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雄笑道:“可是這事也怪不到我頭上啊,誰叫你這人天性古板,不知道變通,如果我不問清楚了,到時候出了事怎麼辦?到時候你說老子答應的,叫我找老子去,你該幹嘛還是幹嘛,我怎麼辦?你趕緊說,是不是成聖之後,我見你還非要行禮不可?”
原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崑崙山你也是熟悉的很,想去就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哪裡能攔得住?憑咱們的交情,我又能把你怎麼樣?你說是不?反正我也知道了,你憨熊天生就是一個無禮之人,便是你不行禮,別人還能把你怎麼樣?你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這等事別問我們意見,反正這裡的都是知道你的爲人的,便是老師都沒有強求你什麼,我們還能怎麼辦?”
莊雄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這纔跟鎮元子打個招呼。四處尋找起女媧來,話說,人也不少了,該辦正事了。
莊雄發現女媧的時候,女媧也正站了起來,衆人都知道馬上就要開始進入正題了,也都退後了幾步,將空間留給女媧。
女媧也沒有客氣,昂首一人站在前面,將渾身的氣勢散發開來,右手一攤,紅繡球便憑空出現在手上,無窮的法力注入,讓紅繡球頓時變的活潑起來,猶如一個精靈般,旋轉,跳躍,女媧卻恍然未覺一般,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將手中的紅繡球向着混沌一拋,那紅繡球立時便攜帶着無邊威勢衝了進去。
茫茫混沌之中,紅繡球蘊含的威力全然爆發,那混沌靈氣立時便發生了變化,陰陽二氣纏繞而生,那陰陽二氣糾纏着迅速化作一個太極形狀,並不斷擴大,不一會就撐起了一個小天地的雛形。待得陰陽二氣撐到極限,在與混沌交接的地方瞬間爆裂開來,激發出了地火水風。
爆裂而出的地火水風,瞬間衝進小天地中,風捲清氣向上,化而爲天,其間飄蕩着朵朵白雲,地壓濁氣下降,沉實爲地,拔地而起出座座高山,水漫大地,形成了江河湖海,火煉一團,卻是如燈一般,懸掛於高空,算是小天地的太陽。
待得天地初見端倪,五行八卦也一一開始衍化起來,而山石大地也憑空從大地下拔了出來,無數奇花異草也都開始探出了頭,山河沼澤也都一一成型,彷彿一切都被加速了一般,小天地竟是彷彿一瞬間進化了不知多少萬年,以飛快的速度迅速成熟着。
三清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得如此神奇的事情,不由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繼而迅速感悟起其中的道之痕跡來,畢竟這等情形實在少見,而且幾人以後肯定也會用得到,此時過看幾分,到時候便多幾分把握,也可以把小天地開得更大一些,爭幾分面子,女媧此舉,便彷彿先驅者一般,打開了一扇門,給衆人觀看。
莊雄卻是第二次觀看開天場景了,不過此時卻是旁觀的角度來看的,盤古開天的時候,他本是地火水風之一,開天是一劫,他一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身在劫中了,所以周圍只有一片混亂,而他所注目的,也是盤古開天的手法力道之類的,並沒有完整在旁邊觀看整個開天的過程。
而此時看女媧開天卻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那混沌化陰陽分兩儀,破開地火水風,風起天,地壓濁,水化四海,火做太陽,與盤古開天時肯定是有所不同,畢竟女媧是以造化之道開天,而且只是開一個小天地而已,不需要盤古那般大動作。
此時天地初開,但是卻有些不穩,風無定,雖捲起清氣上天,但風過後,清氣卻與濁氣相惜,緩緩下降,而四靈之地也不在甘心屈居與地下,隨着濁氣與清氣相吸而上升,它也拔出無數頂天大山,將整個小天地弄得一片狼藉,按水火自然也毫不客氣,水漫四處,而火哪裡能如太陽一般升落?便是在一個地方久呆都不可以,此時也帶着無邊的烈焰四處遊蕩起來。
女媧不由冷哼一聲,猛然將造化鼎變作數間房子那麼大,狠狠的拍在地上,瞬間將一切鎮壓,那大地上的無數山脈頓時嗖的縮了回去,看起來正常錯了,那江河湖海也忙各歸原樣,而天空中的風火剛要溜,卻見得女媧又是將山河社稷圖向天空展開,將那風火也都掃歸原樣。這才繼續推動着小天地的進化。
莊雄卻沒有再觀察天地的衍化,不是他知道的很多,而是,跟天地衍化比起來,似乎還是自己的道更重要一些,他的元神緊緊的追尋着這個小天地中的地靈,後來甚至乾脆也同樣沉入地下,細心體悟着其中的變化,尋找着自己的道。
這麼一細心體悟,莊雄很快就察覺出不同來了,原來這大地之靈與大地之道還不相同,因爲大地之靈乃是混沌衍化的地火水風之一,而大地卻是天分陰陽,清氣上升,而濁氣下降,由地底濁氣而形成的大地,大地之靈此時負責的,卻是鎮壓。
莊雄不由心中一動,天清地濁,陰陽二氣是不斷相吸的,盤古開天用的是頂天之法,但頂天終究非長久之計,不周山倒之後卻是換了四根玄龜腿做柱子,可是,這就是完全之法了嗎?大地,終究還是需要東西鎮壓,即便是頂天,此時也不過是不周山在鎮壓大地,可是不周山倒之後,那玄龜四肢鎮得住大地嗎?
莊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此時女媧開闢小天地,可以看出,那大地重濁之氣卻是需要大地之靈來鎮壓的,莫非自己的之責便是鎮壓大地?不周山倒之後用玄龜四肢代替,但是萬一鴻鈞覺得不保險,或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將自己拉去鎮壓大地?
莊雄在這裡思索煩惱的功夫,那大地之靈和大地之間又發生了變化,竟是互相交融,融合在了一起,散發出了一種全新的氣息,厚重,寬容,滋養萬物,莊雄的頭不由有些大了話說,究竟要咱們做什麼?這大地之道在不是的變化,卻叫自己如何去悟?焉知此時的洪荒大地還是不是原來的道?是不是會在自己悟完道之後,大地卻有發生了全新的變化?
莊雄不由有些無語,也不是說此時僅僅發生了兩三次變化,莊雄便如此急躁,而是莊雄忽然發現,自己此時所體悟的道,與自己在不周山或是大地之下所體悟的道,竟是完全不同。而這個小天地的變化是經過女媧催化加快的,而洪荒大地卻是一直在慢慢衍化,自己竟是分不清此時的洪荒大地,究竟是進化到什麼時間,想要跟此時做個對比也不行。
而且,洪荒大地的進化卻是自由進化的,此時鎮壓洪荒大地的乃是盤古所化的不周山,與這個小天地中一開始就用大地之靈鎮壓又是不同,莊雄忽然覺得不敢體悟下去了,因爲不知道這裡的道與自己所知道的洪荒大地之道是否相同,可是,即便不同,也終究是可供參考,洪荒大地又是如何變化的呢?自己該如何去體悟自己的道呢?
莊雄無語望天,當然,頭上只有泥土,這個道,可要怎麼證?道?天道?莊雄卻是忽然想起了鴻鈞曾經說過的,自己體悟天道卻是沒有大用,可是,自己當該體悟的不是天道嗎?不是每個人都應該體悟天道而成聖麼?爲何自己不同?自己能成聖肯定是沒錯的,鴻鈞沒有必要騙自己,但是,自己的道,卻是不在天道那裡?
本來莊雄也是很茫然的,此時卻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天地初開,混沌分陰陽,清氣上升而爲天,濁氣下降而爲地,天有天道,那麼地呢?是不是也有地道?一套完整的如天道一般的地道?那麼,是不是還有人道呢?天地人三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就是第一個徵得地道的人?
莊雄開始YY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如鴻鈞一般,將來以身合道,化作地道,手底下帶一票牛叉的小弟?要帶誰呢?估計鎮元子是跑不了了,地仙之祖嘛,然後呢?如果真的很難想的話,要不乾脆將地府六道劃歸自己管也就是了。冥河什麼的,法力修爲也不錯嘛。自己再找幾個高手填充一下,也就是了。
莊雄苦笑了一下,停止了YY,繼續想正經事,如果真的是天地人三道的話,那麼這天地間的事就絕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了,自己的經驗都是來源與後世的傳說,但是也許是後世凡人不知道,所以沒有流傳,也許是即便到了那個時候,也還沒有發生,無論如何,絕不該憑空多出這麼一道來。這些事,絕對都是天道或者鴻鈞爲了將來的某些事而準備的。
這樣分析的話,想來前世的大地之靈,就是化姜子牙的那個,恐怕也不只是命運悲催所以才被一次次拍死,而且每次都是死的很冤,真正的原因應該是,天道需要他鎮壓洪荒大陸,所以只能在他剛冒頭的時候將他拍回去,永世不得離開大地。而此時,卻又爲何產生了這種變化呢?不但沒有將自己拍死,還似乎給自己天大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