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凌峰對兄弟的態度,一副重色輕友的相,見了面不僅不跟兄弟相擁依偎兩相溫柔,反而還要剝了對方的皮,全世界也只有凌峰這樣的傢伙能做得出來了!
青陀二次郎卻是不怎麼理會凌峰的冷言冷語,朝着凌峰神秘地道:“你說啥呢,我這不是正見你着急着,有話想告訴對方而對方接聽不到嘛,此刻正好借你這‘千里傳音竹’一用呢,你居然要剝我的皮,既是如此,那我撤走算了!”
青陀二次郎說着,便要來取走懸於凌峰前方的竹子,也不知他那破竹子,什麼時候又變成千裡傳音竹了?
凌峰知道青陀二次郎這傢伙有不少的怪東西,見對方話裡有話,哪會讓對方把竹竿子拿回去?右手朝着對方來取竹竿的手便是一拍,叫道:“死開!什麼千里傳音竹啊,這東西怎麼用?”
青陀二次郎被凌峰打回了手掌,朝着凌峰道:“你把你剛纔想說的話,再說一遍就知道怎麼用了!”
這個時候,秦俏兒都兵敗如山倒了,凌峰哪有心思跟青陀二次郎多費口舌,見青陀二次郎說了,立即將剛纔的話又重複着說了一遍,並且沒忘了再加兩句以作補充:
“俏兒,放棄蒼茫大地,放棄桫欏天樹,放棄所有我的妖術空間!”
“哥的空間,那可是隻有哥一個人能夠駕馭得了,你不行的!”
“趕緊用你自己的境界對敵吧,我在這兒看着你呢,加油!”
凌峰這三句話,前面一句和後面一句倒是人模人樣,唯有中間那一句,卻還要畫蛇添足地說一頓俏兒不行,生怕打擊不到俏兒的自信心似的。
不過這就是凌峰的性子,跟俏兒在一起的時候,鬥鬥嘴皮子,風趣又幽默,這樣的話聽到俏兒的耳朵裡邊,怕是也能讓俏兒把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以一種更愉悅的心情去應對本場比賽。
這一次他所說出的這些聲音,有一個很不尋常的地方,那就是他平常時候的聲音都是很自然地放射出去的,但這一次,他的聲音竟像是被懸於他空中的竹竿給吸附進去了一樣,變得輕聲細語的,就像是聽不到了一樣。
他知道這是青陀二次郎竹竿的特異之處了,是聲音被青陀二次郎的竹竿吸收掉了。
果不其然,他這話一說完,青陀二次郎便右手抓着竹竿的一端,手中釋放出金色奧義,朝着正在戰鬥的天戰場上的秦俏兒一甩。
從凌峰的視角,看不出有任何的東西從青陀二次郎的竹竿中甩出去,但是很明顯,當青陀二次郎做完那個甩的動作之後,秦俏兒的視線便立即再次望向了凌峰這邊。
秦俏兒應該是聽到凌峰剛纔所說的話了,她瞪了凌峰兩眼,還狠狠地朝着地面跺了一腳,就像是她很不屑聽到凌峰的第二句話一樣。
因爲凌峰的出聲,俏兒再一次受到了凌峰的干擾,因此俏兒的綠森林空間,又被庫庫爾坎溫茨攻破了數丈,朝內坍縮了不少。
凌峰此刻是心急如焚着,他也找不到別的人可以泄火,見青陀二次郎在自己身旁,便一把揪着青陀二次郎的手膀,口中大叫着:“青陀二次郎,如果秦俏兒這戰敗了,我不把你的皮剝下來,我不姓凌!”
青陀二次郎卻是手拿着他的竹竿朝着凌峰揪自己膀子的手,四兩撥千斤地一敲,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像雷霆一般將凌峰的手擊退了,青陀二次郎隨即道:“你慌張個什麼勁,能稍微有耐心一點嗎,你再看!”
凌峰聽了青陀二次郎的話,再朝着天戰場上望去,果不其然,秦俏兒雖是朝凌峰瞪過眼跺過腳了,但凌峰的話她卻是很願意聽的,當凌峰再去望她時,她所處的綠森林空間,正大面積地坍塌崩潰。
但那種坍塌崩潰,卻並不是被庫庫爾坎溫茨攻潰的結果,而是秦俏兒自己的選擇。
在凌峰的綠森林之境逐漸消失的時候,從綠森林之境的核心位置處,正有一羣巨大而俊秀的山脈徐徐地拱起。
在那羣巨大而俊秀的山脈拱起之時,屬凌峰所特有的那種桫欏天樹,則正在逐漸地被拱翻消失。
凌峰看着自己巨大的桫欏天樹被秦俏兒拱動掀翻的情景,不知爲何心中還是會有一些小失落,就像是那種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妖變空間,也像是他的血肉孩子一般,讓他不忍心看着消失。
但舊的空間不去,新的境界空間就不會出現,所以理智告訴凌峰,秦俏兒能夠推翻他的空間,而選擇用秦俏兒自己的境界戰鬥,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現在他要做的,便是擦亮自己的火眼金睛,看他的女人,在天戰場上施展出怎樣的境界出來,打敗可惡的庫庫爾坎溫茨即可!
“哼,臨場換境界空間,這可是兵家大忌,你這分明是找死啊!”庫庫爾坎見秦俏兒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戰策缺陷,推翻了凌峰的妖變空間,而開始企圖用自己的境界空間對敵,朝着秦俏兒出聲不屑着。
她嘴巴上雖是這麼說,但心底裡其實是很不願意看到秦俏兒這種改變的,所以在秦俏兒境界空間還不穩定的時候,她便趕緊調集起自己雷池之境中的力量,朝着秦俏兒所守的地域,發動了更加兇狠和強勢的攻擊。
她想用快攻的方式,打亂秦俏兒的戰鬥節奏,在秦俏兒境界空間尚未形成的時候,便將秦俏兒的境界空間給打散,擊潰在萌芽狀態,提前鎖定勝果。
這將是秦俏兒所面臨的,最危急的一刻,如果秦俏兒能夠穩定住,那麼境界一穩定下來,秦俏兒接下來的戰鬥,就比較容易對付了,而一旦秦俏兒未能夠堅持住,失去了自己的陣地,那麼必將陷入到被戰敗的層次。
面對庫庫爾坎溫茨所號召的無數雷蟋蟀的猛烈進攻,已經找準了戰策的秦俏兒卻是絲毫都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