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一定只是說說而已的大話,但至少燕南天應該會在會場周圍派兵保護一下。
趙浪等人見了,只甩眼色示意張靜濤小心,而後也是離開。
只有趙靈兒在張靜濤身邊,卻不走,追上一步道:“我的功夫很不錯,最近在軍陣歷練了一下後,僥倖沒死,更覺武技大進一步,所以,我們或者可以有點同生共死的交情。”
張靜濤這才發現,趙靈兒和他一樣,一直帶着兵匣,也就是吃飯的時候取了下來。
張靜濤止步嘆息了:“或許還可以有點共同擁有和氏璧的交情。”
趙靈兒清水般的眼睛中都是透明的暗流,微笑道:“仇恨之類的事情,有權利重要麼?要權利的話,沒人才行的麼?”
張靜濤搖頭晃腦道:“未想公主如此仙靈的一個人兒,也這麼俗氣。”
趙靈兒輕笑:“就算是仙子,亦是要有權位了,才能真正的瀟灑不繫的,否則,就會天條纏身,命不由己,就如那織女,愛一個牛郎都不行,還有何仙氣可言?”
張靜濤往二樓走,讚道:“有道理,來吧,只怕是艮本拿不到圖紙呢。”
趙靈兒就跟着上來。
而趙浪等人,卻顯然不願意承擔如此大的風險,即便他們亦很想能看到圖紙。
上了二樓的正廳後,樓下的人已然走了個精光。
二樓是整一間的大廳,很透亮,佈置得很典雅,牆上掛有書畫,畫的都是工筆花鳥人物,色彩鮮豔。
廳心鋪了張大地毯,席紋圖案很好看,色彩很素淨,一眼看去就有種光腳落上去會很舒服的感覺,廳周圍還有擺飾櫃,放滿了一些工藝小玩。
廳側到內樓外廊還有大屏風隔住,由於絲綢的紋理作用,這屏風正面看很通透,但若內樓或對面的人,卻因這屏風上絲綢紋理的作用,和光線明暗對比,是看不到正廳的情景的。
屏風內只有一名美婦在,正是荊凡花。
由於二樓外廊的大排窗很透氣,亦有清風徐來,樓間漂浮着一縷清新香氣,讓張靜濤精神都一振,便似那女人都芬芳了起來。
荊凡花看着一側的窗外,背對着張靜濤和趙靈兒。
因街上有散去的貴族子弟。
張靜濤看去,荊凡花那白裙的後背,有一塊太薄了,能看到她的蝴蝶骨,無外乎她有點冷,那後背的肩胛線條就如動人的美景,無限地強化了她優美性感的身體輪廓,又那裙襬之下亦是如此,而且薄透的位置極高,就似這只是一件樣式優雅的只能給私密人看的睡裙。
而此刻,這睡裙還透着那落地窗的白光!
可想而知,這凡花竟然一點都不凡,一上樓就看到這一幕的張靜濤不由貪婪細看荊凡花的背影。
也不因趙靈兒在身邊就掩飾,他對美麗的女人總是喜歡的。
更不因那窗櫺上的反光都能讓荊凡花看到他的視線就不看。
只是,看了二眼之後,張靜濤才發現,這荊凡花雖仍是白裙,卻絕非之前那襲白裙了,就在自己二人上來之時,荊凡花竟然又換了一件長裙。
儘管這一件怕是更冷。
荊凡花緩緩轉身,道:“你似乎在盯着人家的身體看,真是不君子呢!”
張靜濤仍上下打量,道:“哦?怎麼樣纔算君子呢?”
荊凡花輕哼一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看。”
張靜濤哈哈一笑:“既然是夫人請我上來,便是有禮在先,正是請我一看。”
荊凡花亦微笑:“請你看的是圖紙。”
然而張靜濤卻已然認爲,事情大出他的預料之外,這荊凡花竟然並不會刁難他,也沒有那表面做出來的那麼恨趙人。
心中一動之後,張靜濤就在趙靈兒驚得倒吸一口冷氣中,上前一步,一拉荊凡花的一隻手,一手攬住了荊凡花的腰肢,繼而那薄紗下的竟然觸感讓他舒服得吸了口氣,才壞笑道:“不要說笑,夫人在這天氣之下,還爲了給我看,穿得這麼少,其誠可鑑日月,我豈能不識大體呢?”
荊凡花婀娜多姿玉步輕擡,更靠近了張靜濤一些,那柔軟的身體便靠在了張靜濤身上。
嬌笑道:“傳聞中的張正果然是浪子呢。”
才又對趙靈兒道:“你雖貴爲公主,卻未得到觀圖的資格,我雖不會將你趕出香雪海,但亦請你在樓下等吧。”
趙靈兒不知是否被二人的大膽鼓勵,淺笑着,滑落了兵匣和外裙,甚至中單,只留一套小裙,輕盈一步上前,亦勾住張靜濤一條胳膊道:“我是張正的女人,和他如同一體,他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他的,又有什麼是不好看的?”
那小裙不但領口低至可見身體,而且,細看那身體的細節都隱隱可見,而趙靈兒的身體已然長開,當真是十分誘人。
張靜濤的心便是大大一跳。
荊凡花冷笑道:“什麼我的你的?就如燕南天認爲他是我的,但我可不認爲我是他的,請下樓!”
趙靈兒可是和公孫父女學到了不少,立即強詞奪理道:“但我認爲我是他的,他也認爲他是我的,所以我們和你們不同,我們就是一體的,你怎麼讓人的一半下樓呢?”
“是的,是我的一半,對於我的一半,我可是想怎麼樣都可以的哦。”張靜濤輕輕一笑,亦是挽住了趙靈兒那細柔的腰肢,頓覺刺激得已然身隨心動,那手也不由就想動。
他的雙手又豈會老實,直接往下去了。
趙靈兒哪裡真感受過這種陣仗,又不管是喜是恨,張靜濤都一定是她心中佔着一席之地的男人,便是面紅耳赤,呼吸加重,人都無力依在了張靜濤的身上。
荊凡花亦是嬌恩了一聲,但見了趙靈兒的姿態後,卻不由失笑道:“小女人還未懂事呢,還你的我的。”
趙靈兒回神,又是有點嬌羞,卻硬生生頂住了那羞澀帶來的壓力,輕嘆道:“我的確很不懂,比如,晉鄙是十分痛恨趙人的,他的女兒又怎麼會對身爲趙人的張正一見鍾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