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宇突然的抓在手中,初時此人還有些奇怪,不過當其視線轉到肖宇的臉上的時候,便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因爲此刻肖宇的臉色已經完全的充血,尤其是一雙眼睛,此刻早已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瞳孔和眼白,只剩下了一片血紅之色。
對於這樣的情況,諸位修行者並不會感到陌生,畢竟不僅僅只是血食者會抓捕抵抗者進行圈養,抵抗者同樣會抓捕一些血食者回來研究,希望可以儘快的找到剋制這些血食者的方法,然而這些抓捕回來的血食者,卻全都不能夠長久的圈養,因爲這血食者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需要吞噬他人的血肉和真元,來維持體內真元的穩定性,如果血食者長期得不到血食的話,便會變成此刻肖宇的這個模樣,全身的真元和血液開始叛變,最終直接炸體而亡。
這一位修行者被肖宇抓在手中之後,便發現了肖宇的不正常,而此刻肖宇想要讓自己繼續的平安下去的話,唯一的方法便是將自己吸食掉,所以這一刻此人是真的有些膽戰心驚了,因爲自己竟然連被同化的可能性都沒有了,直接成爲了一個血食者的血食,而且對方還是一位準聖,自己根本沒有一絲一毫逃離的可能,所以這一刻,此人是真的有些後悔,如果自己乖乖的前往第二梯隊的話,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只是無論此人如何的後悔,都已經不能夠改變這個事實,所以在嘗試了幾次沒有任何效果之後,此人便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準備接受這個現實。
不僅僅只是這一位被肖宇抓住的修行者,原本還站在肖宇附近的修行者,在發現肖宇發生變異之後,在第一時間遠離了他的身邊,畢竟此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位準聖境界的血食者,沒有人知道,此人會不會在吸食了一位修行者之後恢復最初的狀態,如果因爲對方的實力高從而需要吸食更多的血食的話,那麼出現在其身邊,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雖然所有人都選擇了後退,不過張遠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前衝,因爲之前張遠便答應過肖宇,一定會在他發作的時候幫助他控制的,所以這個時候張遠必須要保證肖宇的安全,同時也需要保證肖宇手中的修行者的安全,只可惜的是,張遠並沒有位於肖宇的身邊,所以此刻張遠自己已經不可能成功的阻攔肖宇的吸食了,無奈之下,張遠取出了自己的落寶金錢,雙指一彈,直接向着肖宇的嘴飛射而去。
肖宇大張的嘴剛剛靠近手中修行者的脖子時,眼中突然的出現了一絲絲的猶豫,因爲此刻體內叛變的血液和真元並不會讓肖宇失去理智,只不過肖宇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夠馬上解決這件事情的話,等待自己的便是爆體而亡,所以肖宇纔會突然得出手抓住了此人,只不過當肖宇真正的準備下嘴的時候,突然的想到了張遠給予自己的承諾,如果自己真的能夠脫離這種血食的誘惑的話,肖宇是絕對不願意繼續吸食血食的,畢竟這看起來和怪物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是自己此刻卻真的沒有時間等待,畢竟自己已經太久沒有吸食血食了,所以此刻自己不得不馬上得到血液的滋潤。
不過也正是肖宇的這份猶豫,讓張遠的落寶金錢終於趕到了,落寶金錢直接打在了肖宇的嘴脣之上,一陣疼痛讓肖宇下意識的向後仰去,也終於在這間不容髮的時候,張遠趕了過來,隨即一把拉住了肖宇手中的修行者。
張遠出現的時候,肖宇便知道了,只不過此刻的肖宇卻再次的陷入了猶豫之中,畢竟肖宇不知張遠是否真的有能力讓自己的血液和真元重新平靜下來,所以肖宇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修行者放開,畢竟肖宇不想讓自己面對一種是否吸食張遠的選擇性。
不過肖宇也僅僅只是一剎那的猶豫,隨即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肖宇便鬆開了手中的修行者,任由其被張遠解救出去,在這一刻,肖宇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不過就在張遠將那位修行者拯救下來的時候,肖宇便聽到張遠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儘量保持自己的神志不迷失,還有一會兒你直接將體內暴動的血液和真元向我體內輸送便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你就不必理會了。”
聽了張遠的話,肖宇死馬當活馬醫,直接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張遠的身上,然後強行的將那些已經發生了暴動的真元和血氣向張遠的體內逼去,之所以使用這個逼字,也是因爲此刻的那些真元和血氣已經不受肖宇的控制了,所以肖宇只能依靠自己依然還能夠控制的血氣和真元將那些暴動的真元和血氣逼迫離體。
只不過,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是根本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畢竟這麼多年了,已經有人嘗試過使用這樣的方法,可是卻並沒有任何的用處,雖然如此做,確實可以減緩自己爆體而亡的時間,不過這樣做同樣等同於飲鳩止渴,因爲自己逼迫的血氣和真元越多的話,那麼自己的身體也就越虛弱,漸漸的終究會不能夠再做到這一切,只能在最後時刻爆體而亡,而且不僅僅只是如此,利用這樣的方法還得需要一位受體,這便相當於自己直接再次製造了一位馬上要爆體而亡的血食者,或許張遠是不害怕這種真元入體,可以避免出現新的爆體而亡,不過卻並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肖宇在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做這個打算。
只不過既然此刻張遠開口了,肖宇還是按照張遠的說法開始做了,因爲張遠這樣做,似乎並非是爲了利用這樣的方法來治癒自己,更多的可能是張遠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延長自己爆體而亡的時間,顯然是張遠還有其他的手段。
果不其然,在肖宇開始向張遠體內輸送血氣和真元的同時,張遠的一根手指直接點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並且還有一絲真元直接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只不過這一次,張遠並非是想要從自己的體內吸走一些什麼,而是控制着進入自己身體之內的真元按照了一定的路線開始運行,也慶幸此刻自己的真元出現了暴動,所以並不能形成有效的阻擋,只能任由張遠的真元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不斷的運行。
剛剛開始的時候,肖宇還能察覺到張遠真元的運行路線,不過當運行了一段距離之後,肖宇便感覺到這真元彷彿消失了一般,再不能感受到一絲一毫,或者唯一可以感覺到的,也就是此刻張遠手指還在源源不斷的向自己體內輸入真元吧。
其實張遠之所以會想到這樣的方法,也是因爲盤古告訴他的,不過作爲交換條件,張遠需要在爲那些馬上就要爆體而亡的修行者治療的同時,讓其將其體內已經發生暴動的真元和血氣輸送到張遠的體內,以便於盤古利用這些真元和血氣來恢復自己。
而張遠輸入到肖宇體內的真元,其實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而真正異常的是其行走的路線,經過這麼多年的研究,雖然盤古依然不知道這就是道之軌跡,不過卻發現,這種運行路線可以鎮壓一切,而且因爲每一次張遠體內按照這樣的方法運行的時候,真元都會進入一種不可查的狀態,所以除了張遠自己能夠感受到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查看到完整的路線,而且盤古想要詢問張遠的時候,張遠也從來不會老實的交代,所以盤古便想出了這樣一個方法,要求張遠在其他人的體內運行道之軌跡,希望可以從中一窺究竟。
然而可惜的是,當張遠的真元在肖宇的體內真的按照道之軌跡運行的時候,依然會徹底的進入一種虛化的狀態中,使得外人根本察覺不出來,這一次,不說是盤古,就是肖宇都沒有辦法感覺自己體內真元的運行軌跡,畢竟這一刻,在自己體內按照道之軌跡運行的真元並不是自己的,所以肖宇的感覺模糊也就不足爲怪了。
因爲這道之軌跡是一條從開始到結束絕對不會重複的道路,所以張遠根本就不可能掌握完整的道之軌跡,張遠能夠掌握的僅僅只是其中的一段道之軌跡,而這一段道之軌跡恰好是從下丹田出發,當在體內繞行幾圈之後,便重新回到下丹田的路線,而如果按照一般的真元運行路線的話,這一段道之軌跡便相當於在體內進行了七次周天運行,而當完成了一次道之軌跡之後,肖宇終於發現了體內的變化,因爲這一刻,肖宇突然的察覺自己體內的暴動的真元個血氣竟然不再增加了,而自己能夠真正掌控的真元和血氣也出現了一些。
到了這一刻,肖宇的內心終於有了一些希望,因爲肖宇終於看到了希望,肖宇相信,只要繼續的堅持下去,那麼所有的真元和血氣將重新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這一次,肖宇是真的有了信心,那麼對於張遠的配合也就更加的積極了,此刻有了可以被自己掌控的真元,那麼肖宇便控制着這些真元去將已經暴亂的真元和血氣迫出自己的身體,以便自己可以更快的恢復。
這樣的救助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而且張遠對於肖宇的救治也一直在衆人的關注之中,畢竟張遠和其他人還有很大的區別的,其他人不能夠做到的事情,對於張遠來說,卻未必不可能,所以此刻衆人看到肖宇臉上的血色並沒有之前那麼濃烈的時候,心中都是同時升起了希望,如果張遠真的能夠做到的話,那麼今後衆人就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
終於,再次堅持了幾分鐘之後,肖宇臉上的血色開始緩慢的退了下去,同時雙眼噎死漸漸的不再是徹底的血紅了,瞳孔漸漸的在血紅之中出現,眼看着馬上就要徹底的恢復了,只不過這個時候,張遠卻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到達了自己的極限一般,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爲想要讓真元在其他人體內按照道之軌跡運行,就必須消耗大量的精力,此時此刻,張遠感覺自己已經馬上到達自己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