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一聲,一個女子擺出了戰鬥的姿勢,監視着周治平李磐等人,一個人急忙去攙扶地上癱倒的女子,其餘幾個旗裝女子一見她們兩人,又驚又喜:“那拉姐姐,您來了?”
將癱倒的女子攙扶起來,看着她灰塵和眼淚混合的臉龐,那拉姐姐怒目而視:“蠢貨!”
李磐已經將周治平扯到了一邊,小聲道:“快去給我畫法帖!”
“嗯?”周治平驚魂未定,未能領會。
李磐只有大聲:“快點兒,乾坤挪移法帖,畫一張!”
周治平喘息着,堅決地拒絕了:“掌門師弟,我們能戰則戰,不戰則死,跑什麼?乾坤挪移也跑不過她們的羅紗雲霓的!”
李磐簡直氣懵了,看着挺聰慧的周治平,竟然是個榆木疙瘩,看着神奇的乾坤挪移法帖,居然不是水柳王門人的對手?那你還有什麼臉面吼着天機門是天下第一大門派?
沒有辦法,李磐只有頤指氣使了:“你要是認我掌門師弟的話,立刻畫!”
扭過頭,不再理會這個榆木疙瘩,李磐將兩隻遮蔽法帖繼續把握在手心裡,對峙着剛來的女子。
其實幾個女子的臉龐長相各有不同,開始看着,都異常魅力,現在看仔細了,才覺得其實也有高下分別的,比如,這後來的兩個女子,確實比剛纔的四個更加漂亮。特別是眉目的端正秀氣程度,如果說先前的四個旗裝女子算是人中極品的話,這兩個簡直就是妖魅了。
看花了眼的李磐並沒有忘記她們的年齡,六十多了,我的娘……
稍微安頓了同伴,後來的女子返回,注視着李磐,兩個女子,幾乎一模一樣,從左右前方的位置逼迫過來,一手銅鈴,一手木槌,很有些蟾宮玉兔的氣質味道。
不能說李磐的心裡沒有想法,沒有心猿意馬,可是,這是生死存亡的戰鬥,他真的很想自己是那個什麼水柳王,鎮守在臨清城附近,麾下擁有如此衆多的大美妞。
“朝廷叛逆,如此猖狂?”被稱爲那拉姐姐的女子,嬌嗔的呵斥了一聲,突然搖動銅鈴,朝着李磐,嘴裡也吐出了一連串兒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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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女子也開始施法。
李磐不懂什麼法術,可是,知道先發制人的戰鬥,往往是勝利的關鍵,所以,奮身撲上去。
孰知,這兩名女子的身手相當利落,一面啓動法術,一面應對李磐的進攻,隨着他的進攻而後撤,速度不徐不疾,堪堪能夠保持和他的距離。
老子就不信攆上不你們兩個弱不經風的大閨女!
老子要追上你們,追!追死你們。
追趕都無法企及,讓李磐的憤怒值瞬間達到了最大,他撒開腳丫狂衝。
他的速度,在特戰jing英里也算是奇葩,可是,在這兩名旗裝風華,溫柔款款的美女面前,居然越追越遠!
越是拉開差距,李磐越是追趕,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追出了五百多米。
“嘻嘻嘻嘻,”兩名女子一面晃動木屐高靴後退,一面念動咒語搖晃了銅鈴和木槌,臉上也表情豐富,充滿了譏諷嘲弄。
李磐站住了,既然追不上,老子不追了,嘿嘿,六十年?叫你們六百年也沒有那男人來玩!
感覺不對,李磐稍微回望一眼,果然見剛纔落敗的四名女子聚集到了一起,嚶嚶嗡嗡地一陣,花花綠綠的蹤影一閃,就消逝了。
哦,原來這兩名女子是要掩護她們的同夥安全逃走!
可憐了周治平那個傢伙,正在悶頭的幹什麼?畫法帖嗎?
嘭嘭嘭嘭。
耳畔忽然又無數爆米花兒……
爆米花兒?李磐急忙看時,只見兩名女子正得意洋洋地邪笑着,銅鈴搖晃得飛快,清越的鈴聲正一紋紋水波一樣瀲灩地散發出來,同時還有銀白se的光芒,鈴聲清靈震撼,好像能夠穿透人的肺腑心靈。就是李磐的耳朵,也唧唧嗡嗡的迴響。
這怎麼了?
李磐沒有覺得自己特別不對勁兒。就是聒噪罷了,所以,面對她們的邪笑,也沒有多厭惡,反而因爲距離喜兒等人遠了,更可以ziyou自在地奔放出男人的本xing,眼睛也邪邪地盯着她們,無論是臉還是和銅鈴一樣搖得歡快的胸前肥美兩團。
小心,再搖就搖掉了!
你們搖掉的話,我就拾起來拿走了。
我拾走可不再還你們了。
拾金可以不昧,拾這個一定得昧了!
李磐偶然間想起,這兩個女子不僅比前四個女子的臉蛋更俊俏,就是胸脯,也比她們大,不,不是大一點兒,而是大許多!
莫非,水柳王門下的女弟子,是按照臉蛋兒俊不俊,胸脯大不大來排等級地位的?
嗡!
一聲濁重的聲音,好像牛吼,夾雜在清越的銅鈴聲中,向他襲來,害得他一陣心神不定。
不過,這兩名女子的臉se,也凝重起來,邪笑什麼的沒有了,而是畏懼和謹慎。
管你美不美,浪不浪,只要你是敵人,老子就不能憐香惜玉的!
李磐見她們凝着不動,自然猛衝過去。
沒有道法,只有拳頭,只有男人強悍的體魄和勝利意志!
兩名女子本來近在咫尺,忽然神奇地一蕩就飄忽着後退,遙遙地拉開了距離。
還是追不上!
李磐這纔想起,周治平所說的羅紗雲霓的法術,確實厲害。
李磐苦笑,只有傻傻地站着,等待着人家攻擊,先前對付四名女子的突擊戰術,沒有了絲毫的作用。
銅鈴的聲音很古怪,也很煩躁,但是,對李磐本身卻沒有傷害力,就是那隻木槌在銅鈴上開始敲打時,也沒有引起李磐的任何身體不適。
嗯?
我不是天人之體,對道法免疫的嗎?
李磐忽然想到了這一層,才理解了這麼古怪兇險的高手,給自己施加的道法壓力,居然沒有絲毫作用的原因。
三個人對峙着,李磐在地面上無奈地站着,被動挨打,數米高的懸浮空中,兩名女子雖然無效,卻也能夠對他進行道法轟擊,搞得他尷尬萬分。
想了想,這種迥異於前世戰鬥的場面,也只有特殊的方法來結束了。
李磐沒有因爲被動而放棄,迅速地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將把玩着手掌心了的兩張遮蔽法帖,心想,既然湘軍的道法相當厲害,趙烈文爲湘軍的高手,就是便宜外公蘇求道都知曉其大名,看來,他的道法確實很高明,那麼這兩張法帖,就只能用作遮蔽身體的靈力隱藏嗎?
從天機門的乾坤挪移法帖的功用上,李磐發現,晚清的道法中人,對於道法的研究,智慧實在很一般,稍微改變思維和用法,就能夠有巨大突破的道法,怎麼會作爲一般的基礎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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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甘心被兩個美女這麼jing神折磨,李磐嘗試着將右手裡的法帖朝着右前上方的女子拋了過去。
這是一種投擲,雖然你是一張紙片,雖然繪畫着古樸深奧的圖像,字符,可是,在李磐看來,就是一種紙張吧?
在投擲的時候,李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這法帖能夠創造奇蹟,力挽狂瀾,將兩名女妖魅擊敗,或者嚇跑。
在這張法帖一拋的時候,事情確實如李磐所願,一張小小的紙片,居然扶搖直上,朝着那女子撞去,速度奇快,力量也很大的樣子。
“好!”李磐興奮地大喊一聲。
他覺得,自己又要創造一個奇蹟了!
那兩名女子也吃了一驚,又是那個那拉姐姐,急忙用木槌去遮掩這法帖,爲她的同伴分擔壓力。
哧,兩道光芒,分別從兩名女子的木槌上直she這張法帖,接觸地點上,燃燒其兩簇熾烈的火焰。
雖然沒有將其燒燬,可是,有種神奇的力量,將它重重地壓制,突然飄落下來。
“哼,小小玩具,也敢跟薩滿門的法術對抗?”那拉姐姐舒緩了一口氣,得意洋洋地擡起了下巴說。
完了?
看着那張法帖落到了地面,李磐的心也冷成了冰疙瘩。
兩名女子的道法,狂風暴雨地加強起來,激she到了他的身上,叮叮噹噹乒乓乓乓,極爲兇悍熱鬧。
沒有任何傷害,但是,身上,特別是臉上,被狂風寒冷颳得極爲疼痛。
這不是戰鬥,這是捱打,這是被人家噼裡啪啦一直扇着臉啊。
李磐怒了,奮勇追逐攻擊,也迫使兩女懸浮着向後面撤退,這樣,道法的攻擊稍微緩和了些。
李磐摸摸臉,雖然沒有鮮血,可是,那種痛感真真切切,絕非虛妄。
最倒黴的是鼻子,酸溜溜的,眼睛因此也澀了。
從地上撿起法帖,完好無損,甚至,那張法帖上,還因爲火焰的燃燒而更加潔淨。
爲什麼沒有效果?
當然是沒有咒語的引導控制威力!
李磐在敵人銅鈴的聲音居然形成了風暴攻擊,狼狽不堪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個關鍵問題。
“蟊賊,你死吧!”那拉姐姐那麼俊俏媚人的臉上,居然開始猙獰起來。
李磐發誓,如果還能活着,一定好好修煉道法,成爲高手高手高高手,然後逮住她們倆,用繩子拴了,**!