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雄見得女媧擔心伏羲,心想:“那個死妹控一直不出現纔好呢,讓我有更多的時間跟女媧妹妹培養感情。”不過,他也知道,伏羲一定是正在加快速度趕過來,他纔不放心自己跟女媧獨處呢。於是笑道:“女媧妹妹不用擔心,我們這一路奔行三日,片刻未曾停歇,不知超出了兄長几萬萬裡,他哪有那麼快追上來?就算他再晚個幾日,也定然是有事耽擱了,以兄長的道行修爲,這洪荒大可去得,即便是打不過,保命總還是沒問題的。反正兄長也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不如我們慢慢前行,一路論道,總好過在這裡乾等。”
女媧略有遲疑,卻也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於是道:“好吧。”
莊雄大喜,笑道:“妹妹放心,兄長福大命大,定然無事。不如我先將自己的事情坦白一下,當然,作爲獎勵,還請妹妹將小手給我拉一下。”說着,也知道這個時候定然不能等答案的,於是就大膽的將女媧溫潤嫩滑的小手試探性的捏在手裡,見女媧只是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卻沒有掙脫,不由大喜,趕緊握實了,駕起他的老爺雲,慢悠悠向前飛去。
話說莊雄其實也沒少接觸過女媧的小手,本不該如此興奮,只是那時候的他有無數的顧慮,明明很喜歡女媧,很希望能跟她一起生活,卻又擔心這一切終究是夢,總有醒來的那一天。茫然,焦慮,懼怕,讓莊雄不停的小心翼翼去試探,即使看個手相什麼的也是一觸即止,小手拿在手裡,莊雄卻在小心翼翼的觀察女媧的神情,根本不敢細心體會女媧酥軟的小手。直到近日,莊雄進軍大羅金仙境界,明心見性,本性中的霸道,狂傲透發出來,卻是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事,一時間有了種捨我其誰的感覺。這才放心大膽的去追求。這才能細心體會女媧小手的感覺。再者說了,牽着自家女人的小手跟那種兄妹之間的接觸能一樣嗎?
略過這邊莊雄拉着女媧甜言蜜語不提,卻說伏羲這時其實跟二人也不過一日間的距離,那伏羲妹控之魂發作,竟突破了自身極限,卻也沒落後多少,然而卻終究不得長久,這日卻終於法力不支,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心下卻也冷靜了,暗道:“那憨熊即便速度比我快上幾分,即便能快上一倍,按照當日約定只比一日,我也早就應該追上了啊?是了,定是那貨哄騙的我妹妹一路未停,或者乾脆劫持了我妹妹?那憨熊早就對我妹妹有不軌之心,我在旁邊時就不住口花花,直接無視我,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這次有機會跟我妹妹獨處,肯定希望無限期拉長。劫持了我妹妹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那貨雖然嘴上無德,但也算個老實人,當該不會用強,只希望妹妹不要被他哄騙了纔好。失策,大大的失策,平日裡我對妹妹看護的那般着緊,卻終究還是被這憨熊得了機會。怪不得他那日答應的這般痛快呢。也怪我,一下不周山,沒有了那盤古威壓,一時放鬆,卻被這憨熊鑽了空子。下次定然不能這般大意了。”又暗暗發下狠心想:“好你個憨熊,就算一時被你鑽了空子,但我可不信你這幾日功夫就能得了我妹妹的歡心,只要事情還未成定局,就還有補救的機會。待我見到我妹妹之後,定然寸步不離,每天在妹妹跟前說你的壞話,不給你一點機會,看你還會不會被着我搞小動作,錯,是連搞小動作的機會都不給你。”
一番胡思亂想下來,伏羲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站起來正要駕雲而去,卻見得天邊一道長虹劃了一條長長的弧線,卻正落在他身前不遠處,紅雲散去,一個一身紅的道人顯現了出來,卻見得那道人腳方落地,就不由打了個趔趄,竟是連移動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摸索着旁邊的一塊圓石,緩緩坐下。伏羲放眼望去,只見得那道人一身是紅,紅袍紅靴紅腰帶,滿頭紅髮,竟然連眉毛也是紅的,只是道人現在的狀況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頭皮脫落髮處處,露出不少斑禿,鼻子明顯是被打得扁平,一眼緊閉,一眼微眯,還在不停的淌着血,眼眶更是早已崩裂,兩耳還算安好,只是不知被何物刮蹭出幾處碎裂,滿口牙齒掉光,下巴也脫落了,看上去甚是駭人。只得一張臉便得如此,那身上更是嚴重,連脊椎也被打斷了,全身骨骼幾乎就沒有不碎裂的,竟是站也站不穩,渾身處處滴血,只一小會功夫,就在腳下對了一大灘,卻正是被莊雄暴打一頓的紅雲。
伏羲看的直冒寒氣,他這是遇到了何等兇殘的人物?打殺也便罷了,將人打成這般模樣卻是如何的深仇大恨?細細感應,竟是連元神,真靈也隨時有破散的危險。要知道,似修爲到他們這般境界,肉體破損終究是小傷,只要真靈無礙,便隨時可以再成元神,只要元神無礙,身體的損傷片刻間即可恢復。所以當真要打殺一個同境界的高手是很難的,何況也沒人會老老實實的站着捱打。一般只有高一境界,或是雙方都存心拼命,才能真個打殺。打殺尚且如此,那麼打傷只會更難,更何況,那道人這一身傷明顯都只是外傷,也就是打擊肉體所造成的,卻偏偏能傷到元神真靈,並刻下烙印,讓恢復的難度更艱難了幾分。伏羲暗自猜測兇手的修爲,卻至少需要至少需要準聖的修爲,可是憑他這般修爲如何能讓準聖高手如此憤恨?以至受的如此折磨?莫非是貓戲老鼠麼?伏羲自顧着的猜測,看着紅雲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同情。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紅雲這身傷卻是他所熟悉的莊雄造成的,莊雄雖沒有準聖的修爲,與他分別是還是太乙金仙頂峰,幾日功夫卻已是大羅金仙中期頂峰了,足以壓制紅雲,而莊雄的肉身強度卻是實打實的準聖級別,而莊雄暴怒之下看似毫無章法,其實已經用上了自盤古開天時所領悟的手段,能直接透過肉體,打擊到元神真靈,在沒有施展之前,莊雄自己也不知道武藝還有這般效果,他創立乾坤武訣,只是爲了滿足心裡那執着的武俠夢,如今卻當真是意外之喜。說不得以後莊雄就要好好挖掘一下其中的價值了。
其實修行者都看不上肉身神通,就像伏羲所瞭解的那般,一般的肉體打擊是無法傷害的元神真靈的,沒有人願意去苦苦磨練肉身,與人戰鬥後才發現,好不容易打殺了別人的肉身,人家卻瞬間恢復了。直到巫族大興,衆人才發覺肉身神通也可以打殺修行者,仔細觀察後才發現,那是因爲打殺的都是隻練法力,不修道行之人,只練法力不修道行之人歲法力雖然高超,但元神真靈薄弱,得不到天地認可,肉身破滅後真靈無力聚攏元氣,重新凝聚肉身,最後不得不破散,但仍有靈魂遺留,所以才導致洪荒怨氣沖天,后土化輪迴。這是後話,暫且不提。這肉身神通可以破元神真靈卻是直到三清成聖,細細感悟盤古遺留的九轉玄功,才發現其中的秘密。這修煉肉身神通不由一時間興盛起來,被三清當作護教神功。準提卻是在巫妖大戰時就覺得者巫族肉身神通不凡,於是就蒐集起來,時時揣摩,成聖後也是創立了八九玄功作爲護教神功,與九轉玄功並稱當世兩大奇功。而此時,三清打心眼裡看不上九轉玄功這等肉身神通,巫族還未大興,準提也不知道在哪裡打秋風呢,莊雄竟是目前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肉身神通的神奇並修煉有成的人物。
卻說伏羲一看到紅雲這般傷勢,心下不由一驚,心道:“莫非是有大神通者在前方阻路?不知道那憨熊與妹妹會不會遇到危險?不過憑憨熊那般速度,當該沒有危險吧?莫非,我這一路沒有追上他們是因爲他們在躲避危險?”心下終究還是不放心,略沉思了片刻,就向着紅雲走去,決定打探一下消息。
那紅雲見得伏羲走過來,不由暗叫苦也,死他這般傷勢,竟是連動也不能,若是遇見歹人,卻該如何是好?不過,紅雲畢竟是交友遍天下的人物,眼見的伏羲腳下沉穩,滿臉敦厚,眼神清澈,不由暗暗放下心來,心念一轉,已是有了想法。
伏羲怕是紅雲多心,離了幾丈遠就停下了,遠遠打了個稽首,道:“道友請了。在下不周山伏羲,不知道長在前面遇到了什麼事情,可是有大神通者爲難?以致傷勢如此嚴重?我有一妹妹,也在前方不遠,心下甚是擔心,還望道友告知一二。”
紅雲笑道:“我還當什麼大事呢,當然沒什麼不可說的。在下火雲洞紅雲,最是樂於交友。本來在前方遇見一人修爲甚高,遁速奇快無比,一時心癢,就上前去打了個招呼,誰知那人不管不顧,就將我打成如此模樣,卻當真是兇殘無比。那人身邊倒是有一個女子,卻不知令妹適合模樣,作何打扮?”
伏羲聞言忙將莊雄女媧二人的樣貌修爲一一說了。卻不知莊雄不過數日光景,修爲已大是不同,相由心生,那本性激發之下,再也不是那股憨厚的傻氣樣貌了。
紅雲眉頭一皺,道:“這卻奇了,如道友所說,那女子確是令妹無疑,但卻沒見得道友所說的熊道友,卻不知是何緣故?”
伏羲大驚,一時想到是不是莊雄將女媧拋下,自己藉着路行之術逃了。一時又想,紅雲道友也說那人遁速奇快,說不定是莊雄也沒能逃脫,卻是已經遇害了?一時間心念百轉,卻是無論如何也思索不出一個結果,心下不由大急,忙道:“道友請了,我實在不放心我那妹妹,這就要追上前去查看一番,多謝道友相告了。”
紅雲忙道:“道友且慢!”見得伏羲停下,這才道:“我看那道人對令妹卻是甚好,說來慚愧,在下能夠逃得一命,還要多虧令妹諸般勸阻,多方阻攔,說起來也算欠了老大的人情,我看令妹一時倒是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那道人法力高超,遁速奇快,即便道友趕去,以道友這般修爲,又能做些什麼?”
伏羲緊皺眉頭,沉思片刻道:“受教了,道友何以教我?”
紅雲微微一笑,道:“在下交友遍天下,如今我那至交好友鎮元子卻正在崑崙上做客,崑崙山三清都是大羅金仙頂峰的修爲,又受盤古餘蔭,乃是洪荒少有的高手,不如道友稍等我恢復下傷勢,一起去那崑崙山,若能請得三清相助,道友救令妹也可以多了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