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了天空一個騎着野狼傢伙的位置,李磐一個瞬移就閃爍到了他的身邊,直接用步槍狠狠地砸過去,啪的一聲,將那傢伙砸得腦袋開花,然後,坐在了野狼的脊背上。
麻痹,現在,李磐才注意到,其實,看起來張牙舞爪的野狼,居然是個鋼鐵打製的道具!完全是野狼的形狀,和馬匹大小相當,活靈活現,確實嚇人。
當這個傢伙的腦袋被區區一支步槍就砸得開了花以後,李磐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原來如此。
看樣子,這些傢伙就是使用道法來飛行,或者懸空,不是神仙,也不是駕馭神獸,之前,李磐被這些古怪弄得緊張極了。
村莊裡的其他道士和武僧,趕緊衝出來,四散逃脫,他們的功力,還不足以使用瞬移一類的超級快速的躲避方法,只有使用體力和蠻力,武僧的體能是最好的,最先逃出了村莊。道士隨後,不過,有兩個道士掙扎在村落的邊緣,遍體鱗傷,倒斃了。
生死懸於一線的戰鬥,讓李磐從悲憤中迅速解脫了情緒,今天,被敵人的玄門高手追蹤到了家裡砍人,一窩兒端了。
死就死了,麻痹有什麼大不了?李磐的心裡,已經是再世爲人,不是什麼天人之體或者神仙秘密,所以,揮舞着一把青虹寶劍,駕馭着野狼腳力,朝着前面衝去。
是李磐太過緊張了,想都沒有想,這野狼坐騎懸浮在空中是依靠什麼的?那個倒黴的傢伙剛抱着腦袋摔下地面,這個野狼造型的坐騎就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解體了,讓李磐也失重墜落。
使用瞬移的技法,李磐再一次閃現到了另一個野狼坐騎上,和那傢伙戰鬥起來。
揪扯着野狼鋼鐵木偶坐騎的腦袋,李磐的青虹寶劍頻繁出擊,神出鬼沒地捅着對方,把那傢伙弄得手忙腳亂。
不過,這個傢伙顯然道力不弱,那一張青銅面具裡,兩隻眼睛發she着仇恨的光芒,一把大砍刀上,三個玲瓏的金se圓環在揮動之中嘩啦啦作響,拉風又能製造異常令人不安的噪音,擾亂着李磐。同時,李磐感到了不安,趕緊瞬移。
好幾道電光擊中了剛纔李磐的位置,只見五名獅子坐騎的傢伙快速威逼過來。
瞬移到了地面,李磐揮舞着寶劍,頻頻反擊着,又將黑龍玄鞭伸出,用那可以無限延伸的鞭稍,掃蕩着敵人,一連數次,擊中了兩個獅子騎手。
三個獅子騎手圍攻李磐,其餘的人衝向了逃脫村莊外的道士和武僧,李磐在戰鬥中,也能夠用眼睛的餘光瞥見,那些道士和武僧真的很慘,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佔據了高處空域優勢的獅子和野狼騎手們,用那些威力巨大的道法光彈轟擊着地面,好像美國流氓軍隊的阿帕奇直升飛機對付伊拉克可憐的坦克部隊,要多拉風就有多拉風,而武僧和道士們,就象手無寸鐵的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居民面對三八大蓋和機槍擲彈筒的東洋鬼子兵,只有捱打的份兒。
不能不說,道士和武僧們還是努力拼搏的,道士們眼看無法逃脫,更無法取勝,趕緊從地面向上面投擲了長劍,這些灌注了道法的長劍,也非常了得,將一個小獅子給刺中,痛得這扁毛畜生轉身就跑,也不管它背上的主人多麼氣急敗壞地毆打叫罵。
武僧們還用混金se的棍棒,連續擊飛了道法光彈,反彈的道法光彈甚至將一個十字騎手嚇得趕緊躲避。
砰,一個獅子騎手的青銅面具被反彈的光彈炸開,露出了一個狼狽不堪的黃種人的臉。
不是倭國人,倭國人那變態的鬍子是無法掩飾的。也不是印度人,不是英國流氓殖民地的法師,印度人的眼球大得特異,身軀也得格外壯實。
就是中國人!完全的標準的中國人,因爲,李磐在青銅面具掉落的時候,這傢伙使用了一個地道的華語方言咒罵了一句:“麻痹的。”
這些人是什麼人?爲什麼中國人反倒跟西洋鬼子列強在一起廝混?他們是哪一個門派,具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可以講獅子控制駕馭住,懸浮在空中?
獅子騎手的狼狽和倒黴都是相對的,偶然意外的,真正倒黴的是地上的武僧和道士,當李磐和三個傢伙苦苦糾纏的時候,大約五分鐘時間,周圍爆裂的電光彈就消逝了。因爲,那些武僧和道士全部死翹翹了。
更爲恐怖的是,剛纔被自己用步槍子彈擊中了襠部的傢伙,摔倒了地上,差一點砸進了他自己的神箭she出的地穴裡窒息死的傢伙,又鬆開了雙手,滿血復原了,那個被自己幹掉了的野狼騎手,也恢復了戰鬥力。
“好了好了,別打了!”一個獅子騎手忽然高聲命令道,隨即,所有的圍攻者都退卻了數十米,在低空的位置監視着李磐,不再進攻。
說話的傢伙將臉上的青銅面具摘掉了,露出了一個老年道士的模樣,單純看樣子倒是很慈眉善目,道骨仙風的。花白的眉毛,鬍鬚,飄逸着,就是頭上的長髮順便一收,就挽結形成了正常的道士樣式。
也許是他的命令,其餘的傢伙都將青銅面具摘了下來,將頭髮一挽,露出來的,都是道士模樣。
“你們是什麼人?”李磐被面前的景象氣炸了。中國道士幫着西洋鬼子追打中國人?沒有病?
“嘿嘿,我們也很想讓你知道,所以,纔沒有殺你!喂,你是天機門大相派的新任掌門龍峰?你又經常對人說,你叫李磐!是嗎?”花白鬍子的道士得意洋洋地問。
李磐點點頭:“告訴我,你們都是什麼人?”
花白鬍子的道士捋着鬍子,“這個很有意思,其實,我們之間,還有很深的淵源呢,你猜猜看。”
“你們是天機門正統派的道士?”李磐顫聲問。
“不錯,我們是,哈哈哈,天機門正統派的道士,你說,我們原來是不是一家的啊?”老道士笑得很驕傲:“可惜,你們大相派是一蹶不振了,到現在,就連掌門人都這麼德xing。”
李磐忍耐住憤怒:“請問,天機門正統派的道士們,你們爲什麼站在西洋鬼子的立場上屠殺自己的同胞?”
老道士笑道:“你太年輕,當然不懂得了。其實想想看,你應該顛倒過來說,是西洋鬼子站在我們的這一邊兒,屠殺滿清的官兵,哈哈哈。”
李磐冷笑:“你的意思,是裝逼呢還是真的?”
“裝逼?”老道士微微發懵。
“你們這些漢激an,不過是西洋鬼子的奴才,將來,絕對沒有好下場!”李磐以爲這傢伙裝傻,氣壞了。
“哈哈哈哈。”老道士忽然大笑,就是身邊的其他獅子騎手,野狼騎手也都哈哈哈大笑,接着,從遠處返回了一個野狼騎手,還牽引着一匹小獅子。那個掉落的傢伙飛身跳躍上了小獅子,就是那個野狼坐騎崩裂的傢伙,也再次回到了空中,身下,又出現了野狼坐騎的實體形狀,他還得意地對着李磐吹了一個口哨,表示譏諷。
到了此時,戰鬥結果完全分曉,李磐的隨從部下全部戰死,只剩下李磐自己,疲憊不堪,而對手雖然在戰鬥過程中有損失,卻在戰後迅速地恢復了元氣,好像沒有一點兒損失的樣子。零比十。觸目驚心的比例,讓李磐目瞪口呆。
“嚴格地說,那些氣勢洶洶的西洋鬼子東洋佬,纔是我們的奴才呢。”老道士鄙夷地說:“就他們那些半拉子的西洋魔法,東洋yin陽術,忍術,簡直就是雞鳴狗盜的玩耍西貝貨se,侮辱世上修煉道法的行當!”
李磐見他們如此驕橫,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內幕,乾脆將黑龍玄鞭和青虹寶劍都插回身上,表示沒有戰鬥之意:“我很想聽聽你的高見,明明人家西洋鬼子都殺進我們的國家了,你們都給人家當奴僕當保鏢的了,還怎麼自我吹噓呢?我從來沒有見識過你們這樣的主人,也沒有見識過西洋鬼子那麼兇殘的奴才!”
李磐故意挑撥離間。
老道士好像洞悉了李磐的用心,也沒有計較:“告訴你,在你死之前告訴你,是本大師的一些仁慈之心,看着你怪可憐的,傻乎乎當了掌門人,其實卻是送死的白癡貨se,如果你早些年投到了本門修煉,或許還有些可造之處。哦,你可知道義和團匪徒嗎?”
李磐點點頭:“義和團蘇既然多是莽撞冒失之百姓,卻也是血xing勇敢的中國人,不是漢激an,比起你們,他們都是英雄。”
“去求,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這個義和團啊,原來是義和拳,怎麼就成義和團了?啊?哈哈哈,你知道這裡面的蹊蹺嗎?”老道士賣弄着。
前世的知識經驗不多,可是,應付這些還是足夠的:“原來是反清復明的民間秘密組織,後來覺得不妥當,要聯絡滿清朝廷共同對付外夷人,才……”
“哈哈哈,算了,你根本就不懂得!真是孩子氣。難怪你們的大象歐派越混越差,最後,這麼多的道士,還得拜託人家少林寺的武僧來幫忙保護,結果啊,連人家的命也跟着丟光了。”老道士蔑視着李磐,好像他是個迂腐不堪的榆木疙瘩。“聽着,beijing城天津城的義和團,其實是我們正統派煽動起來的。是我正統派大宗門清正道長,用計謀催促起來的,而且,爲了使民怨沸騰,特意施加了怨恨咒語,激起了民憤。”</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