微笑的看了看所有人便轉身登上了祭天台,在祭天台上咋啦咋啦的說了一大堆的土語,不困居民便大聲的呼和起來,而後再次向着赫爾巴祭祀和巨樹跪拜了起來。
赫爾巴微微的擡起手臂,部落居民便全部起身再次的圍繞着篝火坐了下來,開始等待着晚宴的開始。
赫爾巴轉身對着巨樹跪拜了一番後便準備向祭天台下走去,張遠終於不再沉默,對着赫爾巴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不知是現場的聲音太高,還是張遠的聲音太低,赫爾巴並沒有理會張遠的提問,一步不停的向着祭天台下走去,很快的之前那位少女便捧着一根動物的大腿送到了赫爾巴的身邊。
就在少女送上事物的時候,一種未知的液體竟然順着捆綁三人的藤蔓流到了三人的身上,液體接觸張遠的身體之後竟然開始了腐蝕張遠的衣服,向着張悅看去,此刻張悅的手背之上也出現了這種未知的液體,開始腐蝕着張悅的手背,然而張悅卻沒有任何要甦醒的跡象,依然面好滿足的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張遠開始着急了起來,急忙對着不遠處的秦思雨問道:“思雨,你的內力是如何可以恢復使用的,快點將這些藤蔓隔斷,否則的話,我們會被這未知的液體活生生的腐蝕乾淨。”
秦思雨聽了張遠的話,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之外的一層微弱光芒,這層微弱光芒的存在將所有來自外界的傷害全都阻擋在外,讓自己沒有受到一絲絲的傷害,即便是可以腐蝕掉真仙境界的張悅的手背的未知液體,在滴落到自己身體之外時,也同樣會順着自己身體在那層微弱的光芒向下繼續滑落,很快的便向着自己身下的祭天台掉落了下去。
然而,雖然秦思雨的身體之外存在着一層微弱的光芒保護,可惜這層微弱的光芒並不是秦思雨自己發出的,而是其自主從秦思雨的體內散發而出,根本不受秦思雨的控制。
之前在房間中的時候,秦思雨同樣的聞到了那股異香,也是如同張遠和張悅一般,感覺到了異香對於修行的重要作用,便開始盤膝修煉了起來,只是自己還沒有進入深層入定的時候,突然間外界的異香消失了,而秦思雨也在一瞬之間感覺到了自己靈魂和身體的異狀,急忙的睜眼觀察,發現自己的體外突然的出現了這麼一層微弱的光芒,將柴火燃燒時散發的異香完全的阻擋住了,所以秦思雨纔沒有繼續吸收分魂香,也沒有失去自己的意識。
發現自己幾人被赫爾巴祭祀算計之後,秦思雨便開始對身旁的張遠和張悅大聲的呼喚起來,可是此刻的張遠和張悅已經完全的陷入了彷彿深層入定一般的狀況,對於秦思雨的呼喚根本不予理會。
雖然知道自己的呼喚不見得有什麼作用,可是秦思雨依然不停的呼喚着張遠和張悅的名字,希望兩人可以早點甦醒過來,可是秦思雨在房子裡呼喚了五個多小時,直到等來了一羣原始部落的人也沒有能夠將張遠和張悅兩人叫醒。
原始部落之人是在祭祀繼承者的帶領下進入房間中的,進入的人全都用一塊獸皮將自己的嘴巴和鼻子牢牢的捂住,將張遠三人快速的帶出房子之後纔將鼻子之前的獸皮去掉。
之後的事情便簡單了,原始部落之人出現之後,秦思雨知道自己此刻什麼都不能做,所以便如同張遠兩人一般,假裝着進入了深層的入定之中,被原始部落之人帶離了房間。
離開房間之後,赫爾巴祭祀命令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將張遠三人帶到了祭天台之上後便離開了祭天台的範圍之內,而此刻突然從巨樹之上落下了幾條藤蔓自動的將張遠幾人捆綁了起來並提到了半空之中,張遠便也在此時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