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白衣神女的氣息沒有出現,甚至連那根藤條做成的繩子,本來還在徐徐晃動的,此刻居然也愕頓在空中一動不動了。
凌峰開始生氣,心中忿忿難平,心想這個女人也真是沒趣,難道一輩子都只想着等啊等的,就沒想過等到頭了不必再等了,便應該使盡自己渾身力量,去迎接幸福的到來嗎?想着要有一個家的女人,究竟覺得家是什麼?
凌峰如此想着,曾經在籬笆小院中的那種憤怒感,又在他胸中如火中燒,他雙眼的火紅之色越發變得明亮。
他開始抓撕着自己的衣裳,那衣裳可是他用晶石買的,雖然說不上價值不菲,但好歹也是很結實的上等貨,可在他強有勁力的雙手中,卻像是紙糊的一樣,次拉幾聲便被他全都撕破甩落在了地上。
他瘋狂着,雙眼盯着那根不再在空間中晃動的藤繩,望着那藤條咧嘴而笑。
他要用自己最粗魯的表情嚇唬一下這個女人,他感覺到自己嘴中的唾沫蠕動着,這是他在特殊情形下所具有的特徵,當他對某些東西開始有了強烈的幻想時,唾沫便會從他口腔中生出來,他想這種生理反應很古怪,應該是所有男同胞的都共的。
他這麼望着藤繩露出他邪笑的表情,他之所以望着藤繩,是因爲他想要告訴那個女人,他感應到她了,感應到她就坐在那根藤繩上。
當然他其實並未看到,因爲白衣神女是來無影去無蹤,他怎麼可能看得到呢?他露出這種貪婪的表情,只是在嚇唬白衣神女,只有把白衣神女嚇到了,白衣神女纔會在聖室之中奔走逃跑或者做出別的舉動,而一待白衣神女做出了任何的舉動,凌峰便能通過聖室中氣流的流動,感應到白衣神女,只有感應到了白衣神女,凌峰才能釋放道力把那對方拿住,推倒在石牀之上。
這是他腦子裡面出現過多回的夢寐以求的場景,那應該算不上是非份之想,因爲他跟白衣神女是七年的等待,他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待那樣的事情,但他個人覺得男歡女愛,那是天底下美好的一種情義。
試問天地間,有哪個女人甘願在天網上,孤獨落寞,一個人等着她心儀的男人七年?可白衣神女做到了,做得那般地令人感動。
而他凌峰也不差,他重情重義,不管世俗的拘束,知道要如何地用自己的熱情,去回報對他有恩的人,而不是一味地裝斯文,裝來裝去,裝成了假斯文,說是一段動情的故事,實際上卻只是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欲求的無能。
他要假裝着把白衣神女嚇到暴露出自己的位置,可他的假裝無效,在他那桀桀的邪笑中,聖室之中的氣流依舊聞絲未動,他依舊捉摸不透白衣神女究竟躲在這聖室的哪個位置。
他想白衣神女此刻肯定會笑,她也許會在心中暗暗譏誚:“呵呵,凌峰師兄,你盯着我的藤繩看,是想讓我誤以爲你看到我了對不對?我是天殘之體,八階之後便無氣息任何人都看不到,我怎麼會上你的當,在這個時候暴露我的位置呢?”
凌峰看了藤繩數秒,幻想着白衣神女的揶揄,他的神色微變,他發現白衣神女也是個狡猾的女人,如果不是狡猾的,這傢伙此刻就沒有膽子再藏逽在聖室中一動不動了吧?
但也只是微變而已,那種期待着接下來一幕的癡呆神態依舊保持着大部分,他內心的狂熱不但沒有因白衣神女的藏匿而減退,相反還略有上揚。
他心中忿忿着:“哼!你是想詐着不動嗎?對,我是看不見你,也感應不到你,但我就是知道你在那藤繩上,剛纔藤繩不是由動到不動了嗎?如果不是有人操控,藤繩怎麼會出現那種反常呢?所以我要來捉你了,有種你還詐着別動啊!”
凌峰心想着,腳底下頓時涌生出磅礴元力,身體如青蛙般急躍而出,他要賭一把,賭白衣神女就在藤繩上,雖然他看不見白衣神女,但藤繩本來在動,後來不動了這也是事實,白衣神女還是很有可能就在藤繩上的。
結果他這麼一躍出去,藤繩下邊果然生出了一縷氣流,但是讓他沒準備好的是,他還是算錯了那麼七八釐米的距離,他算的是白衣神女坐在藤繩上,可事實上白衣神女卻是站在藤繩的下方。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白衣神女的道力並不比凌峰低多少,凌峰這青蛙躍的速度是快,可白衣神女這隻“飛蛾子”的速度卻也快得很!
半空中的凌峰立即感覺到有一抹氣流蹭着他的下部,擦着腿內側位置飄了出去,那氣流飄向的方向,正是離開這間聖室的門框方向。
白衣神女要逃走了!這女人速度好快,凌峰已經是八階聖相境高手且渾身有雷力加持,試問東坤世界之上,這短程捉殺的速度有幾個人能跟凌峰比?可凌峰這麼快的速度,居然也會被白衣神女溜走,凌峰這一回又被白衣神女給溜走了。
他心中恨恨着,他看不見摸不着白衣神女,但他想白衣神女肯定又在暗處朝他譏笑:“哈哈!凌峰師兄你落空了吧,小女子我運氣好,剛纔感覺到有人撞門,第一反應便是你來了,於是跳下藤繩去接你,結果看你這野人樣子有些嫌棄,就怵在藤繩下沒動了,你沒找準位置,本神女自然可以逃脫!”
當然白衣神女也可能會說:“小子,你這般粗魯地出現,居然還想要我這等斯文的女人迎合你嗎?你想得美呢!你可別小看我,你才八階二級而已,小女子卻已經八階上段了,你在我的手裡還是個蹩腳貨呢,想吃我這隻八階五級的小蛾子,你這大癩蛤蟆可嫩了點!”
凌峰之所以覺得白衣神女會稱自己大癩蛤蟆,是因爲凌峰感覺自己的蛤蟆確實挺驚人的,畢竟籬笆小院一別,如今大概也都大半年,春去秋來,日月如梭,想老了多少癡情種,幹壞了幾具蛤蟆車,凌峰這蛤蟆車沒處行駛,加之如今又得以晉級爲八階聖相者,都這時候了不大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