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賈璉因爲好幾天沒有出門的緣故,一出門便立刻去了自己平日裡經常會去的那一家青樓。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 。。 首發
雖然說青樓一般都是晚上纔會開門做生意不假,不過在京城裡偏就有那麼兩家白天也會打開門做生意的青樓;一家叫菲語閣,另一家則叫琴香館。
當然這兩家青樓白天所做的營生也就是叫姑娘們陪人喝喝酒聽聽曲,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跟一般的普通酒樓差不多來着。
賈璉平時乃是琴香館的常客,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叫上幾個狐朋狗友去琴香館喝喝酒;然後摸摸姑娘們的小手親親小嘴什麼的。
只是一出榮國府賈璉就陸續聽到了很多對自己,以及對榮國府不利的謠言;這人都還沒有到琴香館,賈璉的臉色就開始變得黑沉沉了。
等到了琴香館之後,賈璉頂着衆人異樣的眼神走進了琴香館;這琴香館的所謂包間只是用幾扇屏風隨意隔開來的,纔剛剛坐下的賈璉;便聽到自己後面的屏風處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喂……我說王兄,聽說你們王家本家的大小姐最近被人打了;真的假的?”一個比較尖銳的男子聲音乍然響起。
緊接着又一個帶着戲謔跟淺淺笑意的聲音不弱人後的響了起來:“王雲志,你小子平時不是挺橫的嗎?怎麼這會子有人這麼打你們王家的臉,王雲志你居然跟個縮頭烏龜一樣;連個屁都不敢放,你還是不是男人?說真的,王雲志你讓爺挺看不起。”
如果說一開始,這聲音是戲謔中帶着淺淺的笑意的話;那麼說道這最後,話裡面除了濃濃的鄙視之外;隱約的還帶着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王雲志?原本臉色陰沉的賈璉,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他突然生出一種冤家路窄的感覺。
作爲王家這一代的大姑爺,賈璉對於王雲志這個人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印象。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叫做王雲志的男人應該是王家的一個旁支;不過這個人據說十分的聰明,雖然只是王家的一個旁支;但是卻非常得王子騰的看重,嚴格的算起來這傢伙還是王熙鳳的堂兄。
咳咳咳……當然是那種關係比較遠,但是又並沒有出了五服的堂兄。
賈璉曾經無意中聽到王熙鳳提起過,因爲自己哥哥的不成器;自家的叔叔有很多的事情都交給了這個叫王雲志的傢伙在負責。
他們幾個人嘴裡說的那個被人打的王家小姐……賈璉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該不會就是自己的夫人王熙鳳吧?
在王雲志的面前,能夠用得上王家本家的大小姐來稱呼的人;除了一個王熙鳳之外,賈璉還真的是想不出來會有誰?
就在賈璉晃神的時候,屏風後面又再次有聲音傳了過來;跟前兩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說話的人是一個聲音略帶磁性低沉偏厚的嗓音;可是裡面的怒氣卻絲毫沒有掩飾。
“賈家欺人太甚!”先是呯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還夾雜着一兩聲咔擦某些東西破碎的聲音來;顯然某人因爲憤怒的緣故摔了東西,這纔有賈璉所聽到的那種聲音。
“該死的賈家,該死的賈璉;賈璉啊賈璉,你小子最好祈禱別讓我給碰到;否則的話,爺一點也不介意很揍你一頓。”王雲志咬着牙齒說道。
原本俊朗的五官這會子神色已經變得扭曲起來,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優雅;不但臉上的神色陰沉的嚇人,渾身上下更是戾氣颼颼的往外直冒。
京城是一個什麼地方?
在這裡絕對是一個高捧低踩的世界,雖然說這幾天王熙鳳跟賈璉夫妻兩個人的事情;已經是街知巷聞不假,同樣的京城裡面的流言也都呈現一面倒的趨勢;嗯嗯……完全是朝着對王熙鳳有利的那方面倒下去了。
即便是這樣,也有不少王府、侯府的太太姑娘們;將王熙鳳當做了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這一次自然是王子騰出手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
自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後遺症,呃……雖然沒有這麼嚴重,但是因爲王子騰的出手;還有雍正在幕後做推手的緣故,這榮國府跟賈璉名譽是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不過王熙鳳的情況也多少收到了一些影響,不少的人對於王熙鳳可謂是褒貶不一。
有的人認爲王熙鳳太愛計較,不就是一個小妾麼?爺們既然高興,那就隨他去唄!這誰家的爺們身邊沒有一些鶯鶯燕燕呢?
說這些話的人,自然是家裡面男人喜歡風流;自己又管不住對方的女人。
也有的人支持王熙鳳,這自家的男人就應該看緊一點;千萬不要給外面那些狐狸精任何的機會,要知道這男人啊!通常都是一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傢伙,有些事情千萬不能夠手軟;須知有一就有二,任何的危險都必須扼殺在還未萌芽的時候。
這些對王熙鳳給予支持的女人,不消說一定是家有河東獅又或者母老虎的官宦之家。
這樣一來的話,王熙鳳在外面的名聲自然也就變得譭譽參半。
當小紅將這些天京城發生的大小事情逐一的對王熙鳳稟報了一番之後,王熙鳳沉默了良久;方纔感嘆的說了一句:“大家都是女人,唉……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跟王雲志在一起的,自然是他平日裡身邊交情還不錯的兩位狐朋狗友;這兩個人一個姓蔣,還有一個姓周;這兩個人的父輩也跟王子騰同朝爲官。
不過跟王子騰這個手裡握着實權的人不一樣,這兩個傢伙的父親只是跟賈政一樣;官職不高是一個閒置的職位,說白了就是那種白拿奉銀混吃混喝的人。
平時這三個人也算是京城中紈絝子弟中出了名的幾個人,因爲王雲志爲人十分的聰明;平時三個人裡面,這姓蔣的跟姓周的兩個人都是一副以王雲志馬首是瞻的樣子。
當然這些都只是表面上所看到的,至於這實際上的情況麼?那就只能夠呵呵兩聲了,單單聽那姓周的剛纔對王雲志說的那番話;只要是有幾分腦子的人,就不難聽出來;這個姓周的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
姓蔣的跟姓周的兩個人面面相覷,看着王雲志幾乎可以用鐵青來形容的臉色;一時半會的,這兩個人還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這邊王雲志還在不斷地發着牢騷:“該死的賈璉,爺祝他頭頂上的綠帽子越帶越多;到了最後最好是一片綠雲蓋頂。”
王雲志這句話一出口,旁邊作陪的姓蔣的跟姓周的兩個人;立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臥槽!這話未免也太毒太狠了一點吧?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麼事情是身爲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這世上除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之外;恐怕緊隨其後的就是自家夫人紅杏出牆的事情來着。
姓蔣的跟姓周的兩個人,嘴角連連抽搐;張了張口還來不及開口勸慰王雲志兩句。
呯的一聲三個人身後的木質屏風被人給一腳踹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驚天響聲;同時也露出來了那站在屏風後面的俊美男人來。
眼前這個男人身穿錦袍,五官俊美;特別是對方臉上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更是吸引人眼球,不過此刻對方原本應該是一片清亮的瞳孔裡;居然是猩紅一片,這自然是因爲憤怒怒火中燒引起的。
“賈璉!”
被人踹倒了木質屏風,還沒有來得及發火的三個人;特別是王雲志,一看到站立在屏風後面那個眼熟的俊美男人;立刻驚訝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來。
“璉二爺!”
“璉二爺很久不見。”
姓蔣的跟姓周的大概怎麼也沒有想道,自己居然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時候被當事人撞了個正着;不過兩個人也都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僅僅只是略微的尷尬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原有的鎮定。
甚至兩個人還笑着跟賈璉打了聲招呼,這兩個人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妥;畢竟像今天這樣在背後說人是非的事情,他們也都不是第一天做。
況且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也沒有必要當真鬧得那麼僵;最主要的是,這王熙鳳跟賈璉不是還沒有和離嗎?
誰都知道賈王薛史四大家族同氣連枝,難不成這賈家人跟王家人;以後當真會老死不相往來麼?
說白了一句話,即便這王熙鳳跟賈璉夫妻兩個人鬧着要和離的事情;除了一個王熙鳳跟她身邊的小紅之外,呃……當然現在還多了一個雍正,一個王子騰;還有幾個心裡自己猜測到的人,蘇培盛、張氏跟怡親王胤祥、兆佳氏夫妻兩個人之外。
蘇培盛跟怡親王胤祥、兆佳氏三個人會猜到,自然是知道萬歲爺(自家的四哥)對人家王熙鳳那志在必得的心意;即便是王熙鳳自己不願意跟賈璉和離,萬歲爺(自家的四哥)恐怕也會用盡辦法讓王熙鳳跟賈璉和離。
這話不用說,肯定是蘇培盛跟怡親王胤祥、兆佳氏夫妻兩個人的肺腑之言。
至於這張氏麼?
雖然王子騰回去之後並沒有告訴張氏,自己跟雍正君臣兩個人之間的一番談話;但是作爲王子騰的枕邊人,自家的男人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張氏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猜到幾分。
這滿京城的人,甚至包括賈璉自己在內;都只是以爲和離這句話是當初王熙鳳憤怒之下脫口而出的氣話,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王熙鳳會跟賈璉真的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