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太一不管不顧的衝下北海,帝俊也不由有些急了,不論他如何算計他人,但他深知自己的這個弟弟,兩人一路互相扶持,兩人的感情自是最深的,剛纔鯤鵬下海他就覺得不妥,卻沒能叫住太一,此時不由有些着急。
場面一時靜謐的有些詭異,雙方的氣氛不由有些凝重,誰都知道,鯤鵬此時唯一的機會就在這海底了,等兩人出現的那一刻,估計也就是勝負已分的時候。
本以爲會一直這樣安靜下去,誰知不過片刻功夫,海底便爆發開了,真個如火山爆發一般,爆裂的太陽真火猶如一條通天火柱,衝破海水的阻隔,挾威而上,無數海底的魚蝦死屍漂浮上來,而接近太陽真火的,不論是海水還是生靈,都瞬間化爲灰灰了。
莊雄被孔宣搖着袖子催的沒辦法,自己也有幾分好奇,於是運起三眼六耳神通,向海下望去。
只見得鯤鵬那件奇怪的靈寶此時卻保持着羽扇模樣,一條身影在水中猶如游魚一般,錯了,這貨本來就是魚。鯤鵬隨着水流飄蕩,手中的羽扇輕搖,海底下頓時化出一個個漩渦,而鯤鵬則是遠遠的看着,卻並不靠近,顯然是發現了太一的東皇鍾控場暫時還有距離限制。
太一知道不能靠近鯤鵬的話,絕招基本無用,只能用太陽真火爆裂或者用東皇鍾擊碎那一個個漩渦,卻一時找不到對策。而鯤鵬也知道趁火打劫的道理,手中的道法是一個接着一個,水龍衝擊,從太一頭上,腳下,周身,一條,兩條,有時候甚至聚集無數條,而有的時候是大手,或者刀槍劍戟等兵器,都一一向太一攻去。
此時太一隻覺得周圍似乎無處不是敵人,每一個小生物,每一滴海水,似乎都透露出無窮的殺意,也不由清醒過來,知道此處乃是海底,是鯤鵬的主場,自己在海底是拿他沒辦法的,此時當該想辦法脫困纔是。
老爺雲上,孔宣幾人聽了莊雄說了太一的處境,也不由思索起來,若自己遇到這樣餓情況,當該怎麼辦?
莊雄沒有打擾幾人的思考,這些思考就是經驗了,將來都會一一轉變爲戰鬥經驗的。此時多增加一點,將來便少一點危險,莊雄帶他們來的目的便是爲此。
那太一此時已經清醒,知道在海底不能取勝,自是不會在這裡拖下去,於是一揮東皇鍾發出一道強烈的音波,瞬間湮滅了頭上的海水。
鯤鵬豈會任他如此順利離開?羽扇用力一掃,頓時又有無數海水包圍了過去。
太一冷哼一聲,東皇鍾微震,瞬間撐起一個防護罩,然後便是漫天的太陽真火在太一的身體中噴涌而出,將海水瞬間似乎都燒得蒸發了。太一冷冷一笑,仰天怒吼一聲,無數的太陽真火噴的更加歡快了,瞬間形成了一道太陽真火柱,爆裂了頭上的海水,常燃不滅。太一又深深的看了鯤鵬一眼,順着太陽真火柱便向上空飛去。
鯤鵬面色鐵青,知道太陽真火不是音波攻擊,行過便無形了,可以被海水填充,而太陽真火柱卻是一條火焰通道,普通的水跟本沒辦法靠近,靠近也會瞬間被燒盡。
鯤鵬略思慮一下便似乎下了什麼決定,手中那件奇異的靈寶竟是瞬間化作一道晶瑩的水鏈,隨着鯤鵬的手揮出,那道水鏈也越變越大,竟是將太陽真火柱渾然纏繞包圍,竟是瞬間將太陽真火凍結了。
太一不由看的目瞪口呆,鯤鵬卻是一聲怒吼,狠狠一抽水鏈,那太陽真火柱便如碎冰一般,崩碎灑落,太一自是也落回水中。鯤鵬此時也顧不得查看其他,將渾身法力發揮到極限,揮舞着水鏈做法,大喝一聲“萬里冰封!!!”
那白茫茫寒氣竟以每秒百里的速度迅速擴散,瞬間就籠罩了數十萬裡方圓,而太一還是保持的掉落的姿勢,卻被凍結在海中。
鯤鵬這纔有時間查看自己的法寶,莊雄距離過遠,而且這麼奇特的法寶也是第一次見,雖然覺得似乎小了一圈,但也可能是變化的緣故,所以一時也分辨不出什麼。而鯤鵬卻是老臉一陣抽搐,眉毛似乎都翹起來了,顯然這次跟太陽真火對拼對他的法寶傷害很大。
太一被困冰層,怒目圓睜,臉色鐵青,那太陽真火也在身體表面向外噴吐,只是此時冰封似乎經過了極限壓縮,而且形成了一個整體,將太陽真火的溫度分散到數十萬裡平均承受,所以太一想要脫困估計還要費一點手段。
而那冰似乎也不是普通的冰,或者說那寒氣並不是普通的寒氣,竟是將東皇鍾也暫時困住了,太一也惱怒,肌肉暴漲,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掙開,只能恨恨的看着鯤鵬,運轉太陽真火覆在體表,一點點的磨周圍的冰層。
鯤鵬也知道見好就收,到了他們這等境界,想要分出個勝負太難了,比打殺還要難上不少,而切打殺了太一或是傷得太重,他又豈能在帝俊這裡討好?於是也只是迅速看完法寶,喘勻了氣,真誠的對帝俊道:“帝俊道友,我想大家都是爲了妖族,實在沒必要真爭個你死我活,我只是實在不想受招魂幡控制,但我爲妖族之心卻是天地可證,不如此戰以和論,我們各退一步可好?”
太一不由大怒,更加瘋狂的震盪周圍的冰層,畢竟這東西只要打開一個缺口,就容易被更加快速的打開,若是等太一可以掄動東皇鍾,那麼這冰層怕是難以困住他一時半刻。太一可以說也只是一時大意,沒想到竟然有東西能將太陽真火都凍結了,結果一招錯滿盤皆輸,被接下來的冰封住了。
帝俊卻是另有考慮,若答應鯤鵬吧?如果一不小心被他知道了真相,怕是會有異心,若不答應鯤鵬吧,這場比鬥繼續下去,此時卻不知道鯤鵬還有何手段,太一被困,若一個不慎,就會隕落或是留下暗傷,甚至道心受損,即便能順利脫困,以此前情況看來,也不過是個平手之局,太一有法寶之利,鯤鵬卻是有地利之便。
鯤鵬在旁邊看的帝俊久久不肯回話,而太一週圍的空間卻越來越打,不由有些着急,叫道:“帝俊,答不答應請儘快給個回話,若是定要分出個勝負,我此時大好機會卻是不能錯過,還要繼續施展手段呢。”
帝俊考慮停當,笑道:“也好,那便恭喜鯤鵬道友將任職我天庭妖師一職,道友將北海事處理完畢就請儘快到天庭述職,也好早些爲我妖族出謀劃策。此時還請將我兄弟太一放出。”
鯤鵬這才一顆心落地了,長舒了一口起,笑容滿面道:“那是自然。”說着,也不見如何作勢,那數十萬裡的冰層便有一絲乳白色的靈氣,似乎是一種特殊的寒氣,一縷縷向鯤鵬聚攏過來。
等靈氣全部收進鯤鵬手中之後,那冰層便與普通的冰再無二狀,只聽得太一怒吼一聲,瞬間驚爆百里冰,太一沖天而起就要想鯤鵬再次撲去,鯤鵬手一伸就在掌間聚攏了一個寒氣團,戒備的望着太一,還用餘光瞄了帝俊一眼。
眼見的太一衝動,帝俊不由眉頭一皺,叫道:“太一,回來。”
太一聞言身子一窒,不情不願的回頭叫道:“大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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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眉頭緊皺,盯着太一看了半天,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此戰以和論,從此以後鯤鵬道友就是我妖族的妖師了,大家都是爲妖族謀利,怎可自相殘殺?你如此衝動卻怎麼能做大事?還不快回來?”
太一見得帝俊當真生氣了,不由滿臉不快的回到了妖族大軍前,立在帝俊身邊。
帝俊想太一點了個頭,回頭衝鯤鵬笑道:“鯤鵬道友,我妖族天庭初建,很多事都需要妖師這樣有經驗的前輩指導,還請儘快瞭解此間事情,我與衆位妖族同僚在天庭恭候大駕。”
鯤鵬笑道:“請天帝放心,此間事我會盡量在月內處理的,我也是很急着爲妖族出力呢。”
帝俊笑道:“那就好,大軍出動,不宜久留,那我等便告辭了。”
鯤鵬拱手相送。
直到行出數百里,太一才傳音道:“大哥,鯤鵬不肯手招妖幡控制,萬一知道了事情真相該如何是好?他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到時候肯定會有其他想法的。”
帝俊笑着傳音道:“那又如何?女媧,伏羲不是也一樣沒受控制?”
太一叫道:“那不一樣,他二人只是爲妖族出力,卻並不要權勢,多說離開便是了,大哥不也是跟他們說,只是爲了更方便聯繫,也爲了防止消息泄露,方便佈陣控制什麼的,最後纔要女媧煉了這麼一個法寶麼?”
帝俊笑道:“你這話說的到有點水平了,可見也是動過腦子的。既然我敢收下鯤鵬,就不怕他知道,大不了到時候再將他打殺了便是,在天庭可是你我兄弟的地盤,他沒有了北海這個地利之便,還如何是我們的對手?”
太一想了想,不由點頭道:“還是大哥考慮的周到,到時候天庭妖族基本都是被招妖幡控制,卻是我們自己人,也不等他把消息傳出去就可以滅殺當場,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那鯤鵬自以爲算計得當,卻不想只要他去天庭,失去了北海之利,就什麼都不是了。終究還是大哥技高一籌。”
帝俊只是笑而不答。看着眼前旌旗飄揚,不由滿是豪情。
鯤鵬沒有想到,莊雄卻是想到了有這個可能性,也只能心下爲鯤鵬暗歎,此時的鯤鵬卻是真心想要逍遙的,祝願他運氣好點,別被帝俊太一這般算計吧。
趙公明,孔宣,紫玉看的心曠神怡,此時都陷入沉思之中,吸收消化着戰鬥中看到的東西。莊雄笑笑,也不撤去陣法,就這麼慢悠悠的向着峨眉山的方向慢慢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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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雄一路抿着小酒,也不知行了多遠,紫玉三人才一一醒過來,最先醒過來的是紫玉,不過,莊雄直接無視這個不聽話不肯用最說話的,委屈的紫玉只好自己到一邊自己畫圈圈去了。
孔宣醒過來卻蠻興奮的,畢竟她有五色神光,五行俱全,此戰對她啓發倒當真很大。一醒過來就嘰嘰喳喳的跟莊雄說着自己的想法,竟是把趙公明也驚醒了。
莊雄自是知道孔宣的資質,也沒多搭理,只是點頭應付,見得趙公明醒過來,笑道:“公明,想得怎麼樣?”
趙公明鄭重的對莊雄施了一禮,道:“還要謝過老師指點,並賜我這一次機緣,看了這一場大戰公明才明白,若是將風用好了,先天便立於不敗之地,而風的狂暴,壓縮也並不我以前理解的弱分毫,是我自己鼠目寸光了。”
莊雄不由搖了搖頭,道:“剛出了一個死衚衕,又鑽進一個牛角尖了。天下萬物相生相剋,沒有絕對的不敗,也沒有好壞之差,完全看個人的應用,若是我的大地屬性屹然不懂動,你該如何?若是空間屬性破碎空間吸收風雲,你又該如何?不要總死盯着一個角度看問題。”
趙公明略想了一下,忽然笑了,道:“老師說的對,以我的見識不足以看的全面,還要老師指點才行,反正我只要相信老師的話就沒錯了。”
莊雄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回去先把修行調整好,重修一邊,基礎也更牢固一些,有機會我會安排你出世歷練的,不過此時洪荒亂象已生,要出門卻是必須先與我打個招呼。”
莊雄此時的想法是,前世這趙公明雖是個不聽話的,私自下山上了封神榜,但未嘗不是通天弟子過多,實在照顧不過來的緣故,如自己一般,就這麼幾個人,完全可以看得住嘛。
趙公明聽得莊雄吩咐,應了聲是就又躲到一旁去思索了。
孔宣見得莊雄得空,又湊過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莊雄忽然道:“話說,孔宣你的名字似乎也不是很妥吧?反正我總覺得彆扭,不如我給你改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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