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想見元春,主要還是想見見兒子胤晨。
上次在東宮,畢竟太子和太子妃都在,濯清也不太敢多親近孩子。
元春雖然並未被打入冷宮,其實也和在冷宮區別不大。
夏守忠如今也不再是六宮都太監,元春幾乎有大半年都沒見到皇上。
就連小胤晨抓週,皇上都未到鳳藻宮,只是賞了一千元新銀幣。
抓週當日,胤晨左右手都抓了,分別抓得是一本書和一張小弓。
元春開心不已,覺得兒子將來必定像濯清,文武雙全。
濯清聽元春如此說,哈哈大笑道:“那我小時候還抓得佛珠呢,也沒見去當和尚。”
元春撇了一眼濯清:“那弟弟現在是鴻臚寺卿,難道不是管着僧侶道士?”
濯清一想,也對啊,自己確實也管着寺廟的事呢。
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已經南征,將來還要北戰。自己是當大將軍的人,統領十數萬人馬,這抓週就沒體現出來了啊。
濯清於是點頭道:“那做一個文武雙全的王爺,就作爲咱兒子的志向,努力向這個目標邁進!”
元春被一句“咱兒子”感動了,於是附和道:“我會好好培養胤晨的,將來也像他父親一樣,有勇有謀!”
談到培養孩子,濯清又把黛玉在隨園,提倡多讀書,少奢靡一事告訴了元春。
元春感嘆道:“上次榮國府省親,本宮…我就覺得黛玉和寶釵兩位妹妹最出色。
不過我更看好寶釵,她體豐玉潤,是宜子之相。本想撮合給寶玉。
沒想到兩位妹妹,都被你捷足先登了。更沒想到黛玉妹妹,竟如此深思熟慮,倒把寶釵比下去了!”
濯清抱着胤晨,一會親下,一會貼着他的臉,倒把小胤晨搞得咯咯大笑,以爲濯清在陪自己玩耍。
濯清還躲到元春身後,和胤晨玩起了捉迷藏,更是逗得小胤晨玩的樂此不疲。
也許是玩得太瘋了,一會胤晨就有些鬧困。濯清安撫的唱起了催眠曲,不一會胤晨就濯清的臂彎裡睡着了。
元春很詫異,濯清怎麼帶孩子如此嫺熟。
濯清笑道:“家裡還有兩個小縣主呢!能不嫺熟嗎?”
元春問道:“難道府裡不是奶媽、嬤嬤帶着?”
“晚上我經常陪着孩子睡,讓孩子多親近自己,將來更貼心。”
濯清一番話,讓元春更羨慕清柔、清霖可以有父親的陪伴。
不過元春一點也不後悔,沒有小胤晨,那自己一人在鳳藻宮,才叫度日如年呢!
胤晨的缺憾,只有做母親的多多疼愛來彌補了。
濯清把小胤晨,交給元春的貼身丫頭抱琴和青雲,讓她們服侍孩子去睡覺。
元春的兩個丫頭,都是從榮國府就跟着的,一直忠心耿耿。所以元春也不帶別的宮女,進牟尼院的後院,只讓她們倆陪着。
濯清剛纔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這會纔有空仔細看看元春。
元春比起濯清剛結識的時候,豐腴許多。
濯清笑道:“姐姐還說寶釵妹妹體豐玉潤,姐姐自己才配得上這四個字!”
元春佯裝生氣道:“那弟弟是嫌棄我胖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只有你的黛玉妹妹,纔是天下第一美人!”
濯清抱住元春道:“姐姐怎麼會如此想呢?在我看來環肥燕瘦,都是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並無高低之分!”
元春笑道:“你這張嘴就是甜,就知道哄我!”
濯清笑道:“莫要再糾纏此事,讓我品嚐下鮮奶的美味!”
元春紅臉小聲道:“胤晨早就斷奶了,哪還有鮮奶?”
濯清嘆息道:“聞聞奶香也好!”說完把頭埋進那香氣中。
果然是: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等閒不許春風見,玉扣紅綃束自牢。溫比玉,膩如膏,醉來入手興偏豪。
……
當日下午,元春就回宮了,現在有了小皇子,自然不比當初。那時候,可以用拜觀音求子來掩飾。
濯清則帶着妙玉,登上佛塔,鳥瞰都中風景。妙玉難得出府,玩得也很盡興。
等到濯清回到隨園,才知道師弟蔣玉菡,已經在外院等候多時了。
蔣玉菡已經脫離了忠順王府,目前住在濯清送給他的紫檀堡裡。
蔣玉菡現任錦衣衛百戶,歸北鎮撫司錦衣衛同知陸文傑管轄。
陸文傑因爲父親陸豐順戰死,被皇上提升了一級。包括濯清的小舅子秦鍾,也在他的手下。
而像原來的張平、王棟都是太上皇的人,雖然兩人職位沒變,但是權力被邊緣化了。兩人都被調去南鎮撫司養老去了。
蔣玉菡來隨園,是彙報上次查探西域舞娘的情況。
這次大批進入都中的西域舞娘,大約有一百多人。大部分是波斯人,還有哈撒克人。
大部分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而且能歌善舞。很快許多女子,都給讓長安的高官貴族相中,贖回府中做妾室。
濯清越發覺得這事太過蹊蹺,蔣玉菡說道:“那日從錦香苑贖回的舞娘,並不是什麼骨幹分子。對整個舞娘情況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到時候,會有人收買府中僕人、丫頭,與她聯繫來傳遞情報!”
濯清問道:“那他們是羅剎國派來的,還是準葛爾部派來的?”
蔣玉菡答道:“是羅剎國派來的,但是蒐集的情報,主要是提供給準葛爾部。”
濯清點頭道:“羅剎國目前與突厥人,在克里米亞打得不可開交,他們無力在遠東挑事!只能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支持準葛爾部叛亂,好從中渾水摸魚!”
濯清看到師弟蔣玉菡,比起幾年前更加成熟穩重,笑道:“既然那個舞娘,額!她叫什麼名字?”
“哈米克孜亞!”
“既然她只是受人僱傭,並非什麼間諜。師弟年齡也不小了,也應該考慮親事了,我看那姑娘挺漂亮的,與師弟還是很般配的!”
蔣玉菡玉面通紅:“師兄,去年,我曾見過花自芳的妹妹花襲人,對她一見鍾情。雖然我知道,她是寶二爺的貼身丫頭,將來要擡作姨娘的,可是我就是忘不了…”
濯清沒想到蔣玉菡還是個情種,比自己見一個愛一個強多了。只是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濯清很想告訴他,當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但是又怕傷了蔣玉菡的心,只得嘆息一聲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