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一聲鷹鳴聲響徹天際,下一刻那鐵嘴神鷹便是化作一道黑氣向着崇黑虎背後的紅葫蘆之中而去。
收起鐵嘴神鷹,騎着火眼金睛獸的崇黑虎,掃了眼那快速向冀州城中逃去的數千冀州精銳兵馬,轉而便是不禁擡頭看向冀州城之上朗聲道:“蘇護,如果你還想要兒子,就速速開城投降!”
“哎!”嘆了口氣的蘇護,不禁懊悔的一拳砸在了城牆上。
見蘇護沒有迴應,冷哼一聲的崇黑虎,便是直接騎着火眼金睛獸迴轉本陣,同時喝道:“將那蘇全忠小兒捆好,等着明日祭旗!”
“哈哈,二弟,做得好!”朗笑開口的崇候虎,不禁道:“鳴金回營!”
看着崇候虎、崇黑虎兄弟帥大軍回營,尤其是聽到崇黑虎要用蘇全忠祭旗之語,渾身一顫的蘇護,整個人一下子都是顯得蒼老了許多般面色煞白。
冀州候府,後院一個幽靜院落之中,三座閣樓呈品字形坐落着,院中種植着花草植株,還有三條青石小道分別通往三座閣樓。
匆匆的清脆腳步聲中,一身紅色羅衫的蘇妲己便是徑直來到了院中。
“妲己,何事驚慌?”清冷悅耳而略帶一絲淡笑的聲音響起,一側的閣樓之中便是有着一道白色幻影一閃落在了蘇妲己的身旁,正是婦好。
而正前方的閣樓之中,一身紫金色長袍的楊蛟也是含笑從閣樓之上飄然落下。
“楊蛟大哥。婦好仙子,不好了,我大哥被崇黑虎抓住了!”蘇妲己不禁略顯驚慌的對二人忙道:“求求你們。幫我救他回來好不好?我知道你們一定可以的!”
聞言,楊蛟和婦好不禁彼此相視一眼。
轉而輕搖頭一笑的婦好便是不禁看向蘇妲己道:“妲己,不必太擔心!你大哥這次是有驚無險,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什麼事的!”
“可是,我實在是擔心的很!”蘇妲己卻是搖頭顯得有些焦急的忙道:“之前,大哥將北伯侯打的那麼慘。聽說北伯侯殘暴,這次怎麼可能會饒過我大哥?而且,那崇黑虎還說要拿我大哥祭旗的!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爲我,大哥就不會由此災禍!”
聽着蘇妲己的話,暗歎一聲的楊蛟不禁輕挑眉道:“妲己,你去找過白龍道人和東華真人了嗎?”
“去了。可是他們都不在!楊蛟大哥。你就幫幫忙,救救我大哥吧?”蘇妲己不禁微微搖頭的忙看向楊蛟急道。
而楊蛟則是淡笑開口道:“妲己,你大哥可是白龍道人的弟子。以白龍道人的修爲,怎麼會算不出你大哥有難?他爲何沒有出手相救?就是因爲他知道你大哥不會有事。其實,這對你大哥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初出茅廬,本事不弱,難免自傲。此次。卻是可以魔趣他的傲氣。”
“好了,妲己!楊蛟大哥向你保證。你大哥不會有事。否則的話,你拿我試問,這總行了吧?”轉而楊蛟不待蘇妲己再說什麼,便笑着道。
聽楊蛟這麼說,微微一滯的蘇妲己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那秀眉卻是依舊皺着,顯得很是緊張擔心的樣子。
一旁,見狀輕搖頭一笑的婦好,便是不禁道:“好了,妲己,現在最擔心的恐怕還是你的母親,去看看她吧!好好安慰一下她,讓她寬心!”
“好!”聞言神色微動忙點頭的蘇妲己,便是告辭離去了。
目送蘇妲己離去的婦好,不禁搖頭感嘆一聲道:“這丫頭有情有義,真是不錯!只可惜,她的命數卻是...”
“好了,婦好師妹,我們也該離開了!”目光微閃的楊蛟,則是微微吸了口氣道。
冀州候府,大殿之內,神色蕭索的蘇護坐在主位之上,兩旁坐着冀州文武,此時輕聲議論着的衆人,都是一陣愁眉不展的樣子。
“侯爺,鄭倫將軍壓糧回來,求見侯爺!”一個傳令兵進得大殿,忙對蘇護恭敬道。
“嗯?”精神微微一震的蘇護,不禁略微皺眉沉吟了下才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伴隨着一陣腳步聲,只見一個面如紫棗、須似金針、戴九雲烈焰冠、大紅袍、金鎖甲、玉束帶的大將徑直走進來,對蘇護拱手一禮甕聲道:“鄭倫拜見侯爺!”
“鄭將軍不必多禮!”微微擺手的蘇護,便是隨即意興闌珊的道:“不知鄭將軍求見本侯有何要事?”
鄭倫聞言頓時便是拱手忙道:“聽聞小侯爺被崇黑虎所擒,鄭倫不才,願請命明日出戰崇黑虎,必生擒之,以換回小侯爺!”
“哦?”蘇護聞言不禁眉頭一掀有些意外的看向鄭倫,旋即便是正色道:“當真?”
鄭倫當即道:“鄭倫願立下軍令狀,若不能擒下崇黑虎,甘願領死!”
“好!既如此,那明日本侯便看鄭將軍的本事了!”蘇護聞言頓時便是一拍面前的桌案豁然起身道。
而鄭倫則是自信的含笑拱手應道:“是!”
冀州城外,北伯侯崇候虎大營,帥帳之中,一身暗金色戰甲的崇候虎,不禁面色冷沉的看着帳內被捆縛着卻昂然而立、甚是自傲的蘇全忠,目中殺機瀰漫:“蘇全忠,手下敗將,還敢猖狂?來人,給本侯拉出去斬了!將這廝的首級送與蘇護,讓他明白反抗王師的下場,看他還敢不敢與本侯一戰!”
“崇候虎,老兒,無道昏君的走狗,我蘇全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咬牙冷然不屈的看了眼崇候虎的蘇全忠,便是被幾個如狼似虎的兵士拉了出去。
“兄長,且慢!”崇黑虎見狀不禁忙起身對崇候虎拱手忙道。
“嗯?”眉頭微皺的崇候虎,不禁轉而看向崇黑虎道:“二弟,今日陣前,你不還說要以蘇全忠祭旗嗎?怎麼現在又...”
崇黑虎聞言不禁忙道:“兄長,今日陣前,不過是嚇唬蘇護罷了!這蘇全忠乃是蘇護獨子,兄長試想,若是殺了蘇全忠,蘇護焉能和我們罷休?不若留下他,或許可以逼的蘇護投降也說不定!”
“這...”崇候虎聽的不禁眉頭微皺的略微猶豫起來。聽到崇黑虎的一番話,崇候虎已是反應過來,可是之前被蘇全忠所敗的恥辱,卻是讓崇候虎對蘇全忠暗恨不已,如今有機會殺他豈會甘心將之放過?
一旁姬昌見狀適時起身對崇候虎拱手開口道:“北伯侯,這次出兵,乃是爲了蘇護之女。想那蘇妲己被大王如此惦念,以後若入宮中,必然得大王寵幸。北伯侯一時之快殺了蘇全忠,他日蘇妲己記恨心中,在大王耳邊說些什麼,北伯侯恐怕便會麻煩了!如若北伯侯大量,不殺蘇全忠,蘇護和蘇妲己恐怕都會對北伯侯感念於心,豈不更好?”
聽到姬昌的話,頓時一個激靈的北伯侯,不禁面色變幻的微微點頭,然後略有些不甘的道:“好吧,就暫且饒了那小兒的小命!”
次日上午,崇黑虎作爲先鋒大將,再次率軍來到冀州城外,卻是見那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馬,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烏雲相似。那爲首一員將,面如紫棗,須似金針,帶九雲烈焰冠,大紅袍,金鎖甲,玉束帶,騎火眼金睛獸,使兩根降魔杵。
今日會戰,鄭倫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後邊三千烏鴉兵,一聲吶喊,行如長蛇之勢。人人手執撓鉤,個個橫拖鐵索,飛雲閃電而來。
崇黑虎觀之,如擒人之狀,不知其故,只見鄭倫竅中一聲響如鐘聲,竅中兩道白光噴將出來,收人魂魄。崇黑虎耳聽其聲,不覺眼目昏花,跌了個金冠倒豎,鎧甲離鞍,一對戰靴,空中亂舞。烏鴉兵生擒活捉,繩綁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