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習習,夜鳩坐在燒烤店的一張桌子前,眼前擺滿了烤串。“哎呦,好久不見!”
夜鳩擡頭一看,是三個不良少年,跟她說話的少年長得很妖冶,身穿着寬鬆的骷髏頭體恤,水藍色牛仔褲,手上戴着鉚釘皮鏈,頭髮在燈光下顯出酒紅色。他把一隻腳踩在夜鳩身旁的凳子上,“你是不是回來當我女朋友的?”
“哦?”夜鳩看着他,“看來咱們認識呢?”
“哈哈,笑話!你別以爲你天天跟呂格那小子在一起,就高枕無憂了。我最後再說一遍,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這些該死的狐狸趕緊給我滾的遠遠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他身後的那兩個跟班也趾高氣揚的說,“對!我們老大說的沒錯!”
“你是這裡的老大?”
“怎麼?你不會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夜鳩笑笑看着他,“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不重要,你趕緊離開才重要。”
“你弄錯了吧?”夜鳩站起來眼裡帶着殺氣。
不好!少年猛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這個傢伙不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個,不是他之前嘲笑過的靈元不足的笑彤。“這……”他有些心虛,拔腿就想跑,結果被夜鳩攔了下來,“這麼快就走了?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少年被夜鳩抓住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不禁叫出聲來。“你放開我!”他的兩個跟班一看事不好,衝着夜鳩就要上手。
“別動!不然我就殺了他。”夜鳩瞪了兩人一眼,誰也沒敢動。
“說,你叫什麼!”
“迭、巒”少年說着蘸着啤酒在桌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夜鳩鬆了手笑道,“以後我就是這裡的老大,你們都要聽我的,現在正好有一個立功的機會。”
“次奧!”迭巒捂着受傷的胳膊滿心委屈的走在路上,踢走一個擋路的易拉罐,“最近是怎麼了?倒黴狐狸,成窩的來!都跟我爭地盤,都有病!還敢來指揮我!”身後那兩個隨從不敢說一句話。
季讓進屋來看見呂格正在地上活動。“傷口好些了沒?”
“嗯。好多了。我剛把繃帶拆了,已經沒有事了。只是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呂格說着把衣服撩起來,露出傷口上那個火焰形狀的紅印,顏色已經不似之前那麼深了,如果當初賈琪再刺的偏上一些就正好紮在這個紅印上了。
“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季讓急忙問道。
“前幾天吧,我忘記了,不過從前這裡是沒有東西的。那,我不會死吧?”呂格看季讓的表情有些凝重,心裡直犯嘀咕。
“這是笑彤留下的記號,她應該是想給我們看什麼東西。”
“可樂的記號?”呂格激動的看着季讓。“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痊癒。會有危險的。”
“我沒事的,真的!”呂格說着跑了兩步又蹦了好幾下,“你看,我真的沒事。”
“那好吧,就今天。估計再晚些,記號就會消失了。”
這天晚上,月光如洗,季讓在院裡的空地上佈置好了結界,呂格,蘇梓,超羣和他分別盤坐在正方形的四個角。最中間的地方擺了一個蓮花形的青銅燭臺,大蓮花上又分出四個枝杈,分別頂着四朵小蓮花每一朵蓮花都閃着幽藍的光。
“呂格,我現在要把你身上的記號抽離出來,可能會疼,你要忍着些。”
“嗯。”呂格說着,只見自己渾身發着淡藍色的光,一點點向標記的方向凝聚,直到所有的光都聚到一點,一陣揪心的痛傳來,不亞於挨賈琪的那一刀。一個火紅的圖標被藍光包圍着,急速的旋轉擴大,變成了直徑有七八米的一個紅色圓型符圖懸在他們的頭頂,大家的臉都被它映紅了。
“超羣,按原計劃,你留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你的位置,如果發生意外就搖你手裡的鈴鐺。”
“嗯。放心好了。”馬超羣認真的說。
“那好,咱們走!”季讓拉着蘇梓和呂格的手,一陣青煙,三個人的元神直奔空中的大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