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樣的聲音他一點都沒感覺到古怪,因爲這魔參果變成的形狀,本就是一個小孩童的形態,且據困拖所說這魔參果又是極爲特殊的東西,能夠發出如人被咬痛的怪聲,他倒是覺得也挺正常的。
那魔參果不僅咬起來會有人嗯嗯忍着痛叫的聲音,而且還像是有感知一般,不想再要凌峰用雷霆之齒再咬了一樣,咕嚕一下滾到了凌峰的喉嚨處。
聽着凌峰咬着嘎嘣響的樣子,一旁的魔使困拖也立即瞠目結舌着,朝凌峰慌不迭地說:“凌峰兄弟,你就這樣將他、他、他咬碎了呀……這魔魔魔參果道力高深,還是囫圇吞下去比較好呢!”
到魔使困拖這話尚未說完的時候,事實上那魔參果也早已經從凌峰喉嚨處滑入,滾到了凌峰的胃裡邊。
凌峰於是朝着魔使困拖見怪不怪地說:“什麼非得要囫圇吞下去才行啊?我剛纔咬着嚼着,除了有一股比較怪的腥味外,倒是覺得味道還不錯啊,若是不把它咬碎了,怎麼能夠嚐到其中的美味呢?”
魔使困拖聽着凌峰所說,朝着凌峰又問:“你真的把他咬碎了嗎?那你現在可能夠感應到他的存在?”
凌峰聽着魔使困拖所說,立即凝定心神,朝着自己的體內感應了起來。
他剛纔明明感覺到自己把那個果子咬了幾下咬破了皮咬出瞭如血一樣的東西吞到了胃裡面,可此刻再去感應時,他竟然感覺到胃裡面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出現,而且自己的丹田以及血脈之中,也沒有那種元力變得充沛,或者是發生任何異樣的情況。
他心想難道是自己的元力太過充沛了,所以導致那種百年才結的魔參果進入自己的體內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畢竟這是魔使困拖給他的東西,而且剛纔他也親眼見識過魔使困拖捕捉那魔參果的過程,很清楚那魔參果的靈性非常超乎尋常,這樣的異物,不可能令他一點感應都沒有的。
這樣他繼續再感應着,感應了很久之後,才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身體與以往的一些異常之處,那就是他的那種如入魔一般的陽欲,變得比本就不太正常的前幾天還要更加地旺盛。
只是這種旺盛跟前幾日的那種欲不可竭又有所不同,這種陽欲的旺盛不僅沒有再引起其慾念的膨脹,相反還令得他有一種非比尋常的鎮定身魂的感覺。
就像那些陽欲只是一些外在膚淺的東西,是一種“假性”,他吃了這個“魔參果”之後,那些外在膚淺的東西,變成了一種“真性”,真性能壓制假性,所以他的性氣,變得澎湃而冷靜,不再像前面幾天那般浮燥思淫。
也就是說他體內原本有一座恨不得立刻就噴發的火山,現在吃了這個魔參果後,這座火山的火山溶漿量更多了,但與此同時,火山地殼中的容量也更大了,所以此刻他小劑量的正欲噴發的火山,變成了暫時不那麼衝動的更大劑量的活火山。
一旦噴發,他的熔漿釋放量將成倍增漲,但暫時來說尚可壓制。
一意識到這種魔參果的作用,他的心裡便暗叫一聲糟了。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況,他知道自己此前已經吃過了六顆天途果,下腹中的淫邪有多麼地濃郁壯闊,再加上這種雖能暫時壓制,但一旦爆發卻更加濃郁的陽欲,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整個身體都化作黏液爆體而亡,他甚至想,如果下次火山爆發時他只能與一張石板同牀,他真的很可能能將石板給洞穿了!
“凌峰少俠,你倒是說呀,你究竟能不能感應到那魔參果的存在,‘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魔使困拖的聲音將凌峰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凌峰擡起頭來望着魔使困拖,如實地道:“我還是能感應到的,它確實存在在我的體內,但他似乎改變了我的心性,讓我變得更像一個魔族的人了。”
凌峰不可能將自己下腹處的狀況以及持續數日的陽欲衝動告訴這個不是很熟悉的魔使,所以他只是清描淡寫地說了魔參果似乎改變了他的心性的事實。
可就只是這一句,便已經暴露了魔使困拖種在他體內中下的魔參果已經發生作用的情況。
那魔參果就是“王脈”,所謂“王脈”說到底就是魔王的靈魂血脈,他此刻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便像是附骨之疽一般融入到了凌峰的體內,到時候這附骨之疽重新借凌峰之體運作,一旦成長突變,從凌峰身體中破體而出,那麼凌峰就會死去,而魔王之身,又將重新復活!
所以凌峰一說完,魔使困拖便笑了,不知出於何種動機,他突然對凌峰又變得分外恭敬了起來,朝凌峰鞠躬作揖着:“恭喜恭喜,恭喜你脫胎換骨,重獲新生有望……你一旦獲得這魔參果之力,便算是獲得了我祖魔爺血脈之傳承,明日正好可以不受禁制束縛,進入祖魔山上,獲得祖魔爺傳承,徹底爲我魔族除去天機門強敵之患!”
魔使困拖這一段話分成兩段說,前面一部分其實是對魔王說的,因爲魔王魂識其實已經進入了凌峰的體內,他這恭喜以及恭敬作揖,也全都是對附着在凌峰體內的魔王魂識所爲。
可憐凌峰對這些一無所知,卻還一臉天真地問魔使困拖:“困拖大人,何來‘重獲新生有望’一說?”
困拖只是隨口一句:“凌峰少俠不知,你此去若能進入祖魔山頂,便算是獲得祖魔爺傳承,力量將達到如我偉大魔王一般的級別,你說那樣的級別對於現在的你來說,豈不是可以稱之爲‘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凌峰雖是覺得魔使困拖這話說得還是有些古怪,但他不知道其中的底細,魔使困拖那麼一說,他便也就只暗自嘀咕這魔使困拖說話怎麼含含糊糊的就沒不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