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聽他說要選莊中好手一起前去,就是一驚。只道怕不只是同大公子比試,怕還有挑選親衛的想法。看來大公子是一定要從軍的了。
但老劉頭也不推辭,都說是學會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他們這些家生子也是一樣,學會文武藝,貨賣主人家。現在府上用人正是小子們的機會,如果將來大公子出息了,他們弄不好還能跟着飛黃騰達呢。至於死傷,就不是他們能想的,他們這些年來一直受賈府榮樣,還不是因爲他們當年跟兩代榮國公出生入死換了的。否則他們的子孫後代能有現在的生活。讓這十里八鄉的鄉親們羨慕。現在該小子奮鬥了。否則等他們這些老人都入土了,後代們恐怕也享不了這福了
於是劉老頭吩咐幾個老兵,把莊上武藝好的小夥子挑出幾十個,好隨他們去府裡。
不到一個時辰人就挑好,都是這些老兵的親朋子弟,從小就隨他們練習戰場上的殺伐手段。這些年輕人也一個個都興奮不已,他們終於能見識一下京城的繁華了。
林之孝有讓莊頭(劉老頭的兒子)套了騾車,讓幾位老人家分別坐在馬車,騾車上。在全村父老的相送下,帶着幾十人往京中賈府而去。
再說賈珂這幾日過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在請安,上學,挨罰,下學一成不變中渡過。
賈珂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向賈政詢問他改去習武的事怎麼樣了。不是他心急,只因在古代讀書實在是太痛苦了。賈珂這幾天完全理解賈璉了,不象頭天上學還暗暗的對賈璉不求上進不屑,同時也更加佩服賈珠了。現在賈珂認爲每一個能在古代通過科舉考試做了官的,不管將來是賢臣還是昏官,在科舉範圍之內都是天才。
現代學生更注意的是創意,對死記硬背的方面越來越少了。可在古代學習只能靠死記硬背,而且背的不是一兩篇文章,而是整本書,而且背的不是一本書,而是四書五經。而且不是背了四書五經就完了,旁邊還有是其十倍以上的各種名人註釋,聖賢感想等着你去背。想想都讓人頭皮發嘛。
現在賈珂和賈璉又成了一對,每天一同捱打。也知道賈珠以後爲什麼只活到二十多歲了。賈珠不到十四歲進學(考中秀才),就是賈珠再天才,這得付出多少心血,現代人十四歲在幹什麼,而那時候賈珠已經背熟幾十本書,並能理解其意,還可以引升發揮(寫八股文章)。要知道許多白髮蒼蒼的老人老了一輩子也沒考中秀才,只能自稱爲童生(未進學的童子)。
就這麼又過了幾天,一日早晨他到周姨娘屋裡給賈政請安,這段時間賈政經常在周姨娘房中就寢,這讓王夫人很不高興,經常借周姨娘請安的時候給她好看。
賈珂進來的時候,賈政照例在上坐着,周姨娘在旁爲他斟茶倒水,忙的不亦樂呼,可週姨娘卻一臉的笑容,一點也沒有抱怨。
賈珂上前施禮問安後,便站在一邊等他訓話,這也是慣例。以前每天見了,便是問學業。然後一頓臭罵,賈珂都習慣了,現在是左耳進右耳出,不當回事了
可是今天賈政沒有尋問他的學業,而是對他說:“你前些日子說想棄了舉業,從軍中謀個出路。我這幾天也想了,也同李先生問過,你的讀書天份確是十分的不好,如行舉業恐怕沒有結果。說你要從軍中博個功名,但要知道去了戰場上可不比家中,隨時有性命之憂,你如後悔,便在家中。想來府上也不缺你的一分傢俬。”
旁邊的周姨娘聽賈政如此說,不停的向賈珂使眼色讓他答應。
賈珂雖看到周姨娘的眼色,但沒回望一眼,只是正眼看向賈政,堅定的說:“孩兒已經打定主意,兒子不想向那些旁支一樣,分些家財就靠着這些錢過一輩子,如不肖最後還要回主枝打秋風,兒子也有雄心壯志要建功立業,當今賢明定不失封候之賞。”而且賈珂還有心裡話沒說,他可不怕上戰場憑他不但有呂布之勇,還有小回春術護佑,什麼敵人能傷了他?
賈政見他語氣堅定,頗有祖風。不由感嘆上天是如此的眷顧他賈政,居然有文武兩個出類拔萃的兒子。
賈政見他不改前志,便說:“你如主意已定,那今日我便試你一試。你祖父的親兵還有幾個在世,我已把他們請來,你在他們面前演練武藝,讓他們看看你有沒從軍的天份,如他們認爲你沒有天份你不如老老實實的在家便是。”停了一停又說:“今天不只是自家人來,還有當年四王八公的後代,這些人家雖然有所衰敗,但百足蟲死而不僵,如要看在老輩的分上高看你一眼,你以後在軍中就順暢許多。”
賈珂聽賈政說了這這許多,愛護之心不言而欲。堅定回答:“必不讓父親失望。”
賈政對他說:“你今天不必去學裡,現在回房休息,我一會讓人喚你。”
賈珂回到自己房中,春草送上茶碗問他:“爺,什麼時候去書房,再不走就要遲了,當心先生的板子。”
賈珂笑着說:“今天有事,就不去書房了。一會老爺就要喚我。”說完賈珂便讓春草在房外等着,一會如老爺喚他便進來稟報。
春草出去後,賈珂坐在牀上,默默的查看體內情況,他體內的呂布之勇在不停強化着他的體質,在他這段時間每日不停修煉呂布之勇中的導引術,使的融入速度快了不少。這時候他的體質比前次強了不少,但招式由於沒有練習還沒有完全熟練。
在賈珂等候的時候,賈政命人大開榮國府正門,不一會就客人開了,這些人都是四王八公的後人,有北靜王:姓水,東安郡王:姓穆,南安郡王:姓孫(杜撰)、西寧郡王:姓李(杜撰),還有鎮國公牛清之孫現襲一等伯牛繼宗,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齊國公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治國公馬魁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修國公侯曉明之孫世襲一等子侯孝康,繕國公孫子石光珠。
這六家與榮寧二府並稱八公,而寧府的賈珍早就在榮國府的教場安排綵棚,坐椅,桌案。
當大家到了教場大家一一落坐,賈政這才說:“今天請大家來府上,也是有求大家,我那大兒子前些日子覺定以後在軍中發展,我看他也有些武藝便厚着臉皮把大家請來,一是讓大家以後在軍中多多關照,二是讓大家幫着考教考教。如有不當之處,望大家看在祖宗的面上,不要於賈政計較。我這裡拜上了。”說着起身給衆人深深的鞠躬施禮。
各位當家人都連不敢當說,還說些大家開國時就是世交,如今大家都衰敗不少,四王中也只有北靜水王還襲王爵。正是該互相幫襯的時候,自然要相助。
賈政看時間不早,就命長隨去通知賈珂前來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