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蛇頭怪說完,雙手突然長出明晃晃的指甲,張開大口,朝膽怯草撲了過去,想以此欺負膽怯草。
“呀!”膽怯草大叫一聲,身體突然變成一個長大十倍的影子,張開大口,反過身去,要咬那人身蛇頭怪,嚇得那人身蛇頭怪往後疾退。
陰生谷中的邪物們一臉驚愕着,望着膽怯草嚇退人身蛇頭怪的一幕,頓時發出一陣驚疑之聲。
在他們的印象中,膽怯草是天地間最膽小,力量也最虛弱的小妖,卻實在沒想到,在剛纔人身蛇頭怪的進攻中,膽怯草居然會猛地暴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這讓他們對膽怯草突然間的暴發力量狐疑不已,不知道膽怯草的力量是從何而來的?
大翅鵬知道大家都在狐疑膽怯草之事,從口中吐出一粒黑色的光珠,對着大家道:“我們早跟大家說了,要像人類一樣,每天堅持吸取日月光華,而不應該只是以獸類和植被爲食,你們看,這就是我們十三妖吸取的日月能量所化,就是它才增大了我們的力量。”
滴血鳳也出列道:“所以,即使要和人類爭,也要像我們一樣,再吸收三千年的光華纔有一爭的實力,人類並不只是我們的仇人,人類更是我們應該學習的對象,我們不能固步自封了!”
綠麒壽也說:“沒錯,我們並非人類的對手,應該從他們那裡學到更多的知識才能與他們對抗再平起平座,現在若是動手,我們在他們面前只能是自討苦吃,更何況他們還有亙智、亙力、和霓弧等三位大神的幫助!”
一個黑角長鼻的邪物聽着十三妖的話卻是不以爲然道:“別拿出你們的珠子出來說事了,那也算得上是力量嗎?那不過是個衍化出來的大影子罷了,只能嚇到像人身蛇頭怪這樣的低能者而已,比起我長鼻怪來卻是要差遠了,所以你們還是別漲別人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了。”
被黑色長鼻怪這麼一說,妖魔族類的人們頓時又開始議論紛紛着,忽略了剛纔十三妖等幾個人的發言,又開始齊聲說着,要對付人類的話來。
其中一個邪物對亙智十分地有偏見,一聽到黑角長鼻提及近代三神三個人的名字,止不住怒氣衝衝地道:“一說到亙智,我就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要不是他和另外的兩位近代神瞎了眼睛一心偏袒着人類,我們早就不用這樣東躲西藏了。”
其他的妖魔邪物也是深有同感,紛紛說着在大地上所遇見了,亙智、亙力和霓弧處處護着人類的話,至於開會的主題什麼的,大家倒是不知不覺就遺忘了。
就這樣,大家越說越起來,最重要的針對人類的話題不再扯了,卻開始只顧着宣泄各自心中的怨恨,將各自對大神的不滿發泄出來,並不停地詛咒,說三大近代神的壞話。
說着說着,又有一個邪物在說亙智的時候,突然提及到了辰漩的名字,他道:“我聽說了一件怪事,說是那亙智有個叫辰漩的學生,此學生排在他108個學生的末席,本來地位低下,但亙智卻處處都嬌縱着他,按道理只有父親對兒子才能如此,可是亙智卻對辰漩這樣,你們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其他的邪物們一聽到這話,紛紛將好奇的目光轉向此邪物身上,朝着此邪物好奇地問:“生禍口,你編編看,這又是爲什麼啊?”
原來那個瞎編故事的邪物叫生禍口,一聽這名字,便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喜歡到處胡編,到處生禍了。
辰漩也張大了耳朵急切地聽這邪物要講什麼,他也很好奇,自己和亙智無親無故,亙智怎麼會那麼喜悅自己呢?
生禍口見大家都在關注着自己,清了清自己的嗓門,朝着大家道:“你們都知道,本來神是無需繁衍,不生不滅的,只是亙智在還小的時候,便和一頭猿淫亂,卻意外地生下了辰漩那個野種,所以,辰漩是畜生,亙智是畜生他爹啊!”
生禍口這本來目的是要說亙智是畜牲他爹,而無意冒犯辰漩,他又怎會知道,此刻的辰漩,就處在這諸多妖魔之中,正聽着他的話呢?
他這話還沒說完,恨透了神的邪物們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僅不批判生禍口這胡編的本事,反而還說生禍口編得好,辰漩和亙智都是畜生,人族也都是畜生轉世,日後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辰漩聽到這話急了,鼓大着眼睛大叫出聲道:“你纔是畜生呢,你們這些胡編亂造的傢伙,通通都是畜生!”
辰漩邊說着,邊舉起一個大石頭,氣呼呼地朝生禍口砸過去。
他沒有神力,所以他費了好大的力氣,卻只將大石頭扔出不兩三米遠,根本就傷不到生禍口半分,相反,他因爲張開口說了話,又因爲扔石頭噴出了大口大口的氣體,所以跟別的妖類有明顯差異的噴出清氣的他,立即就將自己暴露了出去!
就在他說着話扔出石頭的一瞬間,陰生谷中無數妖怪的眼睛,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都齊刷刷地盯向了辰漩,都在紛紛觀望思考着,爲什麼辰漩給人的感覺跟別的妖魔比起來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所有的眼神,最終都匯聚成一個意思——大家的嘴巴都往外吐濁氣,只有這個怒氣衝衝的舉石頭砸人的傢伙吐清氣,這個傢伙爲什麼會這樣,他、他、他不會是個人吧?
偉大的辰漩竟然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見大家朝自己愣愣地望着,還好奇地朝大家問道:“你們都看着我幹嘛?我又沒做什麼?”
結果他這話一出,陰生谷內,不知是哪個妖怪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啊!!!!人……咱們陰生谷裡來人啦!”
陰生谷內所有的不可置信的邪物們,一時間都變得目瞪口呆,他們被那聲音震醒着,他們反應過來了,剛纔叫出聲扔石頭砸生禍口的,原來真的是個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