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的搜尋,王福海和他的戰友們運氣不佳,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不過一些戰士還是挺興奮,因爲帶着十幾條大狗出來,這些兇猛的生靈居然能夠獵捕大型動物,雖然犀牛肉的味道不怎麼好,烤過之後也很難嚼,但這種經歷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下午的搜尋結束後,班長按照作戰手冊拿出自己班的單兵通訊器材,開始向後方的營部彙報。這種例行的“打卡”,主要是爲了掌握前方全部的情況,並獲知是否有士兵需要輪替和醫療救助。
王福海啃着一塊撒了鹽巴的犀牛肉,從中午他啃到現在都沒吃完,“班長啊,咱安排一下值更的順序吧,我想值前半夜,後半夜起來之後再睡我睡不踏實。”王福海一直是那種不怎麼安分的兵,一直就是毛病特多,不過他從來不犯原則性的錯誤,而且訓練也很刻苦,所以大家也對他沒什麼成見。
班長呵呵一笑,指了指圍着他們班的十幾條軍犬道:“晚上大家都好好睡,有這些夥計在呢。”
王福海再度發愣:“這些狗能值更?不可能的吧,這跟人似的了。”
班長再道:“那你見過能圍獵犀牛的狗麼?”
“這個還真沒有。”
“能圍獵犀牛,給咱們值更也不是什麼問題。再說犬類生物對於環境的敏感度比咱們人要厲害多了,有點風吹草動就能夠爲我們示警,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就不睡看着,不過明天遇到敵人可沒人給你精力作戰。”
王福海半信半疑,不過能多睡一會兒他也沒有什麼意見,展開行軍睡袋,用水壺裡的水洗了把臉,王福海就鑽進了睡袋中。他剛進睡袋,就感覺身旁有一個什麼東西偎在了他身旁,他側過頭一看,居然是今天他牽着的那條大狗也趴在了地上,打算跟他一塊睡覺了。
狗狗的體溫要比人高一些,所以王福海覺得睡袋特暖和,心想要是在更寒冷的地區跟這些狗狗們一起作戰,晚上露營的話肯定不會感覺到寒冷。他伸手撓了撓大狗後頸的皮毛,大狗舒服得哼哼了幾聲,伸出舌頭舔了舔王福海的手。一時間,王福海也沒覺得這些動輒就以犀牛爲獵物的傢伙有什麼可怕了。
王福海注意到,並不是所有的軍犬都進入了休息狀態,有兩條大狗就在營地的外圍,雖然趴在了地上,但腦袋卻是揚着,並不是要睡覺,好像是在監視着周圍的情況,他不由心道:“難道這些軍犬真的能替人值更?到底是怎麼訓練的啊!”
沒人能回答他的疑問,他胡思亂想着,最終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王福海發現自己身邊的狗已經不見了,找了找卻發現那隻軍犬替下了之前值更的軍犬,趴在營地的外圈。
班長將班裡的戰士都喚了起來,大家進行了簡易的洗漱,捧起軍用口糧和昨天的烤肉隨便地吃了一點,然後再度開啓了搜尋掃蕩的人物。
班長此時道:“今天換個方法,咱們昨天牽着狗,等於拖累了它們的搜索進度,今天咱們把狗放出去,等他們找到了敵人,再回來報信。”
王福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班長,這樣能行?萬一跑丟了怎麼辦,而且他們又沒有槍,被敵人打死了多可惜。”
班長笑道:“你關心你自己就好了。”
除了班長和副班長牽着兩隻狗,其他的軍犬都被放出去進行搜尋了。四條腿跑得就是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很多戰士也是期待看看到底它們能不能幫助自己班找到敵人,報了被屠殺的華人同胞的血仇。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隻銀灰色皮毛的大狗跑了回來,只見它對着班長搖頭晃腦一陣,然後用嘴咬着班長的褲腿拽了拽。班長立即道:“找到了,咱們快跟上!”
大狗跑在前面,速度並沒有放在最快,顯然是要將就後面兩條腿的人類士兵。跑了大約有一公里多,在一處溪水旁,士兵們發現了他們的敵人,大約有三十多名馬軍士兵。他們搭建了一處簡易的營地,有幾頂帳篷,馬來兵臉上都有菜色。顯然在林子裡當原始人的生活不是很好過。
“班長,敵人人多,咱們是不是呼叫兄弟部隊過來幫忙?”王福海趴在草叢裡輕聲道。
班長帶的通訊裝置能夠顯示最近的友軍,也能夠發送自己的gps座標以呼叫自己的友軍幫忙。當然最直接省事的辦法莫過於呼叫空軍的察打一體化無人機ch-4,他們只要潛伏在這裡,標記敵人的座標,然後等無人機扔下ar-1導彈,他們再順手把沒炸死的打死就搞定。
班長搖搖頭道:“沒必要,咱們自己就吃得下。”
他指了指旁邊,笑道:“你看,咱們還有別的友軍呢。”
順着班長指的方向,王福海居然看到了自己班帶出來的那些軍犬居然都跟他們一樣,潛伏在草叢裡,似乎同樣等着班長的命令,一發號令就圍攻那營地,如它們之前圍攻犀牛一樣。
“上榴彈發射器,先轟他孃的!”班長爆了一句粗口,大家也紛紛拿出40mm的槍榴彈發射器,掛在了自己的95-1步槍上面。
“機槍架好,轟完就給我打!”
班裡的火力手架起了兩挺95式班用機槍,腳架安好後又插上了75發彈鼓。班長一個手勢,幾名配槍榴彈的戰士朝着那侷促的小營地,打出了他們的槍榴彈。槍榴彈威力雖然有限,但仍舊高爆炸藥還是一瞬之間就把馬軍的營地轟塌了。
因爲被槍榴彈襲擊而驚慌失措的馬軍從帳篷中四散奔逃出來,他們胡亂地朝着四周開槍,即便是他們還沒有看到敵人。包括兩挺機槍在內的所有自動武器立即向這羣可悲的馬來兵射擊,選擇戰位十分精到的南解軍山地兵們立即組成的火網,馬上罩住了馬軍的猴子兵們。
在這個距離上,還是居高臨下,王福海雖然是第一次實戰射擊,但仍舊保持了良好的心態。他沒有像幾個有點緊張的戰友一樣連續將一梭子子彈都射光,而是沉着冷靜地用紅點瞄準鏡一個個瞄準敵人,然後發一個三連發將敵人擊倒。(。95式沒有三連發設計,只有單發和連發兩種設計模式,如m16a1只能單發和三連發,沒有連發設計。不過95式可以人工控制節奏進行短射連發。)
王福海打完三十發子彈,擊殺了四個敵人,這一輪交火十分短暫,他的班撂倒了二十多名敵人,基本上每個人也只打了1-2個彈匣,己方無一人受傷。營地裡還有稀稀拉拉四五個敵人的時候,突然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近營地的軍犬猛地衝了出來,一下子撲倒了一個馬來猴子。
班長立即大叫:“停火。”
大家也立即停下扣動扳機的手指,而他們則目睹了更勁爆的一幕。十幾只軍犬像是地獄中的惡魔以飄忽的跑位衝入敵人的附近,沒有一個被敵人擊中,迅捷地拔地而起後猛地撲倒對手。它們鋒利的牙齒不費吹灰之力地就能撕開這些馬軍士兵的喉管,而這還不算,就見到兩隻大狗盯上了一個敵人,一隻死死地將這馬軍士兵按在地上,而另一隻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三扯兩扯之下,居然生生將這人的手臂給撕了下來。
所有的南解軍的士兵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只是他們還沒有看到這幕的末尾,幾隻軍犬在咬死了那些馬軍士兵之後,尚不罷休,居然生吞這些馬來猴子的肢體,看得兩個王福海的戰友都把早飯吐了出來。只是這一羣軍犬絲毫不知它們做的事情有多麼的令人不適,似乎只是在普通地享受一餐。
幾隻狗瘋狂啃食,一個剛纔還活生生的傢伙連骨頭都不剩的就被吞進了肚子裡。
王福海看不下去了,扯了扯班長的袖子道:“班長,讓它們別在吃了,我怕晚上會做噩夢啊。”
班長卻神色如常,而他的士兵們一個個臉色都煞白煞白,還有嘔吐的。班長說道:“算是便宜這些馬來猴子了,他們屠殺了我們的同胞,現在用來喂狗,已經是仁慈了。”
聽班長這麼說,幾個不忍的戰士臉色稍稍好了一點,甚至還有了報仇的快意。沒錯,殺了我們的同胞,讓你們餵了狗,確實是便宜你們了,沒有折磨你們就是好了。
十幾只狗用了二十多分鐘,居然將營地裡所有的馬來兵吃了個一乾二淨,王福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不知道,這些軍犬實際上來自齊一鳴的紅警基地,是正牌的紅警軍犬,對於步兵的殺傷力強得可怕。而且基地現實版軍犬還有着極強的搜索能力,外加近乎變態的胃口。王福海的班長領的命令就是讓這些軍犬把敵人全部吃掉,沒有屍體留下,雖然降低了南解軍的戰果,但變相是合理減少了馬來人的人口。
齊一鳴甚至惡意地想象,如果馬來人大規模逃亡到山區中,他就放幾百只紅警軍犬進山,畫上一段工夫把這些人都吃了,完整版的毀屍滅跡,誰也不會指責他進行了種族屠殺。他是一點沒有壓力搞些這樣的小手段,不過要弄得漂亮也很難,所以這一次的行動,實際上也是他在做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