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溫水將三顆藥丸內服了,李磐毫不猶豫。對於周治平外表俊秀,內實憨厚的秉xing,他是清楚的,也不擔心天機門的老怪物們使壞,如果他們真要除掉自己,早就出來了,根本用不着這麼鬼鬼祟祟。
李磐覺得,一龍尊者等人,包括那些師叔們的道力,一定跟清逸掌門和諸葛成龍的水平差不多。一根指頭就能把自己滅了。
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了起來,一股股溫暖的氣流在身體裡流暢,奔涌,沐浴着身體的筋骨,肌膚,五臟六腑,最後,是靈魂,李磐的身體迅速熱了起來,在炎熱的七月天氣力,大汗淋漓。頭上冒出了白se的水蒸氣。
紅se的先服用,接着是綠se的,再接着是黑se的。綠se藥丸服用以後,李磐就覺得,渾身上下,好像被肚子裡生髮出來的巨多氣體充滿了,氣體源源不斷地生髮着,膨脹着,向着身體,尤其是筋骨的地方輸送,不是發熱,而是發冷,極爲yin寒的氣息,把他象氣球一樣地充實起來,肚子極其脹大,讓他自己都擔心起來,不過,這些內在氣流,迅速地遊離充實了他的筋骨,特別是腰肢,雙腿,雙臂,手腕等處,等這些yin涼的氣息感覺完全消逝以後,他把握着雙手,發現特別特別地有力。
黑se藥丸吃了以後,讓李磐大吃一驚,因爲,簡直他麼筆的就是瀉藥!李磐肚子裡咕嚕嚕一陣亂響,趕緊奔馳過去,蹲在廁所,然後,稀里嘩啦地,排泄出許多的污穢,這一次,別說是他自己幾乎要給嗆暈了,就是周治平在外面很遠坐着,都忍不住抗議起來,再接着,大街上有婦女們高聲叫罵:“麻痹的,誰家自己做臭豆腐了?”
拉過以後,李磐不是一般瀉肚拉得雙腿發軟,眼睛發黑,而是渾身清爽,飄逸怡然,jing神特別地舒暢。
“掌門師弟,你到底……”周治平十分關心地看着他。
清洗了身體以後,李磐在周治平的肩膀上拍拍:“哥給你們天機門免費當了一回小白鼠,結局還好,你不必掛念了!”
李磐欣喜若狂,想不到,自己信口開河答應當天機門的掌門,還能有這麼大的便宜可佔。當服用了三顆丹藥以後,他在修煉瞬移,簡直不敢相信!
真正是瞬移,意念一動,整個身體就任由意念的驅使,想到哪裡就是哪裡!
臨清城?
哧,到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大仇人,大貪官馮青的家裡!那個老管家突然看着李磐,趕緊揉眼,不過,李磐再次瞬移,又到了南運河上,德州城,靜海小南河村,營口,田莊臺。
馮府管家,運河上的船伕,德州大街上的裁縫鋪老闆,小南河村的霍元甲的老家人,營口城南寂寥的百姓,田莊臺的廢墟,最後,是天津小站的袁世凱,都下意識地揉起了自己的眼睛。
因爲,一個虛妄的影像在他們的跟前站立了一下,又馬上消失了。
我靠,這不是成了妖jing了嗎?
看着無數個熟悉的地點兒,人物,李磐難以壓抑內心的狂喜:麻痹,我當天機門的掌門了,當掌門真好啊!
擦,李磐情不自禁,瞬移到了隔壁屋子裡,將正在整理牀單的喜兒親了一口,將九姨太的臀部捏了一下,讓兩個妻妾尖叫一聲,隨即,更加驚叫。
先是驚嚇的話,後來更加驚嚇,因爲,沒有人在屋子裡,她們都被sao擾了!
“鬼啊!”
剛喊出聲音來,鬼來了,而且,抱着她們的肩膀賊笑了一聲,“別怕,是**的鬼!”
當天,李磐主要是修煉,陪伴妻妾們到大街上游逛,而且,瘋狂地購物,因爲,喜兒和九姨太發現了周治平這個大跟班的幾個金元寶了,最後,爲了不驚擾別人,李磐只好自己披掛着她們購買的寶貝,連同周治平,都成了人肉馬車。
一夜好夢。
拂曉時節,李磐忽然被一種奇怪的感覺驚醒了,那是一種被人暗中窺探的不安。急忙輕柔地推開了妻妾們的糾纏,瞬移了出來。
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正在客棧的房脊上趴着窺探。
李磐利用瞬移,完全可以比飛翔還快的速度還輕巧的途徑,來到了黑衣人的身後,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嗯?”
黑衣人嚇了一跳,驀地轉身,一把尖刀橫在胸膛上:“你是?”
“我是天津小站北洋新軍袁世凱大人的部下,前來京師拜會朋友。”李磐說着,將袁世凱給與的憑證亮了下。
“哦?原來如此,是我多慮的,兄弟是京師順天府的,昨天一直感到有人使用道法滋擾京師,所以分頭尋訪,既然是袁大人的麾下戰將,也就順利成章了。”黑衣人一笑,轉瞬不見了。
尼瑪,京師順天府小小的公差也會瞬移?我還以爲自己多牛叉呢。
沮喪的李磐發現,自己也有一個非常的能力,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眼睛特別神奇,明明那傢伙已經不見了,自己還是能夠看見他的位置和移動的軌跡,好像拂曉的安謐中有一條彎曲的紅se線條。
最終,那傢伙在一個豪華的府邸前停了下來,通報了以後,規規矩矩的走了進去。
高深的庭院,琳琅滿目的園林式建築,樓閣假山之類,最後,他在一座小房子前跪了:“爺,他不是匪徒,而是天津小站袁世凱麾下的軍官。”
“哦,知道了!嗯?”
李磐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意識不僅能夠跟蹤那個瞬移的傢伙,還能夠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簡直就是順風耳千里眼了!
不過,李磐看到了小房屋裡突然走出的一個人時,頓時吃了一驚,那人,年輕俊朗,器宇軒昂,陌生而又熟悉,好像哪裡見過,見過,哦,對了,臨清城裡,自己被一干清廷的道門高手圍攻的時候,就是這個人進入了房間裡,咆哮了幾句!
李磐的心靈一陣顫抖,悚然發覺,那個年輕人,頭戴滿清紈絝子弟什麼帶子的人,已經將眼睛凝視着自己的眼睛,好像發覺了自己的窺探!
李磐急忙閉上眼睛,停了一會兒睜開,才發現,一切都消失了,好像做了一個夢。
回到地面修煉,周治平已經站住了:“掌門師弟,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人窺探?”
看樣子,他也發現了。
李磐將自己發現的人的衣着穿戴講了,周治平點點頭:“應該是一個貝子貝勒的身份,莫非,那是滿清的宗人府?”
不管怎樣,李磐決定,輕易不敢再使用道法了。
做飯,吃飯,然後李磐一個人去拜見康有爲。東問西問才知道,人家康有爲已經在皇城官衙門辦公了。李磐隨即來到了皇城門前,可惜,人家即使看着袁世凱頒發的憑證,也不放行,只有轉回。
麻痹,京城的老鼠都帶級別的?
街道上,李磐無聊地東張西望,欣賞着didu的風景,歷經英法聯軍的入侵與洗劫,幾百年的風雨,城市的格局還是相當完美規範的,街道筆直,房屋儼然。
“順源鏢局到,各位爺們借光了!”李磐腳步輕盈矯健,不多會兒就走到了廣東會館,正要往裡走,忽然聽有京片子腔調大喊,隨即就有兩輛馬車快速駛過來,馬車後面,還有兩匹健馬保鏢跟隨。
李磐急忙趕過來時,看見了最後面的騎手,“王大哥!”
“呀,竟然是你!”那騎手從馬上翻滾下來,一把扯住了李磐的胳膊:“兄弟,李磐兄弟,真是你呀。”
那人正是以前結識的順源鏢局的大當家大刀王五。
王五吩咐鏢局的夥計將鏢車放下來等着,他要和李磐說話,說話以後再交割。他們這一趟,保護的財物是廣東人從老家集團運輸的東西,從海路運到了天津大沽口,下了海輪船以後,由順源鏢局運輸,因爲義和拳民興起,天津一帶已經不安定了。
李磐明說要見康有爲,讓王五非常吃驚:“你見康先生?他忙啊,哪裡有空見你,再說,你見他能有什麼事情?”
李磐笑道,“如果有人對他說,山東臨清城有故人來兌現測算賭約,他一定會見我的。”
王五趕緊問時,忽然驚呼一聲,放棄了李磐,奔跑過去,將廣東會館裡剛出來的一個人拉扯住了,同時招徠李磐到跟前:“這位就是康爺的長隨,在京城裡僱傭的。有事情可以跟他說。”
李磐說了,那年輕人一臉不快:“康爺整天忙得國家大事,哪裡有閒時間和朋友們玩耍?只怕我說了以後,康爺生氣!”
王五見李磐臉se不好看,趕緊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銀子,塞進了那傢伙的手心,那傢伙看看王五,苦笑着:“五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去試試看,不過,您的銀子,小的真心不能要!”
推辭了一會兒,那年輕人等着,原來,順源鏢局保護的這批貨物裡,正有康有爲南海老家送來的東西,王五趕緊吩咐將保護的貨物都交割了。年輕人取了東西,坐着一輛馬車走了。
王五將鏢局的貨車等就歇息在廣東會館,拉着李磐在附近的街道上找了酒館吃飯,點了幾樣菜餚,一罈酒,速度滿上:“兄弟,三年多不見,你還好?”王五爽快人,也非常好客,上來就是大碗酒。
李磐隨意地編排了一些故事,將自己的經歷圓滿着,又問了他的事情,王五談笑着戲謔了自己的行當生機,“霍元甲兄弟已經到南方了,天津地方小,上海有士紳約請,已經去了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