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王熙鳳都沾不上邊的私人梯己,賈璉也都一股腦的從榮國府搬了出來;交與尤二姐替自己收着,又將王熙鳳素日的爲人以及處事方法;全都一五一十的說與尤二姐聽,並對其承諾;只等王熙鳳一死,自己便接了她進府。
一番話,只哄得尤二姐聽了心花怒放;越發的對賈璉百般奉承;只哄得賈璉差一點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因爲賈璉的寵着,尤二姐最近的小日子過得特別的愜意;整個府裡頭都是自己說了算,你說這尤二姐能夠不愜意麼?這樣的日子可不正是尤二姐夢寐以求的嗎?
唯一讓尤二姐感到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雖然在這府裡頭是衆人口中的奶奶不假;不過對於曾經在寧國府居住了一些日子的尤二姐來說。
寧國府不但處處都是亭臺樓閣,大大小小的園子更是無數;整座寧國府不但佔地幾十畝,端的是雕樓畫棟枚不勝數;府裡頭更是有下人奴婢無數,吃的是珍饈百味;穿的是綾羅綢緞,身上穿金帶玉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雖然賈璉給尤二姐買的這座院子,也是一座兩進的宅子;宅子裡頭也栽種了不少的花草樹木,擺放着太湖石;處處透露着雅緻,僅僅也只稱得上是富裕人家;跟寧國府那種侯門大戶自然不可以同日而語。
如果尤二姐之前沒有在寧國府暫住的話,那麼她對於賈璉所購買的這座宅子;應該算是比較滿意,只可惜有了寧國府珠玉在前;尤二姐哪裡會看得上這麼一座小小的兩進的宅子。
更何況……賈珍跟賈蓉那兩父子,可是沒有少在尤二姐、尤三姐姐妹兩的耳畔嘀咕;那榮國府可要比寧國府還佔地更大、更寬,裡面據說還有爲了貴妃娘娘省親;特意修建的園子,絕對跟寧國府不是同一個等級。
這麼一來,尤二姐自然是越發的看不上這座宅子;心心念念都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光明正大的住進榮國府去。
俗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果然是半點都不假,古人誠不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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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這傢伙雖然是個貪花好色的主,但是對於尤二姐那還真的是沒話說;擔心尤二姐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宅子裡,會感到無聊鬱悶;賈璉還特意去寧國府將尤老孃跟尤三姐母女兩個人,也接了過來跟尤二姐一起住。
左右自己也不是天天都住在這邊,尤老孃跟尤三姐母女倆個人住在這裡也礙不到自己什麼事。
尤老孃對於賈璉這個便宜女婿自然是百般滿意,雖然這座宅子只有兩進;但是跟尤老孃以前居住的地方相比,實在是好上太多;至於寧國府麼?
在尤老孃看來,這寧國府雖然好;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住着肯定不如自己家裡舒心;不得不說這尤老孃雖然是個女人,但是這眼光還不是太狹隘;至少比起她的兩個女兒,尤二姐、尤三姐兩姐妹來看;尤老孃可是要務實多了。
尤其賈璉這人出手可要比賈珍、賈蓉父子兩大方了不知n多倍,於是尤老孃只要一逮到機會;便不停的對着尤二姐灌輸思想,令其一定要將賈璉牢牢地抓緊。
“二姐,你也不要嫌棄我這個做孃的嘮叨。”
吃過早飯之後,尤老孃、尤二姐、尤三姐母女三個人閒來無事坐在花廳裡閒話家常;說着說着母女三個人的話題又不禁拐到了賈璉的身上。
咳咳咳……實際上,應該是尤老孃跟尤二姐母女兩個人在說;尤三姐在旁聽!
尤老孃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對尤二姐說道:“璉二爺這個人還真不錯,比起那賈珍、賈蓉父子兩可是要強太多。”
尤二姐微微一笑:“放心好了,女兒心裡有數。”
“娘知道你心裡有數,不過呢?”尤老孃喝了口茶,看着尤二姐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這男人啊!多數都是喜新厭舊之人,你可要趁着璉二爺對你這股新鮮勁還沒過;有些事情越早打算越好。”
不得不說,尤老孃對於男人還是挺了解的;這話倒是說的一針見血,雖然有一點尖銳;但是卻不無道理。
尤二姐笑了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尤三姐忍不住嗆聲了。
“娘,你之前不是才誇了人家璉二爺;說人家不錯嗎?這會子娘你再這麼說,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尤三姐素來就是一個心氣極高,性格又有一點潑辣之人;即便面對的是尤老孃跟尤二姐,尤三姐這張嘴一樣不饒人。
“三丫頭,你這孩子是怎麼說話呢?”
尤老孃每一次面對尤三姐都頭痛不已,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模樣長得比二女兒還要標緻;就是這脾氣性子讓人不敢恭維,哪怕是賈珍、賈蓉父子兩個人;也在尤三姐這裡討不到半點便宜,着實讓尤老孃擔心不已;誰家的爺敢將這樣的女人弄回家去。
“有你這樣說自己孃親跟姐姐的嗎?”尤老孃伸出一個手指頭,在尤三姐的腦門上戳了戳;沒好氣的說道:“老孃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討債鬼哦!”
尤三姐絲毫不在意尤老孃的話,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老孃一眼;話裡有話的說道:“難不成我說錯了嗎?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天底下的男人可不都是差不多一樣的德行嗎?難不成這璉二爺他不是男人?”
“行了行了……一邊去你。”
尤老孃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一點都不客氣的說了一句:“這裡沒你丫頭什麼事,吃你的瓜子去;讓你娘我跟你姐姐好好地說會子話。”
“不聽就不聽,姑奶奶我才懶得聽。”尤三姐將自己手裡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扔,拍了拍雙手站起身正打算會自己的房間去。
一名小丫鬟着從花廳外走了進來:“奶奶、老夫人、三小姐,二爺來了!”
“二爺來了!”尤二姐一臉驚喜的站了起來:“快,趕緊去準備二爺愛吃的茶來。”賈璉昨兒個纔來過自己這裡,照理說今天應該不會過來纔對;不過此刻的尤二姐滿心歡喜,一時之間倒也沒有想那麼多。
尤三姐看了一眼滿心歡喜的自家姐姐,心裡面不由得暗自替自己的姐姐感到了幾分可悲;對於一慣心氣高傲的尤三姐來說,做人家的外室;是一件非常讓她看不起鄙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